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那些年和薑旬在一起的日子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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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在下著雨,林語諾哭累了已經睡下,張濟南送來的晚飯仍然放在茶幾上,文靜坐在沙發上眼神空洞的看著天花板。
    門外還有些記者沒有走,他們想從文靜的嘴裏得到更多的一手資料。
    文靜的手機放在茶幾上,時而亮起然後熄滅,文靜早就不想看那些慰問的話,有一瞬間她想打開窗子,一躍而下。可是想起林語諾,她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薑旬來的時候林語諾才從床上爬起來,林語諾穿好鞋,自己洗了洗臉,拉起薑旬就走了出去。
    “薑旬,你知道嗎?我沒有爸爸了。”林語諾下著樓,薑旬站在後麵看著林語諾,那一刻薑旬竟然有一種想保護她的衝動。
    “薑旬,我沒有爸爸了。我爸爸他……”林語諾說著說著竟開始哭了起來,薑旬猛地拉過林語諾抱在懷裏,他輕撫著她的頭發。
    “林語諾,我不是也沒有媽媽了嗎?”
    “可是那不一樣,你的媽媽你還可以見到,可我的爸爸卻再也不會回來了。”
    薑旬把林語諾更緊,林語諾抽泣著身體隨著顫抖:“語諾,也會讓我來保護你,好嗎?”
    “我當你哥哥好不好。”一時間安靜了很久,沒有任何一個說話打破這該死的安靜。
    林語諾推開薑旬,擦了擦眼淚:“你真的願意當我的哥哥保護我?”
    薑旬點了點頭:“嗯嗯,我願意當你哥哥,保護語諾好不好。”
    林語諾瞬間開心起來,圍著薑旬轉起圈來:“從今天開始我就有哥哥了,以後再也不用怕了,哥哥你會保護語諾不讓語諾受到傷害的是不是。”
    “當然我會保護好語諾,讓語諾這輩子都開心快一我絕不說二。”
    “哥哥,哥哥,我的好哥哥。”林語諾眼裏還有著眼淚可是嘴角卻充斥著笑容。
    回家的時候林語諾被門口的一幕嚇了一跳,門口密密麻麻的人拿著話筒一個勁的向著不知所措的媽媽問著問題。
    “你好,文靜姐,我是南都日報的記者,我想問一下在你丈夫出發之前,有沒有和你說過有關計劃?”
    文靜低著頭不知道怎麽回答:“我不知道。”
    “文靜姐,包庇不會掩蓋事實真像,我希望文靜姐可以正視事實真相,還社會一個清白。”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
    記者看這個問題根本在這裏問不出什麽答案,趕忙有記者又問出了下一個問題:“文靜姐你好,我是一周早報的記者,我想問一下在你丈夫車上的那位男士是否存在違法亂紀行為。是否你丈夫存在不正當的非法拘禁,如果那位男士手沒有被拷上是否那位男士還有存活下去的希望。”
    “這個問題我來替文靜回答。”聽見聲音記者們都回過頭來,張濟南穿著警服站在樓梯口。張濟南是文靜叫來的,對於這樣的事情文靜真的沒有了招架的能力。
    “你好我是我們市的刑警張濟南,有關案情的事情可以提問我。”
    “對於剛才的問題,我來回答,對於你們提出如果那位男士沒有被手銬是否可以存活。答案是不一定,這起案件是蓄謀已久的案件,該名男士存在的組織,疑似和我市近日多起兒童失蹤案有關,有關進一步案件我們仍在調查,有下一步進展我們定會公開,也歡迎媒體的關注。有關我們辦案過程中是否會存在包庇現象,我在這裏向大家保證,此次案件審查過程定會公平公正,獎懲定會分明,請媒體朋友們放心,也請廣大市民們放心。”
    第六章
    ――01――
    張濟南和文靜坐在沙發上,沒有說任何話,薑旬和林語諾在客廳玩鬧著,電視上循環播放著警察林茂案件的最新進展。
    “文靜如果你覺得壓力太大,不如帶語諾去躲躲,等事情平息下來了,你再回來。”張濟南手裏拿著兩張去哈爾濱的機票。
    文靜搖了搖頭:“我哪也不去,去哪啊。這裏就是我的家,況且林茂的案件還沒查清楚我怎麽能走,我不能走。”
    “可是你不覺得這樣壓力很大嗎?”
