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王八蛋好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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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宛,你不用擔心媽,媽回去了,回到了那副肉身裏,你應該知道,媽在……”
    沒錯我知道。
    我的母親邵如雲之前是在花姑的體內。
    在之前我去林家的時候。
    “小宛……”
    邵如雲似乎想說什麽。
    可她好像有顧慮。
    我聽著就感覺像是,“媽,你是不是擔心我?”
    “小宛,你現在的處境很不好,如果在九天內沒有回到你這副肉身裏麵的話,那麽你就會……”
    就會什麽?
    邵如雲的時候一下子消失掉了。
    我眼裏閃過一絲的疑惑。
    我看了一眼一直守在我肉身邊上的江臨。
    他墨色的眸子一沉,他的手指一動。
    一道金光打進了我那副肉身裏。
    我看著那個金光應該就是之前鬼伯說的那個魂氣吧?
    隻是隨著這道金光越來越多的進到我這副肉身裏。
    我看見江臨的身子也開始變得隱隱約約起來了。
    我看著心下一急。
    一雙手死死地握住了江臨那雙修長的大手。
    似乎有什麽東西。
    江臨遲疑了會,他的手上好像有什麽……
    柔柔的,熱熱的。
    而且這種感覺讓他無比的熟悉。
    忽地一張俊美的臉抬了起來。
    我看見這個死混蛋腦袋一抬。
    嚇著我一跳。
    可他那墨色的眸子掃了一眼四周又盯著我那副肉身看。
    “笨蛋。”我罵道。
    又看見死混蛋腦袋往我這邊一轉。
    我心跳漏了半分。
    難道說……
    他能看見我了?
    可這個死混蛋隻是站了起來跟邊上的洛少澤交代了下道,“你守在著,我去陸家主宅走一趟。”
    陸家的主宅裏。
    我剛坐下來。
    抬起頭就看見了。
    陸家的這幾個老不死。
    似乎在過去我在陸家裏不是很常見陸家的這幾個老不死。
    他們並不是陸家的人。
    可跟陸家之前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好像是陸家數百年的守護者一樣。
    在看守著陸家的同時……
    讓我覺得很奇怪。
    眼前的這幾位陸家的老不死。
    顯然個個都是老頭子。
    可樣子看過去。
    不知道為什麽讓我覺得這些個陸家的老不死。
    在死混蛋麵前特別的那個。
    “我說江小子,你把陸家整個風水眼都給占了,還拆了一共七座院子,陸家之前欠你的,我們都會想辦法還。”
    坐在邊上的一個老頭穿著一身白袍子。
    明顯就是會說話的樣子。
    可坐在最右邊的那個老頭脾氣來的暴躁了點。
    “你還跟他廢話什麽,我們幾個人之力也能跟他耗上一會的,你這會答應他說什麽還賬,我們陸家究竟欠了他什麽。”
    江臨聽了這話,隻是用那墨色的眸子淡淡地看了一眼。
    “欠什麽?”
    一隻修長的手微微地一動,一道黑光打了過去。
    直接碾壓這幾位陸家的老不死。
    “你們陸家欠我的可多了,要我一一舉例說出來嗎?”
    王八蛋就是王八蛋。
    這會看著就是一副狂拽帥炸天的模樣。
    陸家的這幾位老不死。
    被他那道黑光給壓地在地上一動都不能動。
    “有話好好說。”穿著白袍子的老頭子腦袋轉的快。
    可江臨這會根本沒有一絲耐心道,“我要的東西,必須在三天裏到陸家,如果到不了,你們就等著給陸思明收屍吧。”
    末了。
    這個死混蛋似乎想起了什麽。
    他緩緩地站了起來。
    即將轉身的時候,淡淡地道,“至於陸思明的生辰八字符,現在在我的手裏,還有……”
    “你們必須讓陸思明跟林宛離婚。”
    離婚。
    我聽到這裏才發現。
    這個混蛋原來一直都在介意。
    介意我跟陸思明之前有婚姻這事。
    可在我麵前的時候。
    這個混蛋一直都表現的根本不在意。
    果然這個臭男人就是個別扭狂。
    在我麵前一套。
    一旦我不在了。
    他就變得狂拽霸的那種。
    讓人無法不服從他所說下達的任何的命令。
    ……
    第一天夜裏。
    我坐在了我的這副肉身的邊上。
    看著江臨死死地握著我的手。
    他一直睜著那對墨色的眸子。
    從來沒有要合上去的意思。
    他的目光專注而又讓人……
    忍不住鼻間裏溢出那種酸酸的感覺。
    我不會承認。
    我被這個死混蛋給感動了。
    沒想到我現在變成這副模樣了。
    人不人。
    鬼不鬼的模樣。
    這個王八蛋還依然守在我的身邊。
    不對。
    不對,不對,我也沒嫌棄這個混蛋過。
    沒嫌棄他是個鬼。
    而且還是個千年老鬼。
    按理來說。
    這個混蛋比我大了那麽那麽的多。
    我都沒嫌棄他這個老男人。
    “宛兒……”
    一隻修長的手往我的臉上撫去。
    江臨一邊為我拉了拉被子,一邊淡淡地道,“等你回來了,看我不收拾你,讓你不長記性,我說的什麽話,都能當成耳邊風。”
    明明是在責罵我。
    可我從他那淡淡的聲音裏聽出來了。
    對我濃濃的思念。
    而且還有那種不舍得。
    “是不是我平時對你太壞了,或者我剛才對你太凶了,所以你現在還不回來呢?”
