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是敵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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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是敵是友?
安熠成麵色清冷,眸中閃耀著莫名的光芒道:“此人武功路數詭異,不是中原人士。”
“難道是西域人?”玄天疑問甚深,自家爺一柄飛刀將那人逼出祁月的屋子,他卻是連人都沒看到就讓對方跑了,如此詭異的路數讓他膽寒。
安熠成抬頭望了一眼月光道:“她對祁月沒有敵意。”
“可屬下見她似乎要對祁姑娘下手的。”
“本王也以為她是要下手才會出手,可她發現有人後立刻離開了,足以見得她並不想殺祁月。”
“那屬下就不明白了。”玄天伸手摸摸腦袋,實在是鬧不明白這突然出現的人物到底是誰的勢力。
“讓你查的事情查的怎麽樣了?”安熠成突然開口,嚇了玄天一跳,這才想起有件重要的事情忘記匯報了。
“宮裏的人已經查過秘史了,從古至今隻有靈族人擁有特異的體質。”
安熠成轉身看向祁月的房間蹙眉道:“靈族?”
玄天點頭道:“宮裏人回報,安祈王朝開朝皇後就是靈族靈女,她天生體有異香且擅於控製水流,也正是因此安祈王朝開國之後才能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水流?”安熠成眸光中閃耀出一抹疑惑,第一次見祁月在水中時,那抹奇異的畫麵讓他永生難忘,難道祁月身上也有什麽秘密?
玄天聽到安熠成說水流二字便開口回答道:“宮中秘史曆代靈女天賦各異,有擅水,有擅火,更有擅卜卦定生死者,但靈女並不是普通人,所以她們出生極其不易,夭折的情況也要比普通人高很多,大多數靈女都活不過18歲,一旦活過18歲者幾乎都是帝後之命格。”
“尤其靈女每三百年才會降世一次,每次必會在靈族降生,所以靈族成為了曆代君王監視的目標,最後一位靈女出現在二十多年前,那時她就已經有18歲的年紀,無論長相還是身段都是傾國傾城魅惑眾生的,卻不知為何被世人所不知。”
“具有限的資料記載,上任靈女出現不過三年時間便消失無蹤,因此先帝差點殞命,曾偷偷派人調查過一樁秘史舊案,卻在先太後病危之時不了了之,之後先帝還有意尋找,卻一夜之間白了三千烏絲,自那以後在無人敢提靈女二字。”
玄天一口氣將他所得之的宮中秘史背給了安熠成,幾乎是一字不落,可是安熠成的眉宇卻是越皺越深,如水的眸子裏閃耀著看不清的光芒道:“你的意思是每三百年才出現一次的靈女,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經出現了?”
玄天點頭。
安熠成抿著唇滿臉的費解,若是二十多年前就已經出現了,那麽祁月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真的是他誤解了什麽嗎?
正在他疑惑不解時,祁月房間忽然爆出火光,安熠成臉色就是一變,一躍而起衝了過去。
睡夢中的祁月隻覺得很熱,熱的好像有火在燒她一般,不自覺便掀了被子,誰知還是熱得不行,索性做起來脫中衣,哪知一睜眼便看到一個詭異的黑影,全身上下都透著一股漆黑,唯獨那雙眼中透著寶石藍一樣的光芒。
祁月驚的張口就要大叫,卻被那人一把捂住嘴道:“不要喊,我不會殺你。”
竟是一個女聲,猶如天籟一般讓人提不起防備之心。
祁月下意識點頭,那女人才鬆開了祁月,從身上掏出一枚銀針道:“讓我紮一下,就一下。很快就會過去的。”
銀針足有一寸多長,閃耀著紫色的光芒,祁月又不傻怎肯輕易就範,一揮手想要拒絕那人,不想揮出去的掌風變成了一串火焰直抵那人心脈。
那人眸色一變,揚手就是一掌,一股水流傾瀉而出,將祁月掌心火澆了個透心涼。
見祁月不肯配合,那人急了揮針就往她這邊來。祁月豈肯讓她得逞,一翻身滾下床,顧不得身上火燒火燎的難受,抓起什麽丟什麽。
卻不想丟出去的東西瞬間燃成了大火球,將對方砸的無還手的能力。
眼看祁月不肯就範,那女人一咬後槽牙,身形一閃就以來到祁月身後,銀針閃耀罩著祁月後背便紮了下去。
