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祁月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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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五章祁月的秘密
    安熠成俊眉皺成了一個疙瘩,伸手輕輕揭開包著祁月被子的一角,那股香味更加濃烈了,卻是甜而不膩,香而不嗆。
    安熠成腦海中什麽東西一閃而過,掀開車窗道:“玄天進來。”
    玄天愣怔了一下,縱身一躍上了馬車,一開車門一股濃烈的香味撲鼻而來,他這才找到了香味的源頭。
    剛欲張口詢問什麽,被安熠成一個手勢給阻攔了。
    玄天回手將車門關好謹慎道:“爺,這是?”
    安熠成將祁月往玄天麵前送了送,味道更加濃烈了,玄天麵色一變道:“難道?”
    安熠成點頭,眸光中閃耀出一絲晦暗不明的光芒道:“進城後立馬購買大量香包,從今以後以倒賣香料為名往前走。”
    玄天的手都在抖,看著祁月的臉色越發凝重起來道:“爺,我不明白,不是說三百年隻出一位的嗎?那二十多年前那位到底怎麽回事?”
    安熠成將祁月摟緊說道:“不會是她,其中一定有什麽我們不知道的事情,尤其是那個黑衣女人,她的嫌疑最大。”
    玄天點頭道:“剛剛收到消息,本想著到前麵城池之後在匯報給爺,如今······”他看了眼祁月猶豫著是說還是不說。
    安熠成伸手點了祁月的睡穴道:“說吧!”
    玄天道:“京裏十天前就收到靈女出世的消息了,還說靈族的人追到了京城,結果什麽都沒找到,之後又追出了京城,一路上是順著我們的路走的,會不會就是那個黑衣女人。”
    安熠成閃爍的眸子更加深邃了,低頭看著祁月眉宇皺成了個川字,呢喃道:“到底是哪裏出錯了那!她不可能是靈女!”
    玄天也說:“屬下也想不明白,宮裏秘史的確記載著靈女於二十多年前出現過一回,按年齡算至少近四十歲或者超過四十,當祁小姐的娘都可以了。”
    “娘?你可曾查過祁月的母親嗎?”安熠成突然抬頭,臉上掀起了狂風暴雨,似乎有什麽要破繭而出。
    玄天思索了一番小心翼翼的回答:“我們出京以後,藺公子查過祁小姐的身世,她母親是祁宏天的小妾,新婚不到兩年便香消玉殞,聽聞當年皇上知道此事大為震怒,為此還罰了祁宏天,還是當今太後力保才得以讓祁宏天有了如今的成就。”
    “隻是小妾這麽簡單嗎?”安熠成語氣中透著十足的不信,區區小妾如何驚動得了天子一怒。
    玄天抹汗道:“藺公子也覺得不對勁,說是還在查那小妾家裏人的信息,一旦有消息就會馬上匯報上來。”
    安熠成點頭,恢複了以往的平淡道:“這件事隻有你知我知,你可明白?”
    玄天疑問道:“那,祁小姐?”
    安熠成道:“不要讓她知道,異香的問題本王自會想辦法。”
    玄天點頭轉身退出了馬車。
    禹州城也算是個大城市了,來來往往的商人比較多,自然無人注意到安熠成這種商隊。
    一行人在客棧打尖休息,祁月睡了一個好覺,醒來的時候全身舒服的要命,厚厚的被子早就不見了,唯獨安熠成那張冰塊臉依舊坐在不遠處看書。
    祁月起身陪著笑臉道:“公子?”
    安熠成冷哼一聲。
    祁月繼續賣萌道:“那個,我睡著了不好意思啊!我是不是該做些什麽那?”
    安熠成伸手拿過一堆香包丟給她道:“縫好了。”
    祁月呲牙,看著麵前一堆半成品道:“那個,我們不是販賣字畫文物的嗎?這個香包要來幹嘛?”
    安熠成放下書,深邃的眸子裏閃耀出一抹寒氣道:“有意見?”
    祁月擠出一絲笑容道:“沒意見,但我不會女紅。”
    前一句話安熠成早就想到了,後一句話差點沒把他給氣吐血了,說道:“那我要你這麽個丫鬟幹什麽?”
    祁月擺擺手道:“怪我咯?又不是我非逼著你買我的。”
    輪到安熠成咬牙了,起身來到祁月麵前低頭審視著她說:“你是在說本王的眼光有問題?”
    祁月抬頭剛好到安熠成的下巴,完全看不到他的表情,覺得自己氣勢上弱了不少,轉頭掃視了一眼房間裏的東西,伸手拿過一把凳子站了上去道:“不覺得啊!我家公子眼光那麽高,怎麽會不好。”她才不會承認安熠成眼光不好那,那不就變相承認自己不好了嗎。
    安熠成有些好笑的看著祁月站的比自己還高道:“你不累嗎?”
