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難以自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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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嫣昔還未明白過來,隻感覺身子一輕,上官雲軒已經將她攔腰抱起,向旁邊的軟榻走去。
    曹嫣昔的眉頭不由得突突跳了幾下,雖然一直都知道她家王爺很無恥,可是沒有想到竟然這般無恥。
    這是給她保障嗎?這都是在宣示他的所有權好不好?
    曹嫣昔氣結,奈何她平日裏再膽子大,說話無所顧忌,此時也沒有勇氣和上官雲軒深入辯解這個話題。
    猴屁股般的臉在上官雲軒胳膊上蹭了下,緩解了下臉上的尷尬。
    “那個,雲軒,你找我來不是有事嗎?”
    上官雲軒聽著曹嫣昔那聲雲軒,眉頭毫不意外的皺了皺。
    雖然他比曹嫣昔的年齡要大一些,可是這丫頭叫他雲軒太過可恨。
    外人喊他雲軒那是尊稱,可這丫頭喊那就是絕對的差輩了,曹嫣昔這是故意的。
    上官雲軒的臉隨著曹嫣昔那聲雲軒,一下子陰沉冰冷的可怕,眸中冷光如同冰刀一般死死凝著曹嫣昔。
    半響後,咬牙切齒的說道,“本王不找你,你倒是過的很快活啊!”
    被上官雲軒那凍死人的目光盯著,曹嫣昔有種想要打冷顫的衝動。
    現在看來王爺對她的火氣並沒有完全壓下去,隻是知道這個時候不適合發火,自己硬忍著而已。
    好吧,忍著吧,不過上官雲軒這是明顯的顛倒黑白啊,誰說她過的快活了,她從回來到現在一直鬱悶的要死好不好。
    正要出口反駁,可是對上上官雲軒幽黑的雙眼,瞬間她就刹住了將要出口的話。
    上官雲軒這是給她挖陷阱呢,她要是真說她難受的要死,那上官雲軒還不樂開花了。
    可是不說點什麽又似乎不行,曹嫣昔埋著頭糾結來糾結去,到底該怎樣回擊上官雲軒。
    似乎被上官雲軒一直抱著腦子有點糊塗,尤其是那幹爽的草木香淡淡縈繞鼻端。
    曹嫣昔想了老半天都沒有想出更合適的話來,正要狠心說是,上官雲軒一直盯著她糾結到一塊的臉,唇瓣忽然在曹嫣昔挺巧的小鼻子上輕輕落下一吻。
    柔軟的濕意落下來,曹嫣昔原本就漿糊的腦子幹脆如電波中斷一般停了幾秒。
    再回神時,剛才溫柔親她的王爺,已經神態做若的將她放在軟榻上,動手開始解她的衣服。
    曹嫣昔神情不由得又是一滯,感情上官雲軒今天是認真的,真想在這裏洞房了。
    伸手按住上官雲軒解她嫁衣扣子的手,掃了一眼四周,急切的說道,“王爺,這裏是書房。”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那個景黎應該還在書房門口,人生中的第一次難道真的要在這裏?
    上官雲軒解曹嫣昔扣子的手頓了一下,目光掃向繁複的嫁衣上,然後揶揄的笑道,“難道你會脫?”
