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發現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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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吵不相識?”蔣小魚不解的轉了轉眼珠子,真的不能理解方才隻是因為旁人無心的比較便心生恨意的人,如今都被她罵成狗屁了,竟然還能不生氣?
哦買噶,這世界真特麽淩亂,皇室裏的人也特麽都腦殘。
呸呸呸,蘇瑞寅才不是腦殘。
太後終於再也無法忍受這兩人如同潑婦罵街一般的言行,冷梆梆的出言道:“比賽還要不要看了?”
蔣小魚覷了一眼太後,見她臉色沉如滴墨,心裏轉而有了主意,趕忙收斂所有神情,“太後息怒,此事都是因民女而起,民女這性子就是如此。”
太後無奈的揮了揮手,眼中現出不悅:“罷了,你終究不是皇室中人。”最重要的是,每每她抬頭,便會看到她左臉上那令人惡心的疤痕,真是受不了。
景閑隨聽了這話,眸子眯了眯,“太後這話就有些偏頗了,難道說皇室中人就要規規矩矩的像個木頭似的?寧瑞這是真性情的表露。”
太後自知方才的一句無心之言引來了大燕的不悅,便笑嗬嗬的道:“三皇子怕是多心了,哀家隻是在與她說話。”
這話可是直接在打景閑隨的臉,我與他人說話,你一個小輩隨便插什麽嘴。
景閑隨臉色僵了僵,卻也不好再多說其他。畢竟寧瑞將來是要嫁到大邑的,他也不可能永遠陪著她,若是太後背後玩陰的,寧瑞鐵定吃虧。
看台上終於恢複了平靜,蔣小魚親自給太後斟茶,末了,還捏了三粒酸梅幹丟到杯子裏。
“太後,還請息怒,民女聽說茶裏放上酸梅幹最是消火氣,還解暑。”
太後猶疑的接過她手中的茶杯,卻遲遲未喝。
蔣小魚麵上也無異常,而是給自己也倒了杯茶,同樣捏了三粒酸梅幹,晃了晃,淺淺的啜了口,挑了挑眉,而後一幹而盡。
其他人看著她這細微的表情變化,便也都偷偷學著她,在茶杯裏丟了三粒酸梅幹,就連太後也猶疑著將茶杯湊到嘴邊。
蔣小魚快速的環視著眾人的表情,抿了抿唇,極力繃著嘴角,不讓自己笑噴。果然下一刻,所有試過酸梅茶的人無一例外的噴了。
“咳咳,這什麽味道,這麽難喝!”寧瑞最先咒罵。
“這是我喝過最難喝的茶!”查木惱怒的聲音緊隨而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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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小魚眼角餘光看著太後那張如同吃了屎的老臉,心裏笑開了花。麵上卻依舊平靜的道:“太後,這酸梅茶要小口品出味道,當酸甜外加茶葉的清香在口中四溢的時候,再一口喝下這酸梅茶,那才能真正的品味出酸梅茶的美妙。”
這話不假,當初她第一次喝酸梅茶的時候也是噴了出來,因為那味道實在太怪異。
太後不悅的將茶杯放在桌子上,冷冷眯了眯眼睛,“哀家聽不懂你的那些個上不得台麵的玩意兒,你還是回到忠義王身邊去吧。”
蔣小魚一臉的惋惜,訥訥道:“太後……”
“好了,就這樣吧。”太後懨懨的將目光移到別處,好像再看蔣小魚一眼,都會汙了她的眼睛。
蔣小魚垂首退下,嘴角輕輕扯了扯。待重新回到蘇瑞寅的身邊,終是長籲了口氣。
蘇瑞寅寵溺的在桌子下牽了她的手,小指在她手心撓了一下。
一陣麻癢自掌心快速流向四肢百骸,蔣小魚瞪他一眼,他卻嘴角微勾,一根一根的將手指塞入她的指縫間,牢牢的與她十指相扣。
這時候,看台上傳來一陣驚呼。
蔣小魚臉頰緋紅的望向賽馬場上,這才發現方才將曾黎的白翎羽箭射偏了角度的那人竟然被曾黎手中的金弓給擊落馬下。
蔣小魚就要站起來給曾黎歡呼,卻被蘇瑞寅牢牢的牽住手,根本站不起來。
她瞪他一眼,快放開。
他眉眼含笑,不放。
她挑眉,你特麽再不放,我就不理你了。
他再度在她掌心撓了一下。
她臉上溫度蹭蹭飆高,渾身僵硬的坐在椅子裏。
“你耍陰招。”大燕的勇士重新站起來,瞪著曾黎。
曾黎冷嗤一聲,“再陰也沒有你陰。”
蔣小魚耳聽著這個聲音,隻覺得異常熟悉,似乎在哪裏聽到過,可是一時半刻她卻想不起來。
大燕的勇士重新上了馬背,“你手中沒有白翎羽箭,倒不如把金弓讓給我。”
“你以為你手中有紅羽箭,你就一定能射中靶心,未免太過狂妄了。”曾黎此時腦子裏突然閃過蔣小魚方才的那句高喊,勾了勾嘴角,原來王妃那話是這個意思啊!
