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功過相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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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裏很清楚安熠明明明知道他為何跪在這裏,卻還是問他為什麽的原因。
    所以他毫不猶豫的開口道:“皇上,這次碩親王賑災有功,卻又私自去了北疆之地,不知該如何處置?”
    正在批閱奏折的手就是一頓,安熠明的眸光斜睨向跪在地上的人,綻放出似是而非的光芒。
    狀似全身一抖,祁宏天做出一副無心之語的樣子,卻恰到好處的說到了安熠明的心裏去了。
    放下手中的毛筆,他緩緩身親步下高台,微微有些惱怒道:“碩親王去了北疆之地?你可有證人證詞?”
    “微臣多言了,還請皇上恕罪。”他做出一副惶恐的樣子,就好像他是無心之語一般,可兩個人彼此心知肚明,都不過是在演戲。
    “恕你無罪。”安熠明一句話,便注定了安熠成無功而返的結局。
    “微臣也是聽聞屬下回報才知,碩親王打著賑災的旗號去了北疆,至於做了什麽微臣不得而知。”
    看著祁宏天煞有其事的訴說著,安熠明眸中閃過一簇火花,是屬下來報,還是你一直就在碩親王身板安插了人?你以為你個老狐狸就能騙得過我,說不定朕的身邊也有你的人。
    “既然證人證詞你都有,那朕就不能不辦了。碩親王雖然賑災有功,但未經通報私自前往北疆,功過相抵不予追究,若是在有下次定不輕饒。”
    一紙令下朝野震驚,本以為碩親王回朝定會因為賑災有功而受到封賞,卻不想人還沒回來,諾大的功勞就飛了,於是滿朝文武紛紛猜測祁將軍到底打的什麽主意。
    一方麵要將自己的大女兒嫁給碩親王聯姻,另一反麵卻將碩親王給告了,難道這祁將軍老糊塗了不成?
    也隻有祁宏天自己知道,他若不這麽做,祁佑就永遠也出不來了。
    皇帝怕的就是兩家聯姻,如此一來他與碩親王之間便有了嫌隙,即便將來聯了姻,他們之間的隔閡是無法消除的,要麽說這位君主善於權謀,果然是不假的。
    沒等到京城安熠成便已經收到了消息,卻也是一笑了之,因為他早就猜到了會有這種結果,即便他不去北疆,依舊會有一堆的罪名等著將他的功勞全部抹殺。
    荒野客棧其中,祁月仰望天空,長長的歎息道:“智繡,最近怎麽沒看到龍澤那家夥?”
    智繡嘴角微抽,表示真心服了自家主子,這都多少天了,才想起龍澤其人,是不是有點晚了?
    不等智繡回答,她的腦海中像是有什麽一閃而過,一把抓住智繡道:“好像天玄門最後的那兩天,我就沒見到他了,這死小子去哪兒了?竟然連個招呼都不打?”
    “你總算是想起老子了,老子以為這輩子你都想不起老子那?”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祁月一跳,順著聲音望去,隻見龍澤倒吊在屋頂上,一臉的狼狽不堪,就好像是剛剛逃難回來的一樣,看的祁月噗呲一聲笑了。
    “你還好意思笑,我辛辛苦苦給你準備及笄禮,卻被別人搶了先,老子這口氣不出,老子實在是過不去。”
    說著話,龍澤從屋頂上落了下來,氣呼呼的樣子要多炸毛有多炸毛。
    雖然不明白他在說什麽,但直覺上就跟安熠成有關係,祁月毫不猶豫的說道:“要不,我跟你走。”
    剛剛還氣的臉色鐵青的龍澤聞言,頓時忘記了所有的仇恨,轉頭疑惑道:“你在說什麽?是不是我聽錯了?”
    祁月搖頭道:“你沒有聽錯,我的意思就是跟你走。”
    這下樂嗬了,龍澤巴不得祁月跟他走那,二話不說拉起祁月就往外麵走。
    一把掙開龍澤,祁月轉身就往房間裏麵跑。
    龍澤有些惱了:“月兒,你又騙我,剛剛還說跟我走,轉眼之間你就翻臉了。”
    就聽祁月含糊不清的說道:“你個笨蛋,走也得帶上身家財產啊。”
    話音落,龍澤隻覺得眼前金光閃閃,頓時被她給氣樂了,他沒想到祁月竟然這麽有錢,有錢到披金戴銀,想不引人主意都不行。
    他伸手將祁月身上的金銀首飾全部拿下來,快速的打好包裹道:“這些東西你若是就這麽拿出去,不存心招賊嗎?”
    “你個笨蛋,這就是招賊用的,有賊盯上我,才能擾亂碩親王那家夥的目光。”
    顯然祁月早就想了很多,甚至連怎麽逃跑都想到了。
    無奈搖頭,龍澤笑道:“區區一個安熠成,老子還是能應付的。”
    祁月撇嘴,表示對龍澤的胡吹一點都不信。
    “我記得是誰被人家打得找不著北來著?還想用毒毒人家,結果自己被毒啞了,還有?????”
