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撒花,任務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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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如月倒在了地上,也正因為此,她清醒了過來,茫然的看了一眼滿臉怒氣的路知州,然後目光慢慢移到似笑非笑的蔣小魚臉上。
“父親,你踢我做什麽?”路如月一邊揉著後腰,一邊瞪著路知州,上回因為他那般無情的對待自己的娘,她心裏已經憋著一股悶氣了,這回再看著路知州一副要把自己生吞活剝的樣子,心中的怒火一下子被點燃了。
蔣小魚冷笑一聲,看了一眼路知州,“路知州,路小姐這事可不是個小事啊,如今咱們都在加緊防範瘟疫,可是路小姐竟然悄悄進了隔離區,還將瘟疫患者的衣裳給帶了出來。先不說這一路上會不會傳播出去,就說她將這衣裳放到王爺和我的房間裏,這到底是安的什麽心思?希望路知州能夠給我一個交代。”
路知州聞言,臉色頓時如同開了染坊,“王妃,下官教女無方,還請王妃……”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蔣小魚冷笑著截口打斷,“路知州,說這麽多做什麽?我隻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路知州臉色更黑了,他盯著路如月的目光更加陰沉,“不孝女,你說到底為什麽將瘟疫病人的衣裳偷出來藏到王爺和王妃的房間裏?”這女兒平日裏看著挺精明,怎麽竟然會做這樣的糊塗事,簡直是要毀了他的仕途。
路如月臉色一僵,難以置信的看著路知州,“父親,你莫要聽這個惡毒女人說的話,她一直嫉妒女兒那些日子衣不解帶的照顧王爺,這是在想法子要整治女兒啊!”
不提忠義王受傷這事還好,一提,路知州便似被迎麵甩了一個巴掌,心虛的看了一眼同樣臉色黑沉沉的蔣小魚,一巴掌重重甩在路如月的臉上。
路如月捂著火辣辣的臉頰,“父親,你竟然打女兒!”
路知州看著她充滿怨恨的瞪著自己,朗聲喝道:“來人!把這不孝女給本官綁起來。”
侍衛就在此處圍觀,聞言,呼啦啦的圍了上來,不管他們平日裏對路如月如何謙恭,可是如今聽說她做的這些事情,個個都怕會染上瘟疫,自然是對她頗多怨恨。
看到侍衛衝了上來,路如月大驚失色,一邊掙紮,一邊喊道:“滾開!拿開你們的髒手!我可是路小姐,你們這些人,滾!”
路如月一張臉因為憤怒和驚恐猙獰恐怖,她一邊叫罵著,一邊踢騰著,侍衛哪裏還管這些,一把扭住了她的兩隻胳膊,拖著便要綁到不遠處的一棵樹上。
路如月隻覺得受到了天大的屈辱,兩條胳膊就好像要斷了一般,因為劇烈的掙紮,粗糙的麻繩磨破了手腕。
蔣小魚讓茨坦從別處搬來一張椅子,她便神情淡淡的看著路知州如何審理此事。
路夫人聞訊趕來,哭嚎道:“老爺,如月可是您的女兒啊,您怎麽能相信一個外人說的話。”
路知州瞥了一眼不遠處的蔣小魚,神色不耐的瞪了一眼路夫人,“此事你若再管,我連你一同罰!”
路夫人登時一驚,哭嚎聲都憋在了嗓子眼。
路知州無意間對上了蔣小魚的目光,脊背一緊,命侍衛去拿鞭子。看到鞭子的那一瞬,路夫人身子顫了顫,“老爺,你該不會要抽如月吧!”
路如月也是一臉驚恐,笙兒和娘的身上的那些傷痕可是看得她心驚肉跳,若是現在這鞭子抽在了她的身上,她豈不是要去了半條命?
路知州自然也不想當著蔣小魚的麵真抽自己的女兒,畢竟跟自掌嘴巴沒什麽區別。可是想到自己的仕途,他還是狠了狠心,用力在地上抽了一下,“不孝女,你還不如實招來。”
路如月倔強的揚起下巴,“女兒沒錯!”
路知州沉著一張臉,咬了咬牙,“啪”一聲,抽在了路如月的身上。
路如月頓時疼的兩眼一翻,看到路如月身上的鞭痕,路夫人嘶嚎一聲,撲了上去,第二鞭自然是落在路夫人的背上。
路夫人疼的倒吸了口涼氣,渾身都哆嗦了起來。
路如月抬眸目光冰冷的逼視著路知州,“你這個混蛋,你憑什麽打我娘!我每喊你一聲‘父親’,你知道我要忍著多少惡心嗎?就你那些心思,賣女求仕途的齷齪心思,你以為我不知道?”
路知州被路如月當眾撕開了這一切,氣的渾身哆嗦,又擔心路如月一怒之下還會當著眾人的麵說出什麽不該說的,於是對侍衛道:“來人,把她的嘴給堵上!”
