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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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魯國。
    馬車已經趕回皇宮。
    淩安曜看了眼跟在後麵的青兒,緩緩說道:“我希望你能一直留在皇宮。”
    “綠兒在這裏?”青兒難以置信,自己妹妹真的和魯國皇帝扯上了聯係。
    “她叫綠清荷。”淩安曜勾了勾唇,快步走進了房間。
    綠清荷燒已經退了,靜靜地站在窗邊,看著湛藍色的天空發著呆,不知想什麽。
    聽見身後的腳步聲也沒有回頭,直到青兒的那一聲:“綠……清荷。”
    她渾身一震,驀地轉身,淚水轟然湧出:“姐姐!你怎麽在這裏?”
    青兒激動得抱著她的手都在顫抖,努力深吸一口氣:“皇上,可以讓奴婢單獨和她談話?”
    “抱歉,朕隻是讓你們見一麵。”
    淩安曜拍拍手,就有人把青兒拉開,綠清荷慌張地扯著她不斷地叫姐姐。
    “清荷,她不會有事。”淩安曜把她擁入懷中,看似輕鬆的動作,卻徹底桎梏她的身子。
    綠清荷有些慌亂,聲音在顫抖:“你到底想怎麽樣?”
    “在這裏陪朕,別妄想離開。”淩安曜撥了撥她的發絲。
    綠清荷茫然無措地對上他那一雙深邃的眼眸:“為什麽……”
    “你試過看見一個人的那一瞬間,就有永遠把她留在身邊的衝動嗎?”淩安曜笑著反問。
    “沒……清荷沒想過把人留在身邊,而是想著把自己留在她身邊。”
    綠清荷嘴角勾起甜蜜的笑容。
    她想起了酒千歌,當時她被那個男裝的酒千歌所救,就想著賴在她身邊不走了。
    “你的王爺?”淩安曜眯了眯眼,捏著她的下巴。
    綠清荷咽了咽口水,不說話了。
    “把你姐帶回來,是朕對你最大的寬容。”淩安曜指腹摩挲著她的唇瓣,湊到她耳邊低語,“明日,是你的大婚之日,好好準備一下。”
    “什麽?和誰?”綠清荷震驚。
    “朕。”
    ……
    另一邊。
    墨子染眾人連夜趕路,駿馬奔騰,足足一天一夜才來到君子濯的所在地。
    那是一片靠近森林的荒涼之地。
    四周站著不少的黑衣人,全是摧心盟的人。
    墨子染一眼就看見了複雜盯著自己的徐楓,眸光不禁轉深。
    “墨子染。”君子濯從眾人中央緩緩走了出來,聲音一如既往的冰冷,“君哲我可以給你,但要你親自過來。”
    “放肆,竟敢這樣和皇上說話!”一個將軍怒然嗬斥。
    墨子染抬手,阻止他的話,眼睛緊緊地盯著君子濯:“我要確定君哲和他娘真的在這裏。”
    君子濯揮手,黑衣人背後出現著被挾持著的君哲和許夫人,兩人神情憔悴而絕望,不用多想就知道這些年經曆了很折磨人的事情。
    這是君子濯最擅長的。
    “墨子染,你滾,我不稀罕你來救!”君哲扯著嗓子喊。
    話音一落,他就嘴巴就被破布堵住了。
    墨子染輕笑一聲:“剛好,朕也不想救你,隻是酒酒想救的人,朕怎麽能不管?”
    君子濯聽後瞳孔驟縮,捏著的拳頭咯咯作響。
    “你進來,我就立刻放了他們兩個。”
    君易流和君陌落擋在前頭,一致不讚同:“哥,單獨進去太危險,一定有詐!”
    墨子染按著他們的肩頭,湊到耳邊低語:“你們聽好,等下行動的時候,把那個長發女人和手拿羽扇的男人抓回來。”
    兩人臉色一變,他這是要進去的意思?
    “哥……”
    “等君子濯放了他們,你們全力趕回皇宮。”
    說完,墨子染便躍下馬背,朝裏麵的屋子裏走去。
    君子濯黑眸泛著亮光,隱約帶著一絲激動。
    “把劍放下。”他指著墨子染腰間的佩劍,“放心,你知道的,我不會殺你。”
    墨子染抿了抿唇,把劍扔開,手腕就被他們用繩子綁住。
    被推入房間的一刻,君哲和許夫人也被推了出去。
    眾人立刻行動,把君哲和許夫人拉了過來。
    與其同時,君易流和君陌落朝徐楓和沈月靈衝去,將她們也抓了回來。
    “抓住他們!”黑衣人紛紛掏出暗器反擊。
    徐楓本可以走,卻用針刺中了君易流的手腕,朝墨子染的方向跑去:“小墨子,快回來!”
    君子濯卻已經和墨子染糾纏在了一起,把他往屋子裏逼去,夏衍連忙衝去幫忙。
    四周兵戈聲驟響,一片肅殺的混亂。
    “不要過來!”墨子染狠狠地瞪著徐楓,“想離開摧心盟就趁現在!”
    “裏麵很危險!”徐楓心急如焚,屋子裏布了很多摧心盟的毒藥,他一進去肯定防不勝防!
