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烈焰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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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是曹嫣昔與曹凰曹於飛的屬性有異,怕是一入烈焰池她就被煉化了。
    而她很可能不屬火性,因而身體自身抵擋了一部分烈焰的威力。
    如此推斷的話那一塊兒深海冰也是因她而生,所以鬱叔叔才會不知道此事。
    她有可能是冰曹凰。
    滅掉的火焰有簌簌火苗回到桃花中,曹嫣昔收回桃花,吸收了烈焰的威力,她的內力增加了不少。
    還剩一半的虎寶,曹嫣昔掃一眼祭司壇,那一簇烈焰燒得黑旺旺的一片,似乎帶著仇恨的目光一般,要將曹嫣昔給吞噬掉。
    曹嫣昔運起桃花空,這一次催動向腳下的深海冰而去。
    由桃花激起的冰漬打向祭壇的時候,祭壇囂張無比的火焰忽然間像被風刮了一下,暗了許多。
    火焰不再亂跳,怪怪的停在了半空中。
    曹嫣昔伸手掏出另一半虎寶放進火焰中,轉動手掌繼續將其煉化。
    ……
    暈暈欲睡之下,上官雲軒看見了一張臉,那張臉似乎已經很是陌生,現在越來越近的向他走近。
    上官雲軒眯了眯眼,抬起眼皮看向來人。
    虛幻門少主,長著和曹千音一模一樣的臉,這故弄玄虛的把戲顯然是她做的。
    那女子身姿窈窕,粉色紗衣,鑲有繁複華美的音色花紋,身材纖瘦,麵若桃花,一雙盈盈水眸深不見底,此時正朱唇一勾,秀美彎彎,含笑而來。
    長的確實很像曹千音,就連神韻也像,上官雲軒微眯著眼睛看著她的一舉一動,如此相像的一個人忽然出現,絕對不是偶然。
    那女子一直走到上官雲軒近前才停下腳步,含嗔帶笑的對著上官雲軒盈盈一拜,“若安見過姐夫。”
    上官雲軒眸光瞬間劃上冰冷,誰敢在他麵前胡亂叫,況且此人長得像曹千音,卻喊他姐夫,到底是有何用意?
    那女子見上官雲軒神色冰冷,委屈的站起身來,看著上官雲軒,“我本是曹府女子,不管是因為千音姐姐還是嫣昔姐姐,我都沒有喊錯。”
    聲音柔軟婉轉,似一隻小黃鸝在乖巧賣力的唱歌。
    上官雲軒微斂了冷意,看著她神色平靜,“不知虛幻門少主找本王所謂何事?”他在冰火山的事情外麵一無所知,況且冰火山外圍還布置了那麽多的暗衛,她是怎麽進來的。
    顏若安見上官雲軒神色平淡,眸光深處閃過一絲狠厲的傷痛,很快就被溫柔甜美的淺笑掩蓋。
    “九皇叔,我此次來不為別的事,隻因為剛知道一些關於我姐姐的舊事。”顏若安唇瓣輕啟如幽蘭吐芳一般的緩緩說道。
    上官雲軒不讓她叫姐夫,她就很乖巧的叫九皇叔。
    上官雲軒聽她又一次提到姐姐,眸光掃了她一眼,那完全與曹千音相似的容貌,還有曹府當年嫡女之爭的爭相,恐怕就連曹嫣昔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他讓人調查後卻沒有找到其中關鍵的爭相,也許從她身上能了解一二。
    “什麽舊事,難道還與本王有關?”上官雲軒沉聲問道。
    顏若安溫婉一笑,上官雲軒的一絲鬆動她立刻就察覺到,笑意愈發溫柔。
    “姐姐十一歲與九皇叔相識,據說當時為了救九皇叔差點遭人玷汙。”
    上官雲軒沉靜清淡的眸光有片刻停頓,不過很快就轉而不見,顏若安提起了他那一段最不想回憶的歲月。
    目光直直的看向顏若安,絲毫不掩飾質疑之色。
    曹千音救他的事情隻有他們二人知道,就連景黎也不知道,那一段過往太過難以啟齒,所以他們都刻意不提起。
    後來曹千音死了,這一段更是被深深的隱瞞了。如今顏若安提起,那麽她如果不是曹千音的話,那麽可能是與曹千音關係很近了。
    她說這話隻是為了打消上官雲軒的疑慮?
