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半夜燒冥幣的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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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半夜燒冥幣的背後
那種吼叫的聲音,劉惜芳還是第一次,聽汪樹強這樣對她說。
她有點被嚇到,整個人驚恐得無力的癱坐在地上。
“爸媽,你們倆深更半夜的,在院子裏麵做什麽呀?”汪臨月站在客廳門口,望著跪坐在草坪上的夫妻二人。
不知何時,汪臨月和汪臨鋒兄妹二人,一起出現在了那裏。並且還都用一種異樣的目光打量著他們。
“臨……臨月,臨鋒,你們怎麽下樓來了?”劉惜芳將臉上的淚水擦拭掉,裝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你們在給誰燒冥幣啊?”汪臨月走近他們身邊,盯著草坪上,那已燃燒多半的冥幣,以及還燃燒得正旺的白蠟。
“這……”劉惜芳從草坪上蹭起身來,趕緊用腳,把那些東西,全部都踢散開來。“沒什麽,今天汪純雪不是來了嗎?我和你爸爸也就是出於人道主義,在她祭日來臨之前,給她燒點香蠟錢紙。”
“就算要燒,那也是汪純雪燒,這關媽你什麽事呀?”汪臨鋒也不讚同劉惜芳的做法。“再說了,就算你們想給她燒點香蠟錢紙,那也不需要在家中,並且還是半夜三更來燒吧?”他很不理解,自己的母親今日到底是怎麽了,平時的她,可不是這樣的。
她不是恨董慧嗎?幹嘛還要在她的祭日,為她燒紙錢呢?
董慧死了快二十年了,他們兄妹倆,還從來沒有見自己的母親,有同情過董慧,或者在哪一年裏,特意為她燒這些東西。
“你怎麽說話的呢?”汪樹強突然火冒三丈,居然連同汪臨鋒也一起嗬斥。“不管怎麽樣,董慧她始終是你們的長輩,逝者離去,你們身為晚輩,不祭奠也就算了。還在背後說三道四。”
“爸爸,你怎麽了?以前你可從來都沒有這般維護過董慧呀?”汪臨月感覺他實在太過激了點。
啪……
汪樹強二話不說,居然揚起手來。直接給了汪臨月一巴掌。
“你打我?”她很震驚,更多的是委屈。“媽,爸爸居然為了那個女人而打我?”她抓著劉惜芳的手臂,希望她可以為她做主。
“你爸爸說得對,她是你們的長輩,你們應該尊重她。如果沒有她的話,汪家也不會有今天的地位,你們倆從小到大,也不會過上那麽幸福和富裕的生活。”劉惜芳撥開汪臨月拉著她的手,居然這一次,她不在向著他們兄妹倆了。
“瘋了,你們倆都是中邪了。我是吃錯了藥,才會半夜三更不睡覺,跑下樓下看你們倆發神經。”她不在理會他們,氣憤的跑回去。
“去看看你妹妹。”劉惜芳沒有多餘的話,也沒有打算上樓,親自安慰汪臨月的意思,隻是吩咐還愣在這裏的汪臨鋒。
說完,她便再一次,跪在草坪上,將未燒完的冥幣,一點一點的燒起來。
汪純雪知道路敬騰因為公司的事忙,所以即使今日是她媽媽董慧的祭日,她也沒有特意給他打電話,讓他到墓地來的意思。
她和往年一樣,一起和林小詩來墓地,今年不同的是,她有專用的司機,送她們倆到這裏來。
每一次到這裏來,她的心情都很沉重。即使不是董慧的祭日,隻是她過來看看,她的心都會很難受。
或許是想到汪樹強,對自己母親的心態,太過淒涼。也或許是看到汪臨月和汪臨鋒,從小到大都有自己的母親在身邊,而她隻能獨自一個人生活吧。
“純雪,別難過,說不定此時此刻,你媽媽正在天上看著你呢。她應該還不知道,你已經結婚了吧?那麽你呆會兒就告訴她,你已經和騰少結婚了,並且現在過得很幸福。”林小詩下車後,見汪純雪依然很不開心,這才特意安慰著她。
“嗯。”她對她點了點頭。
汪純雪手捧黃色的菊花,其中還有幾束康乃馨,祭奠逝去的人,本不應該送康乃馨的,不過這卻是汪純雪送給母親的一點特色,每一次到這裏來,她都會讓花店的人那樣準備。
她不希望母親收到的花,隻是看望她的黃菊,還應該有女兒對母親愛的康乃馨。