大燕的勇士不明白曾黎這陰惻惻的一笑是怎麽個意思,隻覺得後背涼颼颼的,抬頭目測了一下遠處靶子的方向,就要將最後一支紅羽箭用力擲出的時候,曾黎卻再次自馬上躍起。一個跟頭翻過,腳將紅羽箭輕輕一踢,紅羽箭便緊緊的粘在他的鞋底。
“你——”大燕的勇士目眥欲裂,“你特麽的玩陰的。”
曾黎挑了挑眉,將紅羽箭取下,用力掰折,“玩陰的怎樣?”言罷,身後傳來陣陣馬蹄聲,曾黎回頭一看,正是自己的隊友。
那人也是一員武將,將手中的白翎羽箭用力擲出,曾黎旋身而起,精準的抓住箭,而後站在馬鞍上,搭箭,彎弓。
大燕的勇士心叫“不好”就要尋機阻擋射出去的箭,怎料,那馬兒卻如離弦的箭一般飛馳而去。
大燕的勇士全然沒有想到馬還能這樣騎,且還不掉落下來。
曾黎回頭翹了翹嘴角,王妃讓楊枝新作的靴子還真是好處多多,說能粘住箭便真的能粘住箭。
“快去阻止啊!”寧瑞大喊道。
大燕的勇士們情知如果再不加阻止,這第一關便注定是大邑獲勝,於是都拚命的禦馬追趕。
曾黎站在馬上,瞄準靶心,鬆手。
白翎羽箭帶著破空聲,向著那遠處靶心的一點紅飛速旋進。
“錚”的一聲,箭直中靶心。
短暫的靜默之後,場上響起震耳的呼喊聲。
禮官再次上了高台,手中銅鑼一敲,“第一關,大邑獲勝。”
蘇澤恒明顯覺得很有麵子,正了正身子,對著衛平道:“重重有賞!”
衛平躬身,來到看台之上,“皇上有旨,爾等英勇,為大邑爭得榮譽,皇上重重有賞!”
曾黎翻身下馬,率一眾大邑勇士叩謝皇恩。
寧瑞不甘不願的瞪了一眼蔣小魚,“一定是他們使詐,否則那箭怎麽可能粘在鞋底!”
蔣小魚努了努嘴,“不要輸不起行麽!雖然是女人,可也要有那麽點兒胸襟。”
寧瑞鼓著腮幫子,麵紗因為方才的酸梅茶而染了顏色,剛要開口反駁,卻又聽蔣小魚語帶譏誚的道:“怪不得是狗屁,連麵紗都染上 了狗屎的顏色,真特麽惡心。”
寧瑞當即臉都氣綠了,一把揭開麵紗,怒道:“本公主是看在三皇兄的麵子上不與你斤斤計較,你別瞪鼻子上臉!”
蔣小魚呆了,這世上怎麽會有這麽美的一張臉,俊眼修眉,顧盼神飛,瓊鼻挺翹,臉白如凝脂。哇,原來不用人造也可以有這樣美麗且精致的一張臉。
寧瑞被她那色眯眯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然,哽著聲音質問道:“你看什麽看?”
蔣小魚收回神思,“你長得不賴,為毛用麵紗遮起來?羞於見人?”
寧瑞對自己的容貌最是得意,神情倨傲的抬了抬眼皮,“這是最起碼的禮數,女子的容貌豈是可以讓男子隨便見到的。”
蔣小魚似懂非懂的“哦”了一聲,支著頭問道:“那你現在是隨便還是不隨便呢?”
寧瑞實在是拚不過蔣小魚的伶牙俐齒,臉色僵了僵,“你可真是沒有內涵!”
這時候,有無數貌美舞姬步入賽馬場上,蔣小魚看了一眼蘇瑞寅,蘇瑞寅嘴角含笑:“中場休息。”
“哦,就和足球寶貝似的,我懂了。”蔣小魚並不太喜歡這些千篇一律的舞蹈,是以將目光又落到遠處。
那日蘇瑞寅在這賽馬場上受了傷,可是比賽進行到現在還沒有發生任何意外,難道是消息泄露出去了,可是蘇瑞寅向來行事縝密,怎麽可能會有疏漏呢?
就在這時有大燕的勇士上到看台,對景閑隨以及景百川回稟道:“三皇子、四皇子,咱們有人受了傷,隻怕第二關不能上場。”
景百川一臉擔憂的看向景閑隨,“三皇兄,要怎麽辦?”
景閑隨擰眉,未語,似乎在思量著如何解決,畢竟大燕帶來的勇士是有數的,斷不可能像大邑這般想換人隨時便換人。
蔣小魚擰了下眉,這個聲音……正是方才與曾黎在賽馬場上爭吵的那人的聲音,方才她就覺得熟悉,這回近了聽,更是覺得熟悉無比。目光緩緩移到那人身上,對上那雙眼睛,心裏打了個突兒,那天將他們逼得墜下山崖的黑衣人!
景閑隨沉吟後,終於有了決定,“缺幾人?”
“不多不少正好兩人。”
景閑隨抿唇:“如此,怕是隻能我與四弟上場了。”言罷,便對寧瑞道:“一會兒讓你瞧瞧三皇兄我的馬上英姿。”
寧瑞彎著眉眼:“好!有三皇兄加入,第二關大燕一定能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