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 心甘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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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感激,我對嫣昔做的一切事情,都是我心甘情願的。”上官雲軒輕笑的點了點頭,一想到嫣昔,他的唇角就會彎起到停不下來。
“有你這句話,我也便放心了,好了,快回去陪陪嫣昔吧,不然她好起疑心了。”曹雪淩笑著拍了拍上官雲軒的肩膀,說道。
“恩,那我先回去了。”上官雲軒說罷,便起身,走出了大殿。
曹雪淩看著上官雲軒遠走的背影,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希望以後他們的日子不要再有那麽多的坎坷了。
冰凝殿外,燭火通明,上官雲軒知道,這是嫣昔再給他留的呢。
他慢慢踱步進殿,隻見曹嫣昔一人坐在梳妝台前,卸著頭飾,一頭長發飄然散落,嫵媚至極。
“嫣昔……”上官雲軒撇了撇嘴巴,咽了咽口水而道,“你的葵水好了麽?”
“噗……”曹嫣昔險些一口水噴了出來,隨後她便捂著肚子指著上官雲軒大笑著。
“怎麽了嘛……”上官雲軒一臉委屈,想要起身前去抱抱曹嫣昔,又忍了下來,還是不要勾起火來得好。
“哈哈哈。”曹嫣昔又是一陣捧腹大笑。
“臭丫頭,你再笑我,我就生氣了。”上官雲軒略有惱怒的說道。
“哈哈哈,你真是笨死了。”曹嫣昔笑到不停,“哪裏有什麽葵水啊,騙你的還那麽認真。”
音落,上官雲軒冷滯三秒鍾,隨後口中大喝道:“曹-雪-歌-!你竟然騙我!”
說罷,立即起身,一把扛起梳妝台前的曹嫣昔,不顧她的掙紮和嬉笑,將她扔到床榻之上,一個翻身,死死的將她壓在身下。
“臭丫頭,你竟然敢騙我!看我今天怎麽吃了你!”上官雲軒眸中帶火,這個臭丫頭竟然讓他強忍了這麽多天,最後竟然還是騙他的。
隨後,上官雲軒俯身而上,對著曹嫣昔的唇輕輕吻去。
曹嫣昔亦是慢慢的由掙紮變作了迎合。
不多時,二人衣衫盡退,燭光俱滅,帷幔輕落。
屋內,一片旖旎。
“你醒了啊?”上官雲軒突然聽見聲音,撇頭側眉而道。
“恩,你坐在那裏想什麽呢?”曹嫣昔皺了皺眉頭,問道。
“沒什麽。”上官雲軒微微勾唇一笑,起身,坐到曹嫣昔床榻邊緣,“昨晚睡得好麽?”
“恩……”曹嫣昔輕嗯一聲,默默地低了低頭,臉色略有紅潤。
“臭丫頭,今天準備做什麽?”上官雲軒揉了揉曹嫣昔的長發問道。
“你都猜到了,還要問我。”曹嫣昔撇了撇嘴巴,她一向知道,這個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莫過於上官雲軒了,她的心思,上官雲軒簡直是一清二楚。
“那好,快起身吧,抓緊時間,爭取早點抵達紫鳳國。”上官雲軒拿起曹嫣昔掉落的長衫,放置曹嫣昔的身上,輕聲一笑。
“嘿嘿。”曹嫣昔欣然的一笑,果然,知她者,莫若上官雲軒,今日辭行,他們竟然能夠想到一塊兒去了。
