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悍婦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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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瑞寅摸了摸下巴,這話倒是極有意思,他手伸入錦被之中,在她腰間輕輕捅了一下。
蔣小魚頓時渾身緊繃,回眸,一雙烏溜溜的美目瞪得圓圓的,“不是要去審問柯清羽麽,你還在這裏作亂!”
蘇瑞寅笑得異常惑人,“娘子真的是美貌他娘給美貌開門,美貌到家了。”說著,俯身在她唇上輕輕一碰,起身離開。
那低醇如同發酵美酒的嗓音久久繚繞在蔣小魚耳畔,蔣小魚覺得自己有點兒醉了,癡癡的笑了笑,蒙上被子繼續會周公。
蘇澤宇很快便與刑部尚書以及威遠將軍去了大牢,而蘇瑞寅為了避嫌則一直待在馬車裏,他手捧著一卷書冊,可是卻一個字也沒有看進去。不知道他的王妃現在是不是通過地圖看著他。
因為小棉襖已經提前催眠了柯清羽,在柯清羽腦海裏植入了新的意識,所以審問很是順利。
“阿寅,沒想到柯清羽竟然將什麽都說了。”蘇澤宇挑簾,微一怔,“阿寅,你最近功力見長,連書都倒著看。”
蘇瑞寅猛然收回神思,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書卷,輕咳一聲:“拿到英國公的罪證了?”
蘇澤宇勾了下嘴角,“英國公犯的事倒是不少,可是你不覺得有點兒怪麽。”
蘇瑞寅挑眉,“哪裏怪?”
“按理來說,英國公做的這些事情應該很隱秘才是,柯清羽不過是他可以隨意用來犧牲的一個庶女,她怎麽就知道這麽多隱秘之事?”這個疑問從方才審案的時候蘇澤宇心中便有,這會兒更是越來越盛。
蘇瑞寅淡淡一笑,蘇渣渣以為現在的太後還是以前的太後,英國公這件事情涉及到了太後的宗族,自然不會不經商量就私做決定。
加上英國公之前秘密托人送給太後的密函,兩相一合,自然就能將英國公這些年背地裏為太後和蘇渣渣做了多少見不得光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
蘇澤宇一臉鄭重,“阿寅,我離開京城這段時間,拜托你幫我好好照顧寧瑞。”
如今櫻君尚未除掉,倘若櫻君真的想三國動亂,一定會對寧瑞下手,假若堂堂大燕公主在大邑出了意外,那麽大燕與大邑勢必第一個開戰,到時候西遼再橫插一腿,櫻君便能輕鬆坐收漁利。
蘇瑞寅皺眉,“此事還真不是我不幫,若所料無差,蘇渣渣這次計劃落空,勢必還會有第二次。”
“你的意思是去往西遼的路上?”的確這段時間早朝時皇上都在與群臣商議可與西遼聯姻的人選,想來也就在這幾日便要派人去往西遼。
蘇澤宇麵色凝重,如今倒是有些後悔參與到英國公這件事情裏。可是,他若不參與,卻又要等許久才能扳倒英國公。
蘇瑞寅點頭,“其實也並不是全無解決的辦法,師父善於易容術,讓師父幫寧瑞易容一下隨你一同去往東寧不是兩全其美?”既能保護寧瑞,二人又不必分開。
蘇澤宇擺了擺手,“倘若寧瑞像小師妹那樣生龍活虎的,我還能這麽犯難嗎?”
蘇瑞寅當下沉了麵色,“你的意思是小魚兒皮糙肉厚?”
蘇澤宇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能夠將人凍住的陰冷氣息,咽了咽口水,“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蘇瑞寅臉色稍緩,“你看著小魚兒生龍活虎的,其實她……”
“她怎麽了?”蘇澤宇拿過他麵前的茶杯,“還真是渴了。”
蘇瑞寅眸色悠遠,小魚兒身中蠱蟲這件事還是莫要聲張,免得澤宇一不小心說溜嘴,倘若櫻君知曉他們正在除蠱,必定會用更加卑鄙的手段對付小魚兒。
蘇瑞寅晚上依舊留宿郡主府,因著白日蔣小魚說的那番話,他沒有悄悄潛入,而是光明正大的從府門進去。
本以為他的王妃定然會很高興身邊有他的陪伴,可是晚上睡覺時,蔣小魚卻吩咐婧兒帶他去客房。
蘇瑞寅臉色沉沉,揮退婧兒,繃著嘴角,逼視著蔣小魚,“我們已經拜堂成親了。”
蔣小魚被他逼視,盡管心虛的厲害,卻還是挺直脊背,“就是拜堂成親你才更應該去睡客房。”
“理由。”蘇瑞寅心裏怒氣翻湧,沒拜堂之前他的王妃每晚都讓他抱著才能睡的安穩,就是在前幾日她也很依賴他,怎麽今天就舍得把他趕去客房?要知道昨晚他就沒能抱著他的王妃入睡,今晚還以為能嬌軀入懷,眸子眯了眯,他的王妃難道是在跟他玩欲擒故縱?
