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兩個吃白飯的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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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你不知道!你什麽都不知道!你不會知道,我險些就愛上了你……呼呼,真的好險!如果花燈節那天救我的人不是你而是蕭然,或者是鶴鳴,那該有多好?我曾經想原諒你做的一切,但你又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把我送人……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無數個夜裏,我都是想著如何報複你才能支撐下去!可我,為什麽在看到你的時候就會高興,就會忘記了我身上的傷痕到底是誰的功勞……蕭墨,你是沒有心的人。喜歡你,太累了。所以,我決定,再也不喜歡你,再也不為你難過了。真的。你不值得。”
賀蘭飄笑著對蕭墨眨眨眼睛,眼中竟然沒有一絲傷感,滿是清明。望著她潮紅的臉蛋,望著她開朗的微笑,蕭墨知道她是徹底放開了。可是,難道放手就那麽容易嗎,賀蘭飄?
不,不行!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哪個女人膽敢說她不在乎我!她是我的女人,永遠都是!看來,我也許該給她留個烙印,留點教訓……
“你醉了。我送你上樓休息。”蕭墨說道。
“不要!你放開我!混蛋!”
賀蘭飄手舞足蹈的阻止蕭墨,但蕭墨不顧賀蘭飄的掙紮,走上前去,把她抱起。賀蘭飄很輕,他覺得自己就好像抱著一片羽毛一樣,手中沒有一點重量。他輕輕把賀蘭飄放在酒樓柔軟的大床上,吻著她誘人的嘴唇。她的唇上有著淡淡的酒氣,也有著淡淡的甜味,讓他忍不住品嚐。他突然很想擁有這個可愛的娃娃,讓她隻屬於他一人。
“做我的女人吧。”蕭墨說。
“行啊!”賀蘭飄借著酒意,咯咯的笑著,吻上蕭墨的唇。
行啊,您就死撐吧!自己明明那方麵有缺陷,還說這種話,有意思嗎?難道是知道我不可能再喜歡他後,故意說這些話來顯示他不是沒能力,而是不願意?蕭墨,我倒要看看你怎麽讓我做你的女人!
“你……不會後悔嗎?”蕭墨嘶啞的問道。
“不後悔,一點都不後悔!哥們想上就上,千萬別客氣!”
“那麽,我要進去了。”
“行啊!快快快,別浪費時間!”
能進去我跟你姓!蕭墨啊蕭墨,你為什麽還是這樣的死鴨子嘴硬?難道非要到最後關頭才肯說實話嗎?哈……
賀蘭飄惡毒的想著當蕭墨氣餒的從自己身下滾下去的場景,惡毒的想著她拍著蕭墨的肩膀說“哥們沒事咱還年輕多喝點xx腎寶再多吃點x哥肯定會好”的場景,不由得輕笑出聲。可能是酒意逐漸湧上來的關係,她隻覺得眼前的蕭墨越來越模糊,讓她幾乎看不清楚。與身體的酥軟相比,她的大腦卻異常的亢奮。
頭好暈,身體好軟……可我真的很高興。明天,我就能離開,就能離開這狗皇帝,離開這要命的命運了!我啊,不想和與賀蘭飄有關的人再有任何牽連呢!從明天開始,我隻是我——賀蘭飄!
賀蘭飄想著,笑著摸上蕭墨的臉,對著他的唇主動一吻。她的舌尖細細的勾畫著蕭墨唇角的弧度,伸進他的口腔,在他的唇齒間輕輕畫圈。她不知道,她的吻已經把這個冷靜男人心中的火焰點燃了,而她是又那樣嫵媚,又是那樣囂張的望著蕭墨:“來啊。”
在下一秒,蕭墨狠狠地吻住她,用盡全身力氣,這種感覺,是他從未有過的渴求,陌生的可怕。
他一直不碰她,是不想以後留有後患,也是……害怕自己會對她產生身體上的眷戀。可是,真的會……留戀嗎?還是說,得到了以後,就像得到其他女人一樣,很快就沒有了興趣,隨手拋在一邊?明明知道她想走,又為什麽想要留住她……
不管怎麽樣,他已管不了那麽多了。傷害她也罷,後患無窮也罷,他隻是要得到她。在她即將離開這裏之前,讓她變成他的女人。這種渴望,實在是太過強烈,連他自己都沒有料到。既然想了……那麽,就這樣做吧。
溫熱的感覺,柔軟的觸感,霸道的掠奪,帶著他熟悉的味道包圍著賀蘭飄。她睜大了眼睛,看著蕭墨放大了的臉、似乎感覺到了血一直在往臉上衝著,心跳快的仿佛就要衝出胸腔,腦子“嗡”的一聲炸開了。她明白將要生什麽,雖然對蕭墨不能人道的身體很是放心,但她的心,到底是亂了。
賀蘭飄下意識的去推蕭墨結實的胸膛,卻現他的身體和她一樣火熱。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的身體已經漸漸癱軟,但是蕭墨完全沒有停止的意思,直至她完全癱在他的懷裏,任由他的汲取。
頭,越來越暈了。她緊緊的閉著雙眼,不敢看蕭墨令人窒息的眼眸,覺得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模糊。而她……終於昏睡了過去——在這麽曖昧的氣氛下沉沉的睡去。
“天……居然睡著了……”
蕭墨頭痛的望著自己身下那個在關鍵時刻居然睡著的少女,有些不可置信的輕輕拍打她的麵頰。賀蘭飄的臉隨著蕭墨的手掌微微轉動,均勻的呼吸,低垂的睫毛,無一不顯示她是真的睡過去了。安靜的入眠的她,沒有了往日的張牙舞爪,也沒有了再次見麵時的冷漠呆滯。這樣的感覺,真好。可是,她的沉睡是因為酒醉,還是因為……醉荷衣?