“哥哥會讓我們離開麽?”曹嫣昔忽然愁眉問道。
“你決定的事情,還有人能夠攔得住你麽?”上官雲軒忽然挑眉一笑,若有所思的問道。
曹嫣昔一時間沉默不言,隻是輕微的點頭笑笑,她能夠感受的出來,上官雲軒定是將一切都給她鋪墊好了。
“雪若離現在她……”曹嫣昔輕聲的頓了頓。
“她過得很好,卿塵死後,她誕下皇子,名喚鳳念卿,如今也該有兩歲了。”上官雲軒輕笑著點了點頭,“卿兒長得很像卿塵。”
“恩……”曹嫣昔沉沉的歎了一口氣,早在她記憶找回之時,上官雲軒就向她說清楚了關於她離開後紫鳳國發生的所有事情,包括鳳卿塵是如何逝去,還有雪若離是如何恨他恨之入骨的。
隻是她有些遺憾,她救下了現代的楚一凡,卻沒有辦法救下古代的鳳卿塵,相貌相同、性格相同,本是平行時空的同一種人,卻麵臨著不同的結局,不過,不管是哪種結局,亦都是無憾了。
“看你的樣子,你很喜歡那個孩子吧?”曹嫣昔挑了挑眉頭問道。
這一問,倒是令上官雲軒不知該如何作答,他喜歡那個孩子不假,因為那是卿塵的孩子,可是……他更希望能有一個屬於他和嫣昔的孩子,而嫣昔現在卻……他一時間犯了愁,如果不是他知道嫣昔不能生育這件事情的的確確是沒有泄露出去,他一定會懷疑,嫣昔是故意這般問的。
“怎麽了?”曹嫣昔見上官雲軒又一次陷入沉思,她追問道。
“沒事,那是卿塵的孩子,我對他不僅是喜歡,更多的是責任。”上官雲軒輕聲笑道。
“那你……喜不喜歡我們的孩子?”曹嫣昔心中略有期盼的問道。
上官雲軒一陣呆滯,隨即點了點頭,點了點曹嫣昔粉嫩的鼻尖,輕言道:“傻丫頭,我當然喜歡我們的孩子,我喜歡和你有關的一切。”
“那你以後是喜歡我還是喜歡我們的孩子呢?”曹嫣昔繼續追問道。
“我當然喜歡你,沒有你,哪裏來的孩子。”上官雲軒肉聲而道。
“哼,你看,還說你喜歡我們的孩子,你竟然都不是第一個愛她。”曹嫣昔嘟了嘟嘴巴,不滿的說道。
其實,曹嫣昔本不是這般的不講理之人,她隻是看上官雲軒今天一早醒來開始便是精神恍惚,狀態不佳,隻是找找借口,讓他把心中的不滿說出來罷了。
“不管到什麽時候,不管有沒有孩子,我心中第一個愛的人,永遠都是你。”上官雲軒斬釘截鐵的說道。
聽過上官雲軒這情深意切的一番話,曹嫣昔一時間竟找不到任何借口來和他繼續吵下去,隻得一聲幸福的笑意,安安穩穩側身臥在上官雲軒的懷中。
“傻丫頭,我知道你想些什麽,我真的沒事,隻是在想回去要怎麽將這萬裏河山交給一個兩歲的孩子,這對他會不會太殘酷了一些?”上官雲軒牽強的一笑,說實話,他還真是不放心雪若離一個女人帶著鳳念卿一個孩童,來掌管這鳳卿塵日日夜夜守候的萬裏河山。
“對於一個兩歲的孩子來說,這份責任真的是太過於殘酷了,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有些人要走什麽路,是生下來就已經被決定了的,縱使他有千萬種想法,都無濟於事。”曹嫣昔微微的歎了口氣說道,“就像卿塵,他本不是天子的命,老老實實、悠悠閑閑的做個閑散王爺他定能安享晚年,而現在呢?他強行改變自己的命運,成為天子,到最後,他得到了什麽呢?”