路如月原本叫罵的厲害,突然被堵住了嘴巴,滿臉不甘的“嗚嗚”叫著。
蔣小魚看著路如月也挨了數鞭,臉色慘白,興致缺缺的說道:“路知州,你這麽打下去,也打不出什麽結果了,不如就交給我來處理吧。”
路如月目眥欲裂的瞪著蔣小魚,嗚叫著,但是因為嘴巴堵著,根本就聽不出她究竟說了些什麽,不過依著蔣小魚對路如月的了解,鐵定罵不出什麽好話。
笑著走到路如月麵前,“既然路小姐這麽喜歡去隔離區,那麽我自然要滿足路小姐這個不過分的要求,至於今天這件事情,我也就不多過問了。”
路如月驚恐的看著蔣小魚,隻覺得那笑仿佛可以看穿人的靈魂,她哆嗦了一下,想要抬腿踢開蔣小魚,可是她的腿被綁著,根本就是無用。
蔣小魚冷諷一笑,看向茨坦,“茨坦,一會兒帶著路小姐去隔離區。”言罷,看了一眼路知州,“路知州,你沒意見吧?”
路知州臉色僵了僵,王妃都已經決定了,他一個小小的知州哪裏敢說“不”,而且最重要的是,如月這回的確是做的太過分了。
“王妃,下官沒有什麽意見,隻是,您和王爺這房間……”
蔣小魚衝他露出一個“孺子可教”的表情,“房間好說,我覺得路夫人的房間似乎不錯,這間房間既然已經被路小姐放進了瘟疫病人的衣裳,要麽封了,要麽一把火燒了,路知州看著辦吧。”
路夫人聞言,兩眼一翻,嚇暈了過去。
路知州眉角抽了抽,王妃這可是在逼著他六親不認啊!想想上回忠義王受傷那事兒,王妃並沒有遷怒於他,還令他聲望大增,他便知道今日若不順著王妃,那上回的賬,王妃絕對會跟他一並清算。
“王妃放心吧,天黑前,下官一定讓王爺與王妃休息好。”
很快茨坦便將路如月給帶去了隔離區,還未到隔離區的大門,路如月便嚇得想要跳車,奈何身邊有茨坦,又如何能遂了她的意。大掌扣在她的肩頭,正好肩頭有鞭傷,疼的路如月眼淚都滾了出來。
剛到地方,便如同小雞一般被茨坦給提著下了馬車,任憑路如月如何踢騰叫罵求饒都毫無用處。
很快路如月便被帶去了重病號區,她驚恐的看著那些躺在床板上的病人,跪下求饒道:“我錯了,我不該覬覦王爺,不該設計王妃,求你們幫我跟王妃求求情,我不要跟這些人待在一起。”
負責守隔離區的暗衛飛起一腳,“你現在知道怕了?偷偷溜進來的時候怎麽不見你怕成這樣,你在這裏好好待著吧!王妃可是交代過了,路小姐菩薩心腸,自願來重病號區照顧病人,以後這裏就交給路小姐了。”
路如月艱澀的咽了咽口水,看到暗衛身穿戴著兜帽的白衣,戴著口罩,便求道:“能不能給我一件衣裳和口罩?”
暗衛冷嗤一聲,“你還真以為你到這裏是來享福的?你就自求多福吧。”
說完,暗衛離開了重病號區,並在外麵落了鎖,路如月隻覺得呼吸發緊,她屏住呼吸,縮在角落。
這時候,床上躺著的一個病人發出痛苦的聲音,路如月嚇得臉色發白,不管不顧的將自己的外衫脫下來,奈何方才受了鞭傷,此刻傷口的血已經與衣裳粘連在一起,這般用力一撕,鮮血又滲了出來,疼的她淚水漣漣。
而路夫人也被關到了之前蔣小魚與蘇瑞寅的房間。
母女二人皆生活在巨大的驚恐之中,不出三日,便是相繼都病了。
路如月經過大夫診治,感染上了瘟疫,大夫雖然用了藥,不過似乎路如月沒有什麽求生的意誌,終究沒能熬過去,臨死之前,她雙目不甘的瞪得滾圓,最終被一把火燒成了灰燼。
至於路夫人,雖然也病了,不過卻是憂思成疾。她一直以為房間裏路如月偷來的那幾件瘟疫病人的衣裳還在,實則在路夫人昏迷的時候路知州已經命人連帶著櫃子一並抬出去一把火燒了,如今的櫃子裏根本就連一件衣裳都沒有。
大夫開了方子,細心調理了幾日後,路夫人的病是好了,不過精神恍惚,索性路知州就將她關在了房間裏。
黔州的瘟疫終於得到了有效的控製,聽說其他幾城瘟疫怎麽也無法控製,蘇瑞寅與蔣小魚決定離開黔州,先去往青州。
臨行前,“叮!成功完成任務,獲得《世界建築大全圖紙》一本,特效化肥五袋,仇恨值1000點,淨化靈石一枚(可以淨化一切受到汙染的液體)。”
“叮!成功趕走一朵爛桃花,任務完成進度為41 %,獲得抽獎券一張。”
蔣小魚不禁咋舌,這朵爛桃花還真是戰鬥力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