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正常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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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原來就是她。
    酒千歌壓住心底的不適,靜靜地站在一旁聽曲。
    聽過墨子染的曲音後,會發現這個女人雖然好聽,但失去了驚豔的感覺。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她抿唇,餘光瞥了眼墨子染,發現他目光溫柔地凝視著阮江雪。
    他的眼中,全是另外的女人,而自己彷佛是一個局外人。
    也許,從一開始就是局外人!
    曲子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結束的,酒千歌回過神就看見阮江雪站在自己麵前。
    不知是否錯覺,總覺得她的目光複雜地盯著自己身上的衣服。
    良久,她友好地伸出手,“你就是子染提過的貼身護衛酒千歌?我是阮江雪。”
    酒千歌看著眼前白淨的五指,沒有握上去的欲望。
    可是這樣不太禮貌……
    “不必和他介紹自己。”墨子染語氣寵溺,拉住阮江雪的手腕。
    酒千歌心中冷笑。確實,她如今隻是一個護衛,需要彼此介紹嗎?
    阮江雪愣了愣,看著他的手指赧然一笑:“子染,今夜我空閑,可以彈一整夜的曲子給你聽。”
    這其中的暗示,很明顯了。
    墨子染雙唇揚起:“好。”
    如此一來,酒千歌就理所當然地離開了房間,然而她一整晚,都沒有聽見琴聲。
    孤男寡女獨處一室,能做什麽?
    她嘲諷地凝視著黑夜的孤月,覺得當初自己瘋了才會落入這個男人手中……
    很快,她便凝神,把關於十年前疑案的書卷拿出來看,誓要在一個月後絆倒墨子染!
    翌日,她已經將案件大致的內容理清,奴婢也遞來了一套全新的衣裳,剛好合身。
    她換好後踏出門檻,旁邊的房門也恰好拉開。
    她和阮江雪同時走出,皆是一怔。
    酒千歌清晰地看見阮江雪眼底下的黑圈,似乎一夜未睡。
    “看來阮姑娘和墨大人持續了一整晚,還得注意休息。”她眼底掩不住諷刺。
    “謝謝關心,確實有些累了。”阮江雪臉紅地垂下頭,緩緩離去。
    酒千歌冷冷地站在房間外,不願踏入一步。
    “進來。”墨子染嗓音暗啞地呼喚。
    “千歌就此等候。”她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堅定。
    他出乎意料地沒有強迫,許是怕她看見了某些不該看見的東西。
    一盞茶的時間,墨子染出來了,眼睛帶著血絲,同樣是沒睡好。
    “縱情過度,容易身亡。”她冷哼一聲,厭惡地後退一步。
    “這不是男人正常的需求麽,難道你沒有?”他眯著眼,把她逼到牆角。
    “千歌隻會和明媒正娶的妻子洞房!不像你禽獸一樣控製不住自己!”
    啪!
    一巴掌甩下,火辣在臉,刺痛在心。
    這是他,第一次對她動手。
    酒千歌的臉被打歪到一側,碎發擋住她冰冷的眸子,看不出任何神情。
    墨子染緊緊抿唇,轉身離去。
    定是昨夜,和阮江雪商量計劃太疲憊了,連情緒都控製不住。
    誰讓她的話,總是那麽傷人。
    “大人……”安永悄悄地呼喚,第一次看見墨子染這般低落的神情,“我去告訴她一切!”
    “回來!”他冷喝一聲。
    “這不公平!”為了不把她牽扯進來,主子費盡心思地隱瞞所有計劃,從涼城到平陽,這樣是何苦!
    墨子染沒有回應,默默地換好衣服,走出墨香府。
    驚訝地發現酒千歌已經站在馬車旁等候,安靜疏遠的模樣令人心痛。
    看著她臉頰微紅的痕跡,墨子染蹙眉,看向旁邊的奴婢。
    “王爺,她不肯敷冰。”奴婢無奈地稟告。
    “拿來。”他攤開手掌,親自取過裝著冰塊的紗布,走到她麵前,一手捏住她的下巴。
    酒千歌睫毛撲閃,沒有反抗。
    既然案件難解,墨子染肯定有他應對的辦法,所以她要設法得知他的計劃,然後給予最重的一擊!
    她所受的苦,都要一點點地還清!
    臉頰一冷,她沒有發出半點聲音,麵無表情地接受他的好意。
    “抱歉。”他神情恢複往日的溫潤,動作異常輕柔。
    很輕的兩個字,酒千歌還是聽清了。
    隻是,抱歉有用嗎?抱歉能挽回昨晚發生的肮髒事情嗎?
    “千歌承受不住。”她冷冷地回應,後退一步脫離他的手指,“已經沒事了,墨大人不必再敷。”
    他同樣板著臉,把紗布扔掉,這才上了馬車。
    這次他沒有再讓她跑步,而是另外安排了一輛馬車跟在後頭。
    酒千歌有些驚訝,坐了空蕩的車廂中,所有的脆弱一下子湧現。
    她咬緊下唇,撫摸著冰涼又滾燙的臉頰,淚水一層層地凝聚,最終滑落在指尖。
    冰涼透心。
    她忙地用袖子擦去,深吸幾口氣努力平靜下來,勉強止住搖搖欲滴的淚珠。
    下了馬車後,墨子染緊緊盯著她通紅的眼睛。
    “眼睛怎麽紅了?”