“是,你說的倒是真的,不過,對於卿兒,我仍是有些於心不忍,畢竟那是卿塵唯一的子嗣,而交給他的,是卿塵這一生最在意的江山。”上官雲軒一臉鄭重的說道,“卿塵死前我答應過他,一定會替他守護好他的江山。”
“你說的也對,我們來日方長,且先回到紫鳳國,看看情勢再來定奪。”曹嫣昔音落,便起身和衣,幹淨利落的穿上長衫,便大步的向著宮殿外走去。
今日又是一場離別。
接連幾日,她已經不知道對多少人、多少個地方,做了多少次離別了。
不過,這些也慢慢的讓她明白了,有些人不是能夠一輩子都陪在自己身邊的,能陪自己到最後的,隻是與自己攜手走完一生的愛人。
她時不時的回頭瞥瞥上官雲軒,她知道,她這一生,做過的最對的一件事,就是找了一個值得愛一生的男子。
他惜她、懂她、愛她、憐她。
她敬他、尊他、愛他、疼他。
兩個人相惜相依、相濡以沫。
“傻丫頭,你慢點,等等我。”上官雲軒站在曹嫣昔身後不遠的位置輕輕叫道。
“哈哈、”曹嫣昔轉頭輕笑一聲,不顧上官雲軒的大吼大叫,獨自向著前殿跑去。
而在前殿等候已久的曹雪淩,再見到曹嫣昔與上官雲軒兩人來此,心中自然清楚他們二人是前來告別的。
“哥哥……”曹嫣昔沒有先開口,隻是輕輕的叫道。
“哥哥一生,能夠為你做的不多,但是你想要的生活,哥哥都會給你。”曹雪淩淺笑一生,拍了拍曹嫣昔的肩膀。
曹嫣昔緩緩低頭,看來哥哥已經準備好一切了。
“謝謝哥哥。”曹嫣昔忽然欠身鞠躬,對著曹雪淩行此大禮。
“我沒有告訴春曉,我怕她太過於傷心難過,所以……”曹嫣昔的話戛然而止。
“嫣昔明白,嫣昔也是這般想的,日後嫣昔一有機會,定會回來看望哥哥嫂嫂。”曹嫣昔亦是眸中含淚,原來要與親人離別心中竟是這般的痛苦不堪。
“東宮門口,哥哥已經為你與雲軒準備好了一切,你去了便知,哥哥不再送你,哥哥會在雪央國皇宮內一直等你歸來。”曹雪淩說罷,便轉過身去,不再回頭。
曹嫣昔知道,哥哥這定是眼眶濕潤了。
她狠狠的咬了咬牙,轉過身去,頭也不回的向著東宮的方向跑去。
人生在世,離離別別,哪裏會有什麽親人永伴身旁呢。
直至曹嫣昔到了東宮門口,方才明白哥哥口中的已為你準備好是什麽意思。
“公主,公主!”玥兒站在東宮門口的馬車旁,對著曹嫣昔不斷的揮手而道。
原來,哥哥為她準備的不僅僅是馬車、行李、盤纏,最主要的是,哥哥為她準備好了玥兒。
“玥兒!”曹嫣昔大叫一聲,便跑近了玥兒身旁。
“公主,是皇上派奴婢隨您一起出行的,皇上不放心您,特來派玥兒一路跟隨,照顧您的生活起居。”玥兒小臉兒微紅對著曹嫣昔說道。
“還是哥哥想的周到。”曹嫣昔輕笑著點了點頭,繼而轉頭對著上官雲軒而道,“快上馬車吧。”
三人同行,馬車輕駛,從東宮而出漸漸遠離雪央國皇宮深處。
“是啊,公主,您可不知道,這皇上啊,除了您,最怕的可就是皇後娘娘的眼淚了,這皇後娘娘要是一哭,皇上恨不得能將自己身上片下三兩肉來,逗皇後娘娘笑一次呢。”玥兒亦是東倒西歪的哈哈大笑道。
“真看不出來,以前那麽冷漠的哥哥,現在竟然能對春曉這般的小孩子。”曹嫣昔麵頰之上陷著深深的笑意。
“哈哈,可不是麽,那公主您不也是……”玥兒慢慢的湊近曹嫣昔耳旁,眸光有意無意的瞟向馬車外,小聲的說道,“這攝政王對待別人不也是冷冰冰的,而他對您不是更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