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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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算不算天賜良機,紅月懷孕了,而能讓羅綺門少主懷孕的隻有一個人,那就是東海皇子裴玉了。
    紅月的臉色已經灰白一片,驟然被解開穴道,身體失力向後跌去,曹嫣昔趕忙伸手將她扶住。
    將紅月交到檸葵手上,曹嫣昔擺擺手示意檸葵將人帶下去。
    既然有了籌碼她也不想多問,再問下去她怕她沒有狠心繼續利用她的勇氣。
    兩國交戰,各為其主。
    紅月自動送上門來,她一定不能錯過。
    誰知,她剛剛挪動腳步,紅月就上前一把將她的胳膊抱住,“蘇神醫,救救我們母子。”
    曹嫣昔停住回身定定望著她。
    紅月目含淒切,滿目蒼涼,哽咽了幾聲才稍稍穩住情緒。
    “我腹中孩兒卻是裴玉之子無錯,隻是……隻是他並不打算相認,還迫使我喝下墜胎之藥。”
    曹嫣昔的眸光忽然間變冷,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裴玉前有遍尋童男童女為東海老皇上官“治病”,後有始亂終棄之禽獸行為。
    真正是長了一副人的皮囊卻不幹人事。
    “我無意中喝下他準備好的墜胎藥,知情形緊迫,一路逃亡在此處,還請蘇小神醫救救我們母子。”
    曹嫣昔不說話依舊定定瞧著紅玉。
    紅月的品性她是知道的,一根筋的嬌蠻少主,沒有太多心計,況且即使是使計也不會用她肚子裏的孩子。
    她對裴玉一網深情,如果懷上裴玉的孩子絕對不會吃墜胎藥來冒險騙得她的信任。
    況且紅月的脈象虛浮,胎像並不穩。
    不管如何,救人要緊。
    “先將人放到床上,其他事稍後再說。”曹嫣昔對上檸葵不讚同的眼神,最後下決心說道。
    雖然她也知道居高位者不能有婦人之仁,也許她一念間的仁慈就會害了萬千兒郎送了性命。
    可是畢竟從那個時代而來,做不到袖手旁觀,漠視生命。
    再一次搭上紅月的手腕,曹嫣昔的眉頭皺的更緊,這藥下的很是霸道,起初運行緩慢,令人無知無覺。
    一旦發現時就為時已晚,輕則墜落胎盤,重則母體性命不保。
    不過好在胎兒已經超過了三個月,並不是很輕易就會被打掉。
    看了眼紅月痛苦得發白的臉,曹嫣昔毫不遲疑的給她行針,行針製止藥性蔓延雖然會損傷母體,可是卻能延緩藥物的藥效。
    紮好針後,紅月一臉虛汗,昏昏沉沉中胡言亂語。
    曹嫣昔起先還下意識聽她一兩句夢話,後來聽著全是對裴玉的責問,咒罵,也就沒有了心思。
    執迷不悟,咎由自取,錯了就要自己來承擔一切後果。
    等喂紅月喝過藥,等到藥效發出來,已經快要淩晨,折騰了一整夜紅月終於算是母子平安了。
    曹嫣昔令人將紅月帶下去,躺在床上繼續睡覺。
    一晚上鬧得,眼睛睜不開,腦袋沉得很。
    剛剛眯著,忽然感覺手腕處被人似乎輕輕的觸摸了下,那感覺如同一縷輕柔的風滑過,可是卻帶了一絲不可言說的情緒。
    曹嫣昔倏然睜眼,床前坐著好幾天不肯露麵的師兄,陌無塵。
    此時正坐在床前,一隻手執著她的手腕為她號脈。
    原本想掙脫的,可是忽然想著她昨天號了半天都沒有診斷出來自己是否有了身孕,不如就讓師兄給看看。
    當然,師兄為何要給她診脈,她想都不用想,即使是不在她眼前出現,師兄也一直在她不遠的地方。
    昨晚怕是為了配合檸葵,師兄聽到了她說懷孕的事。
    索性曹嫣昔也不說話,眼瞼輕合上好似困意又襲來一般。
    陌無塵眼瞼半合著,長長的眼睫毛如同密密的扇羽一般在瓷白的臉上打下一層陰影。
    平素就冷淡的氣質將內心的所有情緒嚴嚴的遮蓋住,不說話隻靜靜的給曹嫣昔號脈。
    此時內心卻如有滔滔江水將他吸入混沌之中。
    曹嫣昔就要有孩子了,他應該高興,那可能是一個如同曹嫣昔一樣大大咧咧且機靈的孩子,可是也有可能是一個像上官雲軒的孩子。
    不管怎麽說都與他無關。
    不知從何時起,曹嫣昔的生活就開始與他沒有多少關係了,似乎以前二人形影不離,曹嫣昔所做的任何事都脫離不了他的影子。
    這些事已經成了永遠過去的記憶,師妹曹嫣昔終於不需要他了,他不知道該高興還是難過。
    總之心裏很是酸楚。
    情緒又不知該如何表達,檸葵說要讓陌大夫給診診脈,於是他就不請自來了。
    柔嫩潔白的小手在自己掌中,陌無塵的手有些顫抖,這是他行醫多年來第一次如此窘迫。
    不知道是怎樣複雜的心理,苦澀的笑了笑,強迫自己凝神為曹嫣昔診脈。
    如果嫣昔真的懷孕了,她的孩子由他診出來,也算是一種遺憾的安慰。
    曹嫣昔微眯著眼睛強按下心裏的緊張等了半天不見師兄有任何反應。
    心裏急得如同貓爪一般,到底懷沒懷上,好像沒有那麽困難診出來吧,師兄怎麽比她用的時間還要長。
    正要等不下去睜開眼問問,忽然間師兄站起身來向門外走去,曹嫣昔眼巴巴望著,難道師兄真以為她睡著了?
