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不如,逃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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朧月郡主拉住了懷靖公主,低頭道:“懷靖,我一直把你當做親妹妹一般,隻是君毅哥哥現在眼裏隻有薛亦晚,我不想爭也爭不過。”
懷靖公主一陣怒氣湧上來,“我哥哥從來都不會被狐狸精迷惑,她一定是耍了什麽手段!”
朧月郡主歎了一聲,“懷靖,你別再管這件事了,要是君毅哥哥為了她責怪你,我會自責的。”
懷靖公主更是一陣難過,再想到以往朧月郡主對自己的好,對薛亦晚也更加恨了幾分。
看懷靖公主這個臉色,朧月郡主是心知肚明了,薛亦晚無論怎麽努力也不可能討好這個小姑子,自己在懷靖身上花的功夫可不是她一天兩天可以替代的。
“懷靖,我先走了,你若是得空就來王府找我,我也不方便總是來宮裏,若是被她看到,也許還會誤會我對君毅哥哥……罷了,不說了,我走了。”
看著朧月郡主委委屈屈地離開,懷靖眉頭緊緊蹙起,對一旁的侍女道:“秋菊,你去打聽打聽,那個薛亦晚究竟是怎麽接近哥哥的。”
秋菊會意地躬身應了,手裏握著一塊剛剛朧月郡主給的金錠,她早就是朧月郡主安排在懷靖公主身邊的人了。
午後,暫住在東宮偏殿的懷靖公主就聽到了一係列薛亦晚勾引穆君毅的故事。
“她當真如此?!”懷靖公主不齒地扁起了嘴。
秋菊自然又是一番添油加醋,“公主不相信就去問一問東宮那些伺候的宮人,聽說安和縣主自從有了那道旨意時不時就往東宮跑,就連晚上也不例外!”
懷靖公主臉一紅,“你胡說什麽?!”她嘟囔道:“許是哥哥晚上舊疾發作了。”
秋菊連忙道:“可是太醫都沒有聽到消息,反倒是宮外的安和縣主先趕來,回回都是這樣,公主,奴婢覺得這個安和縣主一定是布了不少眼線,也不知道一個被除族的庶女怎麽做得到……”
看著懷靖公主也懷疑起來,秋菊說得更是繪聲繪色,“公主,會不會,她背後還有什麽人,就是要控製太子殿下?”
“豈有此理!哥哥已經這麽不容易了!”懷靖公主拍桌而起,“我要去告訴哥哥,他一向聰明,怎麽會想不到呢,一定是被這個妖女那張臉迷惑了!”
秋菊記得朧月郡主的吩咐,連忙攔住了懷靖公主,急聲勸道:“公主千萬不可自亂陣腳啊!要不然就是如了那個妖女的意!”
“此話怎講?”懷靖公主看著秋菊,“你快說。”
秋菊緩緩道:“太子殿下應下了這門婚事,也就是說對這個妖女是認可的,這一定是那個妖女都做好了手腳,太子殿下這麽英明的人都查不出來,難道公主這個常年不在宮中的人就能查到?”
懷靖公主聽住了,站在原地看著她,“你繼續說。”
秋菊繼續說道:“公主現在去不僅不能揭穿她,還會壞了太子殿下和公主的兄妹之情,到時候那個妖女再使些手段,太子殿下將公主再送去西嶽怎麽辦?”
“她敢?!皇祖母都在宮裏,本宮哪兒也不去!”
秋菊又循循善誘道:“公主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讓太子殿下信任公主,然後公主得和朧月郡主站在一塊兒,等著那個妖女露出狐狸尾巴的時候一舉絆倒她。”
懷靖公主瑉了瑉唇,“你說的很對,本宮現在去鬧事反而會讓哥哥以為本宮不懂事在胡鬧,對付這樣的人就該等著她的狐狸尾巴露出來。”
秋菊眼底閃過一抹得意,柔聲道:“公主這麽想就對了。”
懷靖公主讚賞地看了眼秋菊,“你替本宮送些好東西去平南王府吧,就說本宮過兩日就去王府看朧月姐姐。”
秋菊點點頭,心裏又激動起來,朧月郡主得到了自己的目的,這些好東西自然就會順手賞給自己,懷靖公主不識貨,她可是識貨的,這些都是太子殿下送來的番外進貢的珍品。
秋菊出去的時候正好碰上了進宮的穆餘清,她行了一禮就快步出了宮。
穆餘清蹙起了眉,問一旁臨秋殿的大太監,“這大宮女是哪兒的?”
這太監道:“殿下不知道,昨兒懷靖公主回來了,今日已經去給貴妃娘娘請過安了,這宮女奴才見過,就是懷靖公主身邊伺候的。”
“怪不得,不像是宮裏學過規矩的。”穆餘清不屑地撇了撇唇角。
太監笑了笑,“殿下眼裏好,奴才佩服。”
穆餘清本來心情也不好,為了和薛家退婚一事,他是沒少進宮,可這事情就是沒辦法實施。
進了臨秋殿,柳貴妃正在接見柳如煙。
柳如煙聽到晉王殿下到,身子一顫,這樣的舉動自然沒有逃過柳貴妃的眼睛。
柳貴妃輕蔑地看了眼柳如煙,“煙貴人退下吧。”
柳如煙緩緩起來,就想著時間可以再慢一些,可以讓她見到穆餘清。
可穆餘清目不斜視地從她眼前走過,連一個餘光都沒有留下。
柳如煙一怔。
柳貴妃不悅地開口道:“煙貴人遲遲不走,莫非對本宮有什麽不滿?”
