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塵埃落定 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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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十五,中秋節,天晴幹冷。
    清晨時分,大嵐皇帝帶著眾位大臣和儀仗隊抬步一階一階爬上秦山之頂,秦山不高但是以山峰綿長,一行人走了整整一個白天才登上了秦山山頂,國寺住持早就準備好了祭祀所用之物。
    “皇上,您需在國寺中齋戒沐浴三日。”老主持手豎成長放置胸前俯身衝假祁雪滄緩聲說道。
    假祁雪滄聽後微微一愣,然後緩緩點頭,低聲說道,“朕明白。”
    幸好他來秦山之前吩咐王景勝在皇宮中多加注意,不然在這秦山上祭祀祖先花去六天功夫,也不知會發生什麽變故。
    假祁雪滄衝老主持行了個佛禮,然後轉身帶人灰了自己的房間。
    “程跡,京中現在是個什麽情況?簡家的人怎麽還沒抓到。”假祁雪滄蹙眉向身邊的飛羽問道。
    飛羽聽後斂了斂眸,掩蓋住眼中神色低聲說道,“京中現在都在我們掌握之中,你不必著急,簡家雖然還沒找到,但是京城就這麽大,他們也逃不到天邊去,所以可以先不必在意他們。”
    “可是......”
    假祁雪滄聽後微微蹙眉,抬眸看向飛羽欲要說些什麽,可是還未說完就被飛羽打斷,“沒有什麽可是,這是主上的話,難道你連主上的話也不聽了嗎?”
    假祁雪滄聽後眉頭更加緊蹙,他緩緩從椅子上起身,雙眸微斂側頭打量著飛羽。
    飛羽見狀微微退後,瞪眼看向假祁雪滄沉聲說道,“怎麽?你想違反命令。”
    假祁雪滄沒說話,而是眼明手快的伸向飛羽的臉頰處。
    飛羽見狀條件反射的側身一躲,躲開了假祁雪滄的手。
    “你會武功?你不是程跡。”假祁雪滄看著飛羽頓時瞪大了眼,從腰間抬手抽出一個匕首飛羽刺去,飛羽轉身一躲拔出掛在牆上的皇帝寶劍揮向假祁雪滄。
    兩人纏鬥許久,都發現了對方的武功與自己不相上下,飛羽決定速戰速決加快了攻擊的招式。
    假祁雪滄一個大意肩膀被劃出一道血口,形勢漸漸不利,他不著痕跡的側眸看了眼桌邊的窗戶,抬手從懷中掏出把粉末向飛羽撒去。
    飛羽本能向後一躲,假祁雪滄順勢從窗戶躍下,瞬間就隱匿在夜色當中。
    飛羽看著窗口下微微蹙眉連忙抬手吹了聲口哨,片刻後一個黑衣人從窗戶躍進,落在飛羽所在房間中。
    “追,死活不論。”飛羽看著窗戶外的夜色沉聲說道。
    “是。”黑衣人俯首應道,然後一個閃身向著那假祁雪滄的方向追去。
    飛羽看著那黑衣人離去的方向輕歎一口氣,然後回到自己房間,快速寫了一封信用信鴿傳給了封赭。
    做完這些後,飛羽將自己臉上的人皮麵具撕下然後又換上了祁雪滄的人皮麵具靜候消息。
    ......
    秦山地下。
    付痕最終沒有再反對黑袍男子隨他一起進入了龍脈之中。
    他腦中一直回蕩著黑袍男子說的話:我傅玉澤為了報這傅家的仇,容貌被毀,妻女皆慘死,如今我要拿到我自己的東西了,束縛我這這麽多年的傅家道義,難道還要一直束縛下去嗎?
    他心知傅家欠下傅玉澤不少,卻沒想到這些年他的心中如此看待傅家也沒想到他心中對傅家的仇恨絲毫不比對簡家的少。
    付痕抬眸看向走在前麵的傅玉澤輕歎一口氣,抿抿唇加快腳步。
    正東這扇門一路暢通無阻,沒有任何機關障礙,傅玉澤以為這是因為祁雪滄皇家血脈的原因,沒有觸動龍脈內部入口處的機關,但是他內心還是十分警惕的觀察這周圍的情況。
    身後鬼老等人舉著夜明珠抿唇警惕的跟在付痕後麵。
    走了兩刻鍾眾人終於見到了光亮,眾人加快步伐走到了盡頭,盡頭是一麵厚重的青銅大門,門的四周鑲著一圈拳頭大的夜明珠照亮了整個青銅門前的景象。
    青銅門口左邊一條吞天巨蟒銅像,右邊一隻凶殘巨象銅像。
    青銅大門上則簡潔無多餘裝飾,隻在大門中間處有一個圓形凹槽。
    “這就是放龍吟琥珀的位置了吧。”傅玉澤看著麵前的大門微微勾唇,眼中現出猩紅之色。
    付痕見狀微微蹙眉,上前低聲說道,“我們沒有龍吟琥珀是打不開的。”別再執迷不誤了。
    “誰說我們沒有龍吟琥珀的?”傅玉澤看著麵前的凹槽微勾嘴角笑得古怪,然後抬手從脖子上拽出一根紅線,紅線盡頭掛著一個圓形盤旋騰飛龍的琥珀,琥珀中散發著淡淡光芒。
    “這......”付痕看著傅玉澤脖子上的戴著的那塊琥珀頓時瞪大了眼。
    傅玉澤看著麵前一臉驚訝的付痕微微挑眉,低聲說道,“是想知道我從哪弄的嗎?”
