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她到底哪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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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現在消耗的就是平南王府曾經積下的福德,總有一天會消耗殆盡。”
    薛亦晚冷冷地望著手中的一盞茶,“如果長公主的事真的是她一手促成,我不會善罷甘休。”
    封玉起點頭,“你沒必要忌諱什麽,她是自作自受,就算你不和她算賬,我也要動手的!從小到大能夠算計我的人還真的少之又少。”
    至於封家和朧月郡主之間,薛亦晚也不便插手。
    這幾日,薛亦晚依舊是冷靜淡然,因為沒有其他事反而更加靜心鑽研從雲聖宗帶回來的幾本醫書。
    很快,封家的人手就到了京都,西嶽也派了不少人來。
    封玉起和赫連辰架勢十足排場宏大地出了城。
    薛亦晚送到了城門外。
    “亦晚,你可要小心些,有什麽事記得派人告訴我。”
    薛亦晚被她一把抱住,笑道:“好,你也是,這一趟去西嶽必定要一路順利。”
    封玉起眨了眨眼睛,“放心,我是什麽人呐,你該為那些不長眼想要算計我的人擔心,我可是等著找人撒氣呢。”
    薛亦晚被她逗笑了,轉頭吩咐如意將備好的木盒捧了來,“都是一些應急的東西,還有若是水土不服,這裏麵有陳記的梅子。”
    封玉起兩眼一亮,“哎呀!我怎麽都忘了,還好亦晚你懂我!”
    說著又是一個大大的擁抱。
    這時候赫連辰也走來了,對著薛亦晚笑著點了頭,“放心吧。”
    薛亦晚回以一笑,“自然是放心的。”
    看著車隊浩浩蕩蕩地離開,薛亦晚和在車上回頭的封玉起再次揮了揮手。
    如意看著風漸漸大了,勸道:“小姐,還是回車上吧,這裏風大。”
    薛亦晚倒是覺得悶得慌,“不必了,我在外麵透透氣。”
    一陣馬蹄聲漸漸靠近,如意先回了頭,驚喜地喊道:“皇上來了!”
    薛亦晚錯愕地回頭,果然看到穆君毅一身常服騎馬而來。
    她望著穆君毅翻身下馬,問道:“不是說了今日不來?怎的又來了,人都走了。”
    穆君毅看她被風吹得翩躚的裙角,解下了自己的披風給她披上,“自然是來看你的。”
    薛亦晚低頭一笑,“正好想要走一走。”
    穆君毅回頭吩咐幾個隨從等在原地,握住薛亦晚的手道:“走吧,這幾日宮裏悶得很,也好久沒有這般輕鬆地散過心了。”
    被他的披風裹得嚴實,再加上他掌心的溫熱,薛亦晚連一點涼意都感覺不到了,“長公主怎麽樣了?好些了麽?”
    穆君毅應了一聲,“太醫說穩定了,過些時候我打算送她去雲聖宗。”
    薛亦晚點頭,“也好。”
    “看你這陣子一直悶悶不樂,這件事有我在,怕什麽?”穆君毅回頭望著她。
    薛亦晚咬了咬唇,斜睨了他一眼,“你當真不曾懷疑過這件事?”
    穆君毅眼底的遲疑一閃而過,很快就恢複了淡然,“還在胡思亂想?這件事已經過去了,我知道和你無關。”
    薛亦晚還想再說,穆君毅已經捧起了她的臉,“下個月,你的及笄禮也該到了。”
    薛亦晚一晃神,她居然都快忘了,前世及笄禮是在薛府熱熱鬧鬧地辦的,自己從早笑到了晚,隻記得臉都快笑僵了。
    也正是那一日,穆餘清前來送了聘禮,自己成了全京都豔羨的對象。
    可也是那一日,自己徹底被拖入了泥潭。
    她釋然一笑,這次陪在身邊的是對的人,她握緊了穆君毅的手,抬起眸,“打算怎麽為我過及笄禮?”
    穆君毅微挑了挑眉,“由我說了算?”
    薛亦晚失笑,“皇上還有管不了的事?”
    穆君毅笑著攬住了腰,手臂一收便將她緊緊貼向了自己,“你的事,皇帝也不敢管。”
    “我當真有這麽可怕?”薛亦晚揚起了下巴。
    穆君毅笑而不語,捏了捏她的鼻尖,“在宮中辦吧,你早晚也要入宮的。”
    薛亦晚臉色微微一紅,下意識要推開他。
    “好了不鬧了,走一走吧,一會兒天涼下來就送你回去,及笄禮的事還有些日子可以商議。”
    穆君毅低頭溫和一笑,拉住她的手緩緩往前走。
    薛亦晚彎起唇角,邁步跟了上去。
    隻不過一場及笄禮而已,她不在乎形式,也不想如何華麗,隻要和對的人在一塊兒,在哪裏辦都好。
    這時候一輛馬車緩緩進了城,車簾被一隻嫩白的手握得幾乎發皺。
    裏頭坐著的正是朧月郡主,盡管收回了視線,可她還是覺得眼前晃著的都是薛亦晚和君毅哥哥親昵的樣子。
    她一把甩開了車簾,一旁的魏嬤嬤連忙扶住了她,“郡主可別氣壞了身子,不值當!”