柳如煙連忙屈膝,“娘娘,如煙隻是一時晃了神,這就走。”
等到柳如煙失魂落魄地離開,柳貴妃看向了急匆匆趕來的穆餘清,“還是為了婚事來?”
穆餘清抿了唇,不說話。
“母妃已經說了,你就是退了婚,也娶不到薛亦晚,不如就順著你父皇的意思來,你父皇也撐不過多久了,你急什麽?”
穆餘清想到穆君毅和薛亦晚的關係就不好受,“母妃,這婚事兒臣一定要退。”
柳貴妃怒其不爭地看著他,“你看看你,為了女人爭風吃醋,連前途也不管了!”
穆餘清蹙起了眉,“母妃,和薛家綁在一起,隻會讓我們處於被動之地,母妃分明就察覺到了薛正平的異樣了,怎麽還沒有防範之心?要是東窗事發,連我們也要賠進去?”
柳貴妃一驚,“你發現什麽了?!”
穆餘清臉色沉下來,“兒臣發現早已經有人在暗查薛家的底,薛家在太醫院的卷宗也被人動過了,薛正平一定有問題。”
柳貴妃越想越覺得有問題,“現在你父皇是薛正平主治的,若是他有問題……”
柳貴妃的心突突地跳了起來,“這可怎麽辦?”
穆餘清冷冷一笑,“依兒臣看,這不是件壞事,倒是我們可以做手腳的時候,到時候一切髒水潑到薛家,既可以讓兒臣擺脫和薛家的婚約,也可以將薛家扳倒……”
他頓了頓,語氣一冷,“最重要的是,父皇在位一日,兒臣就不放心一日,現在太子勢力不弱,柳家的行動要加快了。”
柳貴妃猛地跌坐在椅子上,久久緩不過神,她等著這一天太久了,可是眼前可以看到的時候,卻又有一種既期待又害怕的感覺。
“餘清……你都想好了?!”柳貴妃看著穆餘清。
穆餘清眼底盡是陰冷和對權勢地位的渴望,他要那個萬人之上的位置,他要薛亦晚臣服在自己腳下,求著自己寵幸她!
他要讓薛亦晚看清楚,誰才是她應該選擇的!
柳貴妃看著穆餘清,眼底也浮起了欲念,她忍辱負重這麽多年,為的就是自己的兒子能夠登上九五之尊的位置!
“好。”柳貴妃站起身,“就照你說的做,隻是一切都要小心,薛正平也是隻老狐狸,一定要切斷他所有後路!”
穆餘清點頭,“兒臣明白的,父皇那裏,還要母妃多下功夫,最好讓父皇不要再清醒了。”
柳貴妃手一顫,最後還是堅定地握起了拳。
這時候,薛家自然還沒有意識到一個鋪天蓋地的大網已經越來越接近了。
但薛正平還是焦頭爛額一片的,他沒有藥方,也接近不了薛亦晚,現在連禁地裏的女人也弄丟了,藏在背後的西嶽那位主子也不可能再來幫他了!
陳氏走進了書房,小意奉承道:“老爺,我們蘭兒早晚是要嫁進王府的,老爺怎麽也不高興高興,整日裏關在這書房中,那賀禮都堆了整個前廳了。”
薛正平哪裏來的高興?現在昭文帝還躺在床上時而清醒時而昏睡,要是他用錯了藥,這昭文帝駕崩的罪責就全落到了他薛正平的頭上!
可昭文帝的身體早就是不行的,要不是那些秘藥吊著,早就撐不下去了,可現在,時過境遷,可怎麽辦呢?
薛正平轉過頭去,看也不看陳氏,“嫁妝一事也要我來操持?”
陳氏被他這話一噎,可還是笑道:“老爺這話可是說笑了,蘭兒是我們唯一的女兒不是?”
薛正平擺擺手,“夫人先出去吧,我靜一靜。”
陳氏蹙起了眉,“老爺……”
“你難道不知道皇上還在那裏躺著?”薛正平這句話讓陳氏無話可說,沉著臉退了出去。
等到陳氏一走,薛正平的心思就活絡起來,在南陵,他是再難有機遇了,甚至還可以送了命。
不如,逃走吧?
逃去西嶽!
想著,薛正平豁然開朗,心裏的巨石也緩緩落了地,隻是他自然是不能帶陳氏和薛安蘭走的,倒是薛安邦他要早作安排。
隻要有兒子在就好,其他什麽的他不在乎。
而這個時候的薛安邦,正在和一些狐朋狗友喝著花酒。
幾個世家的旁支嫡子拿他開玩笑,紛紛祝賀他,“薛世兄可是春風得意,京都城第一人啊!一個妹妹要嫁給太子,另一個妹妹要嫁給晉王,國舅可是躲不過去的!”
這話看著像是賀喜,實則是嘲諷。
國舅?那要看是誰登基啊,萬一是穆君毅呢?
他登基的話,薛亦晚已經和薛家一刀兩斷了,他當個球的國舅爺,那時候晉王也沒有好日子過了,更別說他們這些晉王黨羽了。
“去去去!你們盡拿我取笑!和你們喝酒就是沒意思!”薛安邦說著起身就要走。
那兩個混子立馬一左一右纏了上去,“哎呀,薛世兄可千萬別惱,這事在人為,薛世兄如今大好機會都擺在眼前了,還不是任自己選擇麽?”
薛安邦看著他們,“什麽意思?”
“我們也知道那準太子妃和薛世兄有些過節,這有什麽難辦的?找個法子讓她身敗名裂,這個太子妃還怎麽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