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蘇瑞寅你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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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瑞寅隻覺得心跳的越來越快,穩了穩紛亂的心緒,決定變被動為主動才能化解尷尬,於是長臂一撈,將她抱到腿上,貼著她小巧的耳廓道:“娘子很喜歡說夢話的。”
    啥?蔣小魚目光轉了轉,羞赧的道:“我都說了什麽?”
    蘇瑞寅看著她那局促臉紅的模樣,隻覺心裏異常暢快,臉上的溫度也降了些許,“親為夫一下,就告訴你。”
    蔣小魚簡直敗在了蘇瑞寅的無恥上,眼珠子轉了轉,忽然計上心來,小手摩挲著他如雕如纂的俊臉,聲音軟糯的小聲道:“夫君說話算話?”
    蘇瑞寅目光灼灼的凝著她,“自然。”
    蔣小魚嫣然一笑,那笑端的是風情萬種,隻比她手中的花還要嬌豔。她深吸了一口氣,傾身攫住那兩片薄唇的同時,摩挲著他臉的手用力捏緊他的鼻子。
    蘇瑞寅瞪大雙眼看著她,他的王妃總是這般頑皮,忽然憶起當初剿滅前朝餘孽時,他裝被她拍傷,她急得幾乎失了魂的樣子。心裏低笑一聲,他也不掙紮,由著她一點點掠奪他的呼吸。
    漸漸的蔣小魚發現了有什麽不對,蘇瑞寅該不會真的窒息了吧?鬆開他的唇,顫著手指在他鼻子下邊探了探,登時一驚,“蘇、蘇瑞寅,你別鬧了。”
    回答她的是一片靜默,蘇瑞寅依舊一動不動。
    難道真的窒息了?
    這個想法把蔣小魚嚇了一跳,接著趕緊搖了搖頭,如果呼吸真的不暢,他完全可以掙紮,顫著手探向他頸上的動脈。
    原本還上翹的嘴角,登時崩碎,脈搏怎麽這麽弱?
    難道真的快不行了?
    想到他可是一個武功高手,而且屢屢有戲耍她的前科,她眸眼一轉,“行,蘇瑞寅,你又想故技重施,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又是在耍我!”
    說著,她兀自起身在馬車上的角櫃翻翻撿撿,隻找到一個酒壺,晃了晃,竟是空的,一邊愉快的哼著歌,一邊將花插到了酒壺裏。
    深深嗅了嗅,果然是自家男人送的,香氣撲鼻!
    斜著眼睛看了一眼,見蘇瑞寅依舊一動不動的,她癟了癟嘴,真是幼稚,行,等一會兒到了地方,看你怎麽裝?
    蘇瑞寅此刻猶如入定般,師父曾交給他一本閉息秘籍,隻要按著方法,除了可以閉息一炷香的時間,還可以讓脈搏一點點變弱,直到最後幾乎消失,若非遇到師父那樣的高人是無法探到的。
    師父說這秘籍或可以保住他的命,一直以來他並沒有可以用到這閉息秘籍的地方,今天是第一次用,隻是若師父聽說他竟然用這閉息秘籍來嚇唬自己的王妃,指不定會說他沒有長進。
    但是他就是想要看看自己在她心目中的份量,他早已收到密報,這回管燁會以大燕三皇子景閑隨的身份來到行宮,想著太後的壽辰越來越近,想到他們曾經在一起那般愉悅的說笑、飲酒,他就莫名的不安。
    說他杞人憂天也好,幼稚也罷,他就是擔心她會離開他。
    蔣小魚插好了花,又隨意翻了本兵書,翻了一頁又一頁,卻是一個字也沒有看進去,並非這兵書太枯燥,而是因為都過了這麽久了,蘇瑞寅竟然還是一動不動。
    她躡手躡腳的靠了過去,在他鼻尖上蹭了蹭,竟然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瞬時間,她徹底慌了。
    她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顫著手再次探上他頸上的動脈,完全感受不到脈搏,隻覺得腦子裏響起了一道驚雷,她轟然跌坐在地上。
    “蘇瑞寅……你特麽別玩了!”雖然如此憤怒的吼著他,可是她的心卻越揪越緊,她不住的拍著腦袋,心肺複蘇怎麽做來著?
    極力的回憶,終於她也顧不得是不是零星片段,又是否正確,此刻她唯一的想法就是要他活著。
    蘇瑞寅眯著眼睛看著她急得已經變了顏色的小臉,聽著她變了聲的叫罵,心裏一軟,就想索性睜開眼睛算了,可是身體裏似乎有個聲音在不停的阻止他,他隻是想看看他的王妃到底有多麽的在意他,如果有一天他真的躲不過那些暗箭,她又會怎樣?
    作為一個恨不得可以將自己心愛的女人疼寵到骨子裏的男人,他這麽做的確不對,可是他就是想要知道。
    或許相差甚大的年齡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成了他心裏的一根刺。
    蔣小魚將蘇瑞寅放倒,讓他平躺在地上,而後雙手合十使勁的在他胸口有規律的重重按壓。
    蘇瑞寅隻覺得這雙手的力氣比之平日要大了許多,這麽一按下去,幾乎要將他肺腑裏最後僅存的一點點空氣都排淨似的。
    她在做什麽?
