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我為什麽要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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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會叫我。
    哼。
    準沒好事。
    我這麽一想。
    果然那頭江臨看了過來,一臉帶著戲弄地道,“真聽不見?”
    隻見這個混蛋正要打算往我這邊走來的時候。
    我分明看見了嫣華她那雙美眸微微地一眯。
    她如櫻花般的唇輕輕地一啟道,“紫雲,我們也算好久沒見了……”
    話說到這裏。
    嫣華公主頓了頓,瞟了一眼。
    在她身後的那道淡淡的人影。
    她忽地輕輕一笑道,“來,我給你介紹,我公主府的大將軍,江臨。”
    “江將軍,好。”
    邵紫如明顯很客道。
    可嫣華公主畢竟跟她認識也有幾年了。
    平日裏倆個人也有書信來往。
    所以眼下。
    嫣華公主多看了一眼邵紫如,她美眸呼地一沉道,“聽說,我皇帝哥哥有意給,紫雲你找個夫婿?”
    邵紫如聽到這,臉上一僵。
    “公主,你聽那裏從來的?”
    嫣華公主不常進宮。
    特別是在她的長兄登基後。
    所以這事上,邵紫如覺得是空穴來風。
    “自然是……”
    江臨靜靜地站在嫣華公主的身後。
    他墨色的眸子沉了沉。
    忽地朝著我這邊看來。
    他嘴角一勾,“媳婦,你要再不說話的話,公主可是會把我給指給其他女人了。”
    指給其他女人什麽意思?
    我看了一眼嫣華公主。
    她跟邵紫如兩個人在聊著。
    難道說……
    “王八蛋,你——”
    一想到這個死鬼說的話。
    我就來氣。
    嘴巴一鼓。
    看著那頭嫣華公主如櫻花似的唇微微地揚起了一抹笑。
    也不知道究竟說了什麽。
    就在我以為聽不到的時候。
    突然傳來了。
    兩個女人的對話。
    “紫如,不知道公主這是什麽意思?”
    嫣華公主笑了笑,“我還能什麽意思,也是希望你嫁個好的,雖然我從中牽線未必管用,可總比等著我皇帝哥哥下旨來的好。”
    這話說是有三分在勸的意思。
    邵紫如怎麽可能聽不出來。
    可就算她跟眼前這位嫣華公主認識幾年。
    幾年下來。
    她總摸不透。
    按理來說。
    嫣華公主身後這位大將軍。
    是她一手提拔上去的。
    她會這麽明目張膽地送人嗎?
    而且送的還是邵府的人。
    想了想,邵紫如倒是沉默了。
    聽著我死死地咬著牙。
    這其中到底怎麽回事。
    過去這個死鬼跟邵家的人。
    之間到底有沒結親?
    王八蛋。
    我這一想到這事上就罵道,“你個混蛋,你給我拒絕,拒絕這門親事。”
    可誰知這個混蛋這會倒是不出聲了。
    看著我恨不得現在衝到他麵前去。
    好好地給這個死男人幾腳。
    可現在還在邵府的這個宴上。
    再說了泰安凝還在我身邊。
    我要冷靜下來。
    邵紫雲迎著嫣華公主入席後。
    江臨站在了這位嫣華公主的身後。
    隨之我看到了那個特殊的席位上。
    坐著一道人影。
    看著背影像是個書生。
    難道說……
    “是他,我大哥說的去年邵府請的就是這個人。”
    泰安凝明明就沒看到過這書生。
    可她還是認出來了。
    我往這個書生的背影看過去。
    總覺得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隻見他忽地一轉頭。
    那張臉……
    怎麽說。
    為什麽給我一種隱隱約約地熟悉感。
    ……
    散宴後。
    我跟泰安凝並沒有離開邵府。
    原來這散宴後。
    還不能馬上離開。
    要待在邵府三日後才能走。
    我拿不準這個什麽規矩。
    所以跟著泰安凝。
    邵紫如安排了個小丫鬟給我們倆帶路。
    我看著進了個大院裏的時候。
    我總有一種不祥的感覺。
    往後一看。
    這個院子上麵掛著一個牌子。
    “姐姐,我們幸運真好。”
    泰安凝很是興奮地說道,“這裏離寶書閣很近。”
    我忽地想起。
    邵府裏不是分四個院子嗎?
    每個院子都是以四字開頭。
    可這會怎麽又多出來了個院子裏?
    我不僅問道,“安凝,這邵府,除了那四個院子外,還有其他的院子,比如眼下這個?”
    “對啊,其他的院子都是偏房的院子,原本邵府裏麵有好幾個妾室,可這幾個妾室不知道怎麽了,都沒剩下邵家的子嗣,我聽我大哥說幾年前就被邵家的這位大小姐給趕出去了,現在空出來的偏房的院子,正好是用來待客的。”
    泰安凝這麽一說我倒是明白了。
    隻是這個偏房的院子給我的感覺很不舒服。
    剛進來沒多久。
    泰安凝派來的那個小丫鬟明顯臉上很是害怕。
    她一把我們待進院子裏。
    什麽話都沒說就離開了。
    過了不久。
    我才看到有兩個死傀走了進來。
    他們的手裏分別端著一盤東西。
    我跟泰安凝仔細一看。
    我先臉色一白。
    那端著都是什麽東西。
    像是壽衣。
    可泰安凝倒是接了過來。
    然後帶著我進了屋裏。
    把像是壽衣的衣服直接給換上了。
    看著我眼睛睜著老大。
    “姐姐,你也換吧,邵府裏的死鈴要是被取下來,晚上不換上這種傀衣的話,碰到死傀會沒命的。”
    我聽著就汗毛豎起了。
    這麽恐怖。
    我瞪著那傀衣看去。
    才發現跟壽衣還是有區別。
    換上才知道。
    有一種冰冰涼涼的感覺。
    而且很貼身。
    還有在最下角上麵還畫了符。
    我對這個符很是好奇。
    在未來的時候。
    我記得我再一個快遞包裹上麵也看到過類似的符。
    所以眼下。
    “安凝,這個符有什麽用嗎?”
