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一枝紅杏出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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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一枝紅杏出牆來
很快,帖子下麵就有了回複。不僅是一條,而是很多條。
‘什麽?後媽愛上了現任老公的兒子?這是不是太離譜了一點?’
‘那不是亂倫了嗎?太沒道德了。’
‘居然有這樣的奇葩,以為自己是武媚娘呀?那也得有武媚娘的才能跟容貌才行。’
‘這種女人就應該進豬籠,沉海底,永世不能超生。’
‘其實吧,這種女人也挺可憐的,畢竟嫁給了一個比自己父親還大的老男人。換誰誰也不甘心呀,更何況,她還是一個那麽年輕的女人,一個男人如果連女人的生理需求,都無法幫她達成,誰願意給他守活寡呀。’
網友回複了太多的帖子,汪純雪大概看了幾條,就沒辦法再看下去了。他們簡直就是說到了她的心坎裏。
不過還好,總算還有同情票,不全都是辱罵和指責的。
或許,實在是有些手癢癢,也或許是汪純雪,首先看到回複對她的同情的人,她才沒忍住,抬起手來,輕輕的敲打起了電腦鍵盤。回複其中一個叫‘魅力女人’的人。
“我也覺得挺可憐的,興許人家是跟那個名義上的兒子,真心相愛呢?是那個殘疾老公強取豪奪呢?”
‘現在都什麽年代了,哪裏還有什麽強取豪奪呀,既然不喜歡,就不應該答應結婚,也就沒有日後的出軌之說了。’魅力女人回複。
“人家有難言之隱嘛,不是本人,根本就不知道的。出軌也不是她願意的吧。”汪純雪想為自己洗白白。
‘反正,紅杏出牆就是出牆了,總的來說,就是那個女人不對就得了。’
“人家哪裏有紅杏出牆了?人家是跟那個兒子真心相愛。別把話說得那麽難聽。你不懂愛情,就不要瞎說。”她見那個‘魅力女人’的回複,實在是忍不住想發飆。
‘嘿,你管我呀,合著你就是本次發帖的女人呀?我說那個出軌的女人不對,你衝我發什麽飆呀。’
“你才是發帖的人呢,莫名其妙。”
汪純雪本來想通過這種方式,讓自己尋找一個好點的答案,沒想到會遇到這麽衰的女人。早知道就不理會她了。
她氣憤的關掉電腦,倒身躺在床上。然而,內心的憤怒,依然無法消退,並且連同眼前,還是那個魅力女人,沒完沒了的回複跟辱罵。
早上汪純雪醒來,盯著鏡子裏麵的自己,黑眼圈跟憔悴密布整個臉頰。她是真的一夜都未睡好呀。
整個早餐的過程,汪純雪都在打哈欠。這些路心蘭一切都看在眼中。心想可能是昨天晚上,自己的弟弟去她房間裏,兩個人聊得很晚才睡吧。
孰不知,路敬騰在她的房間裏,隻呆了幾分鍾就離開了。
路天遠在濟民醫院,奶媽每隔兩天,就會親自去醫院看望。今天也不例外。
剛剛準備出門去醫院上班的汪純雪,剛好看到奶媽提著煲好的食物。
“奶媽,你要去哪裏?”
“是純雪呀。”奶媽回頭望了一眼屋子裏麵,擔心被路心蘭聽到。“我去醫院照顧一下老爺。”
汪純雪聽到奶媽的話,心狠狠的揪了一下。
路天遠在醫院裏,除了出事的那幾天,她還從來沒有特意去看望過他。她算什麽‘妻子’呀?
“我跟你一起去。”
“可是,你不是要去上班嗎?”
今天是周一,汪純雪必需去醫院工作的。
“沒關係,我請一兩個小時的假,去了濟民醫院,再回清平醫院。”說著,她便給林小詩打電話,讓她先幫她請假。
濟民醫院三樓vip病房,這裏本不應該住,無法自立的病人,不過因為路天遠是一個例外,所以便破例了。
進入病房,路天遠依然跟之前出事之後一樣,一動也不動的躺在床上,床頭供應著很多醫療儀器,時不時的發出特殊的聲音。
奶媽小心翼翼的,給人事不醒的路天遠喂著湯食,汪純雪則站在門口,用一股抱歉,以及自責的的目光打量著他。
她算什麽妻子?老公躺在病床上,她卻什麽都沒有為他做過。
“奶媽熱水來了。”護工從外麵端來熱水,放在床頭的一張凳子上。
“你放那裏,就先出去吧,我來照顧老爺就好。”
護工聽奶媽的話,放下裝有熱水的盆子就出去了。
奶媽輕輕的拿開,蓋在路天遠身上的被子,然後一顆一顆解開,他身上的病號衫扣子,擰幹毛巾,準備為他擦拭身體。
“奶媽,我來吧。”汪純雪幾步上前,奪過奶媽手中的毛巾,決定自己親自照顧路天遠。
這是她的老公,她有義務和責任照顧他。她已經對不起他了,如果現在連基本的照顧都不願意,那她還是人嗎?
