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作為女人的最後一點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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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主聞聲的確是不錯的計謀,隻是他想不通,這個女人有何手段掌握大局?
關鍵,要是萬一整個時局不按照她所說的走,豈不是必死無疑了嗎?
妖王抱著洛詩詩和賈迪眾人極速撤離,來到較安全的地方。
“賈迪你們帶著洛詩詩極速撤離血鳳島。”妖王命令道,他將洛詩詩托付給他。
“那,妖王你何處?”賈迪接過洛詩詩,擔心問道。
“我要去我應該去的地方,對了這塊血鳳島初級的地圖上有一條路可以直接離開這裏,不過那條路極為凶險艱難,你們要小心。”他忽然想到什麽,自從洛詩詩將此地圖交給他時,他似乎並不想讓她死。
賈迪猶豫了一下說:“妖王保重,後會有期!”
“保重!後會有期!”誰也不知道妖王這句話恐怕是最後一句,他要出島就會麵對冥王包圍,等待他的命運是生是死,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數月之後,洛詩詩醒了,她睜開眼睛,伸出手揉了揉腦袋,還未怎麽動就覺得全身疼痛毫無應召席卷而上,讓她難以動彈。
陽光如雨一般打進窗戶,她側了側頭望向窗外,一股清新之感融入眼睛,仿佛數年沒見到這般溫和的景色。
不過,她不知道自己怎麽在這裏,她記得...記得自己被老玩頭,不對!應該是凰主抓了去,又記得凰主一心想要她的命格,然而自己一時憤怒做了什麽全不記得了。
想到這裏,她隻覺得腦袋疼的厲害,像是要被粉碎掉。
然而這時,賈迪開門走了進來,看起他的樣子傷的也不輕,他見到洛詩詩醒了顯出幾分激動,忙上前詢問傷勢如何?
“洛小姐你現在感覺如何?”他給她倒了一杯水,又扶起讓她喝了一口。
洛詩詩道過謝說:“還好,就是全身被包裹的有幾分木乃伊的感覺,哈哈,除此之外到處疼痛,不敢動彈,關鍵就是腦袋迷糊不清,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傷緣故導致的後遺症。”
“受傷疼痛很正常,我訓練的時候也摔得不輕,有幾段時間就像癱瘓了一樣,不過還好醫生的醫術高明將我醫治完全了。”他打趣道,將其放好在床上。
洛詩詩笑了兩聲,看了看他問道:“對了,我們現在在什麽地方?妖王呢?其他的兄弟呢?怎麽沒看見其他人的身影?”
賈迪沉默不語,他強忍著傷愁苦笑道:“洛小姐我們在魔淵鬼地的客棧裏,等到養好身體我們就回魔淵宮,至於妖王,妖王走了,還有其他的兄弟,我們先不用管他們,他們都回魔淵宮了。”
他不再說話,然而她已經看出了他眼中的敷衍,他的笑很僵硬,像是掩蓋什麽事實。
“好。”
為了讓他放心,她不再追問下去,至於他的謊言,隻有等她完全康複再算賬。
“賈迪,我餓了,麻煩你給我去買點事物。”她故意支開他。
“好,我這就去。”他迅速離開,跑下樓。
妖王現在如何了?那些兄弟是死是活?是傷是殘?目前都不得而知,唯有知道的是她帶領他們走著一條路是錯的!是一條死亡的路,她不應該為了自己的目的與貪心賠上這麽多無辜的性命,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錯誤,然而都知道會死這麽多年輕的生命,卻沒有一個人會站出來製止。
她的心要比身體痛得更厲害,自己為了保命親手毀了自己,為了追求遙不可及的至寶害死了數條性命,每個人都是父母所生,然而她親手毀了所有的家庭。
她再也忍不住淚光,她說過要把他們帶出血鳳島,發過誓不失一人,然而...自己親手毀了自己的諾言,欺騙了多少信任過她的人?
就在她自責時,冥王隻身出現在她的床旁,很寧靜的望著她,這雙眼睛裏更多的是疼惜。
洛詩詩咬著下唇,別過頭不再看他,語氣冷漠說:“你是誰?為何闖入我的房間?”
“詩詩…。”冥王最終開了口說:“詩詩為何將我拒之門外?”
“我不是洛詩詩,你認錯人了。”
“詩詩不旦容顏傾城,她的心要比她的容顏更傾城。”
“所以你去找你的洛詩詩,請不要打擾我。”
她不想用這麽醜陋的臉示眾,這是她作為女人的最後一點自尊。
“詩詩,我親手殺了妖王。”
他打破寂靜,其實讓冥王入島實則是他的圈套,既能消耗他的力量將其打敗,又能利用他的價值保護好洛詩詩生命安全。
尾音一落,此話不輕不重壓在她的心窩裏,她睜大了嗔怒的雙眼,心口火辣辣的疼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妖王...妖王死了?她難以置信,她記得妖王是如此強大,為什麽會被他殺了?