    泰安凝瞄了一眼,她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隻是我大哥跟我說過,要我信邵紫如讓人拿過來的任何東西,說她不會害人。”
    不會害人?
    還是說這個邵府裏。
    除了邵紫雲外。
    其他的人都會……
    ……
    夢。
    好像是在做夢。
    我好像躺下去沒多久。
    這個夢就做了起來。
    夢裏好像傳來了一道道的尖叫聲。
    很清晰。
    而且還有一種就在耳邊的感覺。
    我忽地被這一道道的尖叫聲給驚醒了。
    醒來才發現。
    不遠處在一麵銅鏡邊上的蠟燭還點燃著。
    看著燒著還沒一會。
    可忽地外頭傳來。
    “啊——”的一道尖叫聲。
    緊接著像是外頭有什麽光一閃而過。
    我看到外頭有幾道人影。
    很是僵硬的那種。
    好像拿著火把?
    我疑惑著下床。
    穿了鞋子。
    正打算去開門的時候。
    門外響起了一道道的敲門聲。
    敲門聲斷斷續續的。
    很重。
    又很沉悶。
    這沉悶的聲音。
    不知道為什麽沒有把躺在床上睡的泰安凝給吵醒。
    我疑惑著不知道為什麽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這件傀衣。
    才發現我這件傀衣下麵竟然是……
    像是少了一塊。
    怎麽可能。
    我剛穿上的時候。
    明明那一塊還在。
    少的部分正是那符的那部分。
    傀衣少了符。
    那麽是不是外頭……
    我下意識地臉上一陣蒼白起來。
    不敢去開門。
    可外頭的敲門一下子變得越來越重起來。
    就在門要被打開的瞬間。
    一陣風。
    帶著一絲絲的陰冷。
    吹了進來。
    門咣當一聲開了。
    門外站著……
    兩個死傀。
    正是之前給我跟泰安凝送傀衣的那兩個。
    他們臉上的妝好像花掉了。
    不。
    應該是臉上布滿了血跡。
    看著就好像是之前……
    我死死地捂著嘴。
    那兩個死傀同手同腳地邁了進來。
    就在……
    “笨蛋媳婦。”
    一道淡淡的聲音忽地響起。
    我左後一看。
    沒看到那個死混蛋的聲音。
    才發現又是那死男人的千裏傳音。
    這節骨眼上。
    這個到底要幹麽。
    “笨蛋媳婦,你現在千萬別動。”
    死鬼的聲音剛落下。
    我不知道我踩到了什麽。
    腳一下子……
    “啊!”
    我驚呼了一聲。
    在大門站著兩個死傀原本保持著邁進來的動作一下子就變了。
    它們的速度變得好快。
    一下眼就已經到了我麵前。
    隻見它們兩個手揚了起來。
    我才發現好長。
    好長的指甲。
    就好像一把劍一樣的長的指甲。
    那指甲所到之處必定變成粉碎。
    我剛躲過揮過來的一下。
    我身邊的一個桌子就在我眼前化成了粉末。
    我下意識地要跑。
    可還沒跑兩步。
    發現我的雙腳抖著厲害。
    而那兩個死傀一下子跳起來。
    它們落在了我的麵前。
    我被嚇著嘴一直顫抖著。
    就在我以為無路可退的時候。
    “閉眼。”
    耳邊響起一道淡淡的聲音。
    隨著一道劍光閃過。
    我才慌忙地閉上了眼睛。
    好像有什麽東西濺到了我身上。
    “好了,笨蛋媳婦,睜開眼睛吧!”
    江臨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才緩緩地張開眼。
    可這一看。
    差點嚇了一跳。
    濺到我身上的是黑血。
    而在我麵前躺著兩個死傀。
    它們竟然被一劍刺穿了胸口。
    還沒有死的樣子。
    對。
    就是沒死。
    隻是好像暫時不能動了一樣。
    然而江臨這會拿著他的長劍在這個兩個死傀的身上畫著什麽。
    我看著好像是……
    一個符。
    可怎麽有一種怪味。
    好臭。
    我捂著鼻子。
    江臨皺著眉,在畫著。
    剛畫完。
    他一收劍。
    他眉一挑道,“嫌臭?”
    我點了點頭。
    “你個笨蛋媳婦,你還嫌臭,要不是我還沒睡,正好找到了這狗尿的話,你以為兩隻死傀是那麽好對付的嗎?”
    “狗尿?”
    不是狗血?
    我開始以為是狗血。
    可聞著騷味。
    沒想到這個死混蛋用狗尿畫了符。
    “不然呢?你以為有什麽先成的東西給我使嗎?”江臨就地取材的本領很是高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