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五年之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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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空似乎有什麽東西。
    不是東西。
    是一道小小的身影。
    她穿著大紅色的衣裳。
    梳著一條長長的馬尾辮。
    她的臉紅彤彤的。
    可就是如此。
    讓人覺得不知道為什麽向跪。
    跪?
    為什麽我會想跪下來。
    就在我這麽想的時候。
    身後傳來了一道聲音。
    “丫頭。”
    鬼伯站在了我的身後。
    我看了一眼。
    急著問道,“鬼伯,她到底是什麽?”
    我指著那個從天而降的年娃娃。
    鬼伯臉色很不好。
    “她啊,我記得,從我當鬼的時候,她就在這座祭林山裏了。”
    千年前?
    不,應該比千年前還長久才對。
    我心下不知道為什麽很不安。
    擋在我麵前的這道無形的城牆。
    讓我無法去死鬼那邊。
    我隻看到那個年娃娃站在了江臨的麵前。
    江臨朝著她微微一鞠躬。
    我害怕。
    死混蛋答應這個年娃娃。
    在一年後去守玄江。
    我越是這麽想。
    覺得越不能坐以待斃。
    我把手裏的命盤朝著這道無形的城牆砸去。
    一下子又一下子。
    看著在我身後的鬼伯一臉震撼地道,“丫頭,你……”
    “咯噔——”一聲。
    在我麵前這道無形的城牆一下子碎掉了。
    我跑到了死鬼的身邊。
    抓著他的手。
    我抬起頭。
    江臨用手勾了勾我的小鼻子。
    我死死地咬著牙道,“你不能答應她!”
    死混蛋看著我一眼。
    淡淡地道,“怎麽,怕為夫答應了她,為夫會忘記你嗎?”
    我聽著一愣。
    這個死混蛋。
    明明就是知道。
    還跑來這裏。
    可我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
    我看向了這個年娃娃。
    總覺得……
    她在看我手裏命盤。
    她似乎有點驚訝。
    “林宛,你能使用命盤了?”
    這個年娃娃竟然問了跟玄離一樣的話。
    為什麽會這麽問。
    就好像我以前。
    不。
    就算我之前回到了過去。
    這個命盤。
    還有玄書。
    不管是哪一樣。
    我都無法操控自如。
    “也難怪,都過去怎麽久了,你要是再不能使用命盤的話,那麽還真是白費了,那人的一片苦心。”
    那人?
    指著是誰?
    我總覺得這個年娃娃好像跟我之前有著什麽。
    可我想不起來。
    究竟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然而江臨這會一臉凝重地看著我。
    忽地他轉頭對著年娃娃道,“玄江,我守。”
    我臉色瞬間蒼白起來。
    “不,不能讓他守,不能,要是他守的話,還不如……”
    我話還沒說話。
    感覺到一隻修長的大手死死地握住了我嘴。
    我看見年娃娃在我麵前露出一絲意味深長地笑。
    “那也好,總比再一次……”
    再一次什麽。
    就在我想問這裏麵到底則麽回事的時候。
    我感覺到我的頭一下子變得好沉起來。
    在我要閉上眼睛的時候。
    耳邊傳來了一道很遙遠的聲音。
    好像是……
    ……
    誰在喚我。
    不斷地在我耳邊喚著。
    好像要喚我回去。
    我眼睛一睜開。
    才發現我躺在了死鬼的懷裏。
    滿天飛舞的白雪。
    一下子就把江臨那頭烏黑的長發給點綴成了銀白色。
    他那張俊美的臉上有著濃濃地不舍。
    他薄薄的唇緊緊地抿著。
    我伸手。
    用力地吸了吸鼻子道,“你個王八蛋,你為什麽要答應,答應去守什麽玄江?”
    “宛兒。”
    江臨沒回答我那個問題。
    倒是提起了。
    “你知道她是誰嗎?”
    “她是誰?”我問。
    江臨道,“她是這座祭林山的精怪。”
    “精怪?”
    精怪竟然跟個人一樣。
    而且她還會說話。
    “你個小笨蛋,為夫之前跟你說的,精怪都不會說話的事,你還真的以為是這樣嗎?”
    這個死混蛋。
    明明就是他之前這麽說的。
    可這會他竟然說……
    “近乎於神的一種精怪。”
    神?
    我沒想到從這個死混蛋嘴裏還能聽到神這個字眼。
    “她有著萬年的道行了,一直以來,都是在這座祭林山裏,她統領著這世界上所有的精怪。”
    我聽到這裏才覺得有點不知道為什麽有一種熟悉感。
    這個統領著世界上所有精怪的這個年娃娃。
    “她一直以來都是高城裏麵的一個傳說。”
    江臨說到這,淡淡地道,“聽說她還有個妹妹。”
    妹妹。
    精怪還有妹妹?
    這讓我很是驚訝。
    “死鬼,這個精怪不都是……”
    江臨笑道,“你個小笨蛋,精怪難道不能有兄弟姐妹嗎?”
    我後頭的話還沒說。
    這個死混蛋就猜到了。
    我不由地捏了一把這個死混蛋身上的肉道,“你要是敢忘記我了,我立馬改嫁了。”
    “改嫁?”江臨眉一挑。
    他修長的大手死死地按著我道,“你敢,你敢改嫁?我就用玄江的水淹死那個野男人。”
    沒想到這個混蛋這麽霸道。
    “你都要去守玄江了,你還不讓我改嫁?”