“你為什麽殺他?”洛詩詩氣憤的想要從床上跳起來質問他,可惜身體動彈不了。
“因為他是要詩詩命的人,所以絕對不能留存於世。”
冥王說的輕描淡寫,似乎殺他很輕鬆的樣子。
“你走吧!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他的理由很牽強,是把所有的責任推卸給她,這種人最可恨!
殺人需要理由嗎?不,想殺他便就殺了他,然而冥王說是為了她而殺他,她不相信!至少自己還活著,並沒有死。
洛詩詩沉默不語,妖王雖然是看起來無時無刻都想要她的鮮血,想殺她的人,可是在血鳳島上,期間多次都有機會,然而他沒有動手,可見妖王並非十惡不赦的人。
相反,他是冷麵熱心的人,即使是想要保護一個人,也會很冷漠,不被人發現,不會表現的很多情,更不會把脆弱展現給別人看。
然而看起令人厭惡的好男人卻死的這麽無辜,都是她害得!都是她存在的緣故!
冥王內心五味雜陳,看著洛詩詩傷痛的容情,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才能撫平她的內心,或許不說話要比說任何的話會更好。
隻是他千算萬算也算不到洛詩詩對妖王會動容,更算不出妖王會對洛詩詩有幾毫的情意,若是他知道莫若漓還活著,那麽她必定會離開她,必定毫不猶豫去找他。
冥王又說:“我是不允許你受到傷害,妖王的死是理所當然。”
洛詩詩冷笑,嗤之以鼻的說:“真是令冥王煞費苦心了,你殺他與我沒有一絲的關係,你想殺他是遲早的事情,隻是沒有找到像現在這麽好的機會而已,然而你說這些違心的話難道不慚愧嗎?”
“詩詩…,你為何這麽想?”
“你不要叫我,我怕汙了這個名字,若是你真心怕我受傷,那麽就應該處處保護我,不離開我,或者將最好的親手送到我麵前,可惜在我最危難之際出現的不是你,也不是莫若漓,而是一直想殺我的妖王,是他為了我,損害自己的真元,為我護行,是他為了我,讓自己處於尷尬之地,進退兩難,是他為了我,一人置身危險之中,然而你們不及他半毫!一個讓我痛心疾首,一個讓我心灰意冷,若是妖王現在想要我的鮮血,我寧願是死也會將血液獻給他。”
可,她知道,妖王在最需要力量的時候也沒有吸食她一滴血。
她的聲音很冷漠,語氣僵硬,就連態度都降下幾分,這種不滿,憤怒,似乎是對他的冷嘲熱諷。
冥王握緊袖中的拳頭,他有說不出的無奈,他何曾不想親自保護她呢?他又怎麽能忍心丟下她一個人去闖島呢?但是為了兩界的和平,他絕對不能進入血鳳島,這是千百年不變的規定,是與凰主之間約定的界限。
不過在血鳳島上那些的事情確實是妖王為她所做的,然而讓他去做這些的人就是冥王自己,洛詩詩是永遠看不到這中間的原因。
“詩詩,你不要這樣,你知道這樣我……。”
“你走吧,我想一個人靜靜,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我很難消化。”
洛詩詩不再看他,話語也變得淡漠,然而麵具下的冥王抿著唇角,他並不後悔將妖王死訊告訴她,因為他知道詩詩是最討厭被欺騙,即使因此被厭惡,他也知道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她早晚都會知道。
血鳳島上,妖王一路奔波,他隻身來到海邊,這裏就是原先蹬島的地方,一旦出去那麽外界便天羅地網,可若是不離開,那麽被困在血鳳島上待力量吸盡,那時隨便一個小嘍囉就能殺了他。
所以就算冒死也要殺出島,這樣還有一線生機,他望見是天海之間刮起一陣狂忈,席卷而來,看來冥王早已經等待的不耐煩了。
他踏進海水中,一步一步往前走,隻因為他的真元還可以護身,所以那些水中惡魔沒有發出攻擊,而是虎視眈眈的觀察他的動向。
一旦有任何的破綻,那麽它們便會毫不猶豫發動致命的攻擊。
冰冷的海水刺入他的骨髓,直到他走進深海,將黑色風衣脫掉,那身雪白的中衣映著憔悴的俊臉,顯得更加單薄,他的身影在海水之中越來越模糊不清,似乎馬上就要消失了一般。
要麵對的始終也逃不過,即使再艱難,也要走的很剛強堅定每一個腳步,即使麵臨死亡,也要臨危不懼有骨氣有尊嚴的麵對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