“純雪,不用,我照顧老爺就好。現在你也差不多,應該去醫院上班了。沒上幾天班,千萬不要讓領導逮到什麽把柄。”奶媽勸說著。
“這是我應該做的,從今天開始,以後每一天,我都會到這裏來幫他擦身喂食。”她已經幫他擦拭了上半身,這會兒準備退去身下的褲子。
“真的不用。”奶媽趕緊阻止。“我是一個下人,這些都是我做的事,你是金枝玉葉,即使你照顧他也是應該的,但也無需這樣,你隻要有那份孝心就好了。”
“奶媽,我是他的妻子呀。”
汪純雪不太明白奶媽的意思。
她是哪門子的金枝玉葉呀?即使她真的是千金小姐,她也是這個男人的妻子。她照顧他難道不應該嗎?
夫妻之間,有誰是用‘孝心’二字來形容的?
就算現在路天遠的身子不能動彈,可醫生說他興許還是有意識的。
奶媽了解他,他是絕對不希望,自己的身體,被兒媳婦摸來摸去。有朝一日,若出現奇跡,他突然醒過來,他一定會很生氣的。
“反正,這是我應該做的事,你不能幹就行了。你快走吧。”奶媽強行把汪純雪推出病房外,以防止她再進入,特意把門給反鎖。
汪純雪通過門窗玻璃,望著裏麵的情景,心中除了自責,還是自責。
為什麽她連這麽一點小事,都不能為路天遠做呢?
汪純雪回到清平醫院,自己的辦公室。
或許是因為,她是一個剛剛畢業的心理醫生,所以找她心理谘詢和看病的人很少,一個上午,幾乎隻有一兩個人,並且在談了幾句之後,他們就離開了。
昨天晚上沒有睡好,一個人無聊的呆在辦公室,不停的打著哈欠。實在太困,她幹脆趴在桌子上睡起來。
睡夢中,路天遠居然能夠從病床上站起來,而且還能夠走路和說話。她和路敬騰正依偎在路公館的客廳沙發上看電視,舉止曖昧,一切都被路天遠看在眼裏。
‘你這個賤女人,居然勾引我的兒子,背叛我,蕩、婦,賤人,看我不把你打死……’
“我沒有……事情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樣,我也不想發生這樣的事,可是感情的事,我真的……真的沒辦法控製……”趴在桌子上的她,口中囈語,與夢中的路天遠解釋。
林小詩路過汪純雪的辦公室,聽見裏麵有異樣的聲音,這才好奇的走進去。
隻見汪純雪在睡覺,可是在她的額頭臉頰兩邊,卻沁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口中還不停的說著她聽不懂的胡話。
“對不起,我錯了,你原諒我……我再也不敢了……”
“純雪,你醒一醒,純雪。”林小詩輕輕的用手拍打著她的臉頰。“純雪你做惡夢了。”
汪純雪被林小詩叫醒,睜開雙眼時,眼神顯得很懵懂,很迷茫無助,整個身體像虛脫了一般沉重無力。
她緩慢的坐起身來,雙手支撐在額頭處,用力擦拭臉上的冷汗。
“你喝杯水吧。”林小詩貼心的給她拿來一杯水。
“謝謝。”她快速接過,一口氣把整杯水都喝下去。
“你慢點,不夠還有。”她是真的心疼她。
早上那麽著急打電話給她,讓她幫她請假,這才來醫院多久,就累得睡著,甚至是做惡夢。真不知道她一天都在搞什麽。
“你沒事吧?”林小詩小心翼翼的詢問。
“沒事。”她放下手中的水杯,抬頭衝著她強笑。
“什麽笑呀?比哭還難看。老實交待,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她自我猜測汪純雪的心思。“是因為路家的事嗎?”
“沒有啦,你不要擔心,我真的沒事。”很多事情,她是沒辦法跟林小詩說的。
“最好沒事。”林小詩聳了聳肩頭,聽她那樣說,算是鬆了一口氣,興許真的是她多想了。“告訴你一件奇葩的事情。昨天晚上我遇到了一個變態。”
“變態?那他沒把你怎麽樣吧?大頭呢?他沒有送你回家嗎?”在聽到林小詩的事時,她們倆幾乎一樣,都特別關心和在乎對方。
“我說的那個變態,不是街頭路上遇到的變態。是在網絡上,有一個人發了一個帖子,標題是:該不該愛。好像是一個女人,愛上了她現任老公的兒子,我說那女人是紅杏出牆,對方還反擊罵我。你說世界上怎麽會有這樣的人呀?自己出軌了,還有臉替自己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