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三章 還沒過幾天舒坦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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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見!
    還是不見!
    她到底想要幹什麽!?
    就在顧南溪因為被拒之門外而惱羞成怒時,內部的探訪室內,盛世卻與陸西顧兩人麵對而坐,兩人之間皆是麵無表情。
    陸西顧的頭發綁起來,整個人看起來憔悴不少。
    外麵隱隱的傳來顧南溪與警務人員糾纏的聲音,頓了頓,她這才開口,淡淡地說道:“她肯定很生氣。”
    盛世坐在她對麵,麵色有些沉,語氣更是森冷不已,“擔心她生氣,又為什麽偏要親自將自己送進來?!”
    陸西顧一聽,卻免不了低眉笑了起來,抬眼,一雙眸子漆黑清亮,“這件事連你都覺得棘手,不想讓她受傷,那總得有人出來,不是嗎?!”
    盛世黑沉著臉,“那個人也不該是你。”
    陸西顧禁不住笑了起來,看著盛世,打趣道:“我在現場出現過,如果不是我,你還有更好的人選嗎?!”
    盛世盯著她,清冷的眸光帶著洞察一切的光芒,語氣更加的冰冷,說道:“不想讓他知道小東西的存在,也不用如此果斷的將自己豁出去,說不準,他……”
    盛世口中的他,不是別人,正是顧律川。
    被戳穿心思,陸西顧卻並未覺得尷尬,反倒是挑了挑嘴角,笑著問道:“盛少,既然你知道我的想法,想必也會還我這個恩情,是嗎?!”
    盛世的眉心難免蹙了蹙,為顧律川辯解道:“你太自以為是,他未必不想承認……”
    陸西顧揚聲,打斷他,說道:“如果承認的方式是羞辱或者掠奪,還不如自己去尋找出路。”
    真是冥頑不靈!
    盛世看著她,鼻腔裏發出一絲不屑的氣息,冷冷地說道:“恭喜你,選擇了一條不歸路。”
    他說得不錯,如今的自己,無外乎是自尋死路,可是,誰敢保證她的羊入虎口不會開辟出另一條蹊徑呢?
    陸西顧笑了笑,說道:“夾縫中求生存,況且,憑我與南溪的交情,你也不會見死不救。”
    “他主動請纓要助你脫離苦海,為什麽要拒絕?!”盛世看著他,嘲諷道:“畢竟以老三認真的態度,想要將你撈出去,並不比我慢多少。”
    陸西顧聞言,禁不住笑了起來,“盛少現在或許該想想如何安撫南溪,而不是在操心這麽無畏的事情上。”
    女人,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動物。
    麵對如此執迷不悟的陸西顧,盛世也不再多言,畢竟路都是自己選的,沒人能夠強迫。
    他才剛從收押室內出來,顧律川就著急地追了出來,問道:“怎麽樣?!”
    平日裏沒心沒肺,冷言冷語的,現在倒是知道心急了!
    盛世睨了他一眼,語氣冰冷地說道:“剛才你在監控裏,不是都看到了,還問什麽問?!”
    看是看到了,但是不知道她說了什麽啊!?
    顧律川被他這嘲諷弄得一臉的尷尬,硬是不知該如何回答,隻得別扭的愣在原地,“……”
    盛世抬步,往外麵皺著,開口,不冷不熱地問道:“什麽時候開始對她上心了?”
    顧律川一聽,忍不住直咳嗽了起來,“咳咳咳……”
    他愣在原地,一直在想盛世說的話。
    上心!?
    對陸西顧?
    怎麽可能!?
    對誰上心,都不可能對陸西顧!
    說的什麽笑話!
    就在他出神的同時,盛世已向前走了好幾米,開口,語氣淡淡地說道:“裏麵已經打點好,不用擔心。”
    顧律川聞言,立刻追了上去,連聲感謝道:“二哥,謝謝你!”
    盛世並沒有理睬他,隻顧開口說道:“抓緊時間想辦法,遲家那邊鬧得厲害,如果罪名落實,對她今後的影響很大。”
    顧律川聞言,立刻點了點頭,“……”
    目前失態緊急,事情拖得越久,對陸西顧越是不利。
    想到這裏,顧律川的眉心也禁不住皺了起來。
    不知道那女人腦袋裏都裝了什麽,居然敢把殺人的罪名往自己身上攬,她這麽放肆,怎麽不去上天啊!
    盛世忙了一天的事,好不容易抽身回家,剛到門口,鍾媽就立刻迎了上來,著急地說道:“盛少,您可算是回來了!”
    盛世皺了皺眉,問道:“出什麽事了?”
    “太太將自己鎖在臥房不肯出來。”鍾媽一臉的焦急,看著他,一個勁地說道:“小少爺見不到她,一直哭個不停。”
    鍾媽懷裏,小家夥一個勁的哭鬧,小腿亂蹬,滿臉的淚水胡了一張臉。
    真是個小醜家夥。
    這撒潑的脾氣,真是跟顧家老三一模一樣!
