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波霸崔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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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尷尬,想要解釋什麽,“我不是隨便讓人送我回家的女人。”
男人發動了引擎好笑地看著我,“我也不是隨便送女人回家的男人。”
我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為了不讓氣氛變得尷尬,我硬著頭皮道,“那個,你幫了我,我還不知道要怎麽稱呼您呢。”
他雙手握著方向盤掃了我一眼,“我姓林。”
“林先生。”
對方不願意直告姓名,我也不多問。側頭看著他,笑道,“謝謝林先生這次幫了我。”
蒂娜有一句話是說對的,我是一個沒有情趣的女人,像炒氣氛這種事一向都不拿手。
所以他沒有說話,我也不覺得奇怪。
空間裏沉浸著短暫的沉默,就當我要轉過頭看向窗外時,就聽得他淡道,“道謝就用嘴說的?”
啊咧?
我愣了一下,反應過來,“那有機會我請你吃飯。”
男人突然把車停在路邊,看著我,“就今晚!”
他的臉十分好看,眉眼棱角都那樣出眾。他的眼睛像看不見底的寒潭,一眼望去就是深淵。我身子下意識往後一靠,還沒有來得及思考,嘴裏已經拒絕了,“今晚不行,我要看店。”
直覺讓我要遠離這個男人,可是等話說出口時我反應過來才明白過來,他剛剛幫了我的,我要謝他。
男人看了我一眼,點了一根煙,猛吸幾口,一口白煙圈吐了過來。朦朧中我再也看不清他的臉,隻看到一個極淡的英俊極了的影子。
我知道自己這樣有些不道義,正猶豫著要不要改口的時候,男人興致淡淡地將煙丟出了窗外。
車子重新發動,他再也沒有看我一眼,我那猶豫的話也就再也開不了口。此後一路他都再也沒有話。他把我送到花店前的巷口就調轉車頭,絕塵而去。
花店老板是一個退休的老太太,兒女都在國外,見我回來就解下圍裙準備下班了,“素素,我下班了啊。”
“好,奶奶慢走。”我笑著把老太太送走了。
“好咧,好咧。今天下雨,這個點了也沒什麽客人了。你也早點下班休息吧。”
“好,謝謝奶奶。”看著老太太佝僂的身子蒼白的頭發慢慢淹沒在人群中,我才回到店內收拾。
花店的老太太是這一年來給我最大溫暖的人。她知道我的事,卻從來都不問。
因為要為爸爸籌醫藥費,我一次次預支工資,她才一次次給我更多的工作機會,讓我送花,讓我進貨。我知道,讓我住店其實並不是真正的讓我看店,而是給我一個不用交房租的地方住。
除了爸爸媽媽,她是我在這個冷漠世間堅強的動力。
不想辜負這世上唯一幾個對我好的人。
店裏打烊,我在隻夠放一張床的房間裏用店裏的電腦上網發簡曆。
因為四點半要去進貨,我發完簡曆就休息了。
夜裏睡得迷迷糊糊的我就聽見手機在響。是一個陌生號。
我接起電話,聲音還有些懵懂,“喂?”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人興奮的尖叫,“素素,你是不是伊素素?”
我撐著床板坐了起來,“你是哪位?”
“我是崔娜,素素,我是崔娜。”電話那邊的聲音帶了一抹激動的哭腔。
我不可思議地捂住了嘴,“崔娜,你,你你怎麽會給我打電話,你不是,出國了麽?”
不止是出國了,而且,她連出國都沒有告訴我。在我結婚前夕,她一臉嚴肅地告訴我,“素素,你如果真的要跟陸曉那種人渣在一起,我就跟你絕交!你說,選我還是選他?”
我當時被豬油蒙了心,第二天就結婚了,我哪能悔婚,而且,那個時候陸曉對我很好。
本來以為事後哄哄她就好了,可是她卻真的不理我了,就連出國都是從別人的朋友圈裏看到的。
崔娜的聲音裏透著一股子亢奮,“別特麽廢話,趕緊的給姐姐過來。地址信息給你,麻溜的哈。”
“好,好!”我很興奮,也很激動。
崔娜是我高中時的死黨,一直到大學畢業,直到結婚前都是。
我以為我已經失去她了,沒想到她又回來了。
我飛快地起身下床,看著牆上的鬧鍾十一點半。不管了,哪怕通宵不睡,我也要去見她。
二十分鍾後,我就到了地方。
崔娜站在門口衝我揮手,她跟還跟以前一樣,濃眉大眼,腰小胸大。穿著一件抹胸齊臀的小裙子,雪白的半球還跟以前一樣晃得人睜不開眼。
我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上學時,崔娜看著可憐巴巴的飛機場,悲憫地說,“淺淺,如果可以,我真希望把我的c勻成b分你一罩杯,讓你起碼也有點。”
“操,素素,你怎麽還跟以前一樣清純地跟妓女似的。”崔娜狠狠地一把抱住我,洶湧的波濤擠得我差點喘不過氣,可是我沒有掙紮也沒有羨慕,跟她抱我一樣死死地抱著她,眼淚不爭氣地往下流,“你還是騷的像個良家婦女。”
抱夠了,崔娜捏了捏我的臉,“走吧,喝酒去。”
我不會喝酒,酒量屬於半瓶暈一瓶倒的那種。可是今天,我很想喝,因為崔娜回來了,我的好朋友還要我,我要慶祝。
“好!夠意思!”崔娜揪揪我的臉,“放心,姐知道你那點酒量,給你喝度數淺的。”
崔娜真的很夠意思,自己喝啤酒威士忌,給我點rio,真的很淺。
我喝起來都沒有感覺,甜甜的像飲料,一瓶、兩瓶……
我的聲音穿過震耳欲聾的音樂砸向崔娜,“你不跟我絕交了麽,你是不是再也不跟我絕交了?!”
“廢話,你都跟那個渣貨離婚了,我幹麻還要跟你絕交。”崔娜的腦袋跟著音樂的節奏晃。
“你怎麽知道?”
酒吧的聲音很大,但是我還是一字不漏地聽到了崔娜跟我說的話。
原來她回國半年了,她老公怕她悶就給她開了一間小公司玩玩。而她之所以有我的電話是因為我在三個小時前給她公司投了簡曆。
而她會給我打電話是因為先打電話給我家打聽到我跟陸曉離婚了,給我打電話的。
她仍然堅持,我不能跟陸曉那種渣男在一起。
我看她的臉有些花,我覺得我可能會是世上第一個被rio喝醉的人。
視線不清楚仿佛,聲音也不好了,我對她吼,“為什麽你三年前就看出陸嘵是個渣男。”我有些嗚咽,“我卻用了兩年……”
還有我女兒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