    似乎舌頭被自己狠狠咬了一下,曹嫣昔涼颼颼的吸了口冷氣。
    嫁衣試過了自然是要脫下來的,還未等曹嫣昔將自己的思維整理明白,上官雲軒就又扔過來一句堵死人的話。
    “雖然王妃穿這身嫁衣好看,可是也隻能出嫁的時候穿,不能穿上舍不得脫下來。”語氣竟然是哄孩子一般,臉上依然一本正經的表情。
    曹嫣昔被他戲虐得有想撞牆的衝動,聽著出嫁二字,忽然想起先前曹瀟說的是要嫁給她。
    冷哼了一聲,抬起頭來瞪著上官雲軒,忍住有些發軟的身子眉毛一挑,說道,“在王爺的婚禮中見識一下,以後本皇也知道怎樣迎娶妃子。”
    說起來她還是千年難得一見的曹皇呢,身份比上官雲軒這個王爺還要高呢。
    饒是淡定的上官雲軒,聽著心愛女人這肆無忌憚的話,忍不住還是變了臉色。
    抓著曹嫣昔的胳膊稍稍用了力,狠狠吐出兩個字,“你敢”。
    曹嫣昔搖頭晃腦,正想要再說些刺激的話來氣氣上官雲軒,可是看著王爺那馬上要噴火的臉色,還是及時閉了嘴。
    上官雲軒本來氣就沒消,她現在可不能火上澆油,不然到時候新帳舊賬一起來找她算,那就完蛋了。
    這樣想著身上的嫁衣已經被上官雲軒剝了個幹淨,看著身上潔白的中衣,曹嫣昔如夢初醒,委屈的喊道,“嫁衣我還沒看呢。”
    不是讓她來試嫁衣的嗎?她穿上還沒有自己好好看看呢,上官雲軒的書房裏有沒有鏡子,穿起來效果是什麽樣根本就不知道,結果就被上官雲軒又給脫了。
    曹嫣昔很鬱悶,攥著手裏大紅色的衣服使勁兒的瞪著,一輩子一次的嫁衣她一定要看看穿起來是怎麽樣,不是?
    上官雲軒有些愣怔的盯著曹嫣昔鬱悶的臉,似乎有些想不通這個女人為何會因為沒照鏡子苦惱成這樣。
    況且在他的私心裏認為曹嫣昔穿嫁衣不就是給他看的嗎?他已經看到了,很美很驚豔。
    這個樣子的曹嫣昔幸虧在成親時是蓋著蓋頭的,要不然上官雲軒真不想讓別人看到。
    曹嫣昔鬱悶不已,況且方才又被上官雲軒戲虐過,更加氣悶,對著上官雲軒又踢又打。
    可憐英明冷酷的九皇叔,一動不動站著任曹嫣昔捶打,眼睛瞄了瞄曹嫣昔又轉到那件嫁衣上來。
    說實話,曹嫣昔的衣服都脫成這樣了,上官雲軒很不願意再給穿回去。
    上官雲軒不動,曹嫣昔就撒潑個不停。
    不知是馬上就要離開玄皇了,還是對東方錦的事心裏難受,總之,這仿佛就成了一個缺口,曹嫣昔絲毫不在意自己行為幼稚的撕扯著上官雲軒與手中的嫁衣。
    眼看著嫁衣在曹嫣昔手裏已經皺巴巴一團了,上官雲軒冷峻的眉目間掠過一絲無奈的好笑。
    撫了撫曹嫣昔有些淩亂的碎發,溫聲說道,“嫁衣就放到你那裏,不合適的話讓淺若拿來改。”
    曹嫣昔停下胡亂招呼的小手,對上上官雲軒有些促狹的笑意,臉不由得一紅。
    上官雲軒的前半句就好像她巴不得上官雲軒再給她穿一次衣服似得,從上官雲軒那表情無疑這嫁衣很合適,很美。
    可是她隻想照鏡子看看自己穿紅色嫁衣的樣子,迫不及待的想。
    好吧,這就像每個女孩都有一個公主夢,如果有一天能得到公主那套裙子,一定要穿在身上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的。
    不過後半句還算給她麵子。
    曹嫣昔不說話翻了個白眼就起身去桌子上拿自己的衣服要套上,上官雲軒看著曹嫣昔的動作,眸色一暗,並未多說什麽。
    曹嫣昔穿好衣服後也不搭理上官雲軒,將王爺晾在一邊拿著嫁衣推門就往外走。
    一旁站著的上官雲軒眸色幽暗陰沉,一直死死盯著曹嫣昔的動作。
    這女人越來越無法無天了,不僅對他撒潑打滾,還給他臉色看。
    眼看著人已經走遠了,上官雲軒冰冷的臉色僵了僵,默無表情的坐回到書房的大椅上。