對上他一雙仿佛可以吃人的眸子,蔣小魚心裏驀地湧起一股焦灼,咽了咽口水,“阿寅,你……你聽我解釋。”
蘇瑞寅嘴角半勾了一下,“好。”
蔣小魚深吸了口氣,“我身體不適。”
蘇瑞寅眉頭一擰,一把握住蔣小魚的肩膀,“可是蠱蟲?還是病了,我這就讓曾黎去請師父過來。”
蘇瑞寅的話以及這緊張的神色好似寒冬風雪中的一股暖流,可是想到那張欠條,蔣小魚頓覺渾身哪哪都不舒服,“我沒病,就是……”
看她說的吞吐,蘇瑞寅更是心中焦急,“若是哪裏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小魚兒,我們是夫妻。”
蔣小魚抿唇,他這般緊張她,她能直接跟他說其實她是擔心他沒有節製嗎?可是現在不說,由著他折騰,她豈不是真的要被拆散了?
正出神時,隻覺得身上一輕,她驟然回神,抓著他的衣襟,“你要幹嗎?”
“你說的這麽吞吐,定然有什麽事情瞞著我,你不想說那就讓師父說。”言罷,腳尖一點,旋身躍上郡主府院牆。一路上蔣小魚幾次試圖逃走,都被蘇瑞寅給抓了回來。
蔣小魚一臉苦逼,原本是兩個人之間的親密之事,若是被怪老頭說出來,那豈不是要鬧得人盡皆知?
快至忠義王府,蔣小魚終於下定了決心,一把扯住蘇瑞寅的領襟,“阿寅!我隻是怕你晚上不知節製,我……我……”
蘇瑞寅皺眉,短暫的沉默之後失笑的歎了口氣:“你若不想,直說就是了,我難道還能強迫你嗎?再說如果真依著欠條上來,白日我又怎能放過你?”
他雖是這樣說的,可是心裏卻自責不已,師父提醒過他定要注意節製,可是麵對如此可口美味的她,他便將這些都拋擲腦後了。原本應該非常美妙的事情她竟然抗拒,甚至畏懼,他的心裏便是一陣緊張,若是他的王妃心裏有了陰影,那他以後該怎麽辦?
下意識的握住她揪著他領襟的手,“小魚兒,那欠條不過就是隨口一說,你別有什麽負擔。”
蔣小魚癟嘴,你嘴上雖然這麽說著,可是真做起來的時候就跟一頭逮到了獵物的狼似的,她是真的心有畏懼。
蘇瑞寅見她猶有不信,溫聲哄道:“今晚為夫就隻摟著娘子睡,絕不會有過分的舉動。”
蔣小魚眸子微微眯了眯,搖頭。
蘇瑞寅柔柔的笑了一下,“娘子不信?”
蔣小魚依舊不為所動,“你在我這兒沒有絲毫信用度。”她就是要分房睡,絕不能依著他!
蘇瑞寅無奈的輕歎了口氣,“那娘子要怎樣才能準許我同睡一房?”
“除非你晚上睡塌。”蔣小魚淡定的說道。
蘇瑞寅頓時一副受傷的表情,聲音柔柔的央道:“娘子……”
蔣小魚無意之中抓到了蘇瑞寅的軟肋,總算底氣滿格,“不答應?那我就回郡主府。”說著,狠狠甩開他的手,轉身便走。
蘇瑞寅急忙拉住她的手腕,“好,我答應。”反正就是睡塌,她又沒有規定塌在哪裏,他完全可以讓人把塌搬到內間。
蔣小魚明眸一轉,“還有,欠條拿出來。”
蘇瑞寅臉色倏忽一變,抿唇默了一會兒,自袖子的暗袋裏不甘不願的取出折的方方正正的欠條,蔣小魚接過仔細的看了又看,確認是自己當初所寫,快速將欠條撕掉。
蘇瑞寅心裏惋惜不已,卻也隻能賠著笑,最後擁著她進了忠義王府。
這一幕被幾個晚上去喝花酒的大臣看了個一清二楚。
雖然他們離得遠聽不清二人的談話內容,可是看著兩人神色,看著向來雷厲風行的忠義王竟然被和雅郡主給壓製的死死的,尤其蔣小魚撕欠條的那一幕,他們很自然的就聯想到了是哪個屬意忠義王的女子寫給忠義王的情書。
和雅郡主竟然霸道到這種令人發指的程度,連一封情書都不準忠義王私留,聯想到白日和雅郡主當著眾人的麵發出的那一通霸道的宣言,什麽誰以後要嫁給忠義王還得先問她是否同意,竟然幹涉阻止未來夫君納妾,這簡直就是悍婦啊!
這幾人將此事說的繪聲繪色,事情傳了幾天,終於有幾個官員聯合上奏彈劾蔣小魚侍寵而驕,有失女子德行,希望皇上可以讓和雅郡主入宮學習禮教。
蔣小魚聽了此事哭笑不得,她這算不算躺著也中槍?她隻是在維護自己的利益啊,什麽叫做撕毀情書,這都什麽跟什麽!
於是乎,命人準備了宮裝,在某一日的早朝,蔣小魚霸氣外漏的跪求蘇澤恒收了她和雅郡主的稱號。
蘇澤恒又怎麽可能準許她的請求,於是此事傳了幾天也就不了了之了,當然這都是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