    他頓了頓又瞪著一雙猩紅的眼睛看向付痕麵帶猙獰的微笑,輕聲說道,“簡奕瀾以為隻有她才知道羽音族嗎?我早就知道跟在她身邊的那個姓白的丫頭就是羽音族的後人了,龍吟琥珀在羽音族那裏,我也早就清楚了。”
    “可是,那你為什麽......”
    “為什麽還在京中尋找龍吟琥珀是嗎?”傅玉澤打斷他低聲說道,“那不過是障眼法,不若這樣簡奕瀾能放心的去宜城嗎?”
    付痕看著麵前機關算盡的傅玉澤微微蹙眉,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如今已經走到這一步,傅家的仇已經得報,傅家的清白卻難以洗清,傅玉澤現在所做的一切他沒有辦法阻止,何況當初他也是默認了的,傅玉澤是他唯一存活於世的親人,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說話不阻攔。
    傅玉澤見到付痕這副表情嗤笑了一聲,然後將脖子上的琥珀狠狠拽下,在布滿疤痕的脖子上留下一道紅印。
    他抬手將龍吟琥珀放在了那銅門的凹槽處,然後退後一步,麵帶古怪笑容的等著銅門打開。
    等了片刻,銅門紋絲不動。
    傅玉澤麵色一變,連忙抬手將琥珀從那凹槽處扣下,然後又重新按上去,反複幾次銅門依舊沒有一絲反應。
    “別白費力氣了。”突然一個清亮的聲音從眾人身後響起。
    七人聽到那個聲音虎軀一震,連忙轉身看向聲音傳來方向。
    傅玉澤率先看清來人是誰,掃了一眼那人和她身後帶著的人冷笑一聲沉聲說道,“簡奕瀾你命真大,天災還有付痕派出那麽多殺手都沒把你滅了,可真是遺憾。”
    付痕聽到傅玉澤的話後微微一愣。
    他知道他派殺手了?
    傅玉澤冷冷的瞥了表情複雜的付痕一眼低聲說道,“你以為沒有我的默許,他們會聽命與你嗎?”
    付痕向後一退,斂眸看不清眼中神色,抿抿唇沒說什麽。
    簡奕瀾則抬眸看向傅玉澤,水眸微眯眼中難得露出仇恨的眼光沉聲說道,“殺死我爹的人沒死,我怎麽舍得死。”
    “你知道簡墨是我殺的了?”傅玉澤聽後微微一愣,然後眼色猩紅的盯著簡奕瀾朗聲大笑道,“對!簡墨就是我殺的,是我將他的血放幹,將肢體截斷,頭顱割下,然後讓人千裏迢迢送到簡家,還將他剩下的肉......”
    “別說了。”簡奕瀾憤恨的盯著傅玉澤眼眶微紅,沉聲吼道。
    傅玉澤看著簡奕瀾的這副模樣不怒反笑,“恨嗎?恨,就對了!我也恨!當年你們簡家怎麽對傅家的,如今我就要怎麽還回來。”
    “我們簡家從來不會像你一般心狠手辣,沒有人性。”簡奕瀾瞪著傅玉澤一字一頓沉聲說道。
    “心狠手辣?二十年前你們簡家軍拿著銀槍挑開我發妻懷胎七月的肚子怎麽就不心狠手辣!怎麽就有人性了!孩子都成型了,就這麽被你們毀去兩條性命!”傅玉澤瞪著一雙眼狠狠的看向簡奕瀾喘著粗氣,眼中帶著濃烈的恨意。
    簡奕瀾聽後微愣,她查過當年傅家的案件,因為當年傅家謀反,簡家奉先帝之命將傅家查抄,可是簡家軍軍紀嚴明,她相信簡家軍中不可能有人能幹出這樣的事,不過,二十年前的事誰又說的準。
    簡奕瀾抬眸看向滿麵仇恨的傅玉澤沒有解釋,隻是淡聲說道,“傅玉澤如今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束手就擒也許能留個全屍。”
    “你做夢!”傅玉澤抬手抽出腰間軟劍向簡奕瀾刺去。
    “小心!”身後傳來封赭的提醒,不過卻不是提醒小心傅玉澤而是小心付痕,原來是付痕剛才趁簡奕瀾躲開傅玉澤刺來軟劍的時候向簡奕瀾用足內力射去一個毒鏢。
    眼見著簡奕瀾快要躲不過那毒鏢,一個身影掠過,抬腳將飛鏢踢向傅玉澤的方向,然後攬住了簡奕瀾的腰肢向後躍去兩步,退後封赭等人位置。
    “祁清岑!”簡奕瀾抬眸看向攬著自己的人眼中帶淚,微微勾唇緊蹙秀眉漸漸舒展開來,低聲說道,“我就知道你能平安回來。”
    祁清岑低頭看向簡奕瀾唇角微勾,抬手輕輕捏了一下簡奕瀾的臉頰,輕聲說道,“以後不可如此魯莽,誰欺負你,為夫去幫你欺負回來。”說罷鬆開簡奕瀾的腰肢,將她交給封赭,然後舉劍殺進傅玉澤那幾人圍成的圈子中......
    ......
    三日後,秦山之上,德宗祭拜祖先,宣讀罪己詔,以不堪重任為由將皇位傳給流落民間的五皇弟祁若。
    次日祁清岑罪名澄清,恢複秦王身份。簡家護駕有功,特封簡世烈為簡國公,簡奕瀾女扮男裝所犯欺君之罪由免死金牌抵消削去其右相官位,而且其及其後代不得繼承國公之位。
    一月後,祁若登基,年號從太元變為元真,國號仍為嵐。
    兩月後,秦王迎娶簡國公府嫡女,夫妻恩愛傳為佳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