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被怪老頭要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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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形的氣流在狹窄的屋子裏湧動。
    蔣小魚心下微微一沉,掃了一眼炕上的茨坦,趕忙退避的遠一些,“您怎麽說也是德高望重的前輩,如何竟會濫殺無辜?”
    蔣小魚是怎麽都沒有想到幾日的相處,怪老頭竟然會這般對她,甚至都沒有考慮過這樣強大的內勁壓下來,會不會牽累了茨坦。
    氣流越加強烈,蔣小魚隻覺得屋子裏越發的壓抑,那種感覺就好像有一隻手按在你的頭上,又好像有兩隻手扼住你的脖頸,擠壓著你的胸膛。
    “怪老頭,你也算活了一大把年紀,竟然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狂魔,蘇瑞寅他們怎麽就會認了你做師父!不對,連我也瞎了眼,才會認你做師父,悲哀啊悲哀!”蔣小魚越罵越激動,內勁在她周圍流轉,撕扯,她的一身布衣似被狂風席卷,竟是撕成碎布,翩然落地。
    “你妹的,怪老頭,臭老頭!你特麽就是個bt!”
    又是一道內勁揮來,蔣小魚隻覺得丹田越來越熱,她扯動嘴角,握拳堅持,隻想尋機給歸一致命的一擊,哪怕她注定身死,卻也不想連累了茨坦。
    蘇澤宇看著裏邊的情況,不停的歎氣,不得已隻得喚來柔兒和桐兒,兩人一見裏邊的情況,皆是為蔣小魚捏了把汗。
    蘇澤宇附耳叮囑,不管怎樣,一定要把蘇瑞寅給找來,兩人身形一轉,便是躍出七八米遠。
    蘇澤宇再次蓄力於掌,試圖震開窗戶,隻要能震破窗戶,那便可以將師父以內力幻化出來的防罩給撕開一道口子,隻要有一線希望,他都要救她出來。
    然,試了幾次,莫說震開窗戶,就是他也因為這強大的內勁給震得口吐鮮血。
    蔣小魚眉間浮上一抹不屑,嗤笑道:“臭老頭,你不得好死!你全家都不得好死!”
    歸一麵無表情的看著她,淩厲的內勁又加了幾分。
    蔣小魚隻覺得全身的經脈就仿佛是注入了水的消防水管,血液裏好像有什麽在湧動,好像下一秒渾身的每一根血管就要漲破。
    “啊!”蔣小魚雙眼赤紅一片,忍不住發出一陣淒厲的叫喊聲。
    “師父,快停下,如果讓阿寅看到你這樣對小魚兒,隻怕這份師徒情也就要斷了。”蘇澤宇是真的看不下去了,這樣淩厲的內勁壓下去,莫說是小魚兒這樣一個弱質女子,饒是他隻怕也難以承受。
    蔣小魚渾身汗水涔涔,身體越來越虛,也越來越熱,渾渾噩噩之間,她似乎聽到了一段梵語,似佛經又好像是什麽口訣,因著這段梵語身體裏似有一股力量在萌發,如同破土而出的嫩芽,那種血脈即將崩裂的感覺也慢慢散去。
    “果然是,果然找到了!”歸一收勢,看著蔣小魚不知為何突然激動起來,甚至連嘴角都因為激動而微微顫動著。
    蔣小魚被他鬧得一頭霧水,莫名的心裏的那絲不安反倒散了些許,擦了一把額上的汗水,硬著頭皮問了句:“果然是什麽,果然找到什麽了?”
    歸一彎著眉眼笑道:“丫頭,沒想到你真的是這一世的九霄月女!”
    蔣小魚一聽這話更是火大了,想到自己因為這個九霄月女的傳說險些被清遠那個臭老道收了魂魄,方才又經曆了一番生死之劫,她就忍不住的喝問道:“你該不會也是想要收我的魂魄增加修為吧?”
    歸一怔愣了一下,隨即拍了拍她的肩膀,“九霄月女的魂魄豈是想收便能收的?”見蔣小魚真的舒了口氣,他又笑眯眯的道:“別擔心,為師年年出黑淵就是為了找你。”
    “找我?”蔣小魚衝他狠狠甩了一記眼刀子,她肯定在此之前她從未與歸一有任何交集。若非有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她是怎麽也不信他找她是安了什麽好心。可是此刻看他的表情,卻的確不似要收她魂魄,但,他方才的話也當真令她費解。
    “難怪那天遇到你的時候為師能夠感覺到你的身上有一股靈氣,卻原來你就是為師要尋的人。”歸一一步步走到蔣小魚麵前,扶她起來,若非不能亂試,他早已證實了她九霄月女的身份。
    蔣小魚冷笑一聲,“原來你當初要收我做徒弟也是沒安什麽好心啊。”這樣狡詐的師父,不要也罷。
    歸一一聽她這話,登時便急了,“方才竟然敢辱罵為師,當真是該罰。”
    蔣小魚衝他翻了個白眼,“對不起,您這樣的師父,我可不敢認,您的徒弟在外邊,慢走不送。”言罷,她向著房門走去,當手碰到房門的時候,竟像是被電了一下,身體又被彈回到歸一的腳邊,“死老頭,你特麽到底想幹嘛?”
