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妖精,把我的魂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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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薛亦晚是在穆君毅的懷中醒來的。
她確定穆君毅的傷口沒有大礙才放下心,隨後看向了山洞外,霧氣散了。
這裏離著地麵已經不遠了。
穆君毅攬著她,柔聲道:“這時候倒是希望這霧晚一些散了。”
薛亦晚重重看了他一眼,“你的傷口還需要再處理,軍營裏現在必定是軍心渙散,還有秦秋想必也在尋你。”
穆君毅直接用行動表現了自己的潛在話語,用唇堵住了她接下來的話。
薛亦晚心跳赫然加快,閉上了眼睛。
穆君毅輕輕咬了她一口才肯鬆開她。
薛亦晚紅著臉推開他,“無賴!”
穆君毅沉沉一笑,“晚兒臉紅的模樣倒是難得的好看。”
薛亦晚見他氣定神閑地調笑著自己,微微挑眉,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勾唇一笑,“我卻覺得你還是裝作眼瞎好看些。”
“回到京都,還要太子妃替我遮掩。”穆君毅失笑,知道這丫頭是惱了,順勢環住了她的腰。
薛亦晚倚在他懷中,輕哼了一聲,“太子殿下,先將你欠我的銀票如數奉上。”
銀票雖然是在薛亦晚的手中,但是銀票都是缺了穆君毅的私印的,她根本用不了。
而上回去找穆君毅討債的時候,他還是借口看不見,讓自己從他脖子上取下的私印!
薛亦晚臉色微沉,斜睨了穆君毅一眼。
穆君毅低低一笑,“坐穩了太子妃的位置,還愁得不到太子的私印?”
薛亦晚探向了他的脖子,果然摸到了那枚私印,“上回太子殿下如何騙我,我還曆曆在目。”
穆君毅取下了那枚私印,趁著薛亦晚錯愕之際將私印掛在了她的脖子上。
薛亦晚眉一蹙,伸手要拿下,“我不能收。”
穆君毅按住了她的小手,“這東西與你比起來不值一提。”
薛亦晚微微紅了臉,瞪了他一眼,“以後少了銀子是不是要來問我的罪?”
穆君毅低下頭,眼底透著一絲邪魅的光華,聲音低沉,“可以肉償。”
薛亦晚臉騰地紅了,她怎麽就沒發現這個男人變得比無賴還要無賴!
這時候,山林間疾行的一行人停下了步子,一個探子單膝跪地稟報道:“公子,太子的人也趕來了,來的不少。”
忘憂公子臉上的急切之意緩和了一些,“既然已經確定了他們沒事,就將人引去那裏吧。”
“公子不去找了?”
忘憂公子這時候已經轉身,沉默了片刻,“先回忘憂穀。”
在忘憂公子的安排下,秦秋等人總算是找到了那個山洞附近,穆君毅耳力好,在聽到聲音後就帶著薛亦晚跳下了山洞。
因著樹木和藤蔓的遮擋,兩人輕飄飄地落了地。
趕來的秦秋看到穆君毅和薛亦晚安然無恙,大大地鬆了一口氣,他累得倚在了樹幹上。
“殿下再不回去,可都要軍心大亂了。”
薛亦晚也知道這事情緊急,她拉著穆君毅的衣袖道:“軍中的事情更為緊急。”
穆君毅點點頭,“明忘憂隻怕也離開了,你若不放心就讓秦秋派人搜一遍山。”
薛亦晚想到這個忘憂公子,心底總是有種凝重的感覺,她點頭,“找一找線索吧。”
穆君毅吩咐了秦秋找忘憂公子,隨後帶著薛亦晚趕回了軍營。
回到軍營,薛亦晚就看到如意和一個黑衣常服的男人正在對視著,一臉怒容。
薛亦晚走近才看出是任寒!
任寒看到薛亦晚來了,跪下拱手道:“縣主,任寒來請罪。”
如意怒其不爭地一掌拍了過去,“要不是你,小姐怎麽會受苦?你還來請罪?!”
任寒一言不發,等著薛亦晚的回應。
薛亦晚知道他的意思了,從袖中掏出了那枚玉牌,“這個東西還是物歸原主吧,我不需要。”
任寒跪伏在地,“如果縣主不肯收下,那任寒隻能以死謝罪。”
如意一腳踢了上去,“冥頑不靈,小姐你別搭理他,他們天殺的人都是一個個的老頑固。”
說著,如意一頓,她居然這麽說出來了!
如意連忙下意識地摸了摸鼻子,訕笑著遮掩過去。
薛亦晚隻是看了如意一眼,並沒有追問她為什麽知道天殺的事情。
如意斂了怒意,開口道:“小姐,殿下已經下了死命令,任寒不能跟著小姐的話,的確隻能以死謝罪。”
薛亦晚收起了生死狀,鄭重地問道:“你願意跟著我?”
