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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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薛亦晚坐在榻上望著手邊一堆的布料和針線時簡直有些無語。
雖說自己前世因為一心要討好穆餘清學了多年的針線,可這一世她除了給成誌做過衣裳外還沒給其他人做過。
給白及的衣裳倒是很簡單,如意也幫著處理了很多細節。
一身棕色的錦服很顯精氣神,上頭的福字是薛亦晚親手繡得,遒勁而硬朗。
袖口的銀色滾邊貴氣不已,是如意縫上去的。
最後也隻剩下一些刺繡細節了,薛亦晚暫時放下了衣裳。
如意笑眯眯地努了努嘴,“小姐,剩下的交給我就好,殿下那件我可不懂怎麽補。”
薛亦晚看向了穆君毅那件黑色的錦服,蹙了蹙眉,衣裳已經漿洗幹淨了,肩部被短箭刺穿的洞清晰可見。
想到那一日自己被他不由分說地護在了懷中,這短箭才沒有刺中自己。
薛亦晚手指一縮,手心的刺痛拉回了她的思緒。
她想到那一日自己推著穆君毅走在竹林旁的情景,似乎在竹林旁的穆君毅看起來也沒有那般冷冽難以接近。
她大抵看了看這個缺口,補起來後是要繡上東西遮掩痕跡的,“就繡竹紋吧。”
如意笑著點點頭,“好,小姐上回給成誌少爺繡得竹紋就好看得很。”
說到成誌,薛亦晚眸子微暗,這件事自然還沒辦法通知成誌,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大概又在擔心自己了。
如意也察覺到了薛亦晚心情的低落,她忙勸道:“小姐放心吧,沒多久我們就能回去了,成誌少爺一向聰慧,不會有事的。”
薛亦晚點點頭,“是,也該加快動作了。”
很快天際就暗了,薛亦晚手裏的繡活也完成了,栩栩如生的竹紋選用的是極淺淡的墨綠色,在黑色的錦服上很難看出,但在光芒照耀下就熠熠生輝。
“真好看!”如意讚歎不已。
薛亦晚將衣服疊好,“你送去給吉祥吧,不用說是我做的。”
如意點點頭,眸子卻是狡黠一閃,這個好機會哪能白白浪費。
沒多久衣裳就到了吉祥手裏,如意撇著嘴道:“你可要掂量著說,這繡活可是我家小姐繡了兩個時辰的,要知道我家小姐這雙手救人無數,可不是一般人的手。”
吉祥連連稱讚,“這手藝絕不比宮中的繡娘差,最難得的是二小姐的心意,我一定如實稟告!”
不一會兒這衣裳就整整齊齊地擺放在了穆君毅的手旁。
吉祥又把這被補過的衣裳大誇了一頓。
“這是她親手做的?”穆君毅眸中閃過一抹訝異,唇角也徐徐彎起。
吉祥見殿下心情大好,暗道自己果然是摸著了主子的心思。
“那是,二小姐可是主動要給殿下縫補這件衣裳,自從殿下為了救二小姐受傷後二小姐就經常來找奴才詢問殿下的情況,這衣裳也是二小姐補了兩個時辰才做好的。”
吉祥偷偷抬眼看了看穆君毅,見他正伸手摩挲著這件衣裳,更是繼續道:“殿下不知道,二小姐一雙手行醫治病,這繡活可是難得的事,奴才都被感動了!”
穆君毅瞥了眼吉祥,“她當真如此?”
吉祥連連用力地點頭,“自然是真的!殿下對二小姐這麽好,二小姐那是心知肚明……”
說著吉祥也覺得有些太誇大了,輕咳了兩聲後道:“隻是二小姐一向性子清冷,臉麵也薄,做了這事兒也讓奴才不告訴殿下。”
說到這裏吉祥就連忙溜走了。
穆君毅望著原本的一道缺口處上繡上的竹紋,栩栩如生精致不已,彎著唇角凝視了片刻。
“喜歡竹?”
這時候任寒疾步走到門口,“屬下又要事稟報。”
穆君毅卻像是沒聽到一樣,開口道:“吩咐下去,明日派花匠來。”
任寒被這話說得一懵,“花匠?殿下要種什麽?”
“竹。”
任寒不明白什麽情況,還是點點頭轉身,走了幾步才想起來自己是有要事來稟告的啊!
他轉身道:“屬下還有事稟告。”
穆君毅不悅地蹙了蹙眉,將那件錦服放好後抬眸道:“何事?”
任寒道:“李太後已經從梁勝那裏離開,梁勝看起來似乎神色很差。”
穆君毅點點頭,“不必說了,這些事直接去告訴她就好。”
任寒又是一懵,告訴誰?
穆君毅見他一愣,沉聲道:“本宮說過,這件事交由薛二小姐處理。”
任寒這才反應過來,他出了屋子還覺得一臉懵逼,他跟了殿下多年了,什麽時候見殿下這個模樣過?
薛亦晚……
他暗暗擦了一把汗,還好之前自己沒有擅自對她下手。
任寒將這個消息帶給了薛亦晚。
薛亦晚看任寒麵對自己總是很尷尬,笑道:“你不必這樣,那件事我已經忘了。”
任寒訕笑了一聲,“是任寒對不住二小姐。”
薛亦晚正色道:“不,你做得很對,你說的也沒錯,隻是我和你家殿下如今有重要的事需要合作,以後自然不會再有什麽瓜葛,你放心。”
任寒被她這話噎住了,“不是……不是這樣……”
薛亦晚搖頭一笑,“你不必再解釋什麽了,我根本沒有怪過你什麽。”
任寒一愣,難道她真的對殿下無意?
