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亡國之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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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麽意思?”
慕容長情陰冷的勾起唇角,桃花美眸因盛怒而危險的眯著,隻露出裏麵瞳孔中散發而出的一兩點寒光。
他狠狠的用力的捏著她的下顎。
“原來,一直以來,我在你心中就是如此一個始亂終棄,薄情寡義之人!”
一字一頓,包含著無語訴說的滔天怒火。
“難道你不是麽!”
見他莫名其妙發火,戚無雙更是怒了!
她氣紅了眼,跟著怒吼起來!
“是什麽!”
慕容長情更是咬牙切齒,手上用勁,這一刻他恨不得將這該死的小女人給捏死!
“你說你看見我與別人廝混,你哪隻眼睛看見是我!你看到我的臉了還是聽到我的聲音了!還是說你不過是遠遠看一眼就以為那人是我!啊!說話!”
潛伏已久的野獸在這一刻不在壓抑著本性,而是瘋狂的亮出了自己尖利的爪牙!
凶悍,危險,憤怒無比!
正是 此刻慕容長情的寫照!
饒是與慕容長情認識這麽多年,戚無雙都從來沒有見過此刻她如此凶殘的模樣!
她毫不懷疑,他發起狠來,隻需眨眼的功夫她就能將她撕成碎片!
而更讓她不能接受的是,犯錯的人還可以如此理直氣壯的質問她!
那她呢?
她這個無辜的受害者還有什麽可畏懼?
戚無雙用力甩開他的手,“禦花園中我親眼看見你與蝶衣不知羞恥!你們掩在花叢深處,縱是看不清你的臉,但你身上那刺目的明黃龍袍卻做不了假!而蝶衣也口口聲聲的喊你皇上!”
“天盛皇宮中,除了你還能有誰!”
“而你之前對我所做的種種,就是你不忠的鐵證!”
想起當年那一幕,戚無雙就覺得全身血液都被氣的沸騰起來,一股腦兒的都衝上天靈蓋。
她氣的胸膛起伏,麵紅耳赤!
麵對著她聲聲質問,慕容長情麵色陰沉無比,額角上的青筋鼓出,一凸一凸,處於欲崩不蹦將將要蹦的地步。
哢哢哢!
十指被他握的根根作響。
那聲音,在暴風雨襲擊的夜晚,如此的突兀與森寒。
“我不忠?我不忠!”
慕容長情牙齒咬緊,“好!好!真是好極了!”
“戚無雙!時到今天我才知道,原來是在你心中就是如此不堪的存在!”
“你真是好極了!”
戚無雙瞪他,“你忠與不忠,我自有分辨!不用你在這裏大呼小叫!”
“你分辨個屁!”
慕容長情氣的狠了,脖子都氣的通紅,髒話不髒話的他也顧不上了!
隻知道,他胸中有一口濁氣。
在不吐出來,他真的是要憋死了!
“我什麽時候上的女人,我怎麽不知道!”
“我什麽時候與蝶衣一起出現在禦花園過?”
“戚無雙!有時候眼見的不一定為實!你自己要帶腦子!”
“我慕容長情,這一輩子,隻碰過一個女人,那就是你!不論任何事情你都可以埋怨我,但是唯獨這一件,唯獨我對你的真心,你不可汙蔑!“
慕容長情扯著嗓子吼叫著,氣勢如猛獸般可怕!
他一把扣住戚無雙的手,將她蠻橫的拽到自己的麵前,一字一頓道:“我告訴你!我慕容長情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你戚無雙的事!”
“與蝶衣在一起的人,根本不是我!”
為此事,怨恨三年之久的戚無雙,此刻聽到慕容長情的辯白,她的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
不是他?
不是他?
真的不是他麽?
戚無雙腦中一直在重複著他的說辭。
真的不是他麽?
可是,如果不是他,這三年來,她對他的恨意會少麽?
短暫的空白之後,戚無雙恢複了理智。
她定了定飄忽的眼神,掩下內心的慌亂,望著一臉凶殘的慕容長情,緩緩的勾起唇角來。
“你以為你這樣說,我會信麽?”
戚無雙挑了挑眉峰,“倘若那人真的不是你,那年紀告訴我蝶衣她一個尋常女子,又為何會如此處心積慮的利用你來傷害我?”
慕容長情見她不信,他磨牙霍霍,“我怎知蝶衣為什麽這樣做?”
“嗬,即便那人不是你,這錯也要歸咎於你!”
“你什麽意思!蠻橫不講理麽!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更沒有對不起念兒!”
“嗬,既然你無心傷害我,那麽請問,當初你為什麽見到蝶衣落水後第一時間去撈她,又為什麽不顧我的感受將她帶入宮中?”
“那是因為蝶衣與我認識的一個故人長的很像!”
“所以你就去抱人家,還為了她,與我翻臉是麽?”