    朧月郡主紅了眼眶,“嬤嬤,我真的快要忍不了了!”
    “郡主!已經隻剩最後一步了,難道郡主願意功敗垂成?”魏嬤嬤輕輕拍著朧月郡主的背。
    “郡主,輸贏都是最後才能揭曉的,現在一時算不得什麽。”
    朧月郡主緊緊捏著衣袖,“她到底哪裏好……”
    “她不過一個庶女出身的女人罷了,現在薛家全族沒落,她連郡主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郡主為她生什麽氣。”魏嬤嬤一陣好勸才讓朧月郡主平息了怒火。
    “這次忘憂公子已經答應了要不留後患,這也是我能等的最後期限了!”
    朧月郡主想到懷靖這裏這麽重的棋都下出去了,可還是沒有能夠撼動薛亦晚的地位,她是真的害怕了!
    過了沒幾天,薛亦晚又收到了陳紫苓的書信,她暫時是來不了京都了,但下一次來就應該是過門的時候了。
    薛亦晚倒是意料之中,畢竟陳紫苓和方盡臨前世就是成了一家人。
    “如意,去庫房裏挑幾件寓意好的東西來,還有上回那一支點翠紅珊瑚,拿出來吧。”
    如意正在抱著兔子逗追影,突然聽見要拿這些,忙問道:“小姐,怎麽了?一聽就是好事情啊!”
    薛亦晚揚了揚手裏的信,笑道:“陳家和鎮國侯府的婚事定下來了,過幾日就要送聘禮了,這賀禮也該準備了。”
    如意驚呼道:“真的呀?陳大小姐可算是有了著落,鎮國侯世子可是聲名遠揚地君子啊。”
    薛亦晚笑了笑,“這門婚事的確好。”
    如意放下了小白,“我這就去挑幾樣賀禮。”
    薛亦晚點點頭,“小心些。”
    這時候,任寒回來了。
    薛亦晚見他有些急切,忙問道:“可是有了什麽線索?”
    任寒點點頭,“幸好縣主讓我追查那幾個侍衛,我派出去的人追到了冀州,在那幾個侍衛要被滅口前救下了一個,已經往回趕了。”
    薛亦晚微鬆了一口氣,“有線索就是好的,這件事如果真有隱情,就這麽翻篇的話實在是可惜。”
    “縣主,要不要我去通報皇上?”
    薛亦晚想了想,搖搖頭,“暫時先不要這麽做,等我查清了這件事的原委。”
    任寒有點擔心,“縣主,可是如果朧月郡主真的另有居心,她現在還能接觸長公主。”
    薛亦晚蹙起了眉,“我也考慮過,如果她真的要對長公主下手,沒有證據貿然提出隻會逼她更快動手,現在長公主病情不輕,太醫也都盯著,又是在宮中,她不會犯險,也沒必要。”
    任寒心裏歎了一聲,“可是縣主被冤枉,還被長公主傷到了,這些難道也要忍下?”
    薛亦晚額前的碎發擋住那個疤痕,細看才能看得出。
    “我自有分寸,那侍衛一定要嚴加看管,我要親自審。”
    任寒點點頭,走了出去。
    可越想他越不放心,他覺得薛亦晚不該平白受這種委屈。
    “任寒!”如意看任寒一臉殺氣地往外走,心裏一驚。
    任寒一回頭就看到如意被絆了一跤,手裏的珊瑚滑落出去,他疾步衝了過去,牢牢地接住了珊瑚。
    “哎呀我的天!差一點就毀了!”如意拍了拍胸口,“謝謝你啊。”
    任寒把珊瑚交還給她,“我要出門一趟。”
    如意疑惑地看著他,“這都天黑了,你要去哪裏?”
    “有急事。”任寒說完就疾步離開,等到出了縣主府就往宮中去了。
    沒一會兒任寒已經在禦書房跪著了。
    “皇上,事情就是這樣,縣主吩咐過我在徹查清楚之前不能通報皇上,可我不放心。”
    穆君毅手裏的折子重重一放,冷冽地開口,“當初朕說了,但凡有事必須立刻來報。”
    任寒低頭不敢說話,“屬下知罪。”
    穆君毅冷冷地抿著唇,“那侍衛到哪裏呢?”
    任寒想了想,“明日夜裏應該會到京都。”
    “朕等不了那麽久,你現在就快馬加鞭趕去,把他帶到密牢,朕明早要親自審。”穆君毅掃了眼任寒,“退下吧。”
    “是。”任寒躬身退下。
    等到任寒離開,穆君毅對這眼前的空白淡淡道:“朧月郡主今日的行蹤。”
    一個暗衛立刻現身,“皇上,朧月郡主今日出城了,去了一趟城郊的莊子,這莊子屬下隻能查到不是平南王府的產業。”
    “拿朕的手諭,去戶部查。”穆君毅幹淨利落地吩咐。
    暗衛得了確信,立刻拱手應下,“屬下明白!”
    等到禦書房內空無一人,穆君毅淡淡地垂下了眼簾。
    很明顯,這些事情背後站著的人,已經把目光盯在了薛亦晚的身上。
    一個可能性在他心裏浮出。
    這次傷到晚兒的若還是明家,他不會再因為南陵皇室犯下的錯而對明家再次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