    不等她說完,龍澤伸手一把捂住她的嘴道:“我的姑奶奶,要不是看在你的麵子上讓著他,你以為他這一路能消停?我這是給你麵子。”
    對於龍澤這馬屁拍的山響,祁月很是享受,拎起包裹道:“行了,趕緊走吧。若是被發現就走不了了。”
    對於兩個人之間的互動,智繡全當他們是在胡鬧,從頭到尾都沒有表現出一點要走的意思。
    當然兩個人也沒注意智繡是什麽表情,因為一直以來智繡在他們的眼裏就是個影子一般的存在,隻有危險關頭她才會出現,平時幾乎就不怎麽出來。
    吱的一聲房門被打開,祁月跟龍澤樂嗬嗬的往出走,卻在看到門口負手而立的安熠成時麵色皆是一沉。
    像似早就知道兩個人預謀出走一般,安熠成淡然一笑道:“月兒這是想去哪?”
    祁月撇嘴,卻是第一時間躲在龍澤身後道:“去該去的地方,最好是看不到你的地方。”
    無奈歎息,安熠成知道祁月心裏這道坎想要過去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感覺到祁月對自己的依賴,龍澤頓時底氣十足,衝著安熠成叫嚷道:“那個,我說,是碩親王殿下對吧?天玄門的帳我就不跟你算了,我這就帶我的小月兒回不死穀去,以後你就別來找我們了。”
    眸色一凜,安熠成轉頭看向龍澤,不知為何龍澤嚇的一抖,卻挺直了腰板打算跟他對抗到底。
    楚洛緩步而出,知道龍澤就是個鬧事的主,上前道:“龍公子,你這是剛回來?”
    龍澤瞪了他一眼,給了他一個明知故問的眼神,卻沒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完全不計較龍澤的無禮,楚洛對祁月說道:“月兒,別在鬧了,跟王爺回去吧。”
    祁月撇嘴道:“你在也不是我心裏的那個洛哥哥了,我一點都不喜歡你了,我要跟龍澤回不死穀。”
    楚洛眸子就是一黯,心裏微微有些不舒服。
    卻也知道自己的那番話說出口以後,勢必會引起祁月的不滿,但是他了解祁月的性格,也隻是一時生氣而已,不至於記恨他一輩子,所以他並未放在心上,反而是龍澤這家夥,必須得想辦法解決才行。
    腰杆從來沒有這麽硬過,龍澤頓時信心百倍道:“那個誰。”
    他剛說了三個字,就被安熠成身後的玄天抽刀的動作給嚇了回去,立馬改口:“那個碩親王殿下,月兒既然想跟我走,你是留不住的,不如有空來我不死穀,我一定會把你當上賓對待的。”
    從頭到尾安熠成都沒有理會他的意思,衝著祁月淡然一笑,那笑容詭異的祁月全身就是一個哆嗦,總覺得有什麽事要發生。
    “月兒,本王想留的絕對走不了,本王不想留的,也絕對留不下。”
    這下祁月不淡定了,撇嘴道:“本姑娘想走,你也攔不住。”話音落拉起龍澤就走。
    龍澤頓時笑開了花,樂顛顛的跟在祁月屁股後麵,很怕走慢了一步祁月就會改變主意似的。
    結果兩個人剛走出客棧,就見月光下一群黑衣人手持鋼刀正在與安熠成的侍衛對持著。
    雙方人馬劍拔弩張,似乎隨時都要動手似的。
    龍澤下巴差點沒掉地上,表示一點都不理解,他剛剛回來的時候,外麵還很平靜,怎麽一會功夫就圍上來這麽多人呢?
    看到祁月出來,那群黑衣人終於有了動靜,一個個眸光錚亮就像是遇到了什麽寶貝一般。
    “她就是靈女,拿下她。”
    也不知誰喊了一句,原本平靜對持的兩方人馬電閃雷鳴間打到了一處,嚇的祁月臉色大變。
    她終於知道安熠成為何那麽篤定他能留下自己了,看這情況自己的身份泄露了,那麽這一路上自己恐怕真是危機重重了,雖然龍澤也很厲害,但是相比之下祁月寧願選擇相信安熠成多一點。
    突然覺得祁月的氣息有些不對勁,龍澤回頭一眼看出她的想法,頓時氣惱之極,好不容易他才有機會帶走祁月,又豈會錯失這個時機。
    想到這裏他一躍而起,直奔那些殺手而去,下手果斷很絕,竟是與以往嬉笑怒罵的他完全不用。
    一直以來他在祁月的眼中,不過是中看不中用的老道而已,除了使些小手段騙騙人以外,唯一的手段也就是那些瓶瓶罐罐的毒藥了,不曾想不用毒藥害人的龍澤更加讓人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