當汪純雪和林小詩,正準備往墓地上麵的石階走去時。突然向他們行駛來了一輛車。
從車上下來的人是汪樹強,這是汪純雪沒有想到的事情,畢竟昨天去汪家說這事時,那一家人都表露出了反對的態度。
“你不下來嗎?”汪樹強盯著依舊坐在車裏麵的劉惜芳。
“我……我就不去了。”劉惜芳今日改掉往日,那種貴太太打扮,選擇了一身較素的衣服。
“既然來了,就去看看。”汪樹強再一次勸說著。
劉惜芳回想起昨天晚上那個夢,實在是太可怕了。猶豫了好一會兒,終於鼓起勇氣,走下了車來。
“今天的太陽是從西邊出來的嗎?”林小詩驚訝的盯著劉惜芳。“今天沒出太陽呀。”
“小詩。”汪純雪輕聲的嗔了一下。“今天是我媽媽的祭日,我不想發生什麽不愉快的事情。”
汪純雪從來都沒有指望,讓劉惜芳來祭奠她媽媽,不過既然她來了,她也不會趕她走。
死者為大,不能因為劉惜芳的到來,而讓她的媽媽不清靜。
汪純雪和林小詩一起走在前麵,並沒有理會,前來祭奠她母親的汪樹強和劉惜芳。
她站在母親的墓碑前,盯著墓碑上麵的照片,即使過去了將近二十年,媽媽的照片依舊沒有變化,她臉上的笑容,依舊定格在了那一時刻。
她伸出手去,用自己的衣袖,將母親照片上麵的灰塵,輕輕的擦拭掉。然後才把手中的花,放在墓碑之前。
修長的手指,沿著墓碑上麵的字跡,一點一點輕撫下去,最後她的雙腿,無力的跪了下去。
好久沒有來母親的墳前,上麵長了好多的雜草。看來管理陵園的人,應該沒有上心。
她小心翼翼的將那些雜草,一根一根仔細的拔下來,把墓碑之前,打掃得幹幹淨淨。
劉惜芳不敢站在董慧的墓碑之前,一直都躲藏在汪樹強的背後。
“既然有膽量來,幹嘛沒膽量,在人家墓前虔誠的拜祭?難不成,你做了什麽專心事?”林小詩沒辦法對劉惜芳友好,因為她知道,劉惜芳過去對待汪純雪的種種。“虐待了人家的女兒二十年,還敢到這裏來,我真的是服了你了。你就不害怕,阿姨晚上給你托夢嗎?”
“我……”劉惜芳聽到她的話,就仿佛她知道昨天晚上,在汪家發生的事情一樣。無意中,她居然掃視到了,墓碑上麵董慧生前的照片。“我我我……我在車裏等你。”她嚇得語無倫次,鬆開抓著汪樹強手臂的手,逃也似的往石階下麵跑去。
“該不會是被我說中了吧?她真的做了什麽專心事?所以見到阿姨,才會嚇成這樣?”林小詩獨自一個人嘀咕。
“你就不要嚇唬她了。”汪純雪居然聽到了她的嘀咕聲。“雖然我不知道,我媽媽到底願不願意見到她,不過她既然來了,也算是一份心。”
汪樹強聽著汪純雪的話,猛然間深有感觸。目光本能的轉移到墓碑上董慧的照片。
他知道她欠這個女人太多太多,甚至有些話,還不敢擺在明麵上說出來。
他不僅欠她的,還欠汪純雪的。二十年了,他似乎沒有盡到一天做父親的責任。即使他們生活在一起十五年,他對她也是不冷不熱。
汪樹強居然跪下來了,並且還奪過汪純雪手中的冥幣,親自為董慧燒起來。
她驚異的回頭,打量著自己的父親。她還是第一次,看到父親到母親的墳前,第一次看到他,親自為母親燒冥幣,第一次真誠的跪下來。
不!他為什麽要跪?他和母親是同輩人,是夫妻。他就算是來看她,他也不應該直接跪下來的。
是他做了什麽對不起母親的事嗎?他不說話,神色還那麽的沉重,是不是內心此時此刻,正在向她的母親懺悔?
“媽,你看到了嗎?今天我和爸爸,一起來看你。你高興嗎?”她抬頭望著母親生前的照片,將內心的話,向她訴說出來。“我長大了,我也結婚了。我和你為我訂的娃娃親路敬騰結婚了。今天敬騰因為公司的事沒有到這裏來,我代他向你說聲抱歉。我現在過得很幸福,你不用再為我擔心,希望你在另一個世界,也可以安息。”
林小詩同樣跪下來,幫著汪純雪一起燒冥幣。
“阿姨,你還記得我嗎?我是小詩,這些年我都是和純雪,一起來看你的。”
“媽,你不要怪爸爸。你走了,他也不可能,一輩子都不結婚,身邊沒有一個伴兒。他也有他的難處。或許這些年來,我的生活不是特別幸福,可比起那些孤兒院的人,我還是算慶幸的了。”她居然當作自己母親的麵,替汪樹強說話了。
“純雪……”汪樹強怎麽也沒有想到,汪純雪居然會為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