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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零零妖鼓起腮幫子：我……】
    【蘇梓語氣冷酷，好像冬日裏沁著霜冷的鐵：說！】
    【零零妖很識時務，立刻調轉態度狗腿地開口：人家也就比你提前知道了那麽……一小會兒？】
    蘇梓麵無表情。
    【零零妖聳肩：好吧，其實我一開始就知道了。】
    【為什麽不早說！】
    蘇梓一腳踹倒麵前的辦公桌，強悍的力道直接踹翻了桌子，轟隆一聲巨響，驚得門口衛兵險些撞門衝進去。
    “我沒事！”
    糟糕！
    宿主大人真的生氣了。
    零零妖get到這個事實之後，立刻縮起尾巴蹲在小角落裏，乖乖聽話，將自己知道的全部說出來。
    蘇梓隻覺著無比棘手，恨不得一隻手掐死不靠譜的係統。
    要不是它早早告訴自己，蘇梓絕對會在蕭鶴跌得更深之前把他拉出來跟他保持距離。
    那是自己養的小狼崽子。
    昨天晚上要不是自己沒睡，任由蕭鶴這麽發展下去……
    【零零妖弱弱地冒個頭出來，手上舉著小白旗晃：那人家暗戀你，又沒錯……】
    嚶嚶嚶，宿主大人眼神好可怕好可怕……
    嚇得小係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蘇梓滿頭黑線，張口說胡話，你的良心都不會痛嘛？：我得把他送走。】
    【零零妖：要不要這麽嚴重啊？】
    人家就是暗戀你，你這樣子……好冷酷。
    蘇梓闔上雙眼，煩躁地抓了下頭發。
    以為她想這樣子做麽？
    她隻把蕭鶴當成是弟弟。
    如今的發展程度已經超出她原本的設想了。
    蘇梓調出零零妖的監控，蕭鶴的眼神……讓她聯想到了上個世界的越行戟。
    偏執、執拗。
    將他送走或許就是最好的選擇。
    即便這樣，蘇梓心裏也是舍不得，畢竟自己養了這麽長時間的狼崽子。
    她撥了個電話給張崇，讓他特意回去一趟跟蕭鶴說。
    “雲省即將要大亂了，我跟你姐姐商量好，把你送去德國讀書，學校都已經聯係好了，你想念哪個係我再去幫你聯係，選的都是最好的老師。”張崇說得語重心長，他並不知道蘇梓突然要送蕭鶴走的的原因，還真以為是要將他送去讀書。
    蕭鶴沉默地坐在座位上，“是姐姐的意思麽？”
    在張崇沒有看見的地方，他的手掌握成了拳頭。
    心慢慢地墜入穀底。
    抬起頭，臉上的笑容很是勉強，“姐姐，不要我了麽？”
    張崇被問地噎了一下子，蕭鶴一天到晚黏著小女兒，但他也是把蕭鶴當成是自己兒子的。
    見到他這幅可憐巴巴的模樣，連忙解釋，“不是不是，是你可以學習更多的知識，而且國內形勢複雜，你一個小孩子呆在這邊太危險……”
    “姐姐也在這裏。”
    “你姐姐是有正經事情要做。”
    “那我就跟著姐姐一起！”
    蕭鶴固執地說著，“姐姐做什麽我就做什麽，我跟在姐姐身邊就可以了。”
    張崇……
    “幹爹，我就這麽一個要求，您能答應我麽？”
    張崇不知道該不該答應。
    瞅著兒子很桑心的表情，像是被拋棄的小狗，張崇心軟了。
    他一向對孩子硬不起心腸來。
    “好罷，我去跟你姐姐說。”
    張崇敗下陣來，蘇梓氣得眉頭緊繃著，在書房裏大暴走，“爹，我不是跟你說，一定要把小鶴送走麽？”
    蘇梓抿了抿唇，繃著臉，用很不滿意的眼神看著張崇。
    “這孩子說他不想走，隻想跟在你身邊。”
    那我總不能把他攆走吧。
    “爹，你什麽時候成了老好人？不想走直接一打昏送上飛機不就成了？”
    張崇……
    你爹就這麽像土匪？
    老狐狸似的張崇打量著女兒的神情，吊兒郎當的態度稍微正了過來，“寶寶，你為什麽突然要小鶴送走？”
    蘇梓不能說出原因。
    她沉默了會兒，再次道，“他這個年紀，該出去學些東西，而且，國內形勢這麽亂，不該是他呆的地方。”
    張崇壓根就不相信。
    “寶寶，你可是我養出來的，你什麽性子我不知道？”
    “你這種理由，隻怕連小鶴都騙不過。”
    什麽到國外學習？
    在國內就不能學習了？
    “總之，小鶴不能呆在總督府或者是雲省，”蘇梓斬釘截鐵地道，“把他送出國，辦不到的話，至少也要送到國內其他安全的地方。”
    等著時間慢慢過去，拉長的空間會模糊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就算是疏遠了，也比蕭鶴陷進去好。
    見女兒不想說出自己的理由來，張崇也不再逼她。
    歎了口氣。
    二樓的窗戶外，蕭鶴完完整整聽到了蘇梓跟張崇之間的對話。
    右手靜靜按住欄杆，姐姐，你是知道了麽？
    他匆忙回到房間，背對著門蹲坐下來，抱著膝蓋，覺著自己整個世界都黑暗了下來。
    姐姐知道了。
    他想隱瞞住的，不想讓姐姐知道自己有這麽齷齪的心思。
    姐姐是他的救命恩人，把他當成是親生弟弟看待，自己又替姐姐做了什麽？
    一麵覺著自己無用，辜負了姐姐的信任，
    而另一麵，又不甘心。
    他比不上莫森。
    那個男人溫文爾雅，風度翩翩。
    是莫家的掌門人，跟姐姐名當戶對，十分相配。
    自己呢？
    不過是個在狼群裏長大的孩子，什麽都沒有。
    他靜靜地抱著自己，漆黑的雙目盯著麵前的空氣，眼底不同的情感交織，摻雜在一起。
    麵色一時不甘，冒出戾氣來，一時又低落，覺著自己配不上姐姐。
    就這麽靜靜地坐了一夜。
    次日。
    張崇打算再找蕭鶴談一次，他摩拳擦掌，這一次務必要說服他。
    但是等了一個上午，沒見蕭鶴從房間裏邊出來。
    他有些奇怪，打發管家去房間瞅瞅，不多時候管家急匆匆地奔過來，“老爺，少爺不見了。”
    “不見了？”
    什麽叫不見了！
    “少爺房間裏邊沒有人，早上也沒人看見少爺出門去，就不見了。”
    張崇有些懵，難道是出去玩了？
    那也不用避開他們啊。
    “先等等。”
    “你們在家裏仔細找找，問有沒有人見過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