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來一次,打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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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這樣的墨子染,酒千歌有種無力感。
    “我沒有說你被盅惑,隻是白黎的佛經有靜心的作用,我覺得我們可以一起試試。”
    “我現在心不夠靜?”墨子染不悅地皺眉。
    酒千歌深吸一口氣,挽住他的手臂:“我想聽,你就當陪我不可以嗎?”
    墨子染感受著她柔軟的肌膚,心尖也隨著軟了下來:“好。”
    酒千歌眸光一亮,摟著他的脖子就親了上去。
    隻是一下,便抽離。
    “那明日午時,等你!”她呲牙一笑,跑出了禦書房。
    然而在墨子染沒看見的轉角處,酒千歌的笑容消失了,雙眸染上愁絲。
    離開宮殿後,酒千歌打算找君哲談談,卻發現他正在處理一大堆的政務,忙得滿頭大汗。
    許是看見出現在門邊的酒千歌,君哲抬頭,朝她笑了笑。
    “笑什麽,不要分心!”督促君哲的是一個墨子染重用的老臣。
    君哲咬牙切齒,低聲罵著:“臭老頭。”
    “你說什麽?不要以為我聽不見!皇上讓你處理這些重要的事情,就是看重你,不專心點對得起皇上的厚愛嗎!”
    “知道了,你好囉嗦!”君哲有些炸毛。
    酒千歌隱隱發笑,這樣的君哲,有點像涼城時候的他。
    為了不打擾他,酒千歌悄悄離開,去找墨長卿和墨風吟。
    然而還未到,就聽見墨長卿的淒涼的哭泣聲。
    酒千歌心頭一緊,立刻加快了腳步。
    隻見墨長卿拿著一副被撕成兩半的紙畫哭個不停,而墨風吟憤怒地擋在他麵前,仰頭盯著一臉無辜的林巧柔。
    “姐姐真的不是故意的,不就是一幅畫嘛,再畫一次就是了。”林巧柔語氣沒有多誠懇。
    連旁邊的太師都沉著臉。
    “這是我畫了一天的,你憑什麽撕爛它!你賠我!”
    墨長卿臉蛋掛著淚珠,怒氣衝衝地撲到林巧柔身上,不斷地用拳頭捶他。
    林巧柔不耐煩地從荷包掏出一枚銀子:“呐,拿去!”
    啪!
    銀子被拍在地上。
    林巧柔捂著疼痛的手,慍怒地看向來者,對上酒千歌冰冷的眼眸後,微微一怔,露出妖媚的笑容。
    “原來是酒姐姐,你來得正好,好好教導你的孩子……”
    啪!
    又是一道清脆的聲音,林巧柔臉上多了一個巴掌痕。
    她難以置信地看著酒千歌:“你居然打我?!”
    眾人忍不住勾了勾唇,覺得解氣得很!
    酒千歌拿出手帕,擦了擦掌心,厭惡地睨著她:“打你,都嫌髒。”
    “你!”林巧柔眼底掠過一抹陰鷙,“皇上不會放過你了!”
    她說完,便跑了出去。
    十有八九都是去告狀了。
    酒千歌冷笑,沒有理會,蹲下身取過墨長卿手中的畫。
    雖然他的畫技讓人不敢恭維,但酒千歌還是看得出,這是他們一家四口的全家福。
    而林巧柔撕開的,剛好是墨子染和酒千歌牽著的手。
    所以,她明顯是故意的!
    “娘親!”墨長卿委屈地撲進她懷中,不斷地蹭。
    酒千歌心痛得不行,揉著他的發絲輕哄:“沒事了。”
    “抱歉,是臣的失職。”太師一臉的愧疚。
    “以後不要讓她進來這裏。”酒千歌沉著臉命令。
    太師欲言又止,眸光有些閃爍。
    “做不到?”酒千歌聲音驟冷。
    “皇上有令,她能自由出入,恐怕臣沒有權利……”
    酒千歌整顆心都沉了下去,墨子染給她的權利還真大啊!
    她咬咬牙,把夏衍找了過來。
    “以後拜托你看著這裏,要是林巧柔敢來一次,就打她一次,有事我負責!”
    夏衍愣了愣,“打?”
    這,一定會惹怒墨子染的。
    “對!”酒千歌怒極,在孩子的事情上,她無論如何都不願退讓!
    接下來的時間,她都留在這裏守候,彷佛在等著什麽。
    下午。
    林巧柔果然再次回來,跟著她來的還是一臉陰鬱的墨子染。
    他拉著哭啼啼的林巧柔走到酒千歌麵前,剛想說什麽,瞥了眼旁邊的墨長卿和墨風吟,便轉了話題。
    “出來一下。”
    酒千歌盯著他握著林巧柔手腕的手指,連呼吸都變得難受起來。
    她仰頭,冷聲道:“有什麽在這裏說。”
    當著孩子的麵,他還會偏袒這個狐狸精嗎!
    “你確定要在這裏?”墨子染鬆開了林巧柔的手腕,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酒千歌。
    “染,算了,我說了不計較的……”林巧柔眼睛紅腫地拉了拉他的衣角。
    酒千歌眉頭一斂,驀地揚起手,再次朝她臉蛋扇去。
    林巧柔嚇得閉上眼睛,然而預料中的疼痛沒有傳來,睜開眼看見墨子染捏住了酒千歌的手,心頭不禁狂喜。
    “你為什麽要這樣做!”墨子染神情悲痛,嗓音有些黯啞。
    彷佛,他不被理解一般。
    酒千歌很想冷靜,然而此時此刻,心愛的男人維護著另外的女人,她胸口就像被一刀刀都刺了過去,所有的理智都隨之破裂。
    “我怎麽做?打她嗎?我就是打了她怎麽樣,我就是看不慣她虛偽的嘴臉!墨子染,你責怪我之前有沒有問過她做了什麽事!”