    歸一一雙深邃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蔣小魚,讓她後背陡然升起一陣涼意,“你必須要知道沒有玄珠,你隨時有性命之憂。”
    蔣小魚挑了挑眉,露出一抹“那又怎樣”的表情。
    “從今日起,你不得離開為師十步以外。”
    蔣小魚抓了抓微濕的頭發,“憑什麽?”
    歸一一挑眉,也不著惱,“沒找到玄珠前,你就隨著為師練劍譜,修內力,至於玄珠的事情,交給寅兒去辦就是了。”
    蔣小魚心裏在咆哮,怒瞪著他,“你不是我師父,我死,我生皆與你無關,什麽劍譜,什麽內力,我不要學!”
    歸一眸子一沉,這個丫頭,真是倔強,嘴角帶著慈祥的笑容,他在袖子裏一番摸索,取出一個青色的小瓷瓶,蔣小魚驚得睜大了眼睛,這歸一的袖子裏該不會也有個乾坤袋吧,否則怎麽可能藏得住這麽多東西呢?
    歸一慢慢拔出瓶塞,倒出一粒藥丸,而後意味深長的衝蔣小魚一笑,走向茨坦,就在蔣小魚憤恨驚訝的目光裏將那粒藥丸塞入茨坦的口中。
    “你給他吃了什麽?”蔣小魚猛撲過去,卻被歸一一道內力輕飄飄的揮了出去。
    “你若不學劍譜,不修內力也可以,那麽七七四十九日,他便會毒發身亡。”歸一輕聲一笑。
    蔣小魚目眥欲裂,此刻看著他那笑眯眯的臉孔,恨不得能飛起一腳踢扁那張老臉。咬了咬牙,她恨聲道:“學就學,隻是沒有玄珠,你就是逼死我,我也無法修煉內力。”
    歸一挑了挑眉毛,“丫頭,之前為師幫你打破體內藥物的禁製,而且方才為師也試過了,你體內雖沒有玄珠,可是那渾厚的內力卻可以助你抵擋為師的內勁,所以別跟為師說什麽不可能,在你身上,什麽都有可能。”言罷,他大聲的笑了起來,“看好了,這第一式師父隻舞一遍,你若學不會,他便沒有今日的解藥,那麽毒發的日子便要提前一天。”
    蔣小魚死死咬著唇,怪老頭當真無恥之極,你以為本姑娘真有那過目不忘的本事嗎?
    正在她神思飄遠的時候,歸一一把撈起木盆裏的布巾,手臂一抖,布巾幻化成筆直的劍,竟是舞的煞是好看。
    蔣小魚不得不承認,即便電視上的特技效果如何好,也不及歸一,畢竟那些大俠都是假的,而歸一則是真真正正的高手,他的每一下,她都可以感受到強烈的內勁鼓蕩,真是帥的掉渣。
    “丫頭,可曾學會?”歸一將布巾丟給她,“試一下。”
    蔣小魚看著自己手裏軟塌塌的布巾幾乎都要哭了,“怪老頭,我可不可以去外邊找根樹枝什麽的?”如果她有能耐讓布巾變成劍的話,她怎還會受製於怪老頭?
    歸一不悅的皺了下眉,“你體內的強大內勁可一點兒不遜於澤宇那小子,別跟為師耍心眼。”
    蔣小魚苦哈哈的學著歸一方才的動作一甩,布巾依舊是布巾,隻是甩出一大灘的水漬,完全沒有變成一把劍,盯著歸一,咬牙切齒的道:“怪老頭,你是故意的!”
    歸一也不言語,手一抬一揮間,蔣小魚手上的布巾便衝出了窗戶,直接砸到了蘇澤宇的頭上。
    蘇澤宇心下大喜,趕忙就要趁機衝入屋內,怎料剛接近那窗戶,又被彈出了老遠。
    “混小子,告訴丫頭怎麽把內勁集中於布巾之上,教不會,你就想法子該怎麽跟寅兒解釋吧。”歸一說完了話,隻見房門一開,蔣小魚便被推了出去。
    “臥了個大槽,武功高手了不起啊!”蔣小魚回身衝歸一怒斥道。
    歸一隻是笑意深深的望著她,而後走到茨坦身旁,抓過他的胳膊細細的診脈。
    蘇澤宇將蔣小魚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不禁越加疑惑,分明方才師父的內勁那般猛烈,她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損傷,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蔣小魚瞪他一眼,“又不是沒見過,你快些教。”
    蘇澤宇癟了癟嘴,一臉不屑,“就你這樣的,隻怕一年也學不會。”
    見蔣小魚不悅的瞪著他,他嬉笑著湊上去,壓低聲音問道:“方才師父跟你說了些什麽?可是擔心死我了。”
    蔣小魚胸口起伏幾下,“哇”的一下,作勢便吐了蘇澤宇一身口水。
    蘇澤宇幾乎震驚的看著自己沾濕的衣角,嫌惡的瞪著她,趕忙用手裏的布巾去擦。
    蔣小魚歉意的一笑,“哎呦,真的是惡心了。”
    蘇澤宇惱恨無比,內勁蓄於手臂,並快速蔓延至布巾之上,向著蔣小魚一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