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挾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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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睡在她外側的素衣更別想睡著了,在她翻了不知道第幾個來回之後。
    素衣終究還是忍不住睜開了眼睛,“姐姐,你怎麽了?”
    “蘇染夏有好幾日沒來識香閣了。”七砂的聲音在深夜裏,帶著幾分刺骨的寒冷。
    以前的七砂不管表麵多麽的陰冷,對著自己人的時候還有幾分溫度,自打她為了救雲玦毀了自己之後,就有些性情大變了。
    對著素衣的時候,雖然還是以前的做派,卻再也沒有看到她臉上出現過以前那樣溫柔的臉色。
    也許她的溫柔全部都潛藏在心底,隻等著下一次再見著雲玦的時候,衝他綻放吧。
    素衣翻了個身,麵朝向睡在裏側的七砂,“她不來怎麽了?”
    “她以前每隔幾日,總會來識香閣一趟的,哪怕隻是在這裏吃吃飯。”七砂的眉頭皺了起來,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素衣,你現在馬上去定國候府一趟,去探探虛實。”
    “如果她沒在府上呢?”素衣坐了起來,一邊穿外衣一邊同七砂說話,“也有可能她出去遊玩了,不能來這裏。”
    “所以讓你去探探虛實。”七砂跟著也坐了起來,拿起外衣披到了身上。“我總覺得,發生了什麽事。”
    對於七砂的一驚一乍,素衣一點表示都沒有,隻是默默的起床,拿出夜行衣套在了身上。
    “姐姐放心,我去看看。”
    說完打開窗戶,輕巧的躍到窗台上,一個起躍便不見了影子。
    七砂看著素衣消失在夜色裏,臉上的神色隱晦不明,她的手指動了動,握緊了又鬆開,而後隻是拉了拉肩膀上的衣服而已。
    她垂下的眼眸中,帶著冰涼徹骨的哀傷。
    曾經,她也是有著一身高強武藝的人,可以自由自在的翱翔在空中,可以出手便致人性命。
    但是那都是從前的事了,現在她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別說致人性命了,連提刀都很讓她費力。
    這都是因為雲玦,不過她絲毫都沒有後悔,隻是覺得悲哀。
    一陣夜風從敞開著的窗口吹了進來,涼意佛到七砂的臉上,讓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
    素衣一身黑衣融在夜色裏,不仔細分辨的話,一般人是看不到她身形的,一為著她身上穿著黑色的衣服。
    二為著她移動的速度實在太快了些。
    行到定國候府的外邊,素衣找到蘇染夏院子所在的方向,一個起躍站到了牆頭。
    院子裏昏昏暗暗的,隻有台階下兩個燈柱子上,放著兩盞宮燈,光亮明明滅滅。
    蘇染夏的屋子裏卻還存著一點的光,隻是看著不大亮。
    素衣的眉頭皺了起來,她在府上?
    不及細想,四麵八方掠過來了數股掌風,她不敢掉以輕心,仔細的分辨了掌風所在的位置。
    在靠近自己不到一米的地方,急轉身形躲了過去,一個翻轉掠到了不遠處的牆上站著。
    “來者何人?膽敢夜闖定國候府!不要命了!”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在素衣原本站著的位置傳了過來。
    不用懷疑,如果素衣剛才沒有及時躲避的話,這會兒的她已經是死人一個了。
    見她沒有回話,那幾個人又朝著素衣掠了過來,不過這幾個人的武功明顯不如素衣。
    幾個人卻堪堪跟素衣打成了一個平手,還有處於下風的樣子。
    “一群廢物!”那個低沉沙啞的聲音又響了起來,緊接著,便是一股風直撲素衣的麵門而來。
    好深的內功!素衣一個掃堂腿把圍在自己周圍的幾個人全部掃落到地上,而後右腳墊底,左腳抬起,身形下壓,躲過了直撲過來的一腳。
    那人本來以為隻是哪裏來的小賊,並沒有把素衣放在心上,這會兒一看,心中也是警鈴大作。
    “學這一身的好武功不容易,若是把命擱在這兒了就可惜了,勸你一句,盡早離開,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說話的人正是四螄留安排在這裏的人的統領,名字叫無妄。
    他可是四螄手下第一猛將,這次也是下了血本了,知道蘇染夏在雲玦心裏的位置,才把無妄安排過來。
    素衣聽了不過挑了挑眉頭而已,飛身朝著無妄打了過來,也算是直接用行動回答了他了。
    無妄見狀,冷哼一聲迎了上去,兩人打了個難舍難分。
    剛才無妄也是存了點功力沒有盡數的用出來,這會兒見素衣敬酒不吃吃罰酒,也沒有必要手下留情了。
    不過幾個來回,素衣便覺得有些吃力,見招隻能接,卻不能拆了,她且打且退,不自覺退到了蘇染夏屋子的旁邊。
    無妄這個時候才覺出來不對勁,心裏暗道不好!但是這個時候已然是來不及了。
    素衣哼笑了一聲,一個翻身從窗口翻進了屋子裏,腳步不停躍到了床邊。
    床上蘇染夏睜著一雙大眼睛冷靜的看著她,一點慌亂也不見,就好像進來的不是一個一身黑衣的人,而是她的朋友一樣。
    從束腿上抽出一把匕首抵到蘇染夏的脖子上,素衣刻意的壓低了聲音,“如果你想活著,就別動。”
    說完又衝著窗外喊了一句,“你最好別進來,否則,我會讓你看見什麽叫血濺三步。”
    無妄本來準備進來的,聽得她得話,不由自主停下了腳步,咬牙切齒的站在窗邊。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保證蘇染夏的安全,如果她出點什麽事,不但自己,連四爺都要跟著受牽連。
    “嗬。”蘇染夏聽了她嘴裏的血濺三步輕笑了一聲,“我可以坐起來嗎?”她的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素衣,眼神裏帶著點調皮。
    素衣皺了皺眉,“可以。”她都有些懷疑,自己手裏拿著的不是匕首,而是糖葫蘆了。
    要不然,蘇染夏怎麽一點害怕的意思都沒有。
    費力的撐著床起身,蘇染夏歪頭看向素衣,“你能幫我把我把那床被子放我背後嗎?”