    祁月搖頭道:“抬著頭跟人說話才累那。”
    安熠成道:“行,那你就在上麵站一個時辰吧。”
    祁月邁步就要往下跳,安熠成補了一句:“下來試試,晚飯取消。”
    祁月氣餒了。站在凳子上直跳腳,恨自己總是給自己挖坑。
    安熠成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看似在看書,實則在偷瞄祁月,隻見她一會抓耳撓腮,一會緊鼻子瞪眼,一會托著腮幫子想事情,一會又對著他比比劃劃不知道在想什麽壞主意,安熠成越看越喜歡,越看越覺得有趣。
    奇怪的是自從進了城,祁月身上的香味沒有裹在被子裏那麽濃烈了,就跟普通人家小姐身上抹的香粉沒什麽兩樣,這讓安熠成放心了不少,卻還是為了以防萬一,在她身上掛了一堆的香包。
    “阿嚏!”這已經是今天不知第幾十次的打噴嚏了,祁月委屈的看向安熠成,伸手舉了舉身上掛著的香包。
    安熠成冷漠的搖了搖頭,氣的祁月咬牙切齒,隻能再接再厲的打噴嚏。
    “這位客官一看就是賣香料的,不知道怎麽個交易法啊?”胖乎乎笑眯眯的人站在安熠成麵前,喜慶的樣子讓祁月笑的合不攏嘴。
    安熠成瞪了祁月一眼道:“香包不過是副業而已,在下主營的還是古玩字畫。”
    那人笑道:“巧了,在下也喜歡古玩字畫,不如詳談如何?”
    安熠成掃了眼大廳裏的人點點頭,轉身跟著那人往包廂裏走去。
    祁月邁步要跟上去,卻被玄天一把攔住道:“爺談生意不想別人打擾。”
    祁月嘟唇道:“我不是別人,我是丫鬟,我得端茶倒水伺候著!”對於玄天她很看不過眼,就喜歡跟他對著幹。
    麵對祁月挑釁玄天隻能咬牙忍了道:“祁姑娘,這是爺的習慣,希望你不要破壞。”
    祁月跺腳,衝著玄天緊鼻子道:“行,我不進去就是,我去外麵逛逛。”
    聽說祁月要去外麵玄天急了,想想她身上發生的事情就頭疼,急忙攔住祁月道:“不可以。”
    祁月咬牙,瞪著玄天道:“為什麽?我是給公子當丫鬟,可沒有賣身到哪都不能去。”
    玄天抓瞎了,看著祁月氣結道:“萬一爺要是需要你伺候那?”
    祁月冷笑道:“我說你還真是善變,剛剛說不需要我的也是你,到底哪句話我該聽啊?”
    玄天臉色一白,咬牙道:“反正你隻能在這裏呆著。”
    正在祁月咬牙切齒要跟玄天大幹一場時,突然聽到外麵有聲音調侃道:“呦!咱們家小天子這是怎麽了?怎麽還跟一個姑娘家較上勁了,來,讓我看看這幾天不見怎麽就長脾氣了。”
    小天子三個字讓祁月爆笑出聲,指著玄天笑的不知該怎麽說話了。
    玄天卻是臉色一陰,看向緩步而入的白衣公子驚愕道:“你怎麽來了?”
    白衣公子一揮扇子風流倜儻,看到祁月時眼睛一亮道:“我怎麽不能來啊!我要是不來又怎麽知道你家主子竟然還夾帶私藏那。”
    祁月回頭看到一張精致的麵孔,溫潤如玉盛世芳華,原諒祁月的不學好,她實在是找不到別的形容詞來形容這樣一個人了,不但聲音沉穩好聽,就連長相也是讓人放心,不像安熠成的冷漠,沒有玄天的一絲不苟。總之是一個讓人挑不出毛病的人。
    玄天剛欲張口,就聽到安熠成冷漠的聲音響起:“我記得我好像是讓你去唐門。”
    剛剛還在跟玄天鬥嘴的人,聽到安熠成的聲音轉身笑道:“既然是公幹,當然可以順帶遊山玩水一番,隻不過收獲頗豐,在這裏見到了一個寶貝。”
    說著話,他用他的扇子敲了敲祁月的腦袋。
    剛剛還對俊逸公子有些癡迷的祁月,馬上被敲回魂了,伸手抱著自己的腦袋怒道:“這位公子請自重。”
    聞言,他轉身還要說什麽,安熠成幾步便擋在了祁月麵前說道:“藺晨,適可而止,她可不是你認識的那些姑娘。”
    藺晨笑道:“未必見得,我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
    “藺晨,你是想現在就打包回京城嗎?”安熠成臉色突然冷了下來,眼眸中閃耀出一絲危險的光芒。
    藺晨急忙退後一步道:“咦?怎麽說急就急,你還真是屬猴子的。”
    不等安熠成說話,祁月在他身後探出頭,極其天真的詢問道:“公子屬猴的?”
    安熠成氣結,他明明在向著這個傻女人說話,她倒好過河就拆橋,真想抓過她狠狠打一頓屁股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