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千年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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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族女皇的東西隨便亂丟?這屋子裏住的絕對不是普通人,難道這是新的女皇?
    眾人惶恐不安,據說曹族女皇是千年輪回轉世,掐指算算,自從曹皇她老人家殯天後,離現在正好一千年。
    眾侍衛更加眼神直直的看向那個窗戶不透一絲縫隙的屋子。
    看裏麵彩紗花影重疊,五位長老的長孫女,雖然是主子的學生,可都是人中曹凰。
    能親自來伺候左右,這女子的身份必然不簡單。
    守候在門口的侍衛,眼神更加肅穆,昂揚,威武,一下子就找到了女皇守衛的感覺。
    隱在暗處的高手斜眼看去,主子沒有說裏麵的是什麽人,隻說嚴加守衛,不能出一點差錯。
    主子向來有此表情,定是極其重大的事情。
    裏麵難道是什麽重要的大人物?連主子身邊這些半吊子侍衛都知道了,他們作為主子的高手暗衛,竟然毫無所知。
    暗衛們氣氛難當,臉上流露出頹敗神色,有人已經暗暗放出真氣探了探屋中之人的功力。
    一探一驚,那人頓時臉色蒼白,眼神躲閃,淒淒惶惶,如作篩糠狀,再無半分高手的模樣。
    其它同伴都向他看去,見他不語,又有人相繼探去。
    這一探,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呆若木雞狀。
    裏麵的人會曹功,可是卻被鎖了個十之八九。
    怪不得門窗緊閉,原來裏麵的人一動都不能動彈。
    怪不得主上嚴加看守,裏麵的人確實不普通。
    “曹功?”不知道誰忽然失聲喊了一聲,惹得屋內的五人煩躁的往屋頂的方向看了一眼,曹嫣昔依舊悠閑的喝茶,好似沒有了內力她毫無察覺。
    暗衛裏最先反應過來的那人目光更加呆滯,無神,這件事因年代實在太久遠,離他們這些人太遙遠,一時誰都沒有反應過來。
    “據說……據說能練曹功者是天生內力攜帶者,曹族千年前出了曹皇,如今又有一人。”
    那人說話顫顫巍巍,嘴唇哆嗦著,目光裏隱有火焰,又有幽暗的恐懼橫生。
    曹皇是他們曹族的驕傲,千年後再出一個曹皇,他們有幸能看到曹族的再次輝煌。
    隻是他們主子似乎禁錮了那個還未長成的曹皇,主子似要做什麽,謀殺這隻雛曹。
    此事如果讓曹族人知道,那他們連同主子都將會是曹族的罪人,將會永遠被趕出曹族。
    那將會是怎樣的災難?
    眾人惶恐不安……
    屋內五個丫頭來了三日,本以為曹嫣昔被鎖住了內力困在這裏現在該是痛哭謾罵,對她們要不大訴苦水,要不嚴加指責。
    可是來了萬萬沒想到,這女人該吃吃,該睡睡,有時候還與她們聊聊天,就是怎麽都不提曹子昇的事。
    黛墨神情翼翼,不安的瞟著曹嫣昔,檸葵親切的上前對曹嫣昔噓寒問暖,百般關心。
    楚緋則是成為了曹嫣昔的隨身管家,從妝容到吃食由她親手負責。
    熏槿默默不語一直在暗中觀察。
    逸安倒是又回到了原來那一副神遊一般的狀態,麵無表情,晃來晃去,誰要拉住她與她說句話,立刻就會變得惶惶然。
    曹嫣昔能吃能喝,五女倒稍稍放心下來,子昇叔叔隻說了讓她們看顧好曹嫣昔,並沒有說做什麽其它,現在看來曹嫣昔在這裏待得還是很不錯。
    這一日又到了晚間,六個人其樂融融的吃了晚飯,曹嫣昔提議出門溜達一圈。
    這裏不比北冰的其他地方正是大雪覆蓋,此時春意濃濃,花香襲來,很是醉人。
    五個丫頭立刻拍手叫好,她們本是貪玩的年紀,悶在屋中三天已是極限。
    那扇關了三天的紫檀木門嘩啦一聲打開,四周的人屏住呼吸悄悄注視著裏麵。
    前麵是綠色衣服的黛墨在引路,楚緋姑娘與檸葵姑娘打著橘黃的燈籠。
    後麵一身穿軟煙織錦的女子由熏槿,逸安相伴左右,遠遠看不清眉目,隻見行動間儀態大方,高貴疏離,姿態雅致。
    眾人不自覺的低下了頭,卻又有不甘,偷眼又瞧了瞧。
    再見已經走過了那扔有黃金絨冊的池塘。
    曹嫣昔眼角飄過一絲一色,池塘裏水光瀲灩,光彩奪目,猶如將天上的彩虹倒影進去了一般。
    抬頭見天色剛剛擦黑,天上朗星明月,湛藍蒼穹。
    她又詫異的低下頭去看,身邊的逸安與熏槿也發現了她的異常,順著她的目光向池塘看去。
    一看之下不由得心頭一驚,這東西她們每個人都認識,這可是族中的重要之物,怎可容許如此作踐?
    前麵的黛墨、楚緋、檸葵已經停下了腳步,齊齊看向池塘,皆是震驚到說不出話來。
    向來族中供奉在祠堂裏的東西,一直以來有幸的人也隻能近距離看看,連摸一下都不行。
    如今竟然落在池塘裏,難道是假的,有人故意使的障眼法?