    沒想到快到門口了,陌無塵忽然丟下一句,“自己好好調理調理身子,要記住自己是女子,不能萬事都不在意。”
    東環鎮的戰事已經僵持的夠久了,原本她不多做理會也是與四大國公爺們進行心理較量。
    東海是與玄皇千年來進行的首戰,上官家那些老頭們一定希望漂漂亮亮的贏了。
    越是這樣,她越能從中拿到更多籌碼,以備將來有一天與上官家皇室的人攤牌,她不至於沒有多少底牌。
    現在僅個東環鎮就拖了這麽長時間,再不拿下來恐怕上官家皇室的人會親自過來,到時候就是雞飛蛋打的結局了。
    正想著事,逸安進來了,手裏拿著一張信紙,對曹嫣昔說道,“這是黛墨來的信,北冰棲曹山似生變動,駐守的兵力屢次受到侵擾。”
    曹嫣昔拿過來展開看了看,北冰現在盤踞的主要勢力就是曹族,而曹族除了火曹一族,還有另據野心的黑曹。
    雖然黑曹在當日曹子昇的事情發生後已經退守到了雪域,可是黑曹在棲曹山棲息多年,想要搞出些幺蛾子也是不無可能。
    黛墨的心中雖然說事情不是很嚴重,可是北冰那一支隊伍是她最先接收的人馬。
    況且經過黛墨與熏槿的一番訓練,已與當初大不相同。
    雖然不及龍行軍天賦彪悍,可也是一支英勇之師,她絕對不能坐視不管。
    逸安看曹嫣昔臉色已猜出大概,卻沉默著不說話。
    現在曹皇身邊雖然人手頗多,可大多是性格倨傲不會去深思熟慮,忖度險惡人心。
    她平日裏最是經常留意曹皇身邊的一舉一動,要是她走了交給檸葵她肯定不放心。
    可是眼下就連黛墨都求援了,曹皇肯定是要派她去了。
    看著逸安滿臉的不讚同,曹嫣昔回身捏了捏逸安的臉蛋,“北冰的人馬對我們至關重要,這一趟隻能讓你去了。”
    逸安知曹嫣昔決心已下,多說無益,點了點頭。
    臨走時說道,“曹族的消息暗道檸葵也是知道的,這幾日就由檸葵來收集情報。”
    曹嫣昔點點頭,站起來將逸安送出門口。
    想著紅月昨日喝下藥今天不知狀況如何,走到她住的偏房去看了看。
    紅月似乎剛剛醒來,臉上的神色很憔悴,目光呆滯沒有多少神色,見曹嫣昔進來也沒有說話。
    曹嫣昔也不問她,給她診過脈後也不多做停留。
    其實不管是有沒有失寵的紅月,都可以作為討伐裴玉的利刃。
    可是自從知道了紅月及孩子都是被裴玉拋棄的,曹嫣昔就有些內心不忍。
    利用一個被傷害過的女子來對付傷害過她的那個人,就如同是往傷口上撒鹽,這種手段太過殘忍。
    看紅月目光發直,眼神中一點光彩都沒有,曹嫣昔也沒有開導她的打算。
    紅月的性子是典型的一條道走到黑,她說什麽也無濟於事。
    站起來正要走,一直沒有多少精神的紅月卻一把抓著她的袖子。
    “羅綺門不會放過他,我陪你上戰場,指認負心之人。”
    說這話時紅月滿臉激憤,無神的眸光間更見悲憤,心裏一定是恨極了裴玉。
    曹嫣昔輕輕抽回袖子,不說話隻定定看著紅月。
    羅綺門在東海把持了所有的絲織業,算是東海的一大巨商。
    甚至傳聞說此次東海與玄皇的戰事中,有三成的軍需是羅綺門給籌備的。
    看來羅綺門是認準了裴玉這個女婿,才會如此大的手筆。
    如果羅綺門知道了紅月的事情,定不會與裴玉善罷甘休。與東海當地的地頭蛇合作,攻打下東環鎮就有很大可能。
    這也是她昨夜一直在心裏琢磨過的法子。
    原本看著紅月病歪歪的樣子,她不忍用這個辦法,不過現在紅月自己提了,那定是對裴玉存了極強的報複心理。
    她算是幫紅月討伐負心男人,二人各取所需而已。
    曹嫣昔點點頭,最後又深深看了紅月一眼,並沒有立即答應。
    雖然她內心是相信紅月的,一個女人不會拿自己的骨肉來開玩笑,可是心裏總有不安。
    她如今手握數萬人的性命,一個疏忽就是無數個家庭的劈裂。
    此事一定要有很大的把握才能進行。
    自那日離開紅月的屋子後又過了三日曹嫣昔才又出現,這三日檸葵通過曹族在東海的密探已經將事情確認的差不多了。
    羅綺門在東海的勢力確實很大,不過一直是有權有人卻無勢頭。
    紅月看上大皇子裴玉,羅綺門門主也是樂見其成,如果紅月與大皇子的姻緣真的成了,那麽羅綺門在東海就完全占據著重要地位。
    不過羅綺門門主隻有紅月這一女,對其疼愛有加,即使默許了她與大皇子的事情,可是也容不得女兒受半點委屈。
    紅月一直跟隨在裴玉身邊,平日裏以大皇妃的身份自居,因她時時守著裴玉不肯離半步,裴玉身邊再無妃子。
    即使有的也被這位未來的皇妃給處理掉了。
    而此次事件的誘因是紅月發現了東海魔教的少主懷了裴玉的孩子,東海魔教與羅綺門在東海是最大的兩個門派。
    一個以武力取勝,一個以商業占得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