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 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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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麵無表情的看著蘇瑞寅,跟他上了馬,這一路上蔣小魚都神色淡淡,任憑蘇瑞寅怎麽跟她說笑她都極力繃著嘴角。甚至他撓她的癢癢肉,也被她無情的拍在手背上。
    蘇瑞寅看著自己手背上的紅印,一臉受傷的將下巴擱在她的肩上,“娘子怎麽了?誰惹娘子生氣了?”
    蔣小魚甕聲甕氣的甩了句:“自己清楚。”
    蘇瑞寅挑了挑眉,一定是因為腿軟的傳言,忍俊不禁的翹了下嘴角,“事實上,娘子沒有腿軟嗎?”
    “你……”蔣小魚臉色漲紅的回眸嗔他一眼,正好他傾身靠過來,四片唇“好巧不巧”的貼在了一起。
    蔣小魚用手肘捅了他一下,“你別靠得這麽近。”
    蘇瑞寅難得的沒有繼續糾纏,雙手不再握著韁繩,垂於兩側,蔣小魚以為他勢必會握著馬鞍穩住身形,可是蘇瑞寅明顯就是故意的,不一會兒,他身子便向一邊傾斜,蔣小魚眼角餘光看到他這樣,立即止住馬兒,擔憂的回眸看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不會扶著馬鞍?”
    蘇瑞寅搖頭,“硌手。”
    蔣小魚無語,韁繩還磨手呢!你不願意扶著馬鞍,那就摔死你!
    蘇瑞寅原本還以為蔣小魚不會真的不管他,哪裏想到她真的舍得他就這樣歪著身子。麵色又沉了一分,不悅的自鼻子裏哼哼一聲。
    蔣小魚抿著唇看著夕陽拉長的影子,就不信你堂堂忠義王,大邑的戰神血修羅會不顧顏麵真的摔下馬背,遲早會乖乖的握著馬鞍。
    可是……
    蔣小魚就沒有見過像蘇瑞寅這麽別扭的人,還真是舍得這張臉。可是她卻不能不顧及蘇瑞寅的顏麵,在他將要歪倒下去的時候,她抓著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腰側,“蘇瑞寅,你現在真是越來越無恥了。”
    蘇瑞寅眼底快速閃過一抹得逞的光芒,“馬鞍本來就不比娘子身嬌體軟,我說的是事實。”
    一路縱馬狂奔,用過晚膳,蘇瑞寅去了書房處理公務,蔣小魚則坐在琴前隨意撥弄著琴弦,因為她的琴技實在太爛,以至於自己原本集聚起來的好心情全都消失無蹤。
    一邊煩躁的撥著琴弦,一邊唉聲歎氣,這擾人的琴聲驚得宮人們人心惶惶,驚得樹上鳥雀紛紛四散逃命。
    宮人們麵麵相覷,肯定是王妃發怒了,想要用這琴聲來懲罰他們的私下亂嚼舌根。
    就在這時候,一串空靈的琴音悠悠傳了過來,竟然能夠與蔣小魚的奪命琴聲相合。被這琴聲牽引,蔣小魚竟然能夠心平氣和的撥動出不算刺耳的琴聲來。
    一曲結束,蔣小魚快步衝向殷筠暘的客房,“筠暘,你教我撫琴吧!”
    殷筠暘淡淡一笑,“撫琴靠得是心境,不是靠嫻熟的手法,你之前的琴聲明顯心浮氣躁,所以才會感覺像是奪命琴聲。”
    蔣小魚聽的雲裏霧裏,殷筠暘指了下自己麵前的琴,“你坐下,隨意撫一曲。”
    蔣小魚點頭,坐下,沒想到沒有了心浮氣躁之後她的琴聲竟然也可以這麽的……動聽!
    殷筠暘知道她長得傾國傾城,可是卻沒有想過撫琴的她會這麽迷人,此時燭火淡淡,在她臉上淬上一層金色的光芒,美的很夢幻,竟然讓他沉寂的心用力跳動了起來。
    蔣小魚偏頭看了殷筠暘一眼,“筠暘,沒想到你醫術這麽高超,連琴技也這麽的好。”
    殷筠暘神色淡淡的自袖子裏取出幾盒藥膏,遞給蔣小魚。
    蔣小魚不解的看他一眼,他麵色淡然的解釋,“這個藥膏你留著,可以塗在那裏。”
    蔣小魚懵了一下,“什麽意思,我沒受傷。”
    殷筠暘麵色古怪的望著她,“你畢竟還沒有及笄,忠義王又……太多次,太猛烈總是不好。”
    蔣小魚這時候才明白殷筠暘說的那裏是哪裏,隻覺得異常窘迫,她垂首,尷尬的笑笑,“我沒事,謝謝你的關心。”
    殷筠暘似乎也覺得不能夠再繼續這個話題,“我沒有別的意思,你不必覺得尷尬。”
    就在這時,蘇瑞寅沉穩的腳步聲再次清晰的傳了進來,蘇瑞寅臉色黑沉的走到蔣小魚身前,生生阻斷殷筠暘望著蔣小魚的目光。“殷神醫沒想到對這種病症也有所研究,平日裏沒少去煙花柳巷診過這樣的病症吧?”