    素衣擰著眉頭看她,卻並不動作。
    蘇染夏知道她在想什麽,一臉的啼笑皆非,“不難看出來,我現在動作很不方便,別說你手裏拿著匕首,即便不拿,我也動彈不得。”
    說著朝著床角的被子揚了揚下巴,“不過一息的事,你對自己沒有信心嗎?”
    “你最好別有什麽歪心思。”素衣心裏對蘇染夏沒有什麽好印象,皺眉頭瞪了她一眼。
    蘇染夏臉上帶著愜意的笑,素衣剛把被子挪到她背後,她就毫不客氣的躺靠了上去。
    “說說吧,看中了我們府上什麽寶貝?”這話,竟是把素衣說成了小毛賊了。
    素衣果然氣的不輕,抿緊了嘴唇看蘇染夏,“若說,我要的是你的命呢?”
    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蘇染夏連眼皮子都沒眨一下,“現在我的命就在你手裏,你大可以動手。”
    “你!”素衣手裏的匕首往前送了送,“你以為我不敢動手?”
    “對,不是我以為你不敢動手。”蘇染夏歪著腦袋看素衣,“是你不會動手。”
    或者說,是不敢。
    她不知道這個黑衣女人是來做什麽的,但是她知道,這個黑衣女人一定很了解自己。
    剛才院子裏打鬥的聲音她聽的清清楚楚,如果不是她直接進了自己的院子,那些人是不可能動手的。
    雲玦的人,隻會保護自己,定國候府別的人,他們可不會管。
    且,這個黑衣女人直接從窗口躍進來,直奔床前,看到自己的時候臉上一點驚訝也沒有。
    明顯她知道這個屋子裏住著的是誰。
    知道自己是誰,還知道自己住在哪裏,更是直接進了自己的院子。
    不過讓蘇染夏覺得奇怪的是,她明明是可以直接脫身走掉的,為什麽還要冒險進自己的屋子?
    素衣慣不是個油嘴滑舌會說話的,蘇染夏那一張伶牙俐齒,她怎麽會抵抗的住。
    氣的咬牙切齒,卻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
    人家擺明了就是不怕你,也不怕你手裏拿著的匕首,也說準了她不會動她。
    若是以前,殺了也就殺了,但是她腦子還清醒,記得姐姐說過的話,蘇染夏不能死。
    如果她死了,姐姐可能就沒有機會了,還可能因為自己,牽連到姐姐。
    見她不說話,蘇染夏心裏覺得好笑,這麽一個老實人,真是不知道來這裏做什麽來了。
    “能幫我把大白拿來嗎?”蘇染夏的臉色平淡,眼眸也平淡,聲音更是淡成一條平線。
    “我為什麽要給你抱它過來?我不是你的丫鬟!”素衣聲音裏盈滿了不耐煩,看著蘇染夏的目光也帶了點厭惡。
    “嗬嗬。”蘇染夏歪著嘴角笑了,而後抑製不住大笑了起來。
    笑的素衣心裏一陣的不踏實,匕首又往前送了送,“你笑什麽!”
    “當心。”蘇染夏止住笑,彎著眼睛看素衣,“這匕首下邊可就是血脈,你若再送一點,我可就要與世長辭了。”
    果然,蘇染夏的話音才剛落地,素衣的匕首就往後收了收。
    “哈哈哈哈。”蘇染夏感受到她的動作,又大笑了幾聲,笑的素衣整個人都心煩氣亂起來了。
    “你到底在笑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