    “壓力?我怎麽能走,如果那個人是你最親的人你能走嗎?”
    安靜下來。
    “張叔叔,你手裏是什麽?”林語諾第一次見到機票有些好奇,張濟南笑了笑摸了摸林語諾的頭:“這是去哈爾濱的機票,語諾你去過那裏嗎?我聽說那裏可漂亮了,下起雪就像語諾童話書裏的城堡一樣,可美了。想不想讓媽媽帶語諾去。”
    “薑旬你去過哈爾濱嗎?”林語諾回頭問著正在收拾積木的薑旬,薑旬搖了搖頭:“不過我在電視上看到過哈爾濱,那裏很冷很冷,房簷上都有冰掛在那裏,而且那裏有老虎,叫東北虎。”
    “張叔叔,我還是不去了。”林語諾跑去和薑旬收拾著積木。
    張濟南的手機在茶幾上嗡嗡作響,“吳隊”的電話,文靜知道或許案件有了新進展。
    “喂,吳隊有什麽事嗎?”
    “張濟南,你去哪了。”張濟南可以從電話裏聽出吳隊的著急:“那個經過排查監控,我們初步斷定警察林茂有涉嫌故意超車行為。”
    “我知道了,我會馬上回去的。”
    張濟南趕緊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門口拿起掛在衣架上的外套:“怎麽了,這麽著急,是有什麽新進展嗎?”
    “沒有什麽。”
    文靜看著張濟南,其實文靜知道如今這個警局最重要的就是林茂的這起案件,文靜也沒有繼續問下去:“回去的時候開車慢點,注意安全。”
    張濟南點了點頭,關上門的一瞬間文靜放空的看著屋裏的一切,坐在地上看著鞋架上林茂的鞋,用牙咬著胳膊淚水豆大豆大的打濕了文靜的衣領。
    林茂,我開始想你了。你知道嗎?
    “讓青春吹動了你的長發,讓它牽引你的夢,
    不知不覺這塵世的曆史已記取了你的笑容,
    紅紅心中藍藍的天是個生命的開始,
    春雨不眠隔夜的你曾空獨眠的日子;
    讓青春嬌豔的花朵綻開了深藏的紅顏,
    飛去飛來的滿天的飛絮是幻想你的笑臉。”
    文靜帶著耳機,耳機裏重複循環播放著那些年陪林茂看《雪山飛狐》時她最愛聽的歌《追夢人》。
    薑旬和林語諾在那裏玩著角色扮演,電視上播著《雪山飛狐》,文靜記得那好像是她第一次看金庸的作品,那個時候當冰雪兒殉情時,文靜抱著林茂哭了好久。
    “你知道她為什麽要殉情嗎?”林茂木納的搖了搖頭,文靜氣的在他的胳膊上掐了一下:“因為她知道這世間再也沒有像他丈夫胡一刀那樣的人了。”
    “林茂,如果有一天你走了,我定會像冰雪兒那樣追著你去,因為這世上你是我最大的英雄,superman。”
    吻落在文靜的嘴上,昏暗的屋裏,用著電視發出的淡淡光線,兩個人相互糾纏。
    ――02――
    “文靜你知道嗎,其實《追夢人》不是寫冰雪兒的。”
    “那是寫誰的。”文靜吃著冰欺淩,一臉無邪的看著林茂。
    “其實它寫的是程靈素。”
    “程靈素?”文靜一臉吃驚的看著林茂。
    “《雪山飛狐》的主角不是冰雪兒嗎?”
    林茂無奈的在文靜臉上作勢掐了下:“我的傻媳婦,冰雪兒是男主角的媽媽好嗎。”
    回憶結痂,撕開後留下的血更多更痛。
    許是玩累了,林語諾躺在沙發上睡了起來,積木整整齊齊的放在那裏,文靜不用想都知道是誰疊起來的,薑旬那個孩子一直以來都是這般的細心與整齊。
    很多年後的夜晚,林語諾總會坐在咖啡廳裏,喝著咖啡回憶著那些年的故事,那些年和薑旬在一起無比耀眼無比純真的童年。
    薑誌武坐在茶幾上喝著啤酒,薑旬不知是第幾天看見爸爸這樣的情景,從林靜離開的那天起,薑誌武就變成了如今這般頹廢。
    那天夜裏林靜打來電話的時候,薑旬拿著手機坐在馬桶上跟著媽媽說話。
    “薑旬,最近過得還好嗎?”
