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可以拿走玉石饕餮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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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章可以拿走玉石饕餮的機會
曼和費嚇得本能的後退,想安慰,但又不敢輕意開口。
她努力了那麽多年,為了他,她做了那麽多的事。讓自己變成了一個女魔頭,變成一個冷血,無情的女人。
她什麽都相信他的,把他的命令當成軍令一樣服從。從小到大,她不能有愛,隻有無盡的使命與恨。
事到如今,她終於可以重見天日,然而他給她的時間,卻隻有短短的兩個月。現在更是縮短成了一個星期。
如果這件事,真的那麽容易就辦成,他又何必等到她來做呢?
她到底在他的心中算什麽?一個陰狠的殺手?一顆棋子?一個隨心所欲的工具嗎?
她一定會讓他看到她的成果的,這件事隻有她能夠辦成,除了她,再沒別人。
幾天之後,綠野林封頂儀式。
汪純雪看著宮霖瀟為自己受傷的份,答應了他的請求,去參加那個宴會。可是,實際上她的目的,卻不是因為宮霖瀟,而是路敬騰。
路心蘭為了路氏集團的利益,丟失了小井,她還必需得忍痛,前來參加這個熱鬧非凡的宴會,畢竟當初她也在綠野林做過策劃,如果她不出席的話,一定會引來外界的猜測。
別人或許還不知道,路心蘭心愛的女兒,已經丟失的事情,不過卻瞞不了,處處都堤防,監視著路公館的路家二房老爺路天海。
“心蘭,大家都去跳舞了,你怎麽不去跳舞啊?是沒有男伴嗎?要不,我讓敬雄陪陪你?”杜偉紅是女人,像這樣的話題,自然由她去試探比較好。
“你覺得我路心蘭想跳舞的話,身邊還會缺少男伴嗎?”路心蘭的跟前,已放著好幾個,被她喝光的酒杯。
明明她的心中就很難受,仿如被刀在割一樣痛,卻還必需穿得如此花枝招展,逼迫自己笑臉迎人,裝作一幅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哦,那可能是我瞎操心了。對了,最近這些日子,怎麽沒看到你家小井了啊?她該不會出什麽事了吧?”杜偉紅一語戳中了路心蘭的心窩。
她重重的放下手中的酒杯,回頭冷冷的盯著她,猛然從椅子上蹭起身來。
小井失蹤路敬騰特意封鎖了消息,然而她是怎麽會知道的?難道……
“改天我去看看她吧,那小丫頭呀,我可喜歡了。都怪我們家沒福氣,如果臨月肚子裏的孩子活著的話,現在應該都有好幾個月了吧。”她笑了笑,緊接著說:“你可別誤會,就算臨月肚子裏的孩子還活著,他也不可能在路氏集團爭奪股份的。你說對嗎?”
“你到底想說什麽?”路心蘭越聽她的話,越覺得奇怪。
路敬騰此時正與身邊的人交集,隻見杜偉紅在路心蘭跟前糾纏,趕緊和那些人失陪,立刻到路心蘭的身邊。
“我能說什麽啊,隻是聽有人說,小井好像不見了。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你可要把小井看好了,如果她出了什麽事,當初小井分得公司百分之七的股份,可是要還回去的。”
“是你對不對?是你們……是你們把小井帶走了……”
“姐。”路敬騰幾個箭步衝到路心蘭身邊,快速的用手捂著她的嘴巴。
路心蘭拚命的想說話,即便被路敬騰用手捂著嘴巴,她的舉動還有神色,依舊對杜偉紅充滿了憤怒與質問。
“什麽?小井真的丟了嗎?”杜偉紅隻不過是去試探一下,沒想到真的從路心蘭的口中,得到了有利的結果。
“帶大小姐下去休息。”路敬騰將路心蘭交給身邊的陰允。
