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病房裏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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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快吃。
何嬸兒一邊用力的拽我的頭發,把我的頭往下按。
另一隻手把桌上的快餐盒拿起來,朝著我嘴裏整個的塞……
我被嚇了一跳。
“何嬸兒你要什麽,放手,唔……”
反應過來之後我想也不想的就想把何嬸兒給甩開。
可是沒想到,我用了三分力道的一推,竟然沒把何嬸兒給推開!
頭皮上的頭發快要被拽下來了。
疼的我直抽冷氣。
我想也不想的就用出了七分的力道,用力的一捏何嬸兒的手。
這一下她怕是真的疼了。
啊的一聲慘叫。
那聲音不像是個人發出來的。
倒有點如同野獸一樣。
趁著她一時不查疼的鬆手直叫喚,我屈了手,手肘狠狠的撞到了何嬸兒的小肚子上。
奧嘮又是一聲。
她抱著肚子在地下來回打著轉,一聲聲的狂嘯讓我聽的毛骨悚然。
我站在另一側,身後是病床上的何蘭。
看著不遠處對著我一臉猙獰的何嬸兒,心裏頭又怒又急,還有驚。
何嬸兒她們是何時著的道兒?
明明我來之前還是好好的。
難道說,是我剛來,他們說出去找醫生那會兒?
不過這些我都來不及去想了。
因為對麵的何嬸兒已經雙眼通紅,一臉猙獰的朝著我撲過來。
我閉了下眼,抬腳把何嬸兒踹了出去。
本來我以為這一下能讓何嬸兒摔出去,摔暈的。
可沒想到摔到對麵的牆壁上,她身子滑到地下之後她卻是迅速站了起來。
是,是手腳並用的爬起來。
站在那裏,她的脖子來回的扭動著。
是一種非正常人所能扭到的那種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扭動。
我看的心尖尖兒都跟著顫了起來:
那可是何嬸兒的身子呀。
萬一就這麽把脖子給扭斷了?
“你到底是什麽東西,趕緊給我滾出何嬸兒的身子,不然,我今個兒非打你個魂飛魄散不可。”
對方聽著我的話卻是突然一陣桀桀的陰笑。
這笑聲好像是漏了風的破鑼。
難聽又刺耳。
我覺得自己的耳膜都要被刺破了。
這樣的笑聲讓人心裏無形中湧出一種壓抑,滯息和絕望。
讓人喘不過氣來。
此刻站在這裏,我的心口好像瞬間被壓下來一塊大石頭。
隨著那石頭的重壓。
我的心髒也撲通撲通跳的愈來愈快。
頗有一種要跳出我的心髒,要在我的體內炸開來的感覺。
這樣的情景讓我大吃了一驚。
這個寄在何嬸兒身體裏的到底是什麽東西?
為什麽他這樣一笑就有那樣的威力?
下一刻,我突然頭皮一麻,身子本能的向一旁躲過去,隻是我身子才動了一下就硬生生的停了下來。
我的身後,是何蘭的病床!
她隻是一個人事不醒的深度暈迷病人。
我是能麻利利的躲了,可是何蘭呢?
對麵那人雖然是何嬸兒的身子,可內裏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呢。
她怎麽可能會顧念什麽母女親情?
一咬牙,我腳步一退又站回到了原位,抬手一掌對著何嬸兒就拍了過去。
隻是很可惜,何嬸兒的身子不過是晃了兩晃。
隨即又朝著我撲了過來。
我一驚,想也不想的拿出匕首對著她刺了過去。
一道凜冽的寒芒刺穿她的肩頭。
疼的她嗷的一聲尖叫。
那聲音,讓我的心又往下沉了幾分:不是人的,如同野地裏野獸的狂吼。
這樣的何嬸兒還能算是人嗎?
我心裏頭涼嗖嗖的。
“殺,殺了你……”
“殺了……”
旁邊本來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的何叔看到何嬸兒竟然被我給傷到了,不知怎麽的一下子就跳了起來,雙眼赤紅,一臉狠厲的朝著我撲了過來,他一邊跑一邊衝著我猙獰的笑,伸出來的手竟然快速的長出了長長的指甲,又尖又長,對著我就抓了過來。
我歎了口氣,又是一道寒光對著他襲過來。
同時,我把早就從包裏準備好的紙符拿出來,咬破舌尖兒噴了口血,想也不想的就按到了何嬸兒的天靈蓋上。
被我一下子定住的何嬸兒整個人如同木頭柱子一樣站到了地下。
雙眼翻白著。
呼吃呼吃的直喘粗氣。
我隱隱的能從何嬸兒的體內聽到一兩聲尖銳廝喊。
好像發瘋了的東西。
我聳聳肩,咬破手指又在她額頭和仁中兩處畫了幾道:
這些可都是毛安交給我的法子,最是簡單不過了,配合著他給我的紙符,用指尖血添上一個圖形就好。
我不認識那個圖形,但卻被毛安逼著畫過好幾回。
這回到是我頭一回單獨畫出來……
不過我畫的卻是很熟練,簡直就是一氣嗬成。
果然,等我的幾處鬼畫符一樣的東西畫完,何嬸兒兩眼一翻。
身子咕咚就躺到了地下。
不過我卻是半點不敢鬆氣,後頭還有一個何叔呢。
剛才我用匕首把他給逼退了回去。
此刻不知道是何嬸兒受傷刺激了他的本能還是怎麽著,他竟然雙眼冒出了血水,嘴裏發出嗬嗬的聲響。
好像是流口水的聲音。
他的嘴角也的確流出了東西,但卻都是血水!