    “好。媽媽你呢?”林靜拿著手機很久都沒有說話,她咬著牙淚無聲流下。
    “媽媽也很好。”
    薑誌武在屋裏尋找著自己的手機,物體敲擊地麵的聲音讓在衛生間裏的薑旬顫抖起來。
    他開始害怕起這樣的爸爸,暴力而又蠻不講理的爸爸。
    “媽媽……”薑旬的話還沒有說完,門外的敲擊聲越來越大:“薑旬,我手機去哪了。”
    “我……我沒看見。”
    門在一腳重擊下被踹開,薑誌武從薑旬手裏搶過手機,猛地揮手重重的落在了薑旬的臉上。
    “薑誌武,薑誌武,你不要逼我,有什麽事不要打薑旬。”
    “騷貨,那裏有你說話的地方,我打了能怎麽,他她媽的是我薑誌武的兒子,我他媽的要怎麽打就怎麽打,用你管。”
    電話掛斷。
    廁所的門關上,那一天薑旬一個人在那裏哭了很久。
    許多年後薑旬才知道原來有些愛情是強求不到的,原來愛這東西不是卑微奢求的。
    “你怕痛嗎?”
    “不怕。”
    “你呢?”
    “我也不怕。”
    第七章
    ―01――
    那天薑旬睡得不是太好,淩晨五點薑誌安就從床上爬起來,光著上半身,抽著煙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電視的聲音放的特別大,薑旬捂著耳朵不去讓自己聽見,可是又有什麽方法呢?
    薑旬最終還是從床上爬了起來,客廳的薑誌安抽著煙,手放在襠部,看著電視上美女的任意挑逗,全身都在抽搐。兩座似乎沒看見的,走到冰箱拿出一瓶牛奶,自己坐在廚房的桌子處喝著牛奶。
    “薑旬。”薑誌安停下來看著正在喝牛奶的薑旬,招呼了一聲。
    薑旬不敢怠慢的從椅子上起來向薑誌安走去,薑誌安不說話從旁邊的抽紙盒拿了張衛生紙,擦了擦手從褲兜裏拿出一張百元大票:“去吧,自己想吃啥就去買啥。”
    薑旬沒有動,呆在那裏,薑誌安看著薑旬有些不耐煩的說:“不是叫你去買東西嗎?快去。”
    薑旬嗯了一聲,慢吞吞的挪著步子,向門口走去。
    “對了今天晚上之前都不要回來了。”
    薑誌安手裏的衛生紙被揉成一個團,扔進了紙簍。
    薑旬關上門,拿著那張紅色的一百元,站了好久,淩晨五點的c市人們還沒有出來活動,大街上顯示出一片死氣沉沉的安靜。
    遠處商場的大屏幕無聲播放著廣告,剛開門的早餐店,店主慵懶的收著自己的卷簾門。
    有時候我們越想變得堅強,到最後才發現失去了太多,那些曾經不曾落下淚,終於有一天會腐蝕掉我們的麵容。
    “薑旬。”坐在公交車站椅子上的薑旬被突然的喊聲嚇了一跳。
    一個穿著校服的女孩頭戴著可愛的發帶,背後的馬尾辮的一甩一甩的站在薑旬麵前。
    薑旬一時間愣住了,竟想不起來她是誰,但又不好意思問,隻好撓著頭尷尬的笑著。
    “你不記得我啦。”女孩一臉不開心的看著薑旬。
    “對不起啦。”薑旬低著頭。
    女孩坐在薑旬旁邊,看著薑旬,微涼的天空配上如此少年,女孩嘴角竟笑了起來:“其實也沒有什麽了,你不記得我大概是我們隻見過一麵吧。我就是那個在醫院門口問你痛不痛的女孩。”
    “顏靈。”女孩點了點頭。
    公交車駛過,遮住了他們的視線,他們漫無目的的坐在公交車看著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