    蔣小魚扯了扯蘇瑞寅的衣袖,“阿寅,你說什麽呢,他不過是關心我罷了。”
    這古時候的醫者也分三六九等,最低等的自然是專門給女人診治病症的女醫,還有一種是專門給煙花女子診治花柳病的男大夫,雖然也是醫者,可是卻屬於不入流的,蘇瑞寅這麽說可是毫不掩飾的在打殷筠暘的臉,雖然蔣小魚至今對殷筠暘還猶有懷疑,可是還什麽都沒有試探出來就鬧得這麽僵,讓殷筠暘以後怎麽待在王府?
    殷筠暘眉頭一皺,縱然脾氣再好,對於別人這般詆毀汙蔑還是覺得心裏像堵了塊石頭,深吸了口氣,“王妃,我打算明日就動身去往豐鎮。”
    蔣小魚頓時急了,狠狠剜了蘇瑞寅一眼,瞧瞧,把人氣走了,還怎麽查他跟櫻君的關係?
    蘇瑞寅完全無視掉蔣小魚的視線,“既然殷神醫心意已決,那本王在此就祝你一路順風了。”言罷,拽著蔣小魚就走。
    殷筠暘盯著兩人的背影,眸子微微眯成了一條線,隱約有殺意湧動。
    就在這時候,丹田一陣絞痛,痛得他麵色發白,快速的自袖中取出藥瓶,服下丹藥後似乎疼痛有所緩解,他趕緊搖著輪椅進了房間,然後熄滅燭火。
    蘇瑞寅一路臉色黑沉的拽著蔣小魚回了寢殿,看著他那沉沉的臉色,蔣小魚覺得自己有肯定又要被折騰,卻沒想到蘇瑞寅隻是擁著她很安靜的睡了。
    蔣小魚看著他,“阿寅……”
    “放心,我怎麽可能讓他真的離開這裏?總要將這樣的人放在視線可及的地方才最妥當。”蘇瑞寅笑望她一眼,輕輕的在她背上拍了兩下。
    他此次兵行險招,故意讓蔣小魚靠近殷筠暘,卻又每次醋意潑天的出來,其實就是想要激起殷筠暘心中的那種憤恨,那種得不到的貪念。
    如果殷筠暘真的是櫻君的得力下屬,而這樣的人又看似沒有任何破綻,仿佛對一切都混不在意,實則他有仔細觀察過殷筠暘的眼神。
    曾經他們毀了櫻花穀的時候殷筠暘看著小魚兒的眼神的確充滿了憤恨,可是現如今他發現殷筠暘看著小魚兒的眼神又多了另外一種情緒,那便是欣賞。
    是以他便屢屢以此來刺激他,讓他飽受求而不得的痛苦,人在被激怒的時候最容易露出破綻,而不是像小魚兒說的在他以為他們是完全信任他的時候。
    蔣小魚又偷偷瞧了蘇瑞寅幾眼,然後安然閉上眼睛。
    待她睡熟後,蘇瑞寅悄然起來,披衣走出寢殿。
    顏悅已經等在寢殿外,“王爺,殷筠暘似乎傷了丹田,方才屬下看到他服了丹藥才稍稍緩解,進了房間後,熄滅了燭火。”
    “丹田受了傷?”蘇瑞寅眸子乍然一沉,腦子裏似乎想到了什麽,櫻君在取子蠱的時候中了璿真道長的琉璃絲,琉璃絲最後會湧入丹田……
    難道!
    蘇瑞寅呼吸一凝,沉聲對顏悅道:“你仔細盯著他,倘若他有什麽異動,速來通稟。”
    顏悅領命,迅速消失在濃重的黑夜之中。
    蘇瑞寅又折去了歸一房間。
    聽了蘇瑞寅的話,歸一陷入了沉思之中,仿佛一些之前無法理順的事情都可以理順清楚,意味深長的笑笑,“寅兒,此事你就放心交給為師,定然不會讓那小子回豐鎮。”
    蘇瑞寅又道:“師父還是抽空去找一下璿真道長,那琉璃絲進入丹田之後,可還會有別的什麽效用?”
    歸一擰眉,“璿真這老小子就是稀奇玩意兒多,偏還小氣就想藏著掖著誰也不告訴!好了,我一會兒就動身上山,天亮前就會回來。”
    蘇瑞寅點頭,離開。
    重新回到寢殿,蔣小魚正盤膝坐在床上,一臉沉色,“說,去哪兒了?”
    她翻了個身的時候發現蘇瑞寅不見了,摸了下溫度猜測他定然離開許久,以為他又去了殷筠暘的客房,於是快速閃入空間點開了地圖,怎料竟然沒有!於是又將他可能去的地方找了一遍,最後在歸一房間找到,不過他已經走出了房間,是以他們方才說了什麽她無從得知。
    蘇瑞寅輕咳一聲,“顏悅收到西遼的密報。”
    蔣小魚癟嘴,伸手,那意思明顯就是我不信,密報拿來我看看。
    蘇瑞寅失笑搖頭,“鬼機靈,每回看完密報不都毀掉了嗎?”
    蔣小魚輕“哦”了一聲,“有什麽事嗎?”
    “一切都還好,你不必擔心,太晚了睡吧。”蘇瑞寅安撫了她幾句,就準備擁著她入睡,怎料她卻一個翻身,五指成爪扼在他的頸上,“收到什麽密報需得大晚上跑到怪老頭的房間?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蘇瑞寅心裏咯噔一下,險些忘了她有個空間地圖,想知道什麽必然可以輕易就知道。眸色沉了沉,“我隻是想去問問師父……”話尚沒有說完,他動作快速的點上蔣小魚的睡穴。
    現在隻是他的猜測,還不能肯定,如果讓小魚兒知道什麽,隻會對她百害而無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