    眼見徐楓要被黑衣人抓住,沈月靈連忙搖晃著君陌落的手臂:“救他,你快要救他!”
    “不。”君陌落堅持把她帶回陣營。
    一人負責一個,亂了就兩個都救不成。
    “你!他走不成我也不會走!”
    沈月靈氣急,突然從袖中摸出一把粉朝他眼睛扔了過去,趁機跑回徐楓身邊。
    “卑鄙!”君陌落整張臉都沉了下來,不得不再次衝過去。
    摧心盟對自己的夥伴都不會心軟,想要把兩人抓回去,索性把他們打個半殘拖回去。
    眼見徐楓要被同伴的匕首刺中,墨子染猛地躍過去幫忙。
    然而正是這麽一個分心,君子濯朝他肩頭重重地擊了一掌。
    墨子染的身子摔進了屋子裏,頓時聞到一股刺激的氣味,難受得難以呼吸。
    隱約間,似乎聽見一把嬌媚的笑聲。
    “墨子染,我等你很久了。”
    ……
    酒千歌回到宮殿,空蕩蕩的四周讓人覺得心慌,所有凋零的落葉都顯得那麽的寂寥。
    溫惠然見她這麽憂心忡忡,便和她一起刺繡。
    “小千歌,繡條手帕,等子染回來送給他如何?”溫惠然和藹地把針線遞給她。
    酒千歌扯出一個笑容的,點點頭。
    突然,墨長卿和墨風吟鑽了過來,四條小手臂抱著酒千歌,咿咿呀呀地吵個不停。
    酒千歌沒什麽心情和他們玩,就讓他們自己去蕩秋千。
    兩人撇撇嘴,一臉的失望。
    不一會兒,太師就來催促要學習了。
    墨風吟回頭看了眼酒千歌:“娘,我們去上課了。”
    “嗯,注意安全。”
    “???”墨長卿和墨風吟一臉懵然。
    溫惠然也愣了愣,無奈地扶額。
    每隔半個時辰,酒千歌就會去問一下報信的人,有沒有墨子染的消息。
    然而除了得到墨子染到達目的地之外,就沒有半點消息了。
    等了足足三日,一輛輛的馬車從遠處趕回皇宮。
    有人來通知這個消息,酒千歌連鞋子都來不及穿,就跑了出去。
    “皇後娘娘,鞋子!”太監在身後追趕。
    酒千歌發絲散開,隨風飄逸,掠過她擔憂的眼眸。
    腳下的石頭咯得腳底生痛,她都無暇顧及,一口氣跑出去皇宮城門。
    看著浩浩蕩蕩趕回來的隊伍,酒千歌胸口是前所未有的澎湃。
    看見前方騎著馬過來的君易流和君陌落,酒千歌眼睛睜得圓大。
    因為他們身前,還帶著徐楓和沈月靈!
    “酒千歌!”沈月靈迫不及待地跳下馬車,把她緊緊抱住。
    “你們逃出來了?”酒千歌眼睛微紅。
    “我們命這麽大,肯定沒事啊!”沈月靈重重地點頭。
    徐楓也跳了下來,上前和她擁抱。
    酒千歌越過他的肩頭,看向了從馬車裏走下來的君哲,忍不住笑了。
    她知道,墨子染成功了!
    “染呢?”酒千歌急切地看了看四周,並沒有看見他的身影,可能在車廂裏吧。
    沈月靈臉色掠過一抹怪異,下意識地看了眼旁邊的徐楓。
    酒千歌察覺到他們的異常,笑容僵住了,看向同樣沉默的君哲,忍不住再次詢問:“墨子染呢?”
    詭異的沉寂蔓延。
    酒千歌心頭大痛,渾身冰冷起來:“他,死了?”
    “沒有!”沈月靈連忙搖頭,扶著她幾乎軟倒在地的身子。
    沒有?
    酒千歌立刻破涕為笑:“那你們……這麽嚴肅幹什麽?”
    沈月靈咬著牙,提氣,正準備開口,卻被徐楓拽到一邊。
    “你幹什麽?”她低聲叱喝。
    “現在先不要說。”徐楓眼底掠過一抹悲痛。
    “遲早都要知道的!”
    “那就遲點吧。”
    君哲聽見他們的對話,重重地深吸一口氣:“他……在後麵,沒有跟我們一起。”
    “那,你們先進去吧,我在這裏等。”酒千歌雖然有些狐疑,但還是讓眾人帶著他們安頓,他們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傷。
    太醫在忙碌地來回走動,四周散發出一陣陣的草藥味。
    盡管所有人都平安回來,卻沒有人臉上是帶著笑容的。
    酒千歌獨自在宮門等候,目光殷切。
    等了半個時辰,遠處隱約有一抹藍色的身影出現。
    熟記於心的藍色,和清澈的蒼穹融為一體,隨著奔騰的烈馬,迅速而來。
    酒千歌似乎聽見自己的沉寂良久的心髒都撲通撲通地狂跳,眼眶倏然地熱了起來。
    “染!”她喊了一聲,衝了過去。
    然而,快到他麵前的時候,酒千歌頓住了腳步,連臉上的笑容都徹底僵住了。
    這個人是墨子染沒錯,隻是他身前,還坐著一個女子。
    而墨子染的手臂,正親昵地摟著她的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