    “不就是一幅畫嗎!”
    嗬,隻是一幅畫嗎?
    酒千歌把被撕碎的畫揚起,那隔在兩人中央的裂痕異常的顯眼。
    墨子染一怔,似乎明白了什麽,火氣漸漸地消失,轉頭看向林巧柔,眸光第一次泛著冷意。
    “我……我不是故意的。”林巧柔慌張地解釋。
    “不要讓我看見第二次。”
    墨子染聲音冰寒地說著,卻沒有責罰她。
    林巧柔暗自鬆了一口氣,不斷地點頭答應。
    “墨子染,我不希望她繼續進來這裏。”酒千歌冷著臉,拳頭緊緊地捏著。
    就算他不同意,她也會堅持的!
    然而,墨子染點頭:“好。”
    林巧柔臉色變了變,但也不能說什麽。
    ……
    翌日,午時。
    白黎來到皇宮的時候,酒千歌和墨子染已經在大堂準備好了。
    “我隻會陪你聽一下。”墨子染強調著。
    酒千歌看向白黎,他點點頭。
    一次就夠,如果沒有效果,也沒必要試第二次。
    觀音菩薩佛像前,點燃著三支香,四周站著一圈的和尚,他們手裏都拿著木魚,有節奏地敲打著。
    酒千歌和墨子染坐在跪墊上,雙眼緊閉。
    白黎一手合攏立於胸前,一手轉動著佛珠,嘴裏碎碎念著佛經。
    周圍的聲音都彷佛變得消失了,身心都漸漸地平靜下來,陷入了一片安詳寧靜的世界中。
    不知過了多久,她處於一種失神的狀態,直到肩膀被人搖了搖,才醒過來。
    睜眼便對上白黎琉璃般的眼眸,他示意她看旁邊。
    酒千歌轉頭,發現墨子染也陷入了她剛才的狀態。
    可以成功嗎?
    酒千歌站起來,無聲地看向白黎。
    他不確定地搖搖頭。
    驟然,大堂傳來楊易響亮的聲音:“參見皇上!”
    酒千歌臉色一變,不是讓所有人禁止進入的嗎?
    “出去!”護衛連忙擋住他的去路。
    “我要緊急的事情要找皇上!”楊易加大了嗓音,拚命地喊著。
    酒千歌眯了眯眼。
    “怎麽了?”墨子染被這麽一吵,突然醒了。
    酒千歌立刻上前把他扶起,試探道:“感覺,怎麽樣?”
    “什麽怎麽樣?”墨子染疑惑。
    她還沒開口,楊易地吼著:“皇上,林姑娘要自殺了!”
    墨子染臉色一變,立刻趕了過去。
    酒千歌手指泛涼,知道是失敗了。
    “抱歉……”白黎失落地垂著頭。
    “沒事,你已經盡力了。”酒千歌拍了拍他的肩膀,艱難地扯出一抹笑容。
    白黎心一痛,驀地把她湧入懷中。
    強勁有力的心跳讓酒千歌愕然,下意識地推開,他卻加大了力度,沒有鬆手的意思。
    “白黎……”
    “小僧永遠都在,你可以……”白黎沒有說下去,但意思已經很明顯。
    酒千歌紅了紅眼,笑道:“我知道,你這個朋友永遠都在。”
    白黎眸光閃爍,緊抿著唇。
    剛準備鬆開她,就聽見身後傳來的一道怒吼:“你們在幹什麽!”
    墨子染竟不知道什麽時候折回,震怒地盯著兩個相擁的人。
    快步上前,把酒千歌拽了出來。
    捏著她手臂的力度,大得讓她發痛。
    “墨施主,你誤會了,小僧隻是安慰一下她。”白黎努力地維持平靜的神情。
    “安慰?嶽碧巧在碧雲府你不去安慰,跑來安慰我的女人?”墨子染眼睛猩紅,對於她剛才沒有反抗而耿耿於懷。
    酒千歌掰開他的手指:“我們沒做什麽。”
    “這叫沒做什麽?我不過是剛走,你們就迫不及待地抱在一起了?”
    “墨子染,你對我的信任就不過如此嗎!林巧柔要自殺你跑回來幹什麽,去阻止她啊!”
    酒千歌惱了,剛才奮不顧身離開的人明明是他!
    “這麽迫不及待地讓我走,覺得我打擾你們了是嗎?”墨子染猛地揮手,“來人,把白黎趕出去!”
    兩個護衛立刻上前,把白黎擒住。
    酒千歌臉色一變,立刻跑過來攔在跟前。
    “他特意來幫你的,你怎麽能這樣對他!”
    “幫我?”墨子染捏著她的下顎,怒火一點點地往上竄,“你果然是認為我是被盅惑了!”
    酒千歌心生疲憊,索性不說話。
    “小僧自己離開。”白黎為了不讓她為難,自己走出皇宮。
    酒千歌看著他孤單的背影,悲愴的感覺染遍全身。
    抬腳,就準備離開這裏,腰間卻被摟住。
    墨子染把她帶回了房間,甩到床上。
    “你要幹什麽!”酒千歌看著他在脫衣服,臉色變得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