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7章 護短的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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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房內,蔣小魚戰戰兢兢的垂首站在一旁,蘇瑞寅取了衣裳丟到她麵前,“換了衣裳再出去。”
蔣小魚愕然抬眸看著他那一臉不悅,卻遲遲未動,蘇瑞寅,你什麽意思,怎麽還不離開,難道要看我換衣裳麽?
蘇瑞寅挑了挑眉,突然意識到如果她可以大方的在他麵前換衣裳的話,方才也就不會落荒而逃了,心底的不悅稍霽,“快換上衣裳。”語畢,他依依不舍的進了浴房內間。
蔣小魚長籲了口氣,而後又等了一會兒,聽到裏邊響起了水聲,這才快速退到屏風後,換上了幹淨的衣裳。也顧不得絞幹頭發,便倉惶退出了寢殿。
因為還沒有從方才的驚恐中完全恢複平靜,蔣小魚撞到柱子上時還說了句“抱歉”,見對方遲遲沒說話,抬頭一看竟然是柱子,不禁也覺得好笑。
“小魚兒,你等下。”曾黎抱劍倚靠在柱子旁,神色異常肅凜。
蔣小魚唇邊的笑容漸漸收斂,這個麵癱臉,既然就在柱子旁,方才怎麽不提醒她一下。這一個個的,打從遇到前朝餘孽就個個不正常了,難道一根筋還能傳染不成?
“做什麽,我時間不多。”蔣小魚不悅擰眉。
曾黎看著她這分明侍寵而驕目中無人的樣子,氣得幾乎目眥欲裂,“你沒事別總在王爺麵前轉悠,那些流言蜚語剛被壓下去,你若真的忠於王爺最好離王爺遠一些。”
蔣小魚聞言一瞬不瞬的看著曾黎那一臉的不善,“曾黎,你這個麵癱臉看著挺實誠,怎麽思想這麽肮髒呢?”
曾黎怒目瞪著她,“你說誰思想肮髒?誰是麵癱臉。”
蔣小魚挑了挑眉,“曾黎,我是不是王爺的貼身太監?”
曾黎點了點頭,有些不明白她這話是什麽意思。
蔣小魚冷冷一笑:“既是王爺的貼身太監,如今又剛剛升職,做了這王府的總管太監,那麽自然難免在王爺麵前出現。我說你思想肮髒,你還覺得不對是嗎?你思想不但肮髒,整個人從裏到外都齷齪不堪,整日的想著王爺有斷袖之癖,王爺攤上你這麽個沒腦子的侍衛,也真是悲哀。”
“你……你怎麽可以這麽說!”曾黎隻覺得心裏異常委屈,他為王爺可說是出生入死,這才貼身伺候幾日的小魚兒怎麽能說他是王爺的悲哀呢?這……這也太讓人傷心了。
“我就這樣說怎麽了?”蔣小魚衝他扯出抹譏諷的笑容,轉身便要回偏殿。
曾黎隻覺得一股怒氣自胸臆間快速湧上來,他一把扯住蔣小魚的後領,怒聲道:“你給我回來!”
蔣小魚回眸毫不畏懼的與他對視,“放開你的手!今兒我就在這和你好好說道說道。”
曾黎鬆開手,因為氣怒拳頭攥的“咯吱”響,咬牙道:“王爺就要納妃了!”
“納你妹!”蔣小魚聽到這話就來氣,你一個侍衛憑什麽管蘇瑞寅納妃的事情。還有,蘇瑞寅納妃她同意了嗎?攸關性命的事,她向來自私!
“我沒有妹妹!”曾黎以為蔣小魚這句話是在故意打趣他,他從小就是孤兒,幾乎奄奄一息的時候,被王爺救了,便一直跟在王爺身邊。
蔣小魚頓時失笑,“你這腦子一定是擠滿了齷齪肮髒的畫麵,否則怎麽可能連這麽簡單的三個字都聽不明白!”
“我肮髒,我齷齪,如果沒有你,外邊怎麽可能傳出那些流言蜚語。”
“流言蜚語怎麽了?那是皇上命人在背後傳出來想要詆毀王爺的好不好?”
“可為什麽不傳別人,就傳你!”曾黎最後問出的那句話完全可以稱之為咆哮。
蔣小魚一時語塞,竟是不知要怎麽接下去。
寢殿外曾黎與蔣小魚吵得越來越大聲,往來圍觀的人也越聚越多,卻見蘇瑞寅早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兩人身後。
看到蘇瑞寅,所有人均是呼吸一緊,紛紛四散。
蘇瑞寅抬眼冷冷的看向曾黎,“誰告訴你本王要納妃的?”
曾黎一聽這話,知道王爺這回氣得不輕,頓時心裏一個咯噔。
“嗯?”
