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和好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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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上官雲軒,曹嫣昔就想起上官雲軒給她和淺若賜婚的事情,堵著氣翻了個身,背對著上官雲軒。
    見曹嫣昔鬧脾氣,上官雲軒寬大的手掌順毛似的在曹嫣昔的背上撫了撫。
    “別鬧了,本王這幾日事情太多冷落你了。”
    曹嫣昔一口氣憋在心裏頓時出不來,她生氣是因為上官雲軒冷落她嗎?
    明明她不是因為這種小女人纏人的把戲,上官雲軒還故意歪曲。
    看曹嫣昔緊繃著的小臉,肩膀氣得一抽一抽的,上官雲軒眼中不由得滑過一抹心疼來。
    大手一撈就將曹嫣昔撈進了自己懷裏,順勢也躺了下來,從後麵把曹嫣昔緊緊箍在懷裏。
    看她玲瓏剔透的耳垂,不由得輕咬了一口。
    “嗤”一聲,曹嫣昔身子不由得抖了一下,拳打腳踢的往開推上官雲軒。
    可身後那一堵硬邦邦的牆卻不論她怎麽扭怎麽動都不肯退分毫。
    到最後她實在沒力氣了,上官雲軒眸色幽黯的板過她的臉,咬牙切齒的說道,“再動本王就不管現在是大白天。”
    此話一出,曹嫣昔的臉上頓時起了火燒雲,她住的是營地裏的帳篷,而她現在的身份是蘇小神醫。
    剛剛才被上官雲軒賜了侍妾,現在又大白天的與上官雲軒在帳篷裏發出點那什麽響動,以後她絕對沒有臉見人了。
    見曹嫣昔乖了,上官雲軒有些意料之中的抬了抬眼皮,眼角卻滑過一絲不情願。
    這幾日說是他冷落曹嫣昔了,倒不如是曹嫣昔將他完全忘了,要不是他主動找來,這丫頭一點都不想著去找他。
    忙的時候無暇多想,可一閑下來就不由得想起這丫頭,恨不得立刻就見一見。
    收回落在曹嫣昔身上的視線,暗暗笑自己白活了這麽多年,毛頭小子一般不冷靜。
    好在曹嫣昔思緒不在這裏,輕咳了兩聲,立馬轉了話題說道,“吃完早飯,我們去看看故人。”
    “故人?”曹嫣昔不禁揚了揚眉毛,這裏既認識她又認識上官雲軒的好像都不能成為故人,還有哪一位故人?
    看曹嫣昔疑惑,上官雲軒也不說破,捏了捏曹嫣昔的臉頰,起身徑直向外麵淺若已經擺好的飯桌上走去。
    想了一會兒沒有啥結果,曹嫣昔起床稍稍洗漱一下也跟著上官雲軒過去。
    淺若已經將早膳擺上了。
    見曹嫣昔走來,上官雲軒並不說話,給曹嫣昔遞了雙筷子,推了推眼前的粥,示意曹嫣昔喝粥。
    好吧,喝粥。
    食不言寢不語是上官雲軒這些王公貴族的習慣,其實也是曹嫣昔一直以來的習慣。
    因為她以往吃飯都追求的是速度,邊吃邊說話容易嗆著。
    一頓飯草草吃完,上官雲軒在前麵走,曹嫣昔拎著藥箱跟在後麵。
    做戲要做全,這幾日上官雲軒以醫治舊傷為由與她接觸的太過頻繁,她再不做做樣子,那就太不像話了。
    依然是上次那個小別院,看樣子應該是上官雲軒臨時辦公的地方。
    臨進門時曹嫣昔掰著指頭算了算,以往上官雲軒離皇城皇上都是巴不得上官雲軒不回來呢。
    但此時正值與東海大戰之際,沒有了上官雲軒在皇城中坐鎮,那個風流皇上恐怕會很難心安。
    所以不出所料的話,馬上召集上官雲軒回京的聖旨肯定會來。
    想起這事,心裏有些涼颼颼的失落,他們夫妻還真是苦命鴛鴦,一個不能回皇城,一個離不開皇城。