    想也不想,盛世張開手,對著鍾媽說道:“嗯,把他交給我,你去拿臥房的鑰匙。”
    鍾媽點了點頭,立刻將小家夥遞了過去。
    小家夥一到盛世懷裏就委屈得不行,趴在他肩頭,使勁地抽。
    盛世搖了搖頭,抬手,輕輕地撫了撫小家夥的腦袋,長長地歎了口氣。
    真是,還沒過幾天舒坦日子呢!
    都來鬧什麽鬧!
    盛世拿著臥房的鑰匙,很快就將臥室的門打開。
    臥室內到處散落著東西,劈裏啪啦的摔了一地。
    盛世並沒有動怒,反倒上前,將哭得滿臉通紅的小家夥放在她懷裏,開口,打趣著說道:“你撒起氣來連孩子都不肯管,陸西顧是怎麽放心將這小東西交給你來照顧的!?”
    顧南溪看著懷裏的小家夥,滿臉的淚痕,嗓子都哭啞了,頓時滿心的疼惜。
    她一邊安撫著孩子,一邊瞪著麵前的男人,不爽地說道:“所以,你什麽都知道?!是維乙安告訴你的,對嗎?!”
    盛世皺了皺眉,眯了眯眼,語氣冷冷地疏導:“我需要的消息,什麽時候需要從她那裏打聽了!?”
    顧南溪摟著小家夥,滿臉的自責,開口說道:“都怪我,才讓西顧遭了如此的罪。”
    盛世一聽,立刻挑了挑眉,反問道:“這麽多年,你怎麽還是改不了好了傷疤忘了疼的毛病!?”
    顧南溪忙著滿心的傷心,一時半會兒沒理解過來他的意思,“.…..”
    盛世瞪了她一眼,訓斥道:“寧願聽她挑唆起來自己難受,也不肯找我幫忙?”
    顧南溪低著頭,低低地說道:“她是因為我才去頂的罪,我……”
    盛世笑了笑,開口說道:“既然什麽都做不了,那還不如幫她養好兒子。”
    顧南溪摟著小家夥,心裏卻莫名的覺得難受,“.…..”
    是的呢!
    這一切,她跟本無從插手。
    現在能做的,除了讓盛世調查真相,餘下的,便是替她照顧好小家夥。
    陸西顧將所有的罪一攬在身,起因竟是因為妒忌。
    不管是出身還是學曆,她都高過顧南溪好幾個台階。
    更何況,陸西顧師出fale大學的名師—paritzker建築獎得主jeol sanders,並且獲得的最佳畢業生稱號。
    她是中途加入的“月光半島”設計者組,原本是一派和諧,卻因為屈居於能力相差自己一大截的顧南溪手上,積怨頗深,最後栽贓陷害,起了歹毒之心。
    當這一切公諸於眾時,外界皆是嘩然一片。
    陸西顧成為眾矢之的,名聲掃地。
    陸家為免惹禍上身,即刻與她劃清界限,以此來保護陸家企業不受波及。
    顧南溪內心焦慮不堪,卻無奈陸西顧的刻意回避,讓一切的變得更加的迷茫。
    盛世雖承諾會處理這件事,但等候幾天,卻遲遲未收到任何的消息。
    可就在此時,珀西卻和她取得了聯係。
    顧南溪是借口“月光半島”的事脫的身,趕到現場。
    已有些時日未見,或許是那層隔閡的存在,兩人的相見,卻變得有些尷尬起來。
    冷訣看著麵前自己執拗了五年的女人,眸光從低暗變得明亮,再冷下一層暗淡。
    顧南溪冷著臉,與他相隔著一米來遠的距離,開口,言語疏離地說道:“找我什麽事?!”
    還真是疏離到了極致,冷訣隻感覺心口仿佛被鈍器“嘭”地撞得生疼。
    他蹙了蹙眉,盯著麵前的女人,沒心沒肺地打趣道:“還真打算老死不相往來了?”
    見他抬手要拍自己的肩,顧南溪想也沒想的即刻避開,“沒什麽好往來的。”
    冷訣沉著臉,盯著他,開口問道:“即便我這裏有你想要的真相。”
    顧南溪盯著他,一雙眼睛裏含著探究,開口道:“真相?這次沒有杜撰了?”
    真是,他就長了一張說謊的臉嗎?!
    冷訣被嗆得滿肚子血液倒流,“.…..”
    顧南溪雙手環抱於胸,開口,冰冷地說道:“說吧,都查到了什麽?”
    冷訣狠狠地吸了口煙,頓了頓,開口自顧自地說道:“我這樣是不是算幫你掃清與盛世之間的絆腳石?”
    “……”真是,懶得在這裏和他下車,顧南溪也不給麵子,轉身說道:“不說我就走了!”
    見她來了勁,冷訣知道自己再不拿出點幹貨她就該走了,於是開口,說道:“當晚的酒吧,維乙安也出現過。”
    顧南溪原本還漫不經心地,聽到他的話後,瞳孔放大,瞪著他,問道:“你說什麽?”
    冷訣將她的反應看在眼裏,末了,突然笑了起來,開口,說道:“盛世那裏很早就查到過她的行蹤,他沒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