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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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君毅攔住了又要關門的薛亦晚,“不該擅自做這些決定。”
薛亦晚倚在門框上,“繼續。”
穆君毅趁著她失神的一瞬擠了進去,將她抱在了懷裏,“如果那時候真的沒法子救你,我不會有第二個選擇。”
薛亦晚堵住了他的唇,“胡說什麽?還想著死呢?你給我出去。”
穆君毅牢牢地抱著她,“不放手,死也不放。”
“無賴!成誌還在外頭呢!”
穆君毅還是沒鬆手,“他這時候應當下山了,任寒帶著他去挑劍了。”
薛亦晚臉一紅,她怎麽覺得自己像是和穆君毅私會,還要支開旁人。
“你放手!”
“不放!”
“放手!”
穆君毅幹脆把她攔腰橫抱起來,“都冷了我這麽久了,還沒消氣?”
薛亦晚被他這樣寵溺毫無雜念的眼神看的脾氣也軟了下來,“哪裏還生氣,我不是留在這兒了。”
穆君毅低聲道:“還不準備嫁給我?你也快十六了,過了十六還嫁不出去,你哥哥隻怕要來算賬了。”
薛亦晚臉色一紅,推了推他,“我現在也沒娘家撐腰,嫁給你豈不是虧了。”
穆君毅將她往床上一扔,“聘禮彩禮全都送去忘憂穀了,看來明大小姐還有不滿之處。”
薛亦晚摔在了被子上,倒是不疼,隻是緊張得很,她往後退了退,“穆君毅你想幹什麽?!”
穆君毅翻身壓了上去,“前幾日我做了件事。”
這樣危險的動作讓薛亦晚心跳都加快了,她抵著穆君毅的肩,低罵道:“與我何幹?”
“你我的婚契到了。”
薛亦晚一怔,怒聲道:“無賴!我還沒答應呢。”
穆君毅低頭咬住了她的唇,“兩道賜婚的聖旨還不能綁住你?”
薛亦晚感覺到了他遊離而上的手掌,隔著布料火熱地貼在她身上。
穆君毅手一揮,紗帳落下。
薛亦晚如同驚鹿,望著他,“你……”
“穆子越教了我一個法子,很是管用。”穆君毅聲音越來越暗啞,帶著一絲魅惑,哄著她。
薛亦晚無措地看著他,“他說什麽?”
“生米煮成熟飯……”
話音落下,穆君毅扣住了她的頭,用唇瓣傳遞著自己所有的思念。
帶著強勢和霸道的吻讓薛亦晚幾乎不能呼吸,她緊緊揪著穆君毅的衣襟,因為害怕和緊張,蜷縮起來。
穆君毅輕撫著她的後背,低聲哄道:“晚兒,放鬆些,我不會弄疼你……”
薛亦晚臉色泛著羞澀的紅,讓穆君毅的眸光愈加幽深,他的吻由唇瓣移到了臉頰,描摹著她的沒一點輪廓。
靈活的手掌遊離進了衣衫,感受到了她的顫抖,也讓他愈加憐惜她。
褪下的衣衫撒在了床上,他看著眼前讓他迷戀的美景,幾乎難以自控。
吻繼續向下,薛亦晚顫抖著承受著,緊緊掐住了他的雙肩,連求饒聲也軟在了一絲嚶嚀中……
“給我,好麽?”穆君毅在失控前還是在她耳邊呢喃著求得同意。
薛亦晚緊張地咬緊了唇,波光瀲灩的眸子和泛著酡紅的臉頰魅惑不已。
“那洞房那天怎麽辦?”
這句話讓穆君毅低笑了一聲,他輕撫著薛亦晚的每一寸肌膚,感受著她的存在。
“我等不到了,洞房那天,我帶你去看山頂看星星……”
說完,他沉下了腰,動作輕柔卻堅定。
感受到了她的痛楚,他用唇描摹著她的唇形,緩解了她的不適,“放鬆些,晚兒……”
一聲聲地輕喚讓薛亦晚緩緩睜開了眸子,看著近在咫尺的穆君毅,感受著他全部的存在。
“混蛋……”
穆君毅任由她拍著打著。
迷蒙的燈光和厚厚的紗帳擋住了一室旖旎……
婚禮的籌備持續了一個月,安寧這個小小的城鎮聚集了南陵西嶽兩地的皇室和幾大世家的人。
來的最快的是封玉起,她見到薛亦晚就又是哭又是笑,赫連辰則約了穆君毅去山下的酒莊喝酒。
封玉起等到人都走了,神神秘秘地笑道:“你知道麽?朧月郡主……不對,現在已經不是郡主了,之前被送到了西嶽。”
薛亦晚本以為穆君毅會寬容一些地對待她,沒想到,直接送到西嶽了。
“你可別以為你男人偏心啊,你男人放話了,就連她的外祖父都不敢去接濟她,她又是個心高氣傲的,這日子過得連賤民都不如。”
薛亦晚無所謂地一笑,“罷了,本來我也是要和她一一算賬的,現在看來倒真的是沒有必要了。”
封玉起連連點頭,“自然,後來我動了點手腳,推波助瀾了一下,她倒是被磨得沒了傲氣,去了青樓。”
薛亦晚給封玉起倒了一杯香茶,“哦?去了青樓?”