    還是上次上官雲軒駐足的那個屋子,推開門的時候,一道強烈的光線射入,裏麵一片黑暗中忽然驚慌的叫了一嗓子。
    待適應了裏麵的黑暗中,曹嫣昔看到的就是她的親姑姑,曾經的太後,曹顏夕。
    看到來人後,曹顏夕的眼睛眯了一會兒,忽然大喊大叫的撲向了上官雲軒,就要去抱上官雲軒的腿。
    曹嫣昔的神情不由得怔了一下,上官雲軒不喜人近身,太後難道要往死路上撞。
    不過還未等她撞上去,人已經軟趴趴的栽倒在了地上,睡穴被上官雲軒給點了。
    上官雲軒稍稍退出一步後就招手讓一個暗衛過來,用一個黑布袋子將人卷了卷裝進去,暗衛扛在了肩頭。
    曹嫣昔瞪大眼睛瞧了瞧,最後還是不問了,上官雲軒總不會將她也一塊兒賣了的。
    最主要的是現在上官雲軒看起來高深莫測,雖然上官雲軒原本 很難測。
    這樣她問起來無端的覺得她與上官雲軒好像很不在一個層麵上,身旁還跟著一個暗衛,如果有一天讓暗衛知道了當日那個問東問西的大夫就是他們的王妃,肯定會吃不消的。
    想了一圈,曹嫣昔又詫異於自己的思維,她雖然不似玉桃花那般敢想敢做,可到底也是個利落的人。
    沒想到有一天在上官雲軒麵前也心思百轉了起來。
    出了院子,上官雲軒帶著曹嫣昔徑直上了一輛很不顯眼的馬車,從外麵看極其普通,裏麵卻是說不上豪華,可卻是舒服的不能再舒服。
    進了車廂,曹嫣昔也不再客氣,找了個舒適的位置坐好了,開始翻箱倒櫃的找書看。
    隻有將自己的注意力轉移了,才不會時不時露出那種沉不住氣很想快點揭開答案的神色來。
    好在對上官雲軒的日常習慣曹嫣昔很是熟悉,案幾旁的書架上一般都是放著用來消磨度日的書籍。
    但是書架的裏層如果特意輕按一下就會彈出一個小小的暗格來,裏麵通常是放著一些重要的書信。
    不過這馬車不是上官雲軒常用的,所以暗格裏應該是什麽都沒有的。
    隨便抽了一本書,曹嫣昔掃了一眼案幾下方的雕花突起,正對上上官雲軒含笑的目光,曹嫣昔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
    這本來屬於上官雲軒的私人秘密,因為不避諱她在她麵前展示過,所以曹嫣昔也就一清二楚了。
    剛才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不知怎麽就盯上了這兩處,這要是別人如此做,估計不管知道多少都是沒有好下場了。
    上官雲軒沉冽的目光將曹嫣昔的神色一一收入眼底,一伸手將曹嫣昔拉入懷中,撫了撫曹嫣昔流水般潤滑的長發。
    輕輕歎道,“你這爭強好勝的性子還真像個孩子。”
    曹嫣昔眉頭一皺,她最討厭被說成是孩子。
    無論哪一點都不像是孩子,論心智已經是二十幾歲的人了,論年齡,在這個時代十五歲就及笄,也就是成人,她已經過了這年齡了。
    隻不過上官雲軒比她老一些,竟然一直稱呼她丫頭什麽的。
    看曹嫣昔惱怒的臉色,曹嫣昔帶著薄繭的手指揪了揪曹嫣昔的鼻頭才笑道,“太後一直放在九王府白吃白喝也不像話,總得找個人來結一結賬。”
    這話聽得曹嫣昔不由得一出這種專門逗笑的話來。
    暫時忘記了孩子不孩子的事情,曹嫣昔瞪大了眼睛專注的聽著,示意上官雲軒繼續講下去。
    上官雲軒的眸光前所未有的浮現了溫柔之色,一手攬著曹嫣昔,一手指了指曹嫣昔掛在脖子裏的珠子,說道,“玄皇有一隻秘密軍隊,這指揮權一半掛在你脖子上,另一半我們現在就去討來。”
    清潤微涼的手指透過珠子碰觸到曹嫣昔的皮膚,連同上官雲軒的話一同在曹嫣昔身上掀起一股驚顫。
    瞪大了眼睛瞧著上官雲軒,曹嫣昔很不確定的指了指脖子上掛的滾珠子,“你說的是它?”