    “被感染了。”她故作毫不在意。
    他抿唇,恨不得掀開她偽裝的麵孔。
    廷尉府,酒千歌把書卷取出擱在他麵前:“昨夜我已經看完了,但還是有些不太明白。”
    十年前,百裏高宣和王真兩人相互看不順眼是眾人皆知的事情,突然有一日,王真的宅子起了大火,後來發現裏麵有百裏高宣和王真的屍體。
    因為聽聞當時有呼救聲,衙門推翻了自殺的可能,一口咬定百裏高宣是王真殺的,隻是王真妻子早死,唯一的女兒不知所蹤,無法追究。
    本來這件事已經息事寧人就此作罷,沒料到在不久前,有人發現百裏高宣和王真臨死前去過某個將軍的墓地附近。
    皇上因此懷疑他們當年的死因,便派墨子染調查。
    “這裏寫的某個將軍究竟是何人,皇上就此懷疑一定是有所原因的。還有這個百裏高宣的背景我想了解一下。”
    酒千歌快速地提出自己要了解的信息。
    他沉默不語。
    “墨大人不肯透露,千歌也無能為力。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這個道理當初是他告訴她的,現在她回敬給他!
    墨子染輕笑一聲:“我隻是在想,你問的問題很有水平,看來這次的難關確實能渡過。”
    他星眸灼灼,讓她不適地別開臉:“既然如此,還請墨大人給予資料。”
    “這個案子晚點再說,現在先吃早飯。”
    因為在墨香府那麽一鬧,兩人都沒有進餐過。
    看著桌麵的四碟點心,酒千歌嗤鼻一笑:“廷尉府是辦事的地方,千歌不敢。”
    “這是命令。”
    他率先執起一雙筷子,再瞥了她一眼,似乎等她執起另一雙。
    “千歌不餓。”
    “再抗命,你就回去軍營吧。”
    他清冷地吐出這句話,自己先吃了起來。
    酒千歌雙唇緊緊地抿成一條線,既然他這麽喜歡讓她吃,她就吃個光!
    執起筷子,以最快的速度掃蕩著點心。
    在墨子染隻吃了一個糕點的時候,她已經吃了三個,嘴裏塞得滿滿的,依舊沒有放慢速度的意思,恨恨地夾了一塊又一塊。
    終於清空後,她也飽了,“抱歉,千歌的飯量特別大。”
    他頓了頓筷子,笑著讓人再準備四蝶。
    “不急,還想吃的話膳房還有。”
    “……”你狠,你自己吃!
    她悄悄翻了一個白眼。
    墨子染吃相非常的優雅,不知是否錯覺,她依舊瞧見他臉上的疲憊。
    嗬,誰讓他昨晚一夜不睡在做那種事情。
    他慢條斯理地填飽肚子,隨後起身:“去一趟茶館。”
    “十年前的案件……”
    “現在帶你去看看。”
    酒千歌凝神,緊緊地跟在他身後,隻是沒想到他帶著她來到這樣的一家茶館。
    阮江雪的茶館。
    “阮姑娘還是一樣的漂亮啊。”
    “平陽第一美女的稱號不是作假的。”
    “她經營的茶館味道也很好,有才有才。”
    客人議論紛紛,酒千歌恍然,原來是第一美女,難怪有這等姿色。
    “墨大人是一日未見如隔三秋,所以迫不及待來找她了麽。”她暗諷。
    他目光涼涼地覷著她:“確實,昨晚的一夜讓人忘懷。”
    說完,讓她在原地等候,他人不知去了哪裏,酒千歌也懶得理會。
    茶館的中央有一舞台,阮江雪正緩緩跳舞,一顰一簇讓人心動不已,掌聲一片。
    一曲後,阮江雪下了台,徑直朝她走了過來,笑意盈盈:“酒公子,真是巧。”
    “不巧,千歌是來查案的。”
    “莫非附近發生了什麽?”
    “不知。”
    阮江雪淡淡一笑:“自從知道我和子染共度一夜之後,臉色都變得不太好,酒公子莫非……對我有意思?”
    酒千歌聽著前半句的時候心裏還跳了跳,沒想到她說得是對她有意思,真是可笑。
    “阮姑娘是平陽第一美女確實得到很多人的青睞,但不包括千歌。”
    “嗬嗬酒公子不必如此,其實……”她略帶羞澀地理了理耳邊的發絲,“我和子染真的沒有發生什麽。”
    “不必對我解釋。”酒千歌的聲音冷了幾分,恨不得現在就離開。
    “酒公子這樣的態度,容易讓人誤會你很在意。”阮江雪忽而抬頭,一瞬不瞬地直視她。
    “你放心好了,我對你,沒有興趣。”
    酒千歌冷笑一聲,再也不去看她。
    阮江雪也不再多說,點點頭後離開了,轉彎角,墨子染正佇立等候。
    他淡淡啟唇:“解釋了嗎?”
    “解釋了。”她笑容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