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要想收拾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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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如煙雖然不忿,但畢竟隻是一味解藥而已,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她看著自己哥哥的神情,倒像是隱瞞了什麽事。
    她派丫鬟取了解藥給薛安蘭,轉身就追上了柳風輕。
    “哥,你必須和我說清楚!你怎麽可能好端端跑來管這種事?是不是出什麽事了?”柳如煙看了看兩旁也麽有旁人了。
    柳風輕也煩躁的很,他停下了步子,低聲說道:“總之這件事我也想不明白,但我可以告訴你,方才太子來找了我一趟。”
    柳如煙眉頭一蹙,“什麽?他找了哥哥?”
    柳風輕點點頭,捉摸不透道:“父親再三囑咐過,我們柳家現在要盡可能穩住,不要輕易在這個節骨眼上被人抓住把柄。”
    柳如煙輕哼了一聲,“哥哥什麽把柄被人抓住了?”
    柳風輕臉色微變,求饒道:“我的好妹妹,也不是什麽大事,你就放過哥哥吧,我還要去辦事,先走了!”
    柳如煙恨恨地咬了咬唇,“今晚晉王府還有酒宴呢!”
    她最想不通的就是為什麽明明自己暗示地這麽明顯了,為什麽柳家就是不願意考慮自己和晉王的婚事?
    明明這樣是最好的選擇啊!
    柳風輕臉色又是稍稍一變,他轉頭道:“你就別去了,晉王和你不合適,這件事你想都不要想。”
    柳如煙臉色一沉,她是第一次聽到柳風輕這麽直截了當地說這件事。
    柳如煙不甘心地咬住了唇,“為什麽?表哥對我有意,我也願意進晉王府,對柳家來說這也是一個保障,難道不對麽?!”
    柳風輕煩躁地甩了甩袖子,“讓你離他遠點,父親的話你當做耳旁風麽?總之你的婚事很快也要定下來了,你早些回燕城備嫁才對,京都的事不用你這個柳家大小姐操心。”
    說完,柳風輕大步踏出了大門。
    留在原地的柳如煙恨恨地望著門口,臉上滿是不甘,除了穆餘清她誰也不想嫁!
    穆餘清模樣好脾氣也好,更何況還是奪位的最佳人選,難道她柳如煙這樣的才貌家世不應該做皇後麽?!
    就算柳家不為自己著想,她卻不能放棄這個機會!
    想著,柳如煙轉身往回走了,腦子裏卻又在算計著如何接近穆餘清。
    這時候薛安蘭已經顫顫巍巍地回了妙春堂,她死死地盯著薛亦晚,“這是柳如煙給的解藥,你快治了我的臉!”
    薛亦晚打開瓷瓶聞了聞,她再不敢貿然行事了,想著她倒出藥就要以身試藥。
    一旁的穆子越徑直打落了她手裏的藥丸,“小晚兒倒是越活越糊塗了!”
    薛亦晚一怔,她現在隻想著盡快確定這藥能不能用。
    穆子越問薛亦晚拿了薛安蘭臉色的解藥,緩緩走向了薛安蘭。
    薛安蘭兩眼放光地站起來,厲聲喊道:“給我!快給我!”
    穆子越捏住她的下巴,逼著她把這解藥和柳如煙那裏得來的解藥一起灌了進去。
    薛安蘭一驚連忙要吐,穆子越冷哼,“吐出來的話,臉上這毒的解藥可再沒有了,薛大小姐,還要賭麽?”
    薛安蘭被他這話一嚇,冷不防地咽了下去。
    薛亦晚剛要過去查看薛安蘭的情況,沒想到門口急吼吼衝進來一個人。
    “薛丫頭!”
    聽到這聲音,薛亦晚立刻就知道是白及來了。
    白及一身的風塵仆仆,他也顧不得這一廳亂糟糟的局勢,拉住薛亦晚就問:“匕首呢?那把匕首呢?”
    穆子越一聽他說到刀,臉色不好看起來,薛亦晚看到孫康成也擔憂地靠近,連忙解釋道:“你們誤會了,這匕首對他很重要。”
    白及一愣。
    薛亦晚做了個請的手勢,白及跟著她去了後院。
    到了後院,薛亦晚拿出了匕首,遞給白及,“我猜到這把匕首和前輩有關係。”
    白及目光似乎一瞬間渙散了,回憶的光芒似是匕首刀身的光。
    “秋水……秋水共長天一處。”白及失落地將匕首放回刀鞘,喃喃道:“到底最後還是我失信了。”
    薛亦晚想了想,穆君毅和她說過的,白及的妻子死於三十年前,同時還有剛出生的一個孩子,這把秋水本該是和她合葬的。
    薛亦晚想著還躺在床榻上的薛成誌,開口道:“師父,這刀是成誌給亦晚的。”
    白及臉色微變,“是那小子的?”
    薛亦晚記得當初成誌是說了這刀是他生母的遺物,“這匕首應該是成誌的生母所有。”
    “成誌在哪呢?!還有他生母……”白及很明顯的手一顫。
    薛亦晚睜大了眼眸,莫非……
    “成誌是……”薛亦晚求證般望著白及。
    白及再次看了一遍這匕首,“如果沒有錯,那小子是我那個從未見過麵的女兒所生。”
    薛亦晚驚愕地抬起了眸,那個所謂的身份低賤的丫鬟是堂堂雲聖宗宗主的女兒?!
