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庶弟的複仇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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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任錦軒是個瞎子沒有辦法看到江子笙得意小模樣,要知道她心裏是這般的腹誹自己,怕早就一口老血吐出,氣絕身亡了。
任錦軒把玩著手中的酒盞,有些心神不定。
這忘憂酒是個好東西啊,他剛隻喝了一小杯便食髓知味,此刻已經百般惦念起來。
可惜江子笙又在這裏,礙於麵子他又不好意思讓容萱給自己倒第二杯。
嗯……這個江子笙太礙事,得打發了才行。
“既然這針已經施過了,江大夫若有其他事可自行離去。”趕緊走吧,走了本君就能喝到忘憂了。
任容萱還有很多話要跟江子笙說,此刻看哥哥下逐客令頓時急了,“江哥哥留下來用晚膳吧,我最近學醫,有好多東西要問你呢。”
“卻之不恭。”江子笙沒想到任容萱還有這個愛好,當下便應下了。
反正最近回春堂還在整修中,她也沒什麽事。
“……”傲嬌世子爺任錦軒鬱悶了,心裏一遍一遍地責怪自己的妹妹不懂事。
果然女大不中留,還沒嫁人就已經胳膊肘往外拐了。
任錦軒有些氣息不穩,咻地一下站起身來,神色陰晴不定,“我乏了,晚膳再傳人過來吧。”
任容萱有些奇怪地看了任錦軒一眼,呆呆地點點頭,乖巧地道:“知道了哥哥,你乏了便歇息吧。”
……
任錦軒走後,客廳中便隻剩下了任容萱和江子笙二人。
任容萱捧著手中精致的茶杯,纖細的手指一圈一圈地沿著杯上的花紋劃著,偷看了江子笙一眼,心如小鹿亂撞。
“江哥哥你今年多大?”
江子笙看著任容萱一副小女兒的嬌態,微微一愣,遲遲沒有開口回答。
任容萱這小妮子不會是看上自己了吧?
江子笙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大跳,雞皮疙瘩更是掉了一地。
呸呸呸,人家是一個身份高貴的郡主怎麽會看上自己這個窮郎中啊,真是沒事瞎擔心。
不過看她這樣,如果不是喜歡自己那應該是因為自己救了她最親近的哥哥。
“我虛歲十六。”江子笙不自然地答道,前世她可活了二十多個年頭,如今竟然在一個小女娃麵前說自己十六,實在是……有夠厚顏無恥的。
“我們竟然是同歲!真巧!”任容萱像是發現了新大陸,興奮地漲紅了臉。
“是真巧……”這郡主妮子腦子是不是有些不好使啊,天下那麽多十六歲的,有啥可巧的?
任容萱的臉此刻紅的如大蝦一般,那方秀麗的帕子在她手上胡亂揉搓的變了形……
她這是第一次跟一個年齡相仿的男子單獨在一起聊天,心總是控製不住撲通撲通地亂跳著。
要不要問江哥哥有沒有心上人呢?
任容萱緊緊地咬住嫣唇,一副欲語還休的模樣。
要是被府裏的侍衛看到一定會驚掉下巴,一向凶神惡煞的郡主竟然也會這般溫柔似水的時候。
“郡主,你不是要請教關於醫術方麵的問題嗎?”江子笙看任容萱一副支支吾吾地樣子,便挑起了話題。
“哦,是。”任容萱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失落,回眸間又笑嘻嘻地去書房拿醫書了。
……
經過一個下午的探討醫術,任容萱對江子笙的崇拜已經上升到了一定的高度。
在她眼裏除了死而複生,這個世間怕是沒什麽疑難雜症難得住她的江哥哥。
任錦軒坐在飯桌上,聽著妹妹不勝其煩地誇讚著江子笙,臉色陰沉地似乎能滴出水來。
“食不言寢不語,你這規矩都學到哪去了?”
“知道了哥哥。”任容萱看任錦軒發飆,立即耷拉下腦袋,悶聲不吭地夾起菜來。
任錦軒滿意地揚起唇,端起酒杯微泯了一口。
很快,他俊逸的眉峰又緊緊地皺在了一起,狀似隨意地問了句:“怎麽不是江大夫帶來的忘憂啊?”
“哥哥覺得忘憂酒次,我便讓丫鬟上了聖上賜下的禦酒,難道這禦酒也不合哥哥的口味了?”
聽得任容萱這番無心話,任錦軒隻覺得心頭氣血翻湧的厲害。
他這算是自作孽不可活嗎?