戚無雙冰冷的話,令慕容長情無力反駁。
畢竟,當初,他就是那樣做的,他無力為自己辯解什麽。
慕容長情繃緊了唇線,一言不發。
戚無雙卻是笑的歡,“怎麽不說話了呢?你慕容長情做事不都是有理由的麽?”
慕容長情:“……”
“看吧,尚且不論你後宮納的那些妃子如何,就單純的這個蝶衣,為什麽這樣對她,你都不肯給我解釋清楚,嗬,既然你不肯說,那麽我也不問,你要知道的一件事就是,你慕容長情在我戚無雙這裏永遠沒有可信之處了!”
戚無雙說完,轉身去了內室。
徒留慕容長情孤寂的立在燭光中,暗影斑駁了一地……
良久。
他才禿廢的閉上了雙眼……
內室的戚無雙,肝火過旺,自也是睡不著。
兩個人,一個躺著,一個站著,就這麽幹熬到了天亮。
天亮了,雨也停了。
熬了半宿,這一刻的戚無雙卻覺得眼皮沉重起來,正想眯一會時,聽到房門推開的聲音。
慕容長情離開了。
她抱著慕容思念,沉沉的閉上了眼。
而與此同時的慕容長情去了段之臣的住處。
兩人見麵後,說了些什麽,段之臣的目光停在了他白色的發上,苦笑一下,道:“等下你隨我一起進宮,這白發倒是有些紮眼睛啊……”
“這個,好辦。”
慕容長情召喚了月,約莫兩盞茶的時間後,慕容長情再度現身時,一頭白發已變成了青絲。
段之臣顯然是極其滿意的,點頭道:“走吧,時候不早了。”
馬車一路東行,前往隔世天闕王宮。
馬車上慕容長情正襟危坐,脊背挺直。
昨夜晚飯後,段之臣找到他說是請他一起隨行去王宮。
段之臣已知他的身份是天盛的君王,卻還是讓他一起去見隔世天闕的王,這其中的用意他不甚明白。
但是,念在段家對念兒有恩的份上,他不問緣由便答應了下來。
就連段之臣讓他遮掩白發,他都一言不發的照做了。
隻因,他欠段家的情。
如之前所說,段家這幾天來備受南宮家與白家的雙重夾擊,就連隔世天闕的王也想要驅趕段氏一族,今天,是段家重要的日子。
今日若是在朝堂上打了個漂亮的翻身仗,來日,他們就不敢在如此輕看段家了。
思及此,慕容長情轉眸看向段之臣。
本想問段之臣準備的如何,卻不想正是與段之臣目光相遇,原來,他也正是在看他。
四目相對時,段之臣輕歎息了一聲,喃喃道:“像!真是太像了啊……”
“像什麽?”
慕容長情蹙眉,審視。
段之臣搖頭笑了下,將身子往後仰靠在車廂壁上,擺了擺手。
見他如此,慕容長情自然之道他這是不願多說。
他也沒有在多問。
而慕容長情將本來問段之臣血書的事情準備如何的話也一並吞了下去。
段之臣如今還有心情將心思花在自己身上,看來今天的翻身仗已沒什麽懸念了……
馬蹄噠噠,一路入宮。
早朝,不是官員之人無法入得其中。
段之臣便留慕容長情在馬車中等候。
這一等,一直到了晌午。
等段之臣掀開車簾子時,慕容長情正盤膝坐在車廂內練功打坐。
“事情進展如何?”
慕容長情緩緩收功,問他。
段之臣沒說話,隻是回了一個堪稱是儒雅清秀的笑容。
隻一眼,慕容長情便知此事了結了。
“恭喜少當家!”
慕容長情抱拳,由衷道謝。
段之臣卻是擺擺手,道:“段家是這片土地上最古老的宗族,到我這一代,我怎麽忍心讓族人因我而遭殃。”
他笑了下,“下車吧,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誰?”
慕容長情挑眉,他自問,在這隔世天闕,除了自己的妻兒,他與任何人都不曾有交集。
“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段之臣顯然是想賣關子,慕容長情也就由著他的性子來了。
下了馬車後,跟隨著段之臣一路走來,慕容長情已被眼前所見的王宮景致所深深震撼。
隔世天闕的王宮,堪稱是金碧輝煌,一步一景,奢侈無比。
比他的天盛皇宮,不知奢靡多少倍!
這讓慕容長情不由想,住在王宮中的這位王,究竟是什麽樣子的一個人……
段之臣顯然是看透了他的心思。
走在前方引路的他不由回頭笑了笑,“原本這王宮中並非如何奢華耀眼,我王八歲登基後才大興土木興建宮廷樓宇,王喜好金色,遂,才以金粉為漆描繪整個宮廷,故而不論走到哪裏,都是一派金光閃耀,奢靡之風。”
“如此揮霍,必離亡國不遠了……”
慕容長情勾了勾唇角,輕嗤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