“還不止呢,她膽子也大,勾引了西嶽有名的怕老婆的右丞相,我當然得幫著原配了,就買了個消息。”
封玉起狡黠一笑,“現在她毀了容,又被送去軍營了,日子可不好過。”
薛亦晚慢慢喝了茶,“她也算是因果循環,自食惡果。”
封玉起連連點頭,“那是自然,我就說嘛,把她弄到我眼皮底下,一定替你好好報仇!”
正說著,封玉起拿起了杯子,剛要喝一股惡心感湧了上來,她捂著嘴就要吐。
可幹嘔了幾聲又吐不出來了,薛亦晚眼眸一亮,手指搭在了她的手腕,片刻後,她笑著喊來了侍女,“去通知山下那位赫連公子,他夫人有了身孕。”
封玉起臉色紅得不行,“怎麽會這麽快啊,不應該啊,亦晚你不是診錯了?”
薛亦晚緩緩道:“怎麽?我的醫術也信不過了?”
封玉起騰地站起來,對那侍女道:“你別去,這種算賬的事,留著我親自來!”
說著,她怒氣衝衝道:“本小姐還打算過兩個月去草原上散散心,這麽一來,還怎麽走?!他不是說了不會懷孕……一定是拿假藥騙我!赫連辰,你等著!”
說完她殺氣騰騰地出了屋子。
薛亦晚笑著讓幾個侍女追了上去。
這時候任寒來了,他開口道:“小姐,果然是這樣,那日在釗烈逃走的穆餘清的侍女中,有一人是薛安蘭,我們的人找到了她,隻是她被薛正平送給西嶽一戶人家為妾了,不知怎的,那家死了個庶子,說是薛安蘭下藥害死的,那正室夫人借機處置了她,薛正平也不願管她,最後得了女兒癆。”
薛亦晚蹙了蹙眉,“那薛正平呢?”
任寒訕訕一笑,“被請去忘憂穀了……”
接下來也不用問了,自然是有自己的哥哥收拾他。
“罷了,我現在住在這裏也著實該靜靜心,這些個事情,隨他去吧。”
薛亦晚正說著,外頭就響起了封玉起的聲音。
封玉起一掌拍了上去,“赫連辰!你還躲?!本小姐看到你就生氣!”
赫連辰也不躲,任由她打著,“行行行……你出氣就好,仔細手疼,哎……別碰著了我女兒。”
封玉起被他抱在了懷裏,還在逞強,“你什麽意思?當初我們說好了,兩不相欠,現在你倒是來賒賬了,還你的女兒,本小姐的女兒和你沒關係!”
赫連辰一把將她橫抱起來,他餘光掃到了薛亦晚,笑道:“讓穆夫人見笑了。”
薛亦晚有點臉紅於這個稱呼,“不必不必,你們聊,晚些我開些藥送去。”
赫連辰禮貌地點了點頭,抱著還在扭動著的封玉起就往他們暫時住的院子去。
薛亦晚剛要回頭,已經被人攬在了懷裏,“羨慕?”
“我羨慕什麽?”薛亦晚勾住了他的脖子,穆君毅順勢將她抱了起來,“我也覺得女兒比較好。”
“是你羨慕吧?”薛亦晚看著他,笑了起來。
“是是是,是我羨慕,穆夫人這麽好看說什麽都對。”
說著就往屋裏去了。
薛亦晚一把拉住了門,緊張起來,“還要去師父那裏的!”
穆君毅關上了門,目光已經幽深起來,“我已經去過了,事情都辦妥了。”
“那我還得……”
“天大的事明天再說,夫人,我們先為了女兒努力點吧。”
薛亦晚還沒開口,已經被壓在了床上。
“哪有人成婚前夜夜這般?!”