蕭墨拉起了賀蘭飄的手。賀蘭飄纖細的手腕上,有肉眼幾乎看不清的兩道紅色血痕,就像有人用指甲輕輕劃過一樣。果然,是醉荷的毒作了麽……已經是第二次了。再作的話,她就會死吧……像現在這樣,那麽安靜,那麽美麗的死去……
蕭墨輕輕撫摸著賀蘭飄的臉龐,在她的額頭輕輕一吻,緊緊摟著她,睡覺。今天,他收獲良多,所以他的心情也不錯。
他知道了金國民眾對大周的占領並不太大反應——當然,這和葉文暴虐、他嚴格控製軍隊並對百姓提供戰資補償不無關係。而她……似乎終於恢複了往日的鮮活。真好。
不會忘記,呆呆的躺在金國黑暗屋子中、那麽無助又悲涼的她。她纖細、瘦弱,仿佛隨時準備放棄生命。所以,他突然想帶她出去看看,讓她看下不是所有的金國人都能傷害她。就當是……臨別的禮物吧。
賀蘭飄,我說謊了。當你問我是不是有一點不忍心的時候,我說“沒有”,但我知道我說了謊。望著你體無完膚的樣子,望著你呆滯的眼神,我有些不忍。但我們都知道,就算時間倒流,我也隻可能做出這個決定。我沒有告訴你,你還活著,我真的很高興……你活著,真好。
我放你離開。兩個月的時間,應該能讓彼此冷靜,仔細思考下一步該做什麽了吧。如果真的到了要殺你的那天,我會不會不忍心?我不知道……不如到那天再說吧,嗬……
蕭墨緊緊的摟著賀蘭飄,俊美冷漠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類似茫然的表情。他把賀蘭飄的腦袋放在自己的臂彎裏,望著這個熟睡的就像小貓一樣的女孩,輕輕一歎。一種奇異的心情,如同滴入水中的墨滴一樣在他的心中,在他的身體蔓延,讓他有些緊張,又有些許的愉快。他不明白這種感情到底是什麽,隻知道就想這樣的抱著她,一直不放手。
賀蘭飄……你到底是什麽人?那樣的古怪,那樣的脆弱,卻又那樣的堅強。如果你是她,你們的性子為什麽會截然不同?如果你不是她,你為什麽會有著那無法仿造的蝴蝶胎記?
終於得到水琉璃了。當你滿是鞭痕的手把那塊玉石遞給我的時候,我現我更注意你的手——一定很疼吧。你……會怪我嗎?可你為什麽要對我笑?是原諒,還是根本就不屑憎恨……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蕭墨終於沉沉的睡去。他的與賀蘭飄糾結在一起,不分彼此。可是,隻要到了夢醒時分,它們也會幹脆的分離……
第二天。
當賀蘭飄再次醒來的時候,驚恐的現自己正躺在蕭墨的懷中。蕭墨均勻的呼吸著,緊緊摟著她,而他們二人都……沒有穿衣服……
這是怎麽回事?我記得昨晚和蕭墨……天,難道我真的酒後亂性,把他給那個了?不可能啊!他不行啊!而我的身體也不疼……大家都說第一次的話會疼,看來蕭墨……果然不行啊!
賀蘭飄小心翼翼的打量著身下的床單,現床單上果然潔白一片,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她輕輕把環在自己腰上的蕭墨的手臂掰開,正想下床,卻被蕭墨猛地一拉。
“啊!”
賀蘭飄不受控製的倒在蕭墨的胸前,應該把他撞得很疼。可是,蕭墨睜開眼,隻是對她微微一笑:“你醒了?”
啊啊啊啊!不要一大清早就對我放電好不好!赤裸的上身,淩亂的頭,強壯的肌肉……這樣的男人不能人道還真是太可惜了!
也許是感覺到賀蘭飄正呆滯的看著自己,蕭墨也有著怔然。他望著眼前這個衣衫不整,滿臉通紅的女孩,下意識的摸摸她淩亂的頭,不由自主的說:“昨天……”
昨天?難道他想提昨天在我身上又沒有成功的事?蕭墨,你也有今天!
賀蘭飄惡毒的望著蕭墨,唇角揚起譏諷的光芒。一直以來都被這個狗皇帝欺淩壓迫的她,終於覺得手中有了一把可以直捅他心窩的利劍。她惡毒的笑著,特得瑟的笑著,腿還一抖一抖的。蕭墨望著她那麽囂張跋扈的樣子,臉不由得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