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這是要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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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奕瀾轉頭就看見祁清岑倚在溫泉旁高聳的石頭上。
一襲月牙色白衣仿佛要與月光融為一體,黑色麵具後的鳳眸盯著簡奕瀾眼神火熱。
簡奕瀾後背一涼,覺得自己有一種被獵人盯住的感覺。
他不會要和自己一起洗吧。
簡奕瀾覺得小腹一痛,捂著肚子尷尬一笑,“閣主,容本官去五穀輪回之所逛一逛。”說完就要越過祁清岑向外走去。
祁清岑麵無表情攔住她。
“右相大人走錯了,落英殿的茅房在那邊。”祁清岑抬手指了指溫泉右邊通往院子的鵝卵石路。
“額,是是。”簡奕瀾哭喪著臉轉身回來,走上那條石路。
落英殿茅房裏。
簡奕瀾已經在裏麵唉聲歎氣待了一盞茶的時間。
“右相大人,這輪回的時間有點長了吧。”祁清岑輕輕叩門。
簡奕瀾背後一激靈。
“閣主再等等,本官有點吃壞肚子。”
祁清岑推門而入。
簡奕瀾正打開窗子,一隻腳非常豪邁的踩在窗沿上。
簡奕瀾幹笑,抬起手在麵前作扇扇子狀,“嗬嗬,這茅房味道有點大,本官透透氣。”
祁清岑斂眸淺笑,也不說話,就直盯盯地看著她。
簡奕瀾默默將窗戶上的腳放下,幹笑兩聲從祁清岑旁邊走出茅房。
祁清岑好笑,和簡奕瀾並排走著,看著前方淡聲說道,“這茅房味道確實挺大,右相大人更應該好好洗洗。”
說完攬起簡奕瀾的腰,帶著她躍到溫泉旁,撲通一聲跳了下去。
簡奕瀾從水中鑽出來,抹了一把臉。
“閣主這是做什麽?”
“本座說過了,帶右相大人洗洗身上酒氣,對了,還有茅房氣。”祁清岑一臉正經。
“萬一有人發現怎麽辦,秦王可不是好想與的。”簡奕瀾沉聲說道。
“前殿大婚,不會有人來這兒的,本座讓人在外頭看著了。”祁清岑看著水珠從簡奕瀾臉頰留下,抬手幫她擦掉。
準備的還挺齊全,看來是逃不掉了。
簡奕瀾縮了縮脖。
祁清岑盯著簡奕瀾默了一瞬,突然低聲問道,“右相大人覺得秦王是個怎樣的人?”
簡奕瀾奇怪於他為什麽問這樣的問題,“閣主為何問這個問題?”
“現在在秦王府裏,便隨便問問。”祁清岑一副隨便聊聊的樣子,眼裏卻透著隱隱期待。
簡奕瀾覺得腰上祁清岑的手有些微微握緊,便想著怎麽與他拉開距離,隨口將百姓口中秦王的形象說了出來,“自然是英勇,睿智,玉樹臨風。”
祁清岑眸中一亮,躊躇片刻接著問道,“那右相大人怎麽看秦王和五公主和親之事。”
簡奕瀾正專注的掰開祁清岑抓著她腰上軟肉的手,也沒看見祁清岑眼中的忐忑,隨口一答,“自然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和。”
她說完感覺腰上胳膊收緊,一抬眸就見祁清岑在她麵前,眼神幽深,語氣低沉,“你真是這麽想的?”
她說錯什麽了嗎?
簡奕瀾猶豫一下,緩緩點頭。
卻沒想到,她這微微點頭像是惹怒了祁清岑,攬在她腰上的手,猛的使力將她拖入溫泉底。
這是要殺人滅口?她也沒說什麽呀?
祁清岑手勁大,簡奕瀾本來就因為醉酒身上有些無力,掙紮了好久都沒有掙開,她覺得自己口中空氣漸漸稀薄。
這是要死了嗎?也太冤了吧!
就在簡奕瀾感覺自己堅持不住時,一個冰涼的唇俯到她嘴上為她渡氣,簡奕瀾像個沙漠上絕望的旅人見到水一般,含住那唇,拚命的汲取那唇中的空氣。
漸漸地這渡氣變了味道,兩人糾纏在一起,仿佛要融為一體。
兩人口中空氣都用盡了後,祁清岑將簡奕瀾從溫泉底拽了出來,叼著她的唇又廝磨一番,才鬆開她。
簡奕瀾臉色酣紅,看著祁清岑的眼中含著怒火。
雖然她平時笑眯眯的,但也不是沒有脾氣的。
她抓起祁清岑環在她腰上的手臂,狠狠咬了一口。
祁清岑也察覺出自己剛才有些激動,任由簡奕瀾咬著,咬到見了血肉。
簡奕瀾咬了一會兒,覺得牙疼便鬆開了,心中吐槽,人肉這麽硬,也不知無憂當初是怎麽把侍女胳膊上的肉咬掉的。
祁清岑見她鬆開,也不在意胳膊上的傷口又環住了簡奕瀾的細腰。
“鬆手!”簡奕瀾語氣冰冷。
祁清岑將剛才簡奕瀾咬過的胳膊舉到她麵前,又換了隻手環著她,“若是右相大人不解氣,可以再咬。”
細聽下祁清岑的話中竟有幾分討好的意味。
祁清岑這樣說,簡奕瀾倒不知如何是好了,她發現祁清岑的眸中有一種懊悔的情緒,便有些語塞,但心中還是氣憤的。
簡奕瀾瞥了眼麵前祁清岑被她咬出血的手,冷冷說道,“本官不是屬狗的,閣主還是拿走吧。”
祁清岑爽快點頭,將胳膊放了下來。
簡奕瀾見他這樣氣笑,也不管腰上是不是還有祁清岑的手,便要向溫泉岸邊走去。
祁清岑也知她還生氣,隨她走出水麵,可是手臂還是緊緊環著她,生怕她跑了一樣。
簡奕瀾無奈,“這渾身濕透了,閣主總得讓本官去換身衣服吧。”
“本座讓人給你備好了。”祁清岑說完便抬起下巴指了指,溫泉旁石頭上的衣服,是和簡奕瀾身上一模一樣的官服。
這特麽怎麽感覺像蓄謀已久的樣子?