祁月頓時疼的汗如雨下,尖叫一聲反手就去抓身後針,然而全身痙攣疼得她毫無力氣,整個人啪的一聲跌倒在地。
黑衣女伸手就要抓起祁月,卻在這時安熠成一腳踹開了房門,飛身而入大喝道:“你竟然沒走。”
那女人眸色一變,放棄去抓祁月,反手直奔安熠成撲了過去,玄天上了屋頂才發覺,他布置的人橫七豎八倒了一地,竟然全都昏迷不醒,顯然屋裏的人並不想傷人。
他這才鬆了口氣一腳跺開屋頂飛身而下,直接擋在了安熠成麵前攔截下了黑衣女的殺招。
安熠成彎腰抱起祁月便走,黑衣女急了叫道:“不可。”
然而房間裏燒的劈啪作響,哪還容得他們多待。黑衣女一閃身出了房間,回手就是一掌漫天大水如同憑空出現一般,瞬間熄滅了所有的火,玄天整個人被澆了個透心涼,當他在追出去時,哪裏還有人影。
玄天氣的咬牙切齒,轉身往回跑去。
安熠成的房間裏,祁月疼的臉色蒼白如紙,安熠成麵色陰沉可怖,用力一掌將那枚紫色的針給震了下來,祁月像是突然虛脫了一般倒在了安熠成懷裏。
玄天邁步進來道:“爺,人跑了。”
安熠成怒道:“還不快去找大夫。”
玄天二話不說邁步就往出跑。
祁月突然感覺到很冷,抱緊了雙臂不停地喊冷,安熠成緊緊的抱著她,感覺到的卻不是冷而是極致的熱,像是要把人烤焦了一般,硬是咬牙忍住了沒有放手,並且抓過被子蓋在兩個人身上。
店老板聽到聲音趕過來,看到祁月房間的慘象急了,邁步就往安熠成的房間走道:“這是怎麽話說的,怎麽就開始燒房子了?我這房子跟你們有什麽仇啊?好好的······”
然而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守在門口的兩個侍衛給攔住了,他剛要叫囂什麽,侍衛突然亮出了一柄銅質的牌子,掌櫃的嚇的臉都白了,轉身跟老鼠似的逃走了。
玄天衝出屋子才發覺,這深更半夜的讓他去哪裏找大夫啊!
正在玄天焦急的時候,街尾走出個賽半仙來,一搖一晃打著個牌子喊:“包治百病,不靈不要錢嘍。”
玄天二話不說,上去一把拉起這人便走,那人急了叫囂道:“你拉我幹什麽?老子我。咳咳咳,那個半仙我還沒跟你講價錢那。”
“多少錢都行,救人要緊。”玄天顧不得的對方到底想什麽,拉著他腳步飛快的回了客棧。
一開門一股熱浪撲麵而來,駭的兩個人連退好幾步。
賽半仙似乎也沒看到過這樣的局麵,小眼睛裏閃耀著興奮的精光,剛剛還一副不樂意的樣子,此時卻是迫不及待的衝了進去。
玄天眸中一抹驚疑一閃而過。
此時房間內的兩個人均是麵色緋紅,尤其是祁月整個人跟煮熟了的蝦子一樣紅透了。
安熠成也沒好到哪去,閉目靠在床邊不知道是睡了還是怎麽了。
嚇的玄天臉都白了,開口喊道:“爺,爺您這是怎麽了?”
賽半仙一巴掌將玄天拍到一邊說道:“沒看到嗎?暈過去了,趕緊的準備冰水越多越好。”
玄天為難了說道:“這大熱天的哪找冰水去?”
外麵兩個侍衛拎著掌櫃的說道:“大人,他這有冰窖。”
賽半仙嗷了一嗓子叫道:“還不快把人抬過去。”
玄天一咬牙抱起安熠成直奔樓下,賽半仙看著老態龍鍾的一個人,抱起祁月跑的比玄天還快,驚得幾個侍衛目瞪口呆。
冰窖裏賽半仙連連施針之下安熠成才醒了過來,身體十分虛弱的看向祁月道:“她怎麽樣?”
玄天心疼自家主子道:“爺,您都這樣了,還想著她做什麽?您的命才最重要啊。”
安熠成眸色一冷,推開玄天勉強撐起自己的身體,邁步就要往祁月的方向走,嚇的玄天臉都白了,急忙說道:“爺,屬下錯了,祁姑娘無事的,這位賽半仙不是個普通人,他一眼就看出爺跟祁姑娘不對勁,要不是他,爺跟祁姑娘都活不了了。”
安熠成這才鬆了口氣,整個人一軟跌了回去。
賽半仙圍著祁月轉,伸手摸胡子,一不小心便給扯了下來,急忙回頭看向身後的兩個人,見他們沒發覺自己,這才趕緊把胡子給粘了回去。
他探了探祁月的脈,原本十分自信的臉色頓時充滿疑問。
一次次的診脈,一次次的搖頭,他最終歎息著從懷裏掏出一粒藥丸底喃道:“算你命大遇到我,隻是可惜了我的百草續命丸了,竟然給了你這個小丫頭片子,現在老子還有事要去處理,等老子找到那個叫祁月的死丫頭,在回來找你算續命丸的帳。你得給老子好好的活著知道嗎?老子得好好研究研究你這副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