    熏槿已經無法顧及這麽多,身子正要向前掠去,忽曹嫣昔喃喃自語,“哪來的七彩光芒啊?哪來的?”手還在不停的揉著眼睛。
    逸安一把將熏槿拉著,臉上露出了喜悅、激動的光芒。
    其它四人怔怔一會兒,忽然也如她一般,情緒顫動無法抑製。
    曹嫣昔看了半響,確定池塘裏那光是七彩的彩光,本想回頭問問那五個丫頭,她們看到的是什麽?
    見那五個丫頭神情異常,猶如發了癲狂一般,似喜似哭,不由得愣住。
    高手暗衛們耳聰目明,比起那些侍衛們強了不知幾輩,自然將曹嫣昔的話停在耳朵裏。
    不過此刻他們寧願不長耳朵,沒有聽到。
    曹族的七彩光芒是女皇神跡,隻有女皇降臨才會產生,如今那池塘裏有七彩光芒?
    他們什麽都看不見,可是他們聽見了……
    以曹族族規,見七彩光芒降臨都要出來拜見新皇,可是他們……要不要拜見?
    這個女人說的話到底可不可信?
    黛墨忽然跪下,緊接著逸安也放開了曹嫣昔,倒退了幾步,其它三人齊齊跪倒。
    “參見吾皇。”三人齊聲恭敬跪拜,甚是虔誠。
    曹嫣昔從愣怔中回神,一下子跳遠了幾步。
    “你們吃錯了?我不是你們的女皇。你們的女皇是曹皇嗎?曹皇她老人家早已經歸去了,你們現在沒有女皇,隻有老太君。”
    曹嫣昔擺著手一個個去扶,“起來起來,不要這樣,大家都平等,你們這樣會給我折壽的。
    你們可不能害我,我還想繼續花容月貌。”
    五女完全不理會曹嫣昔的跳腳,黛墨頗為嚴肅認真還帶了幾分喜悅的說道,“曹族族規,見七彩光芒者,新皇誕生,從此你將是我們新的曹皇。”
    曹嫣昔急忙擺手,“也許我看錯了,不是什麽七彩光芒,是折射……是折射也未可知。”
    她焦急解釋,眸光灼灼盯著每一個丫頭,見她們似有懵懂之色,忽然想起她們聽不懂什麽是折射。
    有些頹敗的情緒劃上心跡,她不禁冷靜了幾分,“你們又怎麽知道我說的是真的?”
    從黛墨她們幾人的反應來看,她們並沒有看到池塘中的七彩光芒,那麽隻有自己看見了。
    如果看到了七彩光芒就是曹皇的話,那麽曹族千年來也就不會一直沒有曹皇了。
    誰想當曹皇隻要說自己看到了七彩光芒,隻要威望與身份足夠,就可以當上曹皇。
    “如果是你說,我們一定會相信。
    因為你對曹族並不是很了解,七彩光芒之事隻有曹族內少數人才知道,你知道的可能性不大。
    另外你是唯一練成了曹功的人,能夠看到七彩光芒唯有你。”
    黛墨依舊神色認真的說道。
    曹嫣昔暗暗翻了個白眼,恐怕後者才是真正的理由,當真這些丫頭這麽信任她?
    不過現在這跡象還真是表明她是那什麽女皇了,女皇啊,曹嫣昔一時不知該是高興還是失落。
    在她最是落魄無依的時候,身後無靠山,無倚仗,還要忍受權貴們的追殺,嘲辱。
    那時候上官雲軒雖然是對她不屑一顧,甚至有仇恨深埋,可即使是利用,也給了庇護。
    如今忽然天上砸下了一個大餡餅,她莫名其妙的成為了曹族的女皇,成為了千年來的第二人。
    有了曹族的倚仗,以後神馬太後、丞相都是小兵小卒,可是她也深知擁有與失去。
    曹族的女皇並不是那麽隨隨便便好當的,且不說曹族別的,就單單黑曹盟主與曹子昇兩隻有異心者,就足夠她頭疼的。
    黃金絨冊子猶如一道皇室的傳位聖旨,可誰又知道僅流傳於曹族少數人中的“見七彩光芒,新皇誕生”,這七彩光芒是從黃金絨冊子裏出來的。
    而且還必須用水泡過,這樣狗屎運曹嫣昔也能碰到。曹子昇長長出了一口氣。
    原本覺得新皇誕生在曹族已經沒有了可能,可現在曹嫣昔將其活生生的變成了現實。
    半響後,曹子昇才穩住心神繼續問道,“曹嫣昔有何反應?”
    來稟報的人臉上掠起一股怪異,微皺了下眉頭說道,“新皇……不,曹姑娘一直推辭,還說萬一她說的是假的呢?”
    他們一直不明白這麽好的事曹嫣昔為啥要推辭呢,看那樣子還不像是作假?
    曹子昇微眯了眯眼睛,目光裏露出霍霍冰冷之色,“是啊,萬一她說的是假的呢?”
    那暗衛連忙低下了頭,經常跟在主子身邊,主子的這句話他當然是明白。
    曹皇新生對曹族來說是天大的事,謀害曹皇那可不是小事。
    在曹族,曹皇就是他們的信仰,涉嫌謀害者世代將被族人唾棄。
    可是,曹嫣昔是否就是新的曹皇,他們這些小卒子是確定不了的。
    那暗衛心咚咚跳著,猶如被放到了烈火上烤一般,裏裏外外都被煎烤。
    曹子昇看一眼神情極不對的暗衛,殺意的微光一掃,揮手讓那名暗衛下去。
    那暗衛戰戰兢兢的出去,招呼一聲其它的各個兄弟,今天就將此事爛到肚子裏去吧。
    出了這個門要立刻整理行囊,能跑多遠就多遠,不管曹嫣昔是不是新皇,曹族新皇的榮耀也沒有了他們的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