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木秀於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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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靳手下統領萬人人馬的大將共有六個,鎮守在西北的各個地方,其中就有趙子慕的頂頭上司黃磯,可是對於趙子慕的將令從來都是陳敬親自受命的,如此偏向一個人而且從不避諱隻有兩個可能。
不是想要抬舉一個人便是想要毀了他。
不過趙子慕無所謂,抬舉她她受著,想要她死或者毀了她那就來吧,隻要他們做得到。
她從來就是這樣的人,很少將一些事情真正地放在心上。
大戰又起,不過這一次陳靳卻讓她聽從黃磯的指揮,也就是趙子慕的頂頭上司。
趙子慕見到黃磯的時候是在大帳中,那時他正在看一個沙盤,身邊還有許多和她一樣的將領。
趙子慕走進來默默對帳中人都點了一下頭,便走到一邊站好,也沒有打擾黃磯。
帳中和她一樣的幾位將領見到她之後目光都閃爍了一下,裏麵有欽佩也有不服。
因為這裏的人哪一個不是要經過苦苦的鏖戰,多年才爬到這個位置的,可是趙子慕才來了多久?
她就像上天的寵兒一樣那麽的耀眼,輕易地就走到了和他們一樣的位置,但她卻也是真刀真槍拚出來的,因此一些人對她的感覺很複雜。
黃磯是個四十多歲的人,麵容粗狂而又帶著點不拘言笑的意味,從埋首沙盤中抬頭一眼就看到了趙子慕,衝她點了點頭之後便讓她和眾將們一起坐下來。
雖然經過了許多的鏖戰,但匈奴人還是攻下了他們的一個小鎮子,這個小鎮在西北,背靠草原,但麵向通往的確是大梁西北的一個重要的要塞,袞城。
袞城的地理位置很重要,他不但是大梁為防止匈奴人設立的要塞,同時它也負責抵擋大梁西部的西蕃,若真被他們攻下了這一城,恐怕大梁將要艱難麵對的敵人就不再僅僅是匈奴了,有匈奴和吐蕃,或者還有西域的各個小國。
作戰任務很快就下來了,趙子慕被分配的任務是戌守在大梁與西蕃的邊境,以防在與匈奴作戰的時候腹背受敵。
趙子慕的眼神快速地閃了閃,對黃磯施了一禮便退下了。
西藩這幾年因為內亂一直很平靜,很少來犯大梁,黃磯不管是出於好意還是別的什麽原因她都不會理會,但她的目標是在最短的時間內在西北打上她的標誌。
走回自己的營地之後看見月六擰著眉頭守在她的大帳之外,困惑了一下之後便向他走去。
“大人……”
趙子慕目光快速地看了他一下,道:“進去吧。”
沒想到剛進去,司徒元囂便哥兩好地向她走了過來,張開雙臂要給她一個擁抱,一邊嘴裏還咕噥地道:“我說趙重啊,怎麽說我們倆也是一起上過戰場的生死兄弟,我受傷了你就不會來看看我嗎?
簡直,簡直,”
趙子慕輕抬眼皮等著他說下去,司徒元囂看著他幽幽地道:
“簡直就是個負心人……”
趙子慕的臉色變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該用什麽表情,而月六的臉色又黑了,他越發覺得千歲爺將他們留在這裏的決定是多麽英明,多麽睿智,多麽有遠見!
一不注意挖牆腳的又來了!
趙子慕看著他衝自己張開的雙臂,迅速地閃到一旁將月六拉了過去,然後他便慷慨就義一般地將司徒元囂接住了,僵著個臉粗聲粗氣地道:“五皇子你沒事吧。”
司徒元囂臉綠了,一把推開他然後衝著趙子慕恨聲道:“我有事情跟你說。”說著又看向了月六。
抬起一本公函然後衝月六看了一眼,月六便不情不願地離開了。
一把將她手裏的本子抽掉,司徒元囂自己一瘸一拐地搬了個椅子坐在了她的身邊。
趙子慕斜眼看著他,看得出來這家夥此時的這身打扮跟平時很不一樣,白衣綢帶玉冠,一身富貴氣,就像是個誤入了軍營的富家公子哥一樣。
趙子慕索性支起下巴,目光肆無忌憚地往他身上掃去,隻是腦中的思緒早不知跑到哪個遠方了。
司徒元囂在她的目光下很不自在,咳了幾聲道:“你看什麽?”
趙子慕思緒一回,又收回了目光,重新拿起了案上的本子。
司徒元囂突然覺得心中又火了,搶過了她的本子這回一把丟得遠遠的,他脾氣爆,現在能忍得了才怪呢。
瞪著趙子慕道:“你不是要看嗎?看吧看吧,難道我還比不上那些公文好看!”
說完擺了一個大方的樣子,大大方方地等著趙子慕打量。
趙子慕不置可否,淡然地道:“你不是有話要對我說嗎?”
看著她平靜又淡漠的樣子司徒元囂反而不想說了,平靜了一會兒之後,司徒元囂盯著趙子慕道:“趙重,你喜歡男的還是女的?”
“男的。”趙子慕沒有半點猶豫地道,她不喜歡男的難道喜歡女的?
司徒元囂的臉色變了變,有幾分的咬牙切齒還有幾分輕鬆……?
“那你看上林慶是因為他,”司徒元囂說道這裏似乎有幾分的難以切齒,卻還是一副英勇就義的表情道:“是看上了他的色?”