    自從滾珠子在海麵上發揮了踏海而行的作用後,曹嫣昔對這顆珠子也認真起來。
    後來就在仔細觀察下,發現珠子上的一圈花紋其實是有一個小孔的,隻是那小孔開得很是刁鑽,很難發現。
    在發現了小孔後,曹嫣昔幹脆找了根繩子將滾珠子串了起來待在脖子上。
    最起碼也是個交通工具,不能隨便丟了。
    現在想來原來這東西是一直秘密軍隊的一半指揮權,不覺感到心驚不已。
    不過細想又覺得是必然之事,上官雲軒的父皇,原來的皇上,這皇上自然與載恒如今當得皇上是不同的。
    所以這東西有一半軍事指揮權也不足為奇。
    默了一下,上官雲軒將曹嫣昔的身子往下放了放,讓她更加舒適的躺倒在自己懷裏,一下一下如同拍嬰兒一般的拍著曹嫣昔的後背。
    緩緩說道,“這一隻隊伍是父皇給你的,無論是對付東海還是對付其他人,此後想做什麽都可以隨你的意。”
    曹嫣昔身子平躺著,眼睛不由得一澀,原來上官雲軒在來東海前就已經想到了一切。
    所以他將曹顏夕也帶來了,就是為了最後的這一兵權交換。
    在北冰她撿了上官雲軒的兩萬殘兵,上官雲軒默許了;後來收複了落雲部,上官雲軒不聞不問;就連東方錦將彎月白甲軍交到她手上,上官雲軒都視若不見。
    如今又將這麽一隻先皇留下的秘密軍隊交到她手上,不知數目有多少,可是粗粗算來她也是有幾萬精兵了。
    在任何時代軍權都高於一切,有了這些兵馬,她確實可以像上官雲軒說的那般,做一些雖自己心意的事了。
    馬車顛簸之下曹嫣昔使勁兒點了點頭,此時說不要太過矯情,況且她心裏確實是極其渴望武裝力量的。
    她不願意沒有自保的能力,甚至成為拖累,所以發展自己的力量是最好的選擇。
    馬車停下在一山腳下,後麵並未見方才的那個暗衛。
    上官雲軒拽著曹嫣昔的手,一步一步往山上走去。
    他腳步沉穩,從容,悠閑肆意如同在爬山領略山間風光,時不時還會停下來為曹嫣昔擦一擦額角的汗。
    難得上官雲軒能有如此閑暇,曹嫣昔也靜下心來享受這一段難得的二人時光。
    此時已經進入盛夏,山路上樹木蔥蘢,枝椏橫生,偶爾還會傳來鳥兒撲翅的聲音,除此之外就是一片靜謐。
    彷如這世界隻剩下前方彎彎曲曲被遮擋住了視線的山路,還有那隻有力,溫暖的手。
    不知走了多久,上官雲軒忽然指了指前方石板相對坐著的兩個人影說道,“他們已經等了許久了。”
    上官雲軒雖然沒有說具體是誰,可曹嫣昔心裏已經早有猜測。
    這世間與太後曹顏夕還有關聯的人,除了皇宮裏的皇上,那就是先皇,或者是先宰相。
    不知道他們今日見的是哪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