“敬騰,剛才心蘭說小井不見了,是不是真的啊?”杜偉紅裝作一臉的無辜,直到此時還在詢問他。
“路家有那麽多的保鏢,路公館更是被人保護得連隻蒼蠅都飛不進去,你覺得小井會丟嗎?你是不是想路氏集團的股份想瘋了?”他冷冷的嗬斥著杜偉紅。
“你在做什麽?”路天海急切的走到杜偉紅的身邊。
“老爺,剛才……”杜偉紅想向路天海邀功。
“女人參加宴會,該吃的吃,該喝的喝,不想繼續呆下去,就滾回家去。”路天海迅速將她的話打斷。
“我……”她沒想到,自己一片好心,為他去試探,卻得來這種結果。
“敬騰,女人說話都這樣,你可不要跟她一般見識。她是喝醉了。”路天海的口吻中,刻意帶著一股對他抱歉的意思。
“到底是醉,還是清醒,你應該更清楚。我一再顧念親情,而你們百般相逼,很快我會讓你們付出代價的。”
路天海聽著他的話,沒有回應,目送路敬騰從他的眼前消失。
他端起手中的酒,陰冷的一口飲盡。
毛頭小子,他還真以為他害怕他嗎?如今他可是萬事具備,隻欠東風。不是他一個黃口小兒讓他付出代價,而是他路天海,終於到了可以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了。
陰允把路心蘭送到休息間裏,便離開了。
她讓人從外麵送來酒,獨自一個人狂飲,希望通過醉酒,來讓自己忘記小井失蹤的事情。
剛才杜偉紅的話,字字句句都暗示著,小井的失蹤跟他們有關係。
細細想來,一定是路天海為了得到路氏集團,所以直接從小井的身上下手。
小井是她的命根子,為了她,她什麽都可以不要。甚至請求路敬騰,放棄路氏集團,也要保全小井的周全。
可是,真的如此嗎?
路心蘭喝得半醒半醉,耳邊傳來一陣敲門的聲音。
“誰啊?”她回頭望著門口,門再響了兩聲,可是卻沒有人進來。
她從椅子上站起身來,緩慢的向門口走去,打開查看。一個人影兒都沒有。然而,當她進去的時候,卻發現地上放著一個信封。
緊繃的神經,在她的腦子裏,拉起了一條直線,在確定周圍沒有人之後,她才敢快速的將信封撿起來,查看裏麵所放的東西。
‘你女兒小井在我的手中,想要你女兒活著,就把玉石饕餮拿來交換,時間今天晚上八點,地點國際酒店。不要告訴任何人,隻能你一個人拿著東西來,否則小心你女兒的命。過時候。’
這封信瞬間讓渾渾噩噩的路心蘭,醉意全無,打起了十足的精神。
信封裏放著一封信,其中還有小井隨身所戴的一個金童鎖。
路心蘭將信封,還有屬於小井的東西,緊緊的握在手心裏,不敢有絲毫聲張。當然,她為了小井的安全,她肯定會聽從對方的話,絕對不會告訴路敬騰。
杜偉紅隻是去上個洗手間,沒曾想那麽巧,看到了一個陌生男人,往休息間門口仍信。
想著這件事,一定跟小井失蹤有關,她便偷偷的跟在了路心蘭的身後。
如果可以的話,她真想拿到那個綁架小井的人,然後給他一大筆錢,讓他立刻撕票,那樣的話,小井所得的路氏集團百分之七的股份,就會重新入主路氏集團。
宴會廳裏,宮霖瀟目睹汪純雪刻意與路敬騰親近,自己卻像個沒事兒人一樣。
他知道她這次突然回來的目的,一定不是表麵上看到的那麽單純。現在他除了順著她,暗中保護她,其他的他什麽都不會做。
“你喝醉了,還是讓陰允送你回家吧。”汪純雪看著醉意的路敬騰,一邊照顧著他,一邊輕聲的說道。
“我沒醉,我清醒得很。”說著,他便趴在桌下,狂吐起來。
“我送你去休息室躺一會兒吧。”
“好呀。”他衝著她微笑,欣然同意。
休息室。
吐過後的路敬騰,感覺身體舒服了很多。不過有汪純雪的照顧,他還是表露得很虛弱,故意賴在床上不肯起來。
“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純雪別走。”他快速的拉著她的手臂。“陪我聊聊天好嗎?”
“有什麽好聊的?”