    看著她那一臉鄭重,不似玩笑,他決定再看看。
    感受到蘇瑞寅似乎有反應,蔣小魚眼睛瞬間一亮,“蘇瑞寅,你要堅持住,你可別忘了你是背過寵妻法則的人,你特麽要是敢就此睡過去,我就敢跟去!”
    她不斷的在蘇瑞寅耳邊說著話,似乎這樣就可以讓她不再懼怕,就可以讓他不喪失意識,快速的在他心口又按了二十多下,她額上的一滴汗水順著臉頰滾落,最後滴落在蘇瑞寅的臉上。
    蘇瑞寅的眼皮動了動,他真的很想馬上睜開眼睛,可是若是現在睜開眼睛,她會不會又不理自己了?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蔣小魚深吸了一口氣,而後托起他的下巴,低頭吻住那兩片薄唇。
    源源不斷的空氣灌進了他的嘴巴,這時他心中因為巨大的驚訝,因為那如蘭的氣息躥入肺腑間,他猛地睜大了雙眼。
    蔣小魚的氣息還留在口中大半,她對上那一雙清明的眸子,瞬間一滴滴淚狠狠砸了出來,悉數落到了蘇瑞寅那張俊逸無比的臉上。
    “蘇瑞寅,你終於沒事了!”將他扶起來仔仔細細的又檢查了一遍,蔣小魚這才終於如同被抽空了力氣似的靠坐在榻邊。
    “小魚兒,這是什麽怪異的法子?”竟然可以克製他的閉息。
    蔣小魚舒了口氣,剛想告訴他這是心肺複蘇,可是轉而看著他那灼亮甚至全然沒有半分闖過鬼門關的欣喜的眼神,她突然明白過來自己再次被這家夥給狠狠的耍了一次,當即怒火中燒,在他胸口上使勁捶了一拳。
    蘇瑞寅一把握住那小巧的拳頭,另一隻手箍住她的腰,嘴唇便又霸道而溫柔的湊了過來。
    蔣小魚拚命抵抗著,蘇瑞寅自知方才的確是玩的過火了,隻能歉意的衝她笑笑,而後再次傾身想要吻住那唇。
    蔣小魚在他的唇上用力咬了一下,眼淚如開閘的洪流,指著蘇瑞寅的鼻子,大罵道:“蘇瑞寅你混蛋!你什麽不好玩,竟然喜歡玩裝死!好呀,你既然這麽喜歡當死人,你現在就去死了算了!”
    蘇瑞寅一雙墨色的瞳眸閃過一絲亮色,他又欺身湊了上來,柔聲道:“為夫還沒有與娘子行周公之禮,怎麽舍得現在就死,而且……娘子方才可是說了若為夫死了,娘子也會跟去的。如此美人,為夫怎麽舍得?”
    此刻的他無比的興奮,她竟是這般在意著他,那麽如果景隨閑出現在了她的麵前,她也一定不會拋下他就走吧!
    他就是這樣執拗的人,認為是自己在意的,他便會拚盡全力想要保護,也會霸道的印上獨屬於自己的印鑒,可是小魚兒畢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他隻怕當他毫無保留的付出一顆真心,她卻試圖離開。若將她禁錮在身邊會委屈了她,可是若不將她禁錮在身邊,他的以後又該如何?
    “放屁!蘇瑞寅,我告訴你,我可沒同意嫁給你,所以就不是你的娘子,以後我就是嫁狗嫁豬都不嫁你。”
    不知道是不是這車廂裏的隔音效果非常好,即便蔣小魚如此嘶嚎怒吼,曾黎依然穩穩的駕著馬車,連速度都沒有絲毫變化。
    蘇瑞寅懊惱不已,當蔣小魚還想要罵些什麽的時候,他猛地靠上來,凶狠的吻了上去。
    什麽叫嫁豬嫁狗也不嫁他?他如同困獸般,一雙眼睛裏閃爍著怒意,即便把她咬疼了,依舊沒有放開的意思。
    “蘇瑞寅……混、蛋……放手……”蔣小魚驚得一陣陣戰栗,退無可避,一雙手試圖推開他,也根本就是徒勞。
    此刻蔣小魚是真的氣瘋了,他屢屢戲耍她,甚至還都是裝傷、裝死如此惡劣的把戲,可偏偏她就那麽白癡的由著他戲耍。
    當她覺得呼吸幾乎要被耗盡的時候,他終於放開了她,眸子卻沉得厲害,“小魚兒,答應本王以後絕不再說這樣的話!”
    蔣小魚瞬間被他逗笑了,可是此刻她隻能大口的喘息著,然,那眼神卻充滿了戲謔。
    蘇瑞寅一把攥住她的雙手,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小魚兒,答應本王。”
    蔣小魚隻覺得頭“嗡嗡”作響,她才是那個被戲耍的人,怎麽現在最生氣的竟然是他?難道她就活該被戲耍?活該是他手裏的小白兔?
    她將腦袋扭向一旁,“就不答應,誰叫你先戲耍我的!”
    蘇瑞寅擰了擰眉,整個人都壓了上來,與蔣小魚嘴唇碰嘴唇,鼻尖對著鼻尖,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睛如同狼王那般一瞬不瞬的凝注她,沉聲開口:“你這一生要嫁就隻能嫁本王。”
    蔣小魚的心徒然一顫,避開蘇瑞寅那灼灼的眼睛,“那我就一直當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