“還有什麽事?”薛亦晚本是要去李太後那裏一趟的,見任寒還傻站在這裏,抬眸問他。
任寒一怔,腦子一轉道:“還有事!”
“什麽事?”
任寒腦子轉了轉,“殿下似乎是要種竹子,二小姐知不知道什麽竹比較好。”
薛亦晚一愣,穆君毅要種竹子?他真的這麽閑得慌?
雖然這麽想,薛亦晚還是想了會兒,“墨竹很好。”
送走了任寒,薛亦晚搖了搖頭,隨後往李太後那裏去了。
李太後此時卸了妝,合衣躺在床上。
她看到薛亦晚倒也不覺得意外,緩緩由著杏姑將自己扶起來。
“晚丫頭來了,坐吧。”
現在李太後對薛亦晚也沒了什麽防備,倒是親和了幾分。
薛亦晚行了禮後坐下,“梁勝怎麽說?”
李太後緩緩道:“他不過是個虛架子,不足為慮,但梁家真正掌權的是梁家老夫人,雖然梁老夫人這些年退居佛堂不問世事,但是丹書鐵券還握在她手裏。”
薛亦晚點了點頭,“看來這位梁老夫人很有見地,也正是她這麽做才避免了梁家過於跋扈。”
李太後垂眸道:“梁老夫人是李家旁支嫡女。”
薛亦晚這才想起來,梁李兩家的關係,“太後可有把握說動梁老夫人?”
李太後蹙了蹙眉,“哀家多年不與梁家來往,一時也不能確定。”
薛亦晚也不慌,“梁老夫人如果真的決定和李家斷絕關係,那麽也不會等到現在了,隻怕這是梁勝一人的意思。”
李太後眼眸一轉,“哀家想去一趟洛州。”
薛亦晚也沒有阻攔,畢竟拿下梁家的話這事情就成了大半了。
杏姑不放心,擔憂道:“太後身體還沒有好全,怎麽經得住波折。”
薛亦晚望了眼李太後。
李太後搖了搖頭,“無礙,哀家這是為了自己,如果不去這一趟,哀家即便是痊愈了也是個廢人。”
薛亦晚起身道:“既如此亦晚願意陪同太後前往洛州。”
李太後倒是有些意外,“晚丫頭留在這裏較為安全。”
“太後的身體沒有人比亦晚清楚了。”薛亦晚也下了決定。
杏姑也勸道:“是啊,太後娘娘就和二小姐一道去吧,這樣奴婢才能放心啊。”
李太後望著下定主意的薛亦晚,點了點頭。
薛亦晚問道:“何時動身?”
“盡快吧,最好在棺淳入皇陵前。”李太後說著眼眸裏透出一抹冷意。
她本不願去爭去奪,可現在已經沒有辦法了,再退讓下去隻會落得不得好死的下場。
薛亦晚出來後想了想,還是準備去和穆君毅說一聲,畢竟這地方他是主自己是客。
想著,薛亦晚就往穆君毅的房間而去了。
薛亦晚剛剛走到門外就聽到裏頭任寒正在說話。
“殿下,這是朧月郡主派人送去東宮的,說是很重要,屬下不敢耽擱就讓人快馬加鞭送來了。”
薛亦晚聽到朧月郡主的名字頓住了腳步。
自己曾經在宮門口救治過暈過去的朧月郡主,可她卻不知道朧月郡主和穆君毅有什麽關係。
想著,薛亦晚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聽著裏頭的動靜。
“還不進來?”
穆君毅略有些清冷的聲音透過窗紙傳到了薛亦晚耳畔。
薛亦晚抿了抿唇,差點忘了這個男人雖然看不見但是耳朵極靈。
等到薛亦晚推門而入,捧著木匣的任寒要行禮又不小心一個後退撞在了柱子上。
手中的木匣應聲而落。
啪嗒一聲,木匣裏的幾個瓷瓶都掉在了地上。
薛亦晚連忙幫著任寒將東西裝進去,可她手碰到木匣裏的柔軟布料時一愣。
任寒也沒想到這裏麵居然有衣服,一瓶打碎的藥將墨色的衣服都染壞了。
穆君毅見他二人對著個木匣麵有異色,不悅地蹙起了眉,“怎麽回事?”
任寒老實回答道:“是屬下不小心打翻了木匣,這裏頭的……的衣服被藥汁染上了。”
薛亦晚望著匣子內精致華麗的墨色衣裳,心裏一沉,自己還以為他穆君毅真的沒人給他做衣裳,居然還為他補衣裳!
自己重活一次怎麽反倒蠢笨起來!
她一把將幾瓶還沒摔碎的藥瓶往任寒手裏一塞,聲音也冷了下來,“我還有事,先走了。”
“二小姐!”任寒也攔不住,無奈地捧起了木匣,“殿下……這……”
穆君毅沒有看木匣內的衣裳,而是望著薛亦晚快速隱入黑暗的身影,眼眸閃了閃。
隨後心情大好。
小貓兒……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