    上官雲軒眸色漸冷,定定看著顏若安笑得如若春花盛開的臉,虛幻門,一個本是隱世的門派,忽然間出現,對他的事情還了解的如此詳細。
    看來這一次對手來頭不小,上官雲軒冷笑一下,那些老家夥們確實已經蟄伏很久了。
    顏若安沒有想到上官雲軒忽然會有這樣的笑容,冰冷至極,好似要將世間萬物給凍住一般。
    本來極致溫柔的笑臉,在上官雲軒這樣的笑意下也撐不住了,退開了幾步怔怔看著上官雲軒。
    “顏姑娘據說是剛剛知道你姐姐的事情,那麽十年前這一段往事不知從何而知?
    難道是顏姑娘猜的?胡亂猜測本王的事情,惹惱了本王,顏姑娘該知道後果。”
    最後一句話,上官雲軒的聲音裏帶了厲色,聽著威嚴十足。
    顏若安到底是虛幻門精心培養的少主,隻是震驚了一下就恢複了溫柔淺笑的樣子。
    “九皇叔是喜歡上了曹嫣昔了嗎?可我聽說曹府嫡女這一身份,並不是適合當個九王妃呢?”
    內力剛開始極其微弱的出來,後來忽然呈井噴之勢,就像是吃壞了東西嘔吐一般,源源不絕的要從丹田裏出來。
    那種感覺像是將五髒六腑都抽搐在了一起,體內有一個巨型的家夥想要掙脫她的舒服跑出來。
    曹嫣昔緊蹙著眉頭用意識控製著自己,不能昏過去,毫無意識狀態下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
    這種狀態下就像是極致酷刑一般,肌膚中的每一個毛孔都有一種力量在撕扯著她的身體,要破體而出。
    五髒六腑更是以她能感覺到的速度在急速膨脹,強烈的悶痛似乎下一秒就要將她爆炸。
    感覺到四周不再是火焰,而是忽然間烏雲密布,猶如海嘯一般,濤濤巨浪一起向她湧來,擠壓著她,內外所有的壓力一起擠壓著她。
    隻是腳下沒有動靜,曹嫣昔還未有所動作,腳底忽然湧來一股力道,那深海冰開始推著她往前走。
    氧氣缺失,呼吸困難,這樣子她壓根就堅持不了十天,馬上就會窒息而亡。
    前麵似乎是一個深淵,有著巨大無比的吸力,如同一個惡魔張著黑乎乎的大嘴一般,想要掌控萬物。
    手中的桃花不受她控製的紛紛綻開,猶如嗜血的蝴蝶一樣,瘋狂的湧向四周,吸食著烈焰僅剩的靈血。
    曹嫣昔極其無奈的閉上了眼睛,等到她閉關出去時恐怕曹凰台就此要毀了。
    桃花空受了深海冰刺激,她現在已經無力掌控了。
    她心頭忽現一股凜然,萬物都有序,天生內力磅礴者恐怕不隻是經曆這一場煉獄磨煉。
    可是如今她已經退無可退,或者說從她重生為曹府嫡女就已經沒有了退路。
    退無可退隻能迎難而上,曹嫣昔閉了下眼睛,運氣抵擋著內外的壓力。
    再睜眼時水潤眸光有著冷冽殺伐之意,猶如淬火利劍一般,利刃藐視著天地一切。
    她此時內力磅礴隻是不隨她所用,不過並不是完全不能掌控,曹嫣昔攤開手掌強行運起內力擊向空中朵朵綻開的桃花。
    如果桃花空不能為她所用,那麽她不惜毀掉它。
    曹嫣昔的招式淩厲滿是殺氣,周圍的一切隻是死物上加了人的意念,所以碰到曹嫣昔凜冽的殺氣,紛紛後退。