    這個王八蛋真是氣死我了。
    “再說了,你守玄江,你會忘了我。”我說到這裏,心裏一下子猛地一痛。
    江臨摸了摸我的臉。
    他好笑道,“誰告訴你,我守玄江就一定會忘記你這個小沒良心的?”
    難道不會忘記我嗎?
    我一臉的疑惑。
    “你個小笨蛋,我來主動找她,當然是跟她談籌碼了。”
    這個死王八蛋。
    帶著我來這裏。
    就是為了跟這個年娃娃談籌碼來了。
    可是……
    為什麽啊?
    “她真答應了?”我問道是這個王八蛋去守了玄江後。
    不會忘記我這事。
    這個年娃娃答應了嗎?
    “難不成她還不答應嗎?”江臨朝著我眨了眨眼睛。
    我笑著罵道,“你個臭不要臉的。”
    “宛兒,你是不是羨慕了,為夫這張臉可是很值錢的。”
    ……
    然而事件並沒有想我那樣簡單。
    當我再一次看到玄離拿著那副鬼符麵具站在我麵前的時候。
    我就隱隱約約地覺得死混蛋去守玄江的事。
    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麽的簡單。
    而玄離拿著那副鬼符麵具。
    他的手一動。
    我竟然看見了江臨的臉上戴上了那副鬼符麵具。
    我隻能聽到他那淡淡的聲音。
    “宛兒,別怕,我會回來的。”
    我不知道他到底跟那個年娃娃之前談了什麽。
    除了不能忘記我外。
    這個死混蛋還附加了什麽。
    這會我很想問。
    可看著死混蛋一副要去守玄江的樣子。
    我的心一緊。
    “宛兒,你要等我,等我……”
    “五年。”
    ……
    五年。
    現在想起來這個五年。
    讓我覺得好漫長。
    可那時候還是心甘情願地等。
    沒想到這個五年。
    五年裏。
    我一直都戴著戒指。
    我跟王童童從陸家那公司一起辭職。
    她搬進了洛少澤的那樓裏。
    我搬進了她的住所裏。
    每天持續著上班,下班。
    周末。
    跟著王童童,梁月一起出來。
    逛街,唱k。
    好像一切都很平凡。
    可逐漸地我好像開始慢慢地越來越想。
    他。
    我常常會發呆。
    發呆那個死混蛋在玄江那邊到底這麽樣了。
    我不知道玄江下麵到底有多少的魂魄。
    讓他來守。
    我也不知道這個五年會如此的漫長。
    頭一年。
    我覺得過的很快。
    可不知不覺中。
    過去了三年。
    我才隱約地覺得這裏麵好像……
    讓我越來越察覺到了什麽。
    命盤也隨著這三年下來。
    每當我夜裏入睡之後。
    不斷地有畫麵在我的夢境裏出現。
    每每當我要看見那道淡淡的人影的時候。
    總會消失掉。
    還有那副鬼符麵具。
    玄離之前告訴過我。
    一旦那個死混蛋戴上那副鬼符麵具後。
    他就會慢慢地忘記掉我。
    可那個死混蛋他到底知道不知道。
    我總覺得他守玄江好像在為了一個人在守著。
    那個人。
    到底是誰?
    我不知道為什麽腦袋裏會這麽想。
    也許是這三年裏。
    每當我入睡的時候。
    命盤總是給我看那些畫麵。
    那些畫麵裏。
    我看見了那道淡淡的人影。
    他總站在一個人的身邊。
    那個人的樣子很模糊。
    可我能看得出來。
    是一個女人。
    一個比我美麗。
    好看數十倍女人。
    每當我看到這裏的時候。
    我總想看到那個死混蛋臉上究竟是什麽一副表情。
    他跟那個女人之前到底有著什麽。
    王八蛋。
    真是死混蛋一個。
    我又一次從夢裏驚醒罵道,“死男人,死王八,過去三年了,也從不來看我一次過,你個不要臉的肯定是忘記我了,把我給忘得一幹二淨了。”
    每當我想起這個的時候。
    我的心就忍不住收緊起來。
    我害怕。
    真的害怕那個混蛋把我給忘記了。
    可我無法。
    無法告訴他。
    我有多麽的想他。
    這時候命盤又一次發亮了。
    我看著命盤裏麵印出的那道淡淡的人影。
    他戴著那副鬼符麵具。
    我忍不住喊道,“江臨。”
    然而他完全沒有聽到。
    隻是當他轉過身的時候。
    他的那對墨色的眸子。
    我也看不到。
    我看不到他的那張臉上。
    他到底在想著什麽。
    “江臨……”
    “宛兒。”
    忽地江臨那薄薄的唇一動,他在喚我。
    他竟然還記得我。
    他記得我。
    我的眼淚不知道為什麽會落下來。
    隻是心不在那麽的痛疼了。
    他記得我。
    隻要他記得我就夠了。
    然而就在江臨剛喚完我一聲後。
    我看見……
    他的身後站著一道人影。
    一個女人。
    我不知道為什麽直覺告訴我。
    他的身後站著一個女人。
    而且這個女人。
    我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當我想通過手裏的命盤來看這個女人究竟長的什麽樣子的時候。
    命盤上的光一下子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