突然上揚的尾音,聽得曾黎垂了眼。
“說話,本王的王妃是何家的小姐?”視線一瞬不瞬的落在曾黎臉上,那一張俊逸的臉孔淡然如常。
曾黎偷偷瞄了一眼蘇瑞寅,看著他那不怒卻比怒時看上去更駭人的樣子,頓時後脊就泛上一層冷汗。他匆忙跪下,“王爺,屬下當年這命是王爺救回來的,屬下也是為王爺擔憂。方才看到王爺……”說到這裏,他竟是憋紅了臉,不知要怎麽說下去。
蘇瑞寅麵上沒什麽太大的波瀾,隻是看著曾黎的眼神越加淩厲了幾分,這個蠢貨怎麽能當著他的王妃的麵說納妃的事情,若是她一怒之下離開王府,再去尋她心儀之人,他該怎麽辦?
蔣小魚挑了挑眉尾,看來今日曾黎這頓罰是免不了了。
“曾黎,你也有兩三年沒回黑淵了吧?”
曾黎一聽這話,頓時整個臉色都變了,對上蘇瑞寅的視線,他忙道:“王爺,屬下……”
“師父也是好久沒見你了,你回去一趟,順便把本王的丹藥給拿來。”蘇瑞寅平靜的說完這話,便是再未看他一眼就去了書房。
曾黎有些難以置信,他是不是聽錯了,這麽多年除非遇到緊急情況,否則王爺是不會把他派出去的,而且過不了幾日便要去行宮,若他不在身邊,他怎麽可能安心?
最主要的是,師父那個性子,簡直就是個人來瘋,不把人折騰的脫層皮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雖然師父教他們武功,他們心生感激,可若說到回去看望師父,隻怕就是墨雲崢也絕對不會答應。
“王爺,過幾日就要去行宮,皇上一定會算計王爺,屬下若不在……”
“你覺得本王難道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嗎?”蘇瑞寅眼底激射出一道鋒利的銳色。
曾黎哀歎一聲,王爺武功高強,內力深厚,可俗話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尤其是皇上一直暗地裏使手段,若是皇上再以小魚兒為餌算計王爺,王爺可能置之不理嗎?
蔣小魚目光一閃,淡淡看了曾黎一眼,而後跟上蘇瑞寅的腳步。
“有事?”蘇瑞寅看到她,腦子裏便不自覺的浮現出方才她那優美的嬌軀,頓時鼻尖泛上一層細汗。
蔣小魚垂首道:“王爺,今日的事……奴才也有錯,曾侍衛也是擔心王爺。”
蘇瑞寅回眸凝著她,“本王心意已決,你不必多言。”
就算擔心也不能拿納妃的事情來說事!而且,不管他有理沒理,惹了他的王妃,他就是不高興,就是要護短,就是要重罰!
蔣小魚雖然不知道黑淵到底是什麽地方,可是看到曾黎方才那個神色,便知道這罰不輕。
“王爺,此去行宮王爺身邊少不得曾侍衛,奴才鬥膽請王爺不要將曾侍衛派出去。”她說著,就要跪下去。
剛撩了袍子,準備跪下,就被蘇瑞寅展臂攔下,勾著嘴角道:“以後無人,可以不用行跪拜之禮。”
一句話落地,蔣小魚驚愕的抽了口涼氣,他剛剛說了什麽?沒人的時候可以免去跪拜之禮,這得是多麽大的恩典啊?!
蘇瑞寅挑了挑眉尾,不就是無人時免了跪拜之禮嗎?這樣就把本王的王妃給樂傻了?也太容易滿足了。不過假如你願意與本王分享你心裏的那些秘密的話,不要說免去跪拜之禮,就是你想要天上的星星,本王也會想辦法給你摘下來的。
見她一直傻呆呆的愣在原地,蘇瑞寅輕輕翹了翹嘴角,道:“按理說你與曾黎方才才大吵了一架,你怎麽會想要為他求情?”
畢竟把曾黎派去黑淵,本王也是在為你立威,這對你而言,絕對百利無一害。
蔣小魚這會兒才猛地回過神來,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奴才是擔心王爺的安危,畢竟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皇上既然都能炮製流言蜚語,這一次定然也沒安好心。”
蘇瑞寅眸底快速閃過一絲喜悅,這話,他可不可以理解為他的王妃在擔心他的安危,既然是王妃求情,那麽他自然不好駁了她的麵子。
“那麽便傳本王的話,曾黎去領十棍。”
蔣小魚籲了口氣,雖然曾黎方才說的話有些難聽,鬧得好像蘇瑞寅待她特別,是她有意勾引的,可這事與蘇瑞寅的安危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蘇瑞寅看著她笑著轉身離去,嘴角的笑容更甚。
“叮!細心體貼,獲得經驗值(王爺好感指數)5點。”
蔣小魚抓了抓頭,果然好感指數是個很玄妙的東西。
不過,話說係統君是怎麽探得每一次蘇瑞寅心裏的想法的呢?百思不得其解,也深知就算她問了,那個萬惡的係統君也不見得會告訴她,於是便去了曾黎房間。
曾黎正在收拾行囊,見蔣小魚翹著嘴角走了進來,還以為她是來看熱鬧的,頓時沉著一張臉,將東西摔得“砰砰”作響。
蔣小魚倚著房門,不以為意的看著他,“曾黎,你說好歹你也是個男人,要不要這麽小肚雞腸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