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晚宴,太後的那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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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禦書房內,管世青憂心忡忡的跪在下方,大氣不敢喘。
    蘇澤恒眸色淩厲,那看向管世青的每一眼都如一柄柄利刃,似乎隻要他想,隨時都可以割斷管世青的脖子。
    管世青後脊泛起一層冷汗,濡濕了衣裳,“皇上,世青昨日的確與忠義王解釋清楚了,隻是因為內子,所以才隻是說了一半。”
    蘇澤恒冷哼一聲,“那酒呢?”
    “酒隻喝了半壺,忠義王與世青每人一杯。”管世青隻覺得氣氛越來越壓抑,都說伴君如伴虎,想到那注定毀了容貌,甚至被忠義王撇清關係的唐映月,他隻悔不當初。
    蘇澤恒凝眉沉吟了一會兒,轉身將書桌上那杯早已熱氣不再的茶遞給管世青,“朕當真那麽駭人?竟能讓你如此懼怕。”
    管世青顫著手接過那杯茶,心裏微微舒了口氣,“皇上乃真龍天子,世青不過螻蟻,自然是畏懼的。”
    蘇澤恒挑眉看他一眼,這馬屁拍的倒是能讓他心中鬱結消減那麽一點兒,“好了,朕知道你的忠心。這幾日,朕一直在思索該給你封個什麽官位比較好。”
    管世青微詫,趕忙將茶水吞入腹中,俯首叩謝皇恩,蘇澤恒道:“管家世代從商,你若入仕,隻怕是要引來不少議論,所以朕先姑且封你個兩江鹽運使,待你曆練幾年,朕自然還會給你加官進爵。”
    “臣叩謝皇恩,日後臣定忠心為皇上,為大邑,肝腦塗地!”管世青沒想到可以因禍得福,怎能不激動。
    “朕這茶可是頂級的雲霧,千金一兩,你可莫要糟蹋了。”蘇澤恒重新坐回龍椅上,手握朱筆,翻開折子。
    管世青異常激動,一杯茶入腹,竟是甘香猶在。
    見他飲盡了茶,蘇澤恒道:“跪安吧。”
    看著管世青越來越遠的背影,他在空中喚了一聲,虹影衛便如鬼魅般出現在他的麵前,“皇上有何吩咐?”
    “去給朕仔細的盯著管世青。”唯有一茶一酒相混,才能讓無毒變有毒,才能一點點讓心髒衰竭。若管世青毒發,那麽隻能說明蘇瑞寅並沒有喝下昨日的酒,那麽管世青也就失去了他唯一一點點的利用價值。
    傍晚的最後一抹餘輝淡去,今夜乃是蓮妃的賜封晚宴,一個白日,所有宮人便開始忙碌,此時昌和殿內一片喜色,每一根漢白玉柱子上皆鑲嵌著碩大的夜明珠,映得整個殿內亮如白晝。
    殿內早已按位分排好了座位,正中高台上依舊是龍椅,一側是太後,一側是蓮妃,之後依次是各位妃嬪,王爺大臣世家子弟以及其他女眷則分左右按位分排列。
    每人麵前置一張桌案,桌上設杯盞,果盤,甜點,待得皇上太後等人到齊後,才可上菜。
    蔣小魚與蘇瑞寅到達昌和殿的時候,一些大臣及女眷已陸續落座,蔣小魚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宴席,以前在電視上看過宮宴的場麵,知道宮宴上有無數貌美舞姬,各色珍饈美食,隻是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份,也隻能默默站在蘇瑞寅的身後做一個安分的太監。
    蘇瑞寅用眼角餘光看她一眼,見她望著自己桌案上那碟蠻夷進貢的馬奶葡萄幹直咽口水,嘴角翹了翹。
    蘇瑞寅麵無表情的對蔣小魚道:“給本王倒酒。”
    蔣小魚努了努嘴,走上前,倒酒,而後目光又在那碟葡萄幹上流連,蘇瑞寅微咳一聲,下一瞬,隻見他將那碟葡萄幹拿到桌案下,又撓了撓蔣小魚的手心,用隻能兩人聽清的聲音道:“站到本王身後。”
    看著那碟葡萄幹,蔣小魚喜上眉梢,若非此處人多口雜,她真想抱著自家男人狠狠親上一口,太體貼了有木有?
    一抹可疑的紅暈在蘇瑞寅的耳朵上快速蔓延,蔣小魚低低一笑,悄然站到他的身後,趁著旁人不注意的時候便往嘴裏塞上一把葡萄幹,慢慢的咀嚼,好好吃!好幸福!
    陸續的蘇渣渣的那些女人們攜帶著香風、一步三搖的走入殿內,似乎今晚她們想要把唐婉比下去,又或許她們寂寞了太久,想要吸引蘇渣渣的視線,竟是各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繽紛豔麗。
    蔣小魚一直埋首偷吃,突然聽到殿外小太監的唱和聲,“晉王到。”
    蔣小魚抬頭看了一眼那風流倜儻的蘇澤宇,嘴角抽了抽,要不要打扮的比蘇渣渣的那些女人還要美豔動人啊?這大紅色的錦袍穿在他的身上,艾瑪,要多難看有多難看,最最重要的是,今晚天氣並不熱,你胸襟大敞的想要勾搭誰?