晚膳下來,任錦軒臉色陰戾,那些美味佳肴在他口中如嚼石蠟,反倒是任容萱和江子笙吃的歡暢。
酒足飯飽,江子笙放下筷子,看著任錦軒緩緩開口:“草民有一事相告。”
“什麽事?”任錦軒嗓音低啞而又有磁性。
不知是否因為酒精的緣故,江子笙的臉上有些發熱。
“此次施針後世子的眼疾已經恢複大半,不必再像之前三天施針一次,隻需按時服藥即可。恰好草民也有事出門,約摸半個月才能回華都。”
任錦軒麵無表情地點點頭,算是允了她。
“江哥哥要去哪裏啊?”任容萱眼中閃過一抹失落,心裏酸酸的。
“我出遊尋幾味藥,到時回來給你帶些禮物。”江子笙經過這些時日的相處對任容萱很是喜歡,雖然郡主平時有些霸道,但性子純真,卻是個值得深交的朋友。
“真的嗎?”任容萱原本還有些不開心,聽得江子笙要給自己帶禮物立馬喜形於色。
任錦軒聽著二人“打情罵俏”,極不舒服地重咳了一聲。
“抱歉,是草民失禮了。”
江子笙這才意識到自己現在是扮作男兒身說這些話有些唐突了任容萱,連忙開口致歉。
任錦軒慵懶地握著酒杯,身子微微向前傾著,精致的鎖骨被衣袍遮掩,若隱若現。
“若是覺得失禮,便釀兩壇最好的酒送給本君。”
“好……”
妖精,絕對是個妖精!江子笙答了之後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麽,沒想到一不留神便中了美男計,失策啊……
……
經過一段時間的休整擴張,回春堂又重新開業了,原先的保安堂成為了回春堂的分館,幸好這段時間江子笙的名聲大漲,有很多大夫慕名而來,自願留在了回春堂。
中秋將近,她也難得做了回甩手掌櫃。
天邊殘陽如血,江子笙一身素衣裹著,斜躺在藤椅上,眼底閃爍著不明的光。
江言旭中舉這等喜事,她作為相府嫡千金於情於理都得回去一趟,算時間相府去接人也就是這兩日了。
她得趕緊回去白馬寺,否則一旦喚春假扮自己的事情被發現,她所付諸的努力就功虧一簣。
哎,這個八月的事情還真多,看來她又要細細籌劃了。
將小九喚道身邊,江子笙從袖中拿出一個白色小瓷瓶放到他手中,仔細地叮囑道:“小九,中秋那日若有個和尚來找我,你便把這瓷瓶交給他。”
小九聽話地將瓷瓶塞到懷中,點點頭。
江子笙笑著揉了揉小九的腦袋,長長地歎了口氣,小九現在相當於她的親弟弟,可是中秋她卻要回到那個令人厭惡的相府,不能陪著這個可憐的孩子。
“下一個中秋,我一定陪你過。”江子笙看著小九那張稚嫩青澀的小臉,在心裏暗暗起誓。
“東家是要出門嗎?”小九隻覺得小瓷瓶貼在胸口涼涼的,似乎涼透進了他的心裏。
“嗯,今晚便要走了。”江子笙瞥了眼放在屋內的包袱,心像是被石頭狠狠壓著,難以透氣。
……
丞相府。
江太夫人正在飯桌上跟家人用著晚膳,正慢條斯理地喝著湯,不知江言旭說了句什麽話,逗得她心花怒放。
“哎,整個家啊,就屬旭兒最懂得討我老人家的歡心了。”
江彩蝶小嘴一撅,夾了一大塊扣肉放進江大夫人碗中,甜甜膩膩地道:“奶奶你偏心,就知道誇哥哥,難道我不會討您歡心嗎?”
江太夫人慈愛地撫著江彩蝶的腦袋,語重心長地道:“你這丫頭呀,嘴是甜,就是做事沒什麽輕重,上次的教訓你也吃了,要是再不知禮數啊,怕是還得闖出什麽禍事。”
江彩蝶臉色立即垮了下來,將碗筷放置一邊,也沒了吃的心情。
上次她被江子笙陷害被父親禁足了一個多月,要不是哥哥好運中了舉人,怕她現在還得在那陰暗的院子裏呆著,不見天日。
江言旭最會察言觀色,看到妹妹和母親都變了臉色,連忙道:“妹妹還小,性子還得磨磨,有祖母您在身邊看管著她想不好也難。”
“也是,你這孩子就是我親自帶大的,有我照看自然會是個好的。”江太夫人冷眼地看著康姨娘,心裏對她頗有些怨氣。
康姨娘知道江太夫人一直看自己不順眼,此刻也不敢亂接話頭,將頭埋了下去。
“旭兒此次中舉,長了咱們江家的臉麵,我們丞相府不能落了麵子,該做的禮數必須都得做全了才行。”江太夫人接過侍婢遞來的手帕,擦了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