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全城熱議頭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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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飾演男一的戲子不如班主那般冷靜能忍,他不管不顧的就要衝進去,卻被飾演女二的戲子給拉住了胳膊,“師兄,連師父都管不了,你現在衝進去豈不是擎等著被三公主修理嗎?”
    男一一臉痛苦之色,咬牙切齒的看著班主,“師父,萍萍好歹是咱們雲軒茶社的名角,若是繼續這麽下去,這名角可就要被毀了啊!”
    班主也是一臉惋惜,“文子,你以為我就不著急嗎?可是你瞧瞧,那裏邊的哪一個是咱們能得罪的起的?連三駙馬都管不了,你跟著湊什麽熱鬧。”
    萍萍可是他費盡心血培養出來的名角,原還以為會一飛衝天,怎料竟然就這麽被毀了!
    文子咬牙瞪著三公主的背影,就算是萍萍與駙馬有了什麽,三公主也不能這樣對待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吧!而且雲軒茶社裏的每個人都知道是三駙馬先招惹了萍萍。
    蔣小魚與蘇瑞寅對視一眼,以唇形問道:“你早就知道了三駙馬與戲子的事情?”
    蘇瑞寅含笑點頭,攬著她的腰快速離開,隻有簌簌的灰塵掉落,卻也並未引起任何人的警覺。
    兩人翻到了雲軒茶社對麵的民居的房頂上,蔣小魚握拳擂了蘇瑞寅兩下,“你原來早就已經知道了,害我白擔心,你說要怎麽懲罰你?”
    蘇瑞寅握住她的粉拳,親了兩下,而後邪魅挑眉,“晚上洗幹淨了等著娘子調戲怎麽樣?”
    “你……”蔣小魚氣結,“無恥。”
    蘇瑞寅一本正經,“我早就說過了,好夫君隻對自己的娘子無恥。我昨天仔細研究了一下春宮圖,這才發現原來夫妻間的情趣有這麽多種,改日娘子也好好研讀一番,有利於我們增進夫妻感情。”
    蔣小魚頓時一個頭兩個大,要知道每次與蘇瑞寅親熱後,她就如同被拆開重組,若是再試一些其他姿勢,難道蘇瑞寅以為她是在跟他練瑜伽?
    見她一副不情願的樣子,蘇瑞寅壞壞的抿唇,“娘子不研讀的話也不是不可,到時候可別說為夫怪癖就好。”
    “蘇瑞寅,你特麽腦子進水了吧!”蔣小魚忍無可忍,就要旋身落地的時候,竟然發現街上有不少人又開始往雲軒茶社裏湧來,門口的小廝怎麽擋都擋不住。
    蔣小魚莫名的就覺得這事也與蘇瑞寅有關,心裏嗔了句“老奸巨猾”,麵上又浮上如花般的笑容,“夫君,這又是你命人安排的?”
    蘇瑞寅輕咳一聲,臉上漫上傲嬌的笑容,“你看不看春宮圖?”
    蔣小魚幾乎淚奔,難道求個答案就要搭上自己?
    蘇瑞寅又道:“反正看了好多次真人版,也不差看看這繪圖版。”
    蔣小魚忍氣吞聲的點了下頭,看就看,反正就這麽點兒事,她還怕他不成?
    蘇瑞寅得逞的笑笑,解釋道:“從三公主送漿酪過來時,我便覺得此事有些蹊蹺,據查到的資料看,三公主並不喜歡戲文,更不喜歡茶社裏這種魚目混雜的嘈雜環境。
    三駙馬雖然喜歡看戲,不過每回來三公主都不會相陪,若是因為一場新戲便來了這裏,改變了自己長久以來的習慣,這說不通。
    於是在小廝開門的瞬間,我衝外麵守著的曾黎遞了個眼色,曾黎便一直盯著三公主的隔壁雅間。在你進入空間盯著的時候,曾黎見三公主獨自離開便知會了我是否繼續跟著。
    許是你太過專注於地圖上的真人版春宮圖,竟然連我出了雅間都渾然不知,在知道了三駙馬去了後台久久未曾出來,我便快速做了部署。
    先是讓人傳話給三公主,不管三駙馬與戲子到底在做什麽,依著三公主那性子勢必會火冒三丈,畢竟再心思縝密的人,在心底深處也有著獨屬於自己的那份執著,而三駙馬正是三公主心底深處的那份執著。
    據說曾經三駙馬在迎娶三公主之前也曾與人有過婚約,但是三公主執意非三駙馬不嫁,而景文帝又的確覺得三駙馬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少年,於是硬逼著三駙馬退親迎娶了三公主。
    兩人成親後,三駙馬便再沒有與任何一個女子有染,兩人感情還算不錯。三公主時常跟其他的幾位也嫁在西遼的公主炫耀,三駙馬如何心有獨鍾。”
    蔣小魚皺眉沉吟了一會兒,“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故意引三公主過來,不管三駙馬與戲子有沒有什麽,對於三公主而言已經先入為主的認為兩人早已經有染,必然會大鬧一場。
    接著你又讓人四處宣揚雲軒茶社還要加演一場,因著方才不設站票,所以這回湧進來的勢必是一些平常百姓,而平常百姓一旦知道了三公主如何懲治刁難萍萍這個名角的,勢必會將此事傳的滿城皆知!”