    白及見薛亦晚的臉色不太對,立刻急了,“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去薛家查探的時候並沒有聽說過這小子的娘,丫頭,你告訴師父!”
    薛亦晚輕歎了一聲,“先和我去見一見成誌吧。”
    當白及看到床上躺著的薛成誌時,立刻就怒氣溢滿了眼眸,他是什麽人?他縱橫江湖的時候就是皇室也要讓他幾分薄麵,結果自己的外孫居然淪落到這個地步!
    “誰做的?!”白及一掌拍在了桌上。
    薛亦晚替成誌擦了擦額頭的汗,拿出了袖中方才的解藥,“薛家是想拿成誌威脅我,這藥卻不像是南陵所有,現在解藥也有了,但我不敢輕易用。”
    白及忍住怒火探了探成誌的脈象,他再看了看那瓶解藥,臉色依然很差。
    “這小子出生的時候必定是受了苦,胎裏就帶了一股寒氣,能撐到現在……薛丫頭,實在是難為你了。”
    白及將那解藥喂成誌服下,繼續說道:“雖然解藥是沒有錯,但他這毒造成的虧損太大,解藥是清不幹淨的。”
    薛亦晚猛地上前拉住了成誌的手,“這怎麽會?!成誌還這麽小,他……”
    薛亦晚抬起眸,堅毅地望著白及,“師父,一定有法子的是麽?不管是什麽代價,我這裏沒有問題。”
    白及拍了拍薛亦晚的肩,“薛丫頭,沒想到我還欠了你這麽一個人情,但這小子,我會帶他回雲聖宗,這毒……其實還是老夫當年在西嶽賣出去的,要恢複還得靠雲聖宗的聖泉。”
    薛亦晚聽明白了白及的話,才算是放下了心,白及是可以治好成誌的!
    “我知道成誌是師父的親人,但對於亦晚來說,成誌是多年的弟弟,亦晚還是要道一聲謝。”
    白及看著她行禮,親手將她扶起,“過陣子你來雲聖宗,保證這臭小子生龍活虎。”
    薛亦晚點頭。
    白及遲疑了一瞬,眸中的光芒又暗下去,“他生母……是不是已經不在了?”
    薛亦晚低歎了一聲,低頭道:“成誌的生母早逝。”
    白及咬牙切齒地說道:“現在是來不及,薛丫頭,等你收拾了薛家,這薛正平和薛夫人必須給老夫留著!這筆賬老夫要和薛家算到底!”
    因為趕時間,白及並沒有再做耽擱,直接找了馬車要帶走成誌。
    初七看著一臉不舍和不放心的薛亦晚,心裏暗暗下了決定,“姐姐,我替你去照顧成誌。”
    薛亦晚錯愕地望著初七,隨後欣慰一笑,“初七,姐姐謝謝你。”
    把成誌交給白及和初七,那她是真的可以放心了,況且初七是她想要留給成誌的最好幫手,他們之間的關係純粹真摯,日後也更加能夠並肩而行。
    白及聽說了初七的決定,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初七,他對初七倒也滿意。
    況且他也要為自己唯一的外孫做打算,心裏更是很快就有了培養初七的計劃。
    天色也不早了,時間容不得耽擱,就這樣,薛亦晚親自將他們送到了城門口。
    望著漸行漸遠的馬車,薛亦晚仿佛心裏一塊石頭落了地,可又覺得對成誌未來的擔憂時不時地浮現。
    他找到了親人,這無疑是個好事,白及的身份地位都能給他極大的助力,甚至比自己這個姐姐能給的更多。
    可她又不希望成誌因為這件事失去了原先的鬥誌,少年正如等待書寫的白紙。
    想著她輕鬆一笑,自己又不是再也見不到成誌了,以後她也是要去一趟雲聖宗的,再然,她相信成誌。
    回到妙春堂,被嚇暈的薛安蘭也爬起來了,她感覺到了臉上的灼傷感消失,心裏的石頭才算放下,她恨恨地望了眼薛亦晚,轉身就出了妙春堂。
    薛亦晚目光幽深地望著薛安蘭的背影,狠厲地眸光彰顯著她心中的怒意,這薛家是該收拾收拾了。
    “如意,去遞拜帖,明日我要去薛家一趟。”薛亦晚還沒有拿到鑰匙,而薛正平也在想著如何拖延,再加上成誌這件事,倒是拖下了。
    如意點點頭,“小姐,薛家實在是太過分了!這下小姐和成誌少爺有靠山了,我看他們還敢不敢囂張!”
    薛亦晚被她說得搖頭一笑,“你這丫頭,成誌和雲聖宗有淵源,但他要是因此鬆懈,你覺得他和薛安邦有何區別?”
    如意蹙了蹙眉,“說得好像也是啊,那小姐現在是安和縣主,這總是高了薛家一頭!”
    薛亦晚望著一副與有榮焉模樣的如意,冷冽一笑道:“要想收拾薛家,有沒有縣主這個名號並不重要,況且,我還要薛家吐出些東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