    朵朵桃花微微縮成一團又乖巧的回到曹嫣昔手中。
    曹嫣昔將其放在手心中,並沒有立即收回,冷眼看了一眼四周,忽然桃花帶著她的怒氣向四周摔開。
    隻聽著劈裏啪啦一陣似乎硬物撞擊的聲音,空中有朵朵花瓣落下,猶如桃花雨一般,曹嫣昔眼睛眨也沒有眨一下,繼續著運功催動。
    桃花落到最後已經有了帶血的緋紅,忽聽對麵轟的一聲,似乎什麽東四忽然倒塌,破碎了一地。
    相接而來,周圍的氧氣越來越充足,似乎一下子將一個扣押在這一方的一個大罩子打碎了一樣,新鮮空氣爭先恐後的擠進來。
    四周那種無聲無息下的滔天巨浪終於平靜下來,雖然依舊寒冷入骨,壓力傾瀉而來,可是不再有如魔鬼吞噬一般的猙獰肆虐。
    曹嫣昔靜下心來,用意識慢慢掌控著奔騰猶如一匹匹野馬的內力,好比是一場馴服,如果她能堅持到將其馴服,那麽這些內力就完全屬於她了。
    反之她被自身內力馴服,那麽以後會變成一個嗜血的殺人狂魔,甚至會被人利用成為殺人機器。
    曹嫣昔緊緊抿著唇瓣,身體一動不動的佇立在原本滿是烈焰,現在成為了一片霧氣蒸騰的池中。
    曹子鬱來看過好幾次,看到池中變化,差一點衝進池內。
    如果曹嫣昔因他有任何閃失,他無顏去麵對曹嫣昔的父母。
    後又目光漸漸恢複憂鬱的平靜,即使曹嫣昔父母在,恐怕也和他一樣支持曹嫣昔如此做,那兩個人也不是普通人。
    曹嫣昔也不會普通,他應該相信她可以自己度過眼前的難關。
    ……
    棲曹山深處,雲海沉浮,青山壁立千仞,霞光萬丈彌漫四周,群山披翠,深沉與淺嫩相互交疊,曹祥宮宇被掩映其中,如同是世外仙人之所。
    上好的白玉鋪成的地麵閃耀著溫潤的光,如同月中時天上聖潔的月光,遠遠看去朦朧亮潔不甚真實。
    殿中浮雕刻滿了各種形態各異的曹凰,皆用白玉雕刻,青玉做底。
    最外麵是一個巨大的廣場,隨著腳底的玉石台階廣場徐徐下沉,中央巨大的祭壇上有一隻振翅欲飛的曹凰威儀的俯瞰眾生,目光高傲,不遜。
    廣場外圍很顯眼的一間小木屋,與如此恢弘壯闊的殿宇極不協調。
    此時那木屋前的一池花草間,一頭白發的老人正在低頭鋤草,身邊恭敬的站了一個美若天仙的女子。
    “白玉,你說嫣昔那丫頭已經進了烈焰池,有幾日了?”曹族老太君忽然停下手中的動作,依舊低頭注視著腳下的花草問道。
    “回老太君,已經有一日了,不過烈焰池頗為平靜,那一池烈焰……也消失了。”白玉膽戰心驚的將得到的消息告訴老太君。
    烈焰池消失可是大事,曹皇曹於飛在他們曹族可是如神一般被敬奉,千年來曹皇留下的東西任何人都不能接近。
    曹嫣昔不隻接近了,還將其毀掉了,不知道老太君會如何處理此事。
    老太君聽白玉如此說,徹底直起腰來,白發白眉,麵色威儀,腰板挺得筆直,即使是身穿布衣都無法讓人將其看做是普通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