“當然有了,我有很多很多的話,想要對你說。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嗎?當時我故意戲弄你,你還說你是我的小媽。”
“當然記得了。”汪純雪此時此刻的心很糾結,明明不想帶著路敬騰,單獨到這裏來,可是在她的背後,她知道有雙眼睛,一直在暗中盯著她,驅使著她接下來要做的事。她便不得不執意留下來。“你真的喝醉了,你好好休息吧。”
“我沒醉,你幫我倒杯熱水吧。”他鬆開拉著她手臂的手。
她的手下意識的握了一下拳頭,半晌,才緩慢的向旁邊的桌子走去,為他倒了一杯水過來。
“喝吧。”她將他扶起,親自喂著他喝水。
“咳咳……”剛剛喝下去,嗆得他直咳嗽,杯子裏麵的水,還不小心整個都濺在了他的衣服上。
“你怎麽那麽不小心啊。”她放下水杯,抽出兩張紙巾,擦拭著他胸膛上沾著的水。
“沒事……沒事……”路敬騰自己解開了,襯衫上麵的兩顆扣子,露出脖子上一條紅色的繩子。
當她看到那條繩子的時候,原本擦拭著水的舉動,刹那間被動的停止下來。連同眼神都變了。
變得有些無奈,還有點點驚恐。
“你怎麽了?”他坐起身來,帶著笑意說:“沒關係,一點水而已,又不是硫酸毀了容。你幹嘛那麽緊張啊?”說話間,他自顧自的將襯衫上麵的扣子,當作她的麵,全部都解開了。
在那條原本她還在懷疑的紅繩之下,此時果真綁著一塊,晶瑩剔透的玉石。
對!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玉石饕餮吧?
“是被它嚇到了嗎?”他拿著玉石饕餮向她示意:“別怕,這塊玉石上麵的神獸,隻是看起來有點點猙獰犀利而已。對了,你不是也有一塊這樣的玉石嗎?當初我還跟你說過這一塊玉石來著,隻是時間太久了,我一時間沒有找到。這不,前些天在家中找東西的時候,終於把它給翻找出來了。”
“是……是嗎?”她緊張的從口中,斷斷續續的擠出幾個字來。
“看來,我是真的有點醉了,腦袋昏昏沉沉的,我先睡一會兒。”他聞了聞脖子上紅色的繩子。“剛才吐得太利害,這上麵都是味兒,你幫我拿去洗洗吧。”
路敬騰取下脖子上的玉石饕餮,就那樣直接交給了她。
她的心在猶豫,在掙紮。多希望路敬騰死死的抱著這塊玉石,不要讓她看到,更不要給她。
“快點呀。”他大聲的催促一聲。
她嚇得身體微顫,被動的伸出手去,接過那塊玉石。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如果她不接過去,背後那雙眼睛,就不會放過她。
“去旁邊的洗手間洗洗吧,我先躺一會兒,我等你。”他向她揮了揮手。
“嗯。”她努力掩飾臉上不適的神色,抓著那塊玉石,向裏麵的洗手間走去。
在她進入洗手間後,她便立刻將門給反鎖住。而原本已經躺下的路敬騰,臉上的笑意不僅全無,還從床上坐起了身來,目光久久停在那道洗手間的門上。
汪純雪拿著那塊晶瑩剔透的玉石饕餮,近距離的打量,同她之那塊玉石麒麟幾乎出自同一物。
這就是真正的玉石饕餮吧?現在就這樣輕輕鬆鬆的拿到了?
怎麽辦?要不要立刻拿著它離開?隻要把玉石饕餮拿回去,她的任務就算圓滿成功了。
可是,路敬騰呢?他把玉石饕餮,貼身的掛在脖子上,這塊玉石對於他來說,也是一樣的重要。如果她真的拿走了,他該有多傷心,多憤怒啊?
但要是她不拿回去,她的下場,就猶如一塊玉石,摔在地上,連碎片都是成渣的。
這種左右為難的感覺,她還是第一次嚐到。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純雪,你洗好了沒有?”
洗手間外傳進路敬騰的聲音。
“哦……我……我馬上就好了。”汪純雪帶著許急促的聲音回答。
她努力掩飾著臉上表露出來的不適,拿著洗好的項鏈,緩慢的從洗手間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