第93章 思念是一種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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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個小時後,車緩緩停在了聶歡家的單元樓下。
    聶冉下車的時候,連招呼都沒跟薄景初打,她直接下了車,就關上車門,轉身上樓。
    早晨通話時,乃至他在警局為她係鞋帶的溫馨甜蜜氛圍,消失得一幹二淨。
    開門進屋,聶歡就迎過來:“怎麽板著個臉?跟薄帥哥吵架了?”
    聶冉看向一臉八卦的聶歡,因為她的詢問心跳一頓,隨即便麵色如常地說:“沒什麽,隻是有些累了,我再去睡一會兒。”
    說完,丟下聶歡就回了房間。
    聶歡悶悶地啃了口黃瓜,怎麽了這是?
    ——
    聶冉躺在床上,裹著薄被輾轉反側,卻怎麽也無法入眠。
    一旦閉上眼,腦海裏揮之不去的是薄景初那雙深沉的眸子,以及他的那些話。
    她睜開眼盯著天花板上的吊燈,心亂如麻,有些事情她心裏其實早就有數,隻是不願意去相信罷了,所以當人毫不猶豫地點頭承認時,她才會無法接受,甚至感到恐慌。
    薄景初就像是海一樣廣博,而她看到的隻是這片海域裏的一滴水。
    這些日子兩人相處的點點滴滴,一點點地,慢慢滲入她的大腦裏……
    聶冉想起人潮擁擠的廣場上,他擁著她跳舞,輕輕地在她發頂落下一吻,兩人在屋簷下躲雨時的動情一吻,還有遊樂園他把著她的手射擊,每一個細節,此刻都無比清晰地回繞在她的眼前。
    聶冉想的煩躁,可是又控製不住自己的思想,幹脆用被子捂住腦袋,又在床上翻滾了幾圈,一不小心,就掉到了床下。
    ……
    第二天,聶冉就在早報上看到了安氏發表的一篇聲明。
    她泄露設計圖的罪名被洗清。
    不過一日,相繼有公司來聘請她去就職,聽到那些優渥的薪資待遇,聶冉卻沒有想象中的喜悅,甚至根本提不起精力來應對那些侃侃而談的公司高層人員。
    “冉冉,你這樣子不行哦!”聶歡不知從哪個角落竄出來,一臉擔憂的看著她。
    聶冉臉色平靜,隨手丟了手機,就起身進了洗手間。
    聶歡望著她的身影,咬了口三明治,嘀咕:“難道真的跟薄帥哥吵架了?”
    ……
    又如此渾渾噩噩的過了幾天,聶冉沒有急著去工作,也打不起精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麽回事。整個人完全沒有了往日意氣風發的神采,整日窩在家裏,坐在哪裏都是軟綿綿的。
    她前二十年,都是打不死的小強,不管生活多麽艱難,她從來都是笑著麵對,挺胸抬頭的走過。
    而現在這樣的狀況,恐怕是她這二十年來,最糟糕的一次!
    清晨,她從衛生間裏出來,眼光不經意的瞥見了客廳茶幾上的一份報紙,而那份報紙的頭條上,是前幾天她跟薄景初一起吃早餐的照片,筆者繪聲繪色地描寫了,他們是怎麽“恩愛”地從店裏出來,又是怎麽和善地跟記者打招呼。
    聶冉看著報紙,旁邊的沙發突然陷下去,聶歡貼著麵膜拿了遙控器打開電視。
    “聽說最新一期的經濟訪談邀請了暖城的青年才俊,不知道有沒有薄帥哥……”
    聶歡剛調到財經頻道,聶冉不經意地抬頭看了眼,然後就看到了出現在電視機裏的薄景初。
    “呀,真有啊。”聶歡放下遙控器,興致勃勃的盯著電視看,一邊嘖嘖道:“薄帥哥真是長的帥啊~”
    電視上的薄景初,穿著一身黑西裝,白襯衫和一根酒紅色的領帶,很正式也是最簡單的搭配,坐在沙發上,頭發好像修剪過了,雙鬢和後頸處的發梢都短了些,更襯得他五官的深邃和淩厲。
    聶歡忽然想到什麽,停止了自言自語,看看電視裏的薄景初,又看看盯著電視不動的聶冉,默默地溜走了。
    采訪的最後,主持人突然話題一轉,“薄先生,不知道最近是否有再婚的打算?”
    薄景初長腿交疊,他修長的手指在膝蓋上隨意地點了幾下,才說:“暫時沒有。”
    “最近報紙上的一個頭條都寫的繪聲繪色,包括我,都以為薄先生好事將近了。”
    薄景初勾起嘴角,一抹淺淺的微笑:“是嗎?”
    他敷衍的回答讓主持人也覺得無趣,便草草地結束了話題,給采訪做了個總結。
    聶冉窩進沙發裏,看著電視裏薄景初跟主持人笑著說話的一幕,心裏莫名地感到不舒服,又想到他剛才說“暫時沒有”,頓時覺得胸口像被一塊大石頭堵住了似地。
    他的回答不正是她想要的嗎?她又在糾結個什麽勁?