簡奕瀾抽抽嘴角,“閣主準備的還真齊全。”她示意祁清岑鬆手。
祁清岑知她要換衣服,便鬆開了環著她的手臂。
簡奕瀾覺得身旁的眼光實在熾熱,她側頭看向祁清岑,“閣主能先出去一下嗎?”雖然兩個人已經發生了關係,但她可沒有在一個男人麵前換衣服的習慣。
祁清岑點頭,眼神中略帶遺憾,轉身走出溫泉池。
簡奕瀾回頭確認他走遠了,才敢拿起石頭上的官服。
身上的讓商欣做的人皮抹胸,有些泡壞了,貼在身上十分難受,簡奕瀾將它解下,鬆了口氣。
改天應該讓商欣做個防水的。
簡奕瀾飛快將衣服穿上,也許是簡奕瀾身材太平板,穿上衣服竟然看不出是個女人,簡奕瀾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反正一會兒出去倒是不會讓外麵百官發現。
不過簡奕瀾換衣服的途中,沒有發現溫泉不遠處的銀杏樹上一個人正拄著下巴,看著她眼中含笑。
簡奕瀾從溫泉池走出,就見祁清岑也換了身衣服立在銀杏樹下,負手等著她。
樹下的男人雖然麵上帶著麵具,卻依舊遮不住一身的風華,就是這腦袋上的銀杏葉有些煞風景。
簡奕瀾抬步走到他麵前,將他頭上的銀杏葉摘下,“這銀杏樹倒是奇怪,還沒到秋天怎麽就開始落葉了呢?”
祁清岑麵具下的臉看不清情緒,淡聲說道,“也許是風刮的吧。”
簡奕瀾看著這連個風影子都沒有的落英閣,心存疑惑緩緩點頭。
“走吧,前殿賓客已經散了,我們直接回去就好。”祁清岑斂眸看向簡奕瀾。
簡奕瀾自動忽略祁清岑話中的那個“我們”,打量了一下四周,腳下一蹬,躍上牆頭翻到了秦王府外。
後頭一看,身後沒有人跟上來,略微鬆一口氣,然後找到右相府的馬車,離開秦王府。
不過簡奕瀾沒有回右相府,她讓馬車行到了望月閣。
“誰呀?”商欣打開大門。
商欣不願和人一起住,這望月閣便隻有她一人。
簡奕瀾走進門,麵色有些凝重,“剛才天機閣閣主不知道喂我吃了什麽東西。”
在溫泉底時,雖然慌亂,但她還是確切的感受到了朦朧中祁清岑的唇中好像有什麽東西被推進她嘴裏,讓她硬咽了下去。
商欣聽後,抓起簡奕瀾的手把脈,“你怕他害你?”
“畢竟他莫名其妙的就出現在我身邊,我當然不能相信他。”簡奕瀾冷聲說道。
商欣淺笑,“我當初還是莫名其妙出現在你身邊的呢,你怎麽就相信我了?”
“你不一樣,你要害我找就動手了。”簡奕瀾抬眸淡聲說道。
“那他也一樣啊,天機閣閣主要是想害你,還不是輕而易舉,他沒必要再給你下點毒藥什麽的。再說在薑海海盜窩,他救你時那副著急樣子也不像是假的。”商欣頓了頓又說道,“你就是對他有些偏見罷了。”
簡奕瀾斂眸沒有說話,眼眸中有些複雜。
她靜了一瞬,抬頭眯著眼看向商欣,“不對呀?你平時不都是總詆毀那什麽天機閣閣主嗎?今天這是怎麽了?竟然幫他說上好話了。”
商欣幹笑兩聲,眼神有些閃躲,“哈哈,這不是突然發現他也挺有優點的。把脈,繼續把脈。”說罷抓著簡奕瀾的手認真把脈。
簡奕瀾看出商欣有事瞞著自己,歎了口氣也沒深問,反正商欣瞞著她的事多了。
“你身上有什麽不舒服嗎?”商欣淡聲問道。
“沒有。”
“應該是沒什麽事,脈搏什麽的都正常,我看你麵色也不錯,沒準他給你吃的還是什麽強身健體的藥呢?”商欣給簡奕瀾診斷後,不在意說道,“其實你可以自己去問問他。”
簡奕瀾斂眸點頭,也不知她是想表示什麽意思,抬步走出了望月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