司徒元囂仿佛已經忘了之前趙子慕曾經對他說過的話。
而林慶長得不醜,趙子慕的眼裏自然又是情人眼裏出西施,因此對司徒元囂的這個問題她也沒有反駁。
司徒元囂臉色變得更厲害了,令趙子慕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一下子衝她撲了過去。
糟糕的是她沒有做好準備被他狼狽地撲倒了,椅子砰的一聲倒在地方,司徒元囂忍著腿上的疼痛壓住趙子慕,定定地看著她。
趙子慕背部被撞得很疼,心情很不好,煩躁地扣住他的腰想要將他拉起來,可是司徒元囂的身手也不弱,一時被他壓在下方還真是起不來。
“你看我怎麽樣。”
趙子慕愣了一下,抬頭看著現在改成坐在她腹部的司徒元囂,而且他的雙腳還僅僅地夾住了她。
趙子慕整個人都覺得不好了,忍著火氣道:“不怎麽樣。”
“難道我長得還比不上林慶?”司徒元囂臉色難看地道。
趙子慕懶得再跟他廢話,看著他的眼神已經帶上了威脅,透出了危險的氣息。
司徒元囂一咬牙臉色變幻莫測地道:“我,我也,可以……”
最後幾個字他沒有說出口,自從對身下的這個人有那個意思之後他便看了那方麵的書,懂得男人與男人之間具體究竟要怎樣做。
可他堂堂皇子,就算喜歡一個男人也要是在上麵的,如果讓他做下麵的那一個他還做不來……
趙子慕腰上一用功便掙開了司徒元囂的束縛,直起身子,一把將司徒元囂拎了起來。
“混蛋!我比你高,放我下來!”
司徒元囂衝她嚷道,趙子慕此時已經站了起來,說實話她一個瘦弱單薄的個子拎著司徒元囂一個大男人真的很違和,也讓司徒元囂抓狂混亂。
“砰!”的一聲司徒元囂重重地摔到了地上,趙子慕真的將他放下來了,不過是臉著地的那一種。
綠著臉將自己身上的單盔脫掉,遠遠地丟到了一旁,說是在的,趙子慕並不喜歡跟一個陌生的東西接觸,甚至可以說這幾乎成了一種特殊的潔癖,因此她現在身上脫得隻剩穿在裏麵的一身黑衣。
扣了扣桌子,將月六喚了進來,眼神煩悶地道:“準備水。”
“什麽水?”月六有點不解,順便偷眼看了看正在狼狽起身的司徒元囂。
“洗澡水!還有,將五皇子給我請出去!”
司徒元囂的臉陣青陣白,臉色鐵青地道:“趙重!你真是好樣的!”
被他碰到就那麽的讓他難受嗎?!他堂堂皇子竟還比不上一個閹人!
他一定會讓她後悔的!
也不用月六請,司徒元囂一瘸一拐又氣衝衝地走了。
趙子慕看著他離去的身影眼中露出了一絲嘲笑,說白了也隻不過是一個被慣壞了的孩子而已,怎麽跟林慶比。
“夫人……”
“我沒事。”看著月六擔心的臉趙子慕擺了擺手道。
正所謂木秀於林風必吹之,她最近的風頭出得有點大了,這對一些人來說很不好,因此她的日子可能會不好過了。
陳靳讓她跟著黃磯未嚐沒有晾一晾她的意思,如果再由著她這樣下去,陳靳猜測不出兩年,恐怕這個人將會成為整個西北的神話但也會招致許多的仇恨。
雖然趙子慕也知道自己的步子跨得有點急,知道這樣必然會為自己招來更多的敵人,可是她隻有三年的時間,她不想讓林慶等得太久。
三年足夠發生很多事也足夠改變很多事,她不在林慶的身邊她不放心,但無論如何這一世林慶必須是她的。
此生必不負他。
為此,就算是付出一些代價又何妨。
……
……
不久,兩匹快馬迅速地從大梁的邊境衝出,一頭撞進了草原茫茫的夜色中。
塔塔的領地在草原較深一點的地方,當然他現在是跟在穆珂的身邊,帶領著手下的人馬準備跟穆珂一起攻打袞城。
穆珂讓他給他拚命,可是又不給他人馬,還讓他衝在最前線,鬼都看得出他這是想要炸幹他,讓他死在為他開疆拓土的刀劍下,然後再將他的屍骨冰冷地丟給草原上的狼群,讓他連骨頭都不剩!
狠狠地騎在一個匈奴女人的身上發泄著,直到發泄完了之後才讓那個女人滾了出去。
大戰之時,女人隻是用來發泄的東西,用完了之後他們便會毫不留情地將她們丟棄掉,因為留著她們隻會脫後腿和壞事。
塔塔躺在柔軟的毛毯上喘著粗氣,他必須好好地想一下怎樣才能躲過陰險的穆珂設下的詭計。
目光漫無目的地在大帳內移動了一遍,突然塔塔打了一個機靈立刻從毛毯上跳了起來,衝著角落的那個身影大聲道:“誰!”
黑影迅速地衝到了他的麵前,捂住他的口,然後抬起頭,黝黑的眼神直盯著他。
“王子!可是出了什麽事?!”賬外立刻有人緊張地道。
塔塔挪了挪嘴唇,有些緊張和驚愕地看著眼前的人,趙子慕這時已經鬆開了他的口,正靜靜地看著他,眼神無波無瀾,卻給人一種深不見底的感覺。
“好久不見王子殿下……”
看著眼前扯出了一個優雅笑容的人,塔塔眼神緊了緊,最終對賬外正緊張等候著的人道:
“沒事,你們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