    江臨說著,他那隻修長的大手就一直揉著我臉。
    他摸著我的耳垂。
    然後俯下身子輕輕地一吻。
    深情地道,“快回來,為夫保證你回來,為夫不會再對你壞,也不會太凶你,也不會是責怪你每次都不聽我的話……”
    我那裏沒聽這個臭男人的話了。
    他就是在胡說。
    不過好像是有幾次。
    我想了想。
    挪動了下屁股,往他那邊挪了挪。
    雖然這個混蛋看不到我。
    但是我總覺得他好像能感覺到什麽。
    果然我一靠近他那冰冰涼涼的身子。
    他那張俊美的臉微微地一怔,緩緩地轉了過來。
    那隻修長的手往前一伸。
    穿過了我的身子。
    我整個人傻傻地坐在了他的麵前。
    看著他的那隻修長的大手穿過我的身子。
    我腦袋一下子無法反應過來。
    做為鬼的這個死混蛋。
    還是個老鬼。
    他都無法觸摸到我。
    那麽普天之下到底有誰。
    我忽地這麽想,一下子想到了我的母親邵如雲。
    她為什麽就能聽到我的聲音。
    對了。
    我的母親邵如雲她一直以來都是跟命盤連在了一起。
    也隻有我去了林家的時候。
    可我的魂魄回來了。
    不人不鬼的模樣。
    我的母親卻能離開命盤了?
    是不是因為命盤缺了一部分。
    我想著就往放在我肉身邊上的那個命盤看過去。
    的確是缺了一塊。
    我看著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回過頭才發現這個死混蛋一直托著下巴在想著什麽。
    我又挨了過去。
    這會死混蛋根本沒有感覺到我靠近他了。
    我的腦袋枕在了他的手臂上。
    我能感覺到他的手臂冰冰涼涼的但是異常的舒服。
    如果說……
    我九天後消失掉的話。
    不。
    我不敢想,隻要一想到這裏我的心就好難受。
    我消失掉的話。
    那麽這個死混蛋應該怎麽辦?
    我想著就覺得不能再這樣坐以待斃下去。
    首先我要找到能聽到我聲音的人。
    我這麽一想就想到了我的母親邵如雲。
    她如今應該是回到了花姑的身子裏。
    可怎麽讓這個死混蛋去找花姑呢?
    我猛地站了起來。
    看向了我自己的這副肉身。
    如果我能試一試的話。
    也隻有一個辦法了。
    我閉上了眼睛。
    然後睜開的瞬間。
    一頭猛地往我這副肉身裏撞去。
    可直接被彈了出來。
    又試著進去。
    被彈出來。
    反反複複數次之下。
    我就發現了。
    每一次好像都有一種很強大的力量把我給彈開。
    我眼裏閃過一絲的疑惑。
    究竟是怎麽回事。
    為什麽我回不到這副肉身裏。
    我不由地想到了那個像年娃娃的小孩。
    她說過的話。
    是不是因為我知道了過去的事。
    而且還改變了一點過去曾經發生過的一些事。
    所以導致我魂魄回來。
    也無法進入我的肉身裏麵去呢?
    難道說……
    我在過去的那副肉身出了什麽問題。
    那副肉身才是邵家擁有陰血的人。
    那副肉身最後是不是被那棵魂樹給吞噬了。
    如果被吞噬了。
    那麽就能解釋的了。
    為什麽這個死混蛋從一開始就糾纏上了我。
    我想到這裏不由地眼前一亮。
    既然我沒辦法進入我的這副肉身裏。
    這個死混蛋也聽不到我的聲音。
    同樣他也觸碰不到我的話。
    那麽我可以找其他的東西。
    我的視線一轉就看見了邊上的命盤。
    哪怕現在它缺了一塊。
    可依然還是有點用處。
    我試著把命盤給拿在手裏。
    可手指剛觸碰到命盤竟然也被彈了回來。
    我就不信邪了。
    幾次之下。
    我才發現好像我能碰到命盤了。
    可為什麽呢?
    就在我想著這個問題的時候。
    江臨那雙墨色的眸子忽地一動。
    他轉了過來。
    而此時命盤也在泛著一絲絲的銀光。
    在那一絲絲的銀光裏。
    閃過了什麽畫麵。
    太快了。
    根本看不清。
    我在心裏一直在默念著。
    花姑。
    花姑……
    可數次之後。
    還是不行。
    隻是命盤上麵的銀光越來越亮。
    我死死地咬著牙,感覺隨著命盤上麵的銀光越來越亮。
    我的腦袋仿佛就好像是被炸開了一樣。
    很痛很痛。
    隨著銀光裏一閃而過的畫麵變得緩慢起來。
    一道淡淡的聲音響了起來,“花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