    聶冉轉頭看向一直安靜地躺在茶幾上的手機,她拿了座機撥打了自己的號碼,很快手機就震動起來,顯然信號很好也沒有欠費。
    她便又掛了電話,她已經八天沒有看到薄景初,自從那天他把她送到樓下後。
    聶歡從洗手間洗了臉出來,就看到聶冉關了電視站起來。
    “冉冉要出去嗎?”
    聶冉無精打采的瞟了她一眼,隻說了兩個字:“睡覺。”
    說完,就又進了房間。
    “又睡?”聶歡嘀咕著,抬頭看了一眼壁鍾,才六點鍾,剛起床的又睡???
    房間裏,聶冉躺下後,翻來覆去了半天,最終還是坐了起來。
    她這些天,已經快要睡的脫皮了,現在看見床都頭疼,哪裏還能睡得著?
    不行,不能再這麽頹廢下去了!
    聶冉咬咬牙,起身站在了鏡子前,看著鏡子裏折射出來的那個麵色蒼白,眼袋極重,頭發淩亂的女人,聶冉驚了。
    她這幾天一直吃了睡,睡了吃,沒換過衣服,沒洗過澡,也沒照過鏡子,這一照,倒是把她自己也給嚇了一跳。
    花了好半天的時間,她才怔怔然的回過神,第一時間奔到衣櫃前,找了一套衣服,再奔去衛浴間,洗漱完畢,化了個小淡妝,再站到鏡子前,整個人明顯有精氣神多了。
    窗外陽光正好,聶冉拉開窗簾,讓外麵的陽光照射進來,將房間收拾了一番,才整整齊齊的出了門。
    聶歡大概又是去圖書館了,不在家,她也不知道應該去哪裏,就沿著小路一直漫無目的的往前走。
    附近有個公園,大白天的,樹蔭下偶見幾個閑散老人,不是在下棋,就是在聊天。清風徐來,陣陣花香,倒也愜意非常。
    聶冉猶豫了一下,抬腳進了公園。
    白天公園很安靜,聶冉轉了一圈下來,身上也漸漸有些出汗了,正想找個地方坐下來歇息一番,忽然聽到周圍有怪異的聲響,左右看了看,卻沒有看到異樣,她不敢再亂走,剛想往來時路折回,就聽到一道鬼鬼祟祟卻蒼勁有力的聲音:“叫你呢?”
    她四處張望了下,依舊沒有發現周圍有什麽人。
    “我說……這裏!”對方有些不耐煩,卻還是努力壓著聲音。
    聶冉這才注意到旁邊的假山邊有半隻露出來的休閑鞋,隨著她看過去,一隻遒勁的手攀在了石頭上,一角灰色的褲腳也跟著進入她的視線。
    再然後,是一顆東張西望的腦袋從假山後麵鑽出來。
    聶冉看清對方是一個頭發花白、氣場頗為強大威嚴的老人,他站在假山後,微微不悅地撇了下嘴角,聶冉看出他的意思,就走了過去:“老人家,有事嗎?”
    老人家古銅色的剛硬臉龐上,是漫不經心的神情,眼角的餘光卻佯作不經意地掃過聶冉:“年紀輕輕的不上班,大白天的來公園散步?你很閑嗎?”
    聶冉看這老人雖然有些高傲但並不惹人討厭,甚至還有些討喜,性格倒是很像她小時候,住在孤兒院旁邊小屋子裏的孤寡老爺爺,麵子倔強,但心腸很好。
    見他問,聶冉便回答道:“我休假呢,出來散散心。”
    “是嗎?”老人家斜著眼看聶冉,哼哼了兩聲就沒了下文。
    聶冉又看了他一眼,“您要是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
    “瞧你這話說的,好像是我拉著不讓你走似地!”老人家虎眸一瞪。
    聶冉哭笑不得:“您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想跟你道個別。”
    老人家的臉色這才好看了點,雙手背在身後,昂首擴胸地站在那,但眼睛卻時不時地瞄向聶冉,看得聶冉都不好意思走了:“您剛才喊我過來是有事嗎?”
    “能有什麽事……”老人家背著手哼哼。
    “既然這樣,那我先走了,再見。”聶冉左右看了看,選定一條路就要走。
    老人家看聶冉真的抬腳就走,像是被逼急了一樣,急吼吼地嚷道:“我讓你走了嗎?”
    聶冉轉回頭。
    老人家瞪了她一眼:“一點也不尊老愛幼。”
    聶冉仔細端詳了下老人家,才發現他一隻手一直按著自己的腰,盡管他臉上努力維持自然的神色,但他的手一直在暗暗地捏著腰。
    聶冉看著老人家,放柔了聲音:“老人家,你是不是閃到腰了?”
    老人家一下子漲紅了臉,卻還是嘴硬:“你這個小丫頭咋地這麽搞笑?我的腰好好的,你哪隻眼看到我閃到了?不信你看!”
    他說完,就伸展手臂要轉動腰盤。
    “老人家……”聶冉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