    她豎著拇指,連連稱讚:“阿寅,你簡直就是一個人才啊!這一環套著一環的……讓人驚歎。”
    更讓她欽佩的是,阿寅竟然早已經讓暗衛將每個公主、皇子甚至他們的夫君夫人的癖好都查得一清二楚,單是這份縝密就不是世上任何一人可以與之相比的。
    蘇瑞寅笑著將她擁入懷中,“想要將一個流言壓製住,那麽就必須要製造一個更大的流言。”
    兩人回了青蕪苑,沐浴之後,蔣小魚看到枕邊放著的一本春宮圖,臉上一紅,求饒道:“阿寅,明天就啟程回大邑了,今晚不看好不好?而且屠亞庇和六皇子那兒我覺得也有必要去看看。”
    蘇瑞寅挑眉,“娘子何時這麽在意旁人的看法了?”
    蔣小魚無語。
    蘇瑞寅又靠了過來,“我們隻看不試,這樣可好?”
    蔣小魚對上他的目光,歎息一聲,“好吧。”誰叫她攤上這麽個無恥夫君呢。
    蘇瑞寅將蔣小魚摟入懷中,兩人便靠在一起望著那讓人臉紅心跳的春宮圖。
    起先蔣小魚還很不配合的不去看,可是當她看到了那春宮圖下密密麻麻的批示時,無語的看了一眼蘇瑞寅。
    這家夥到底要不要這麽認真啊,看個春宮圖都要做批注,艾瑪!整的她都不好意思不認真去看了。
    蘇瑞寅乜斜她一眼,勾了下嘴角,就不信你看到了批注還會敷衍不看?
    蔣小魚指著其中一個姿勢,“這個你這麽批注是不對的?”
    蘇瑞寅眼底漫上興味,瞧!這麽快就上鉤了。“那娘子以為該怎樣批注?”
    於是蔣小魚說了自己的看法,蘇瑞寅不讚同,“娘子說的不對,這樣子難度已經很大了,若是再像娘子說的那樣,難度豈不是又加了兩分?”
    蔣小魚絲毫沒有留意到蘇瑞寅眼中的灼灼亮光,“你說的就是不對,不信咱們抽空試試,你就知道我說的對不對了!”
    蘇瑞寅輕咳一聲,蔣小魚也覺得心裏仿佛被點燃了一叢火,她含情脈脈的看著蘇瑞寅,聲音軟糯,“阿寅……”
    蘇瑞寅貼著她的耳畔,聲音充滿魅惑的呢喃:“我們現在試試怎麽樣?”
    於是,這一晚上蔣小魚再次被蘇瑞寅吃幹抹淨,蘇瑞寅靨足的看著懷裏偎著小人兒,又看了一眼不知何時掉落在地上的春宮圖,滿足的笑笑。
    第二日醒來時,蔣小魚終於體會到了什麽叫縱欲過度,她試了幾次都沒能從床上起來,蘇瑞寅心裏自責不已,扶她起來。
    蔣小魚瞪著一雙儂麗的眼睛,“都怪你,你說一會兒我走不出去怎麽辦?”
    蘇瑞寅無所謂的道:“沒事,為夫抱你。”
    蔣小魚氣鼓鼓的衝他翻了個白眼,然後勾著他的脖頸,“我想沐浴。”
    蘇瑞寅點頭,抱著她去了浴房。
    剛洗完,便有太監來請,蔣小魚狐疑的看了一眼太監,“不是一早啟程出發嗎?怎麽又要去禦書房?”
    太監一臉擔憂,“公主,皇上龍顏震怒,隻怕隻有您能勸得住了。”
    蔣小魚心裏的疑惑又加深了幾分,於是由蘇瑞寅抱著去了禦書房,一路上引來無數宮人曖昧的眼神。
    剛一進禦書房,便看到其他幾位皇子、公主以及他們的夫人、夫君垂首站在一旁,而三公主、三駙馬、以及屠亞庇則跪在下手。她與蘇瑞寅對視一眼,隻覺得有一種山雨欲來的壓迫感。
    景文帝看著她被抱著進來,眼中的震怒被擔憂取代,關切的問道:“雪儷,你可是傷到了哪裏?要不要請禦醫來瞧瞧?”
    蔣小魚臉上浮上羞紅,吞吐的溢出“父皇”二字,景文帝震驚不已的看著蔣小魚,“雪儷,你剛剛叫朕什麽?”
    蔣小魚莫名其妙的看著景文帝,又看了看蘇瑞寅,見蘇瑞寅衝她眨眼,眸底都是鼓勵,她又迎視著景文帝,說道:“不知道父皇為何震怒?”
    景文帝有些喜出望外,沒有想到最終雪儷還是原諒了他,他趕緊讓人賜坐,當目光再次移到三公主以及三駙馬身上時,聲音冷若寒冰:“你們可真是能耐啊,一個去隨便招惹戲子,一個竟然讓府上的侍衛奸淫戲子,鬧得都上了都城的熱議頭條,你們可知道這不是在丟你們自己的臉,而是在丟朕以及整個皇室的臉?”
    三公主與三駙馬垂首,一副如同落難的公雞。
    景文帝又看向屠亞庇,“還有你,朕說了待你從大邑回到西遼再從長計議你這件事,你為何又舊事重提,是故意來給朕添堵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