她所有的話都被堵在了嘴裏。
穆君毅聲音暗啞,如甘醇烈酒。
“你早就是我的人了,有沒有婚禮都逃不走……”
婚禮前的十天,薛亦晚留下一封書信帶著封玉起回忘憂穀了。
赫連辰拎著一壇酒把穆君毅堵在了安寧。
忘憂穀中,忘憂公子每日都在想著添嫁妝單子,可這裏的嫁妝還沒定下來,李太後又送來了一份。
白及哪敢落後,回了趟雲聖宗,又送了一份。
三份嫁妝,薛亦晚哭笑不得,“誰家女兒出嫁帶三份嫁妝的?”
忘憂公子底氣十足,“我明忘憂的妹妹,如何是一般人?”
說完,計劃也變了,本來是要用車,現在忘憂公子看了看這放都放不下的嫁妝,悠悠道:“現在打船倒是來不及了。”
沒一會兒,又一份單子送來。
這次是南陵皇室的名義所送,薛亦晚心底一暖,她知道,這是穆子越的手筆。
十艘皇室才能用的大船,工藝精巧技術頂尖。
還有一份特殊的禮物,千年沉香木所製的藥箱。
薛亦晚莞爾一笑。
迎親之日,穆君毅帶著碧影門人浩浩蕩蕩在忘憂穀外擺開了陣勢,由於這個地方的保密性,碧影門的地殺將方圓三十裏都清了場。
為首的穆君毅一身吉服,俊美無儔的麵容帶了喜意,更是好看的過分。
而對麵,依舊一襲月白衣袍的忘憂公子早就騎在馬上等著了。
一旁本是平地,可已經挖了一條極寬的河道,引了江水來,十艘大船依次擺開,雖然船多,可是嫁妝是擺滿了甲板。
後麵一艘大船上一頂精巧萬分的花轎穩穩落在其上。
忘憂公子言簡意賅,抽出了劍,“打贏我,帶走我妹妹。”
就在穆君毅迎麵而上的時候,赫連辰一把拉住了他,“浪費時間,太沒經驗了你,我來拖著你大舅子,你去船上!”
就在赫連辰纏上忘憂公子的時候,一聲冷哼響起。
“赫連辰,本小姐也有點手癢,你要不要來過過招?”
赫連辰臉色一變,劍都扔得大老遠了,他一把扶住了後麵走出來的封玉起,“我的姑奶奶,這回我算是認輸了,行不行?”
封玉起扁了扁嘴,“剛剛你不是很有經驗麽?看來封家那次不過癮啊。”
赫連辰一把抱起了她,就往船上走,笑意盎然,“要不然,等你生完孩子,我再送你一塊草原,北疆那裏有塊地不錯。”
封玉起一聽眼睛就亮了,“北疆?聽說那裏的羊肉串風味獨特,要不然你現在回去準備打北疆吧,我沒有好吃的心情就不好,我心情不好你女兒也好不到哪兒去……”
“豐都的蹄花粥、清河的桂花釀、南疆的牛肉湯、北疆的羊肉串……還有要求麽?”
這時候穆君毅已經落在了花轎前,他剛要挑起轎簾,幾根金針射來。
他一身紅衣喜服,衣袖利落地一卷,幾根金針已經釘在了船身上,幾乎隱沒了。
忘憂公子也落在了甲板上,他揚了揚眉,“晚兒做得好,穆君毅,你找出這八根金針,我就放人。”
穆君毅一跺腳,八根金針齊刷刷地冒出了甲板。
忘憂公子眉一蹙,“晚兒你太過分了啊!我上回給的解藥哪裏能讓他完全恢複內力……”
花轎中,薛亦晚一身吉服,蒙著紅蓋頭走了出來,一旁成誌和初七作為弟弟上前扶著。
成誌兩眼泛光,“二姐現在的醫術現在更厲害了!”
穆君毅望著眼前的薛亦晚,目光溫柔,含笑走了過去,“晚兒,我來接你。”
薛亦晚剛要開口,突然一陣惡心的感覺湧上喉嚨,虧得成誌扶得穩。
“二姐!”
薛亦晚立刻伸手探向了自己的脈搏。
滑脈……
片刻後,薛亦晚蓋頭一掀,揚著下巴瞪著穆君毅,“穆君毅!這婚……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