任寒雖然跪伏在地,卻眼中升起驚喜,他以為薛亦晚會恨上自己,卻沒想到她願意收下自己。
“以後,任寒這條命就是縣主的。”
薛亦晚看著任寒,有些惋惜,她知道,像任寒這樣的人,從小跟著一個主子,心裏隻有主子的安危,卻從來沒有考慮過自己的以後。
她暗歎了一聲,將生死狀收好,等到塵埃落定,她就毀了這個生死狀,讓任寒自己決定他的以後。
這時候穆君毅也讓秦秋送了東西過來。
是一把劍。
任寒麵有愧色地接過這把長劍,對著穆君毅所在的方向行了禮。
秦秋歎了一聲,“任寒,你該明白,殿下這麽決定並非棄了你,而是交給了你更重要的事。”
任寒鄭重地點了頭,“任寒明白。”
到了午後,任寒收到了他派出去的眼線的回信,立刻疾步走向了薛亦晚的屋子。
如意在門口攔住了他,隨後冷著臉扔給他一瓶藥,“這麽急著趕來,不想要恢複好腿了?小姐可不需要一個瘸子保護。”
任寒抿了抿唇,擠出一個,“多謝。”
如意瞪了他的背影一眼,“冥頑不靈。”
薛亦晚正在做秀活兒,看到任寒便放下了手裏的針線,“有消息了?”
任寒點點頭,“那人帶著車裏的女人去了雲聖山的方向。”
“雲聖山?”薛亦晚微微一想就明白了,“是雲聖宗所在的雲聖山?他已經出了南陵?”
任寒點頭,“是,他們已經出了南陵。”
薛亦晚蹙著眉,“雲聖宗,莫非這件事和雲聖宗有關?”
任寒也不知道,沉默地站在了一旁。
“這樣吧,你先下去,這件事我要和殿下商量。”薛亦晚也著實是想去雲聖宗了,她已經好久沒見著薛成誌了。
任寒拱手告退,薛亦晚看到他有些不穩的步子,蹙眉道:“慢著,你的傷還沒好全就趕來了青州,這會兒應該是傷勢複發了?”
任寒回身搖搖頭,“不礙事,我現在就去軍醫那裏。”
“梁軍醫擅長骨傷,他今日在西邊的軍營。”薛亦晚說完,繼續拿起了手裏的針線。
任寒瞥了眼衣料上的竹紋,退了出去。
以後能夠用命來保護她,已經是上天對他的眷顧了。
出了屋子,他摸到了袖袋中如意扔來的藥,突然發覺薛亦晚之前並不知道自己受了傷。
這藥是如意給自己的。
任寒抬頭正好和來送茶的如意撞了視線。
如意噘著嘴不理他,進了屋子。
任寒捏著藥瓶,卻是心裏一暖。
薛亦晚繡完了袖口的滾邊,用了口茶就問道:“殿下可在?”
如意點頭,“殿下在和秦大人商量事情,似乎是京都傳來了急報。”
薛亦晚有些不安地起了身,“京都來的急報?”她說著就往外走了。
薛亦晚到的時候,秦秋臉色凝重地退到了一旁。
穆君毅手裏捏著一張信箋,神色不必秦秋好多少。
“這是怎麽了?”薛亦晚倒是很少看到穆君毅這個模樣。
看到薛亦晚,穆君毅緩和了一些,他將信箋遞給薛亦晚,“你瞧瞧吧。”
薛亦晚快速地瀏覽了一遍,她緊緊蹙起了眉,“皇上病重……朝中無人主持,多數朝臣上書要選出監國的人選,其中,晉王的呼聲最響。”
秦秋急切地看向了薛亦晚,“縣主可有什麽想說的?”
薛亦晚則是看著穆君毅,“青州暫且不會出亂子,忘憂公子人去園空,一時也不可能再添亂,你回京都吧。”
穆君毅聽出了她語氣裏的意思,握住了她的手,“你不回去?”
薛亦晚也握住了穆君毅的手,緩緩道:“我要去一趟雲聖宗,薛家禁地那個神秘人大概就去了雲聖宗,二來,我也該去看一看成誌了。”
穆君毅望著她,剛要開口就被她用手指堵住了唇,“我知道你想說什麽,白前輩是成誌的外祖,亦是我認下的師父,你不必擔心。”
看到這個場景,秦秋不等穆君毅的眼風掃過來,疾步退下,連行禮都自行省略了,還貼心地關上了門。
關門的聲音驚到了薛亦晚,她一回頭就發現屋子裏早就隻剩她和穆君毅兩個人了。
穆君毅將她抵在了桌前,將她抱上了桌麵,目光也深邃起來,“又要離開我?”
薛亦晚心虛了一瞬,含笑往後退了退,“你回京都也是有要事處理……”
穆君毅低頭噙住了她的唇,將一切失落和不舍都融進了這個悠長的吻中。
她的味道讓他迷戀,讓他不忍罷手,這次分別,恐怕最早也要一個月後才能相見了。
加深了這個吻,穆君毅汲取著她的甜美。
感受到他的熱切和強勢,薛亦晚咬住了他的唇,但最終被融化進了這個深深的吻中。
就像波瀾中抓住了浮木的落水者,緊緊地抱住他。
睜開眼睛的薛亦晚,眸中水光瀲灩,穆君毅幾乎難以自持,他摟緊了薛亦晚的腰,低低地說道:“妖精,把我的魂收好。”
薛亦晚心裏一動,泛紅的臉頰更是添了一絲勾魂奪魄的風韻,穆君毅將她牢牢地困在懷裏,手掌也遊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