我看的膽顫心驚,明明知道他已經不是原本的何叔,我卻還是心存僥幸。
“何叔,何叔你醒醒,何嬸兒她隻是暈過去了,何叔……”
因為我要護著身後的何蘭,躲不敢躲的。
一個沒注意被何叔一腳踹中了小腿。
疼的我身子晃了兩晃。
一屁股坐到了床上。
差一點壓到床上的何蘭。
我嚇的魂都要飛了,怒聲道,“何叔,這是何蘭,蘭蘭,你女兒,你想害死她啊?”
“嗬嗬,蘭,蘭蘭?啊啊,蘭蘭是誰,誰……”
好像何蘭的名字還存在於他這身子的本能裏頭。
聽到我說了何蘭之後,他的臉上先是閃出一抹的迷茫和疑惑。
然後,臉色越來越難看。
最後竟然抱著頭嗷嗷的在地下打起了滾兒。
他的頭不時往牆上撞。
不過是幾下,額頭就見了血……
我一咬牙,正想著上前去把他給拍暈什麽的, 耳側突然響起一陣幽幽的聲響。
似笛非笛,似曲非曲的。
飄渺而幽幽。
幾乎在這聲音瞬間來的瞬間,我心頭就是一縮:
這聲音雖然我不曉得是怎麽回事兒,但是在這種情況下能飄進來,肯定不簡單。
還有可能會是和地下的何叔何嬸兩人有關係。
果然,幾乎在我的念頭才轉起來時,痛的在地下直打滾的何叔突然一個利落的縱躍,落地的同時完成轉身。
抬頭朝著我桀桀一笑,直接就衝著我撲了過來。
“死,死死死。”
我臉色微變,想也不想的揚起了手裏頭的匕首:此刻的我已經沒有了退路,我要是退,眼前的何叔何嬸兒肯定不會顧忌何蘭的安危。
所以,我隻能硬生生的站在這裏。
抗著。
或者因為何叔是個男人,動起手來比何嬸兒的身手要利落,曆害多了。
哪怕我手裏拿著匕首,但我投鼠忌器啊。
他卻是一味兒的猛攻猛打。
招招致命。
而且等到了後來,我發現他基本不是不顧自己,哪怕我的匕首刺到他身上了呢。
他卻是躲都不躲的。
以自己受傷,要致我於死。
這樣的招式,這樣的瘋狂,讓我膽顫心驚。
同時,我還有些擔心醫院裏頭的其他人。
我們這間病房折騰了那麽長時間,動靜又那般大。
就差沒有把樓頂給掀飛了。
可是外頭斜對麵的護士竟然一個都沒有過來問問。
我隻希望是因為這間病房被設了結界。
而不是因為外頭那些小護士們都先一步送了命。
我被何叔給纏的惱了,可他又狡猾的緊,在看到我把何嬸兒給弄倒在地下之後。
他竟然就圍著我周圍打轉。
不近我的身了。
我眉頭皺了兩下,一招攻出去,故意身子晃了一下。
何叔以為我真的要倒了。
冒著血水的雙眼裏閃過一抹驚喜,他抬腳朝著我撲過來。
就在他靠近我的一瞬間。
我舉起手裏頭的匕首,用力的朝著他脖頸處砸了下去。
一聲悶哼,何叔竟然隻是身子咚咚退了好幾步,吐了兩口血,卻沒有暈過去。
這讓我在心裏頭吃了一驚:
要知道我剛才可是用了十成的力道啊。
這個附到何叔身上的到底是什麽東西,力大無窮?
我咪了咪眼,手裏的匕首一晃,再次擋去他的又一記殺招。
屋子裏陰風呼嘯,一應的擺設物件幾乎都化為了碎粉。
被風一吹,飄飄揚揚的散去。
無形。
我一邊和何叔周旋一邊在心裏飛快的轉著念頭,最後,我眼前一亮,想到了一個主意。
何叔兒還朝著我瘋狂的攻擊。
我正想裝敗,耳側突然一聲尖銳至極的嘯聲響起來。
那聲音之大,刺的我耳朵都跟著疼了起來。
一時不備之下,我被何叔給偷襲了個正著。
一掌拍到了我的身上。
嗓子眼兒一熱,我一口熱血噴出來,噴了個何叔滿臉。
他卻是啊的一聲尖叫,雙手抱著腦袋使勁兒的瘋跑了起來。
看來,是一時之間顧不得攻擊我了。
難道我那一口血竟然是歪打正著?
這樣一想,我心裏頭多少鬆了口氣,蹲下身我去檢查躺在地下的何嬸兒。
耳側,猛的響起一道陰冷幽寒的聲音。
“把你的匕首丟給我,不然,我就殺了她。”
我猛的抬頭,何蘭的身側,一道黑影正伸手掐在了何蘭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