    半空中,蘇澤宇的目光與蘇瑞寅的碰到一起,而後隻見他微微的搖了下頭,蘇瑞寅眸色一黯,握著酒杯的手微一用力,蔣小魚甚至聽到了咯吱咯吱的骨節聲。擔憂的看了他一眼,隻見蘇澤宇大搖大擺的便坐到了他的旁邊,目光還似笑非笑的在蔣小魚身上掃了兩圈。
    蔣小魚自鼻子裏哼哼了兩聲,便繼續埋首消滅那碟葡萄幹,卻見蘇澤宇晃著酒杯大笑道:“這昌和殿什麽時候竟然也讓豬進來了。”
    聞言,所有人都看向這裏,蔣小魚恨恨的瞪他一眼,不得不收起碟子。
    蘇瑞寅瞪了他一眼,原本還想要繼續說下去的蘇澤宇不得不噤聲。
    又過了一會兒,見所有人都沒有再望向這裏,蔣小魚膽子又大了起來,隻是才吃了兩口,便又聽到外邊傳來唱和聲。
    方纖纖挽著蘇澤恒的胳膊款步走入殿內,今日的她裝扮簡單,發髻半垂,隻簪了一支羊脂白玉簪,淡青色的宮裝上沒有過多佩飾,整個人看上去清冷而高貴,款步走過,淡淡的蓮香浮動,分明極淡,卻能蓋住那些嗆人的脂粉氣。再加上那與楊沐菲相似的麵容,即便白日她出現在馬球場,還是引來不少人的目光。
    良妃一臉嫉恨的與旁邊的幾位妃子小聲道:“也不知皇上從哪裏找到的這樣的女人,竟是糅合了唐婉與楊沐菲的所有優點,若是讓這樣的人得了寵,那以後我們隻怕是要老死深宮了。”
    又一個妃子四下裏看了看,道:“良妃姐姐慎言,這女子雖沒有受封,可你瞧瞧皇上對她的寶貝程度,再加上這女子是太後挑出來給皇上的,可是我們得罪不起的呢。”
    良妃目光不善的在方纖纖身上掠過,“哼,管她是不是太後挑出來的,隻要能讓唐婉失了寵,咱們也能出口惡氣。”
    蔣小魚不動聲色的看著她們的嘴巴一張一合,雖然離得遠,可是因為有唇語秘籍,所以她還是能知道他們此刻在說什麽。
    蘇澤恒似乎真的很寵方纖纖,竟是準她與自己同坐,蔣小魚不由在心裏感慨,今晚的宴席唐婉才是女主角,可是方纖纖此刻乖順的坐在蘇渣渣身邊,這要讓唐婉的臉往哪兒放?
    果然,當方纖纖落座後,四下裏的議論聲便沒有停歇過,然,方纖纖對這些議論卻仿若未聞。
    殿門口的太監又高聲唱和:“太後娘娘駕到,蓮妃娘娘駕到。”
    夜明珠的耀目光芒映照下,唐婉扶著太後,款步而來。
    所有人皆是一怔,原以為這蓮妃會因為方纖纖的緣故而備受冷落,以至於無顏出席晚宴,怎料竟是與太後一同前來。
    太後落座前,眸色淡淡的在方纖纖的身上掠過,點了點頭,最後卻是笑容深深的對蘇澤恒道:“皇上,今晚蓮妃才是主角,纖纖坐在那裏似乎不妥。”
    蘇澤恒微詫,似乎不明白昨晚太後才將方纖纖送到他的身邊,而他也如此喜愛方纖纖,怎麽這會兒竟是這樣說。“母後,倒是朕疏忽了。”
    唐婉看了一眼方纖纖,方纖纖便笑著起身道:“皇上原也沒打算讓纖纖坐在此處的,這不是見蓮妃還沒來,所以纖纖隻是在這裏為皇上斟酒的。”
    太後笑道:“知道你是個可人的,既如此呆著就是了。”
    眾人麵麵相覷,太後這般到底是什麽意思?
    蔣小魚頗有意味的挑了挑眉,借著給蘇瑞寅斟酒的機會,道:“似乎不好動手,太後看得太緊了。”
    蘇瑞寅點了點頭,借機在桌案下握了一下她的手,“並不是在宴席上。”
    蔣小魚擰了下眉,“可是你說的是在宴席上。”
    蘇瑞寅蹙著眉頭瞥了她一眼,“有麽?”
    蔣小魚氣結,抽手倒酒,而後快速退到了他的身後。
    蘇瑞寅寵溺的搖了搖頭,而後趁著旁人都不注意的時候,又從桌案上拿了兩塊蓮蓉糕塞到她手裏。
    蔣小魚癟了癟嘴,剛要偷吃,卻赫然對上了太後的視線。
    雖然太後依舊眉眼含笑,可是當太後的視線落到她的身上時,她感覺到了一種宛若被毒蛇盯上的冷冰冰的徹骨寒意。盡管這種感覺一縱即逝,速度之快讓她根本來不及深思太後為何會用這樣的眼神來看她,太後便又將視線移到了蘇澤恒的身上,“皇上,哀家今日還帶了一個人來,你們一早就見過,可能猜到是誰?”
    蘇澤恒的目光若有若無的落到唐婉身上,“母後定是故意要考朕,莫不是英國公的小女兒,母後的外甥女柯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