    粗糙的指腹摩挲著畫中人飛揚的笑臉,沉沉的眉目逐漸化開陰沉,嘴角勾起了暖暖笑意。
    大婚前夕,她拚著自己的命去救東方錦,這事他都忍了,現在耍個小性子,對他鬧鬧脾氣,他又怎會與她計較。
    說來還是他們能夠想處的時間太短,如果他們是普通夫妻,那麽偶爾享受一下曹嫣昔對他使小性子,他逮著機會好好治她一下,說不定還是一種夫妻情趣呢。
    上官雲軒抿著那絲笑意沉思了許久,才小心翼翼的將畫收起來,埋頭在案幾上繼續辦公。
    曹嫣昔從上官雲軒的書房裏出來後,就拿著嫁衣直接回了落月閣。
    落月閣離上官雲軒的書房很近,沒有幾步的距離就到了。
    上官雲軒的書房周圍,一般是不會出現除曹嫣昔以外的女性生物的,所以當曹嫣昔看到一個俏生生的小丫鬟舉著托盤從落月閣門口經過時,很是驚訝了一下。
    最主要的是這個丫鬟她不認識,落月閣的丫鬟也很少,平日裏怕上官雲軒聞著這些姑娘們身上的胭脂味反感,淺若大部分事情都是親力親為。
    剩下的幾個丫鬟也都是清淡秉直的,很少能看到這種長得嬌媚還大敕敕看人的丫鬟。
    看曹嫣昔遠遠站在一旁在看她,那丫鬟愣怔了一下,隨即挽起溫婉的笑容給曹嫣昔行禮道,“見過王妃。”頭卻沒有完全低下去,斜眼直愣愣的打量著曹嫣昔。
    曹嫣昔不說話也不讓她起來繼續看著這小丫鬟,雖然身上穿著丫鬟的衣服,可是那神態那動作看著並不像普通的丫鬟。
    斂了斂眉,不過一會兒功夫,那丫鬟的臉色已經露出不慍,略低下的頭眼底有幾不可見的殺意露出。
    曹嫣昔輕笑一下,忽然湊近了那丫鬟身旁,冷冷說道,“曹執綰,不在雪域陪著你父親母親,來這九王府有何貴幹?”
    執綰看曹嫣昔認出了她,也不行禮了,抬起頭來看著曹嫣昔的目光略帶凶狠,“陌公子被你藏到哪裏去了?”
    曹嫣昔看她著急上火的樣子,不由得噗哧一笑,原本因為曹子昇對她一點好感也無,現在倒是覺得這個丫頭有點意思。
    “你這是來尋夫了?”曹嫣昔揶揄的看著她,執綰此時的樣子還真像曹嫣昔搶了她夫君,千裏尋夫來要人了。
    這架勢曹嫣昔除了在玉桃花那個女人身上見過,即使是錦繡都沒有她這般敢直挺挺的向曹嫣昔要人。
    看執綰看她實在不友好的樣子,曹嫣昔眨眨眼睛,直性子且滿臉傲嬌的執綰比心思詭異的念綰好對付多了。
    “難得姑娘對我師兄情深意重”,執綰的臉上明顯有了笑意。
    曹嫣昔不厚道的又眨了眨眼睛,請師兄原諒她背地裏將他賣了,她也是沒有辦法啊。
    一個執綰雖然不足為患,可是執綰的爹與娘太過窮凶極惡,尤其是在她現在還不想與他們對上的時候,哄好執綰妹子少生事端才是正道。
    看著執綰妹子在等著她繼續往下說,曹嫣昔“幸不辱命”的繼續說道,“師兄最近不大好,自從北冰回來就默默無語很少出現,可能在北冰受到了感情衝擊或者受到了什麽侵擾。”
    曹嫣昔三分真七分假的謅道,師兄最近確實很少說話,甚至很少出現在她麵前。
    她都不知道師兄在幹什麽,至於是不是受了感情衝擊,她也看不出來。
    本來以為師兄戀愛了呢,可是這麽多天又沒動靜了,看起來也不像。
    整天陪著星星月亮清風過日子的師兄,有時候連曹嫣昔都搞不懂,他心裏在想什麽。
    好在這不是來了執綰妹子,有個人糾纏總好過一個人整天孤寂無聲的獨來獨往。
    至於執綰的父母,雖然早已注定是敵人,那也隻能等到以後再說。
    師兄太不接煙火地氣,好不容易有個這樣膽子大的,敢直接將師兄的後半生給承包了,曹嫣昔說什麽都不能放過。
    執綰聽曹嫣昔的話,眉頭擰了擰,“是念綰那個賤人嗎?她不是已經入宮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