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六章 大跌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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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臉在曹嫣昔眼前放大。
    “銀魂,你終於來了!這一次你可算是來得及時!”說完這句話,曹嫣昔胸中傳來一陣劇痛,她暈了過去。
    等曹嫣昔醒來的時候,睡在自己柔軟的床鋪上,一顆黑發的頭顱伏在床邊,頭上別著一隻龍簪,龍嘴裏銜著一枚鴿子蛋大小的東珠,在燭光裏發出柔和的光芒。
    曹嫣昔一動,便覺得胸前傳來一陣劇痛,她嘶一聲叫出聲來。
    龍簪動了起來,露出一張寫滿焦灼之色的英俊麵龐:“曹曹,你好些了嗎?”
    “水,給我水!”曹嫣昔低聲悶哼!她覺得煩渴至極,望著眼前的男人,恨不得撲過去咬他一口,吸出他青色血管裏的血液來才能減輕這煩渴燒心的感覺。
    跪在下首的宛兒從一旁的桌上倒了一杯水準備喂給曹嫣昔,上官雲軒製止住她,從她手裏接過杯子,小心翼翼地遞到曹嫣昔的唇邊:“曹曹,給你水!”
    曹嫣昔看了一眼上官雲軒,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口水。溫熱的水通過她的咽喉部位時引起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曹嫣昔劇烈地咳嗽起來,“噗”一聲把水噴了上官雲軒滿身。
    “皇上息怒!”站在一旁的宛兒和金安等人心中一驚,條件反射似地跪了下來,不住叩頭。
    上官雲軒接下來的表現讓宛兒和金安等人都大跌眼鏡,隻見他溫柔地拍拍“毛曹”的前胸:“慢點喝,別嗆著!來,再喝一點!這次我來喂你!”
    上官雲軒從一旁拿起一隻金匙,舀起一小勺水,輕輕地倒進毛曹的嘴裏,他的動作細致而溫柔,仿佛嗬護一個小嬰兒一般。
    曹嫣昔就著他手裏的金匙抿了一小口水,緩緩地吞了下去,那種火辣辣的感覺再次襲來,曹嫣昔忍著痛把水咽了下去。
    上官雲軒心痛地看著她,恨不得痛的人是自己,他說:“曹曹,對不起,莫諒姑姑的腦子有些糊塗,但是我沒有想到她會糊塗到這個地步!”
    “你這次好險,幸好銀魂及時趕到!”上官雲軒說:“原來你在後院挖了個地窖建‘醫室’。建‘醫室’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你為什麽不能直接告訴我?卻說是要挖溫泉?”
    曹嫣昔垂下眼沒有說話,她的嗓子又幹又痛,胸口也痛得厲害!她才想起,今天算起來是蠱毒發作的日子。曹嫣昔心情也低落,一時之間,就連敷衍的話都說不出來。
    上官雲軒揮揮手,對侍立在一旁的宛兒,金安等人說:“你們都退下吧!我和毛醫官單獨有話要說。”
    宛兒等人行禮退下。
    上官雲軒看著曹嫣昔:“嫣昔,你難道還不承認自己是曹嫣昔嗎?你修的醫室和我娘當年修在乾祥宮下的一模一樣!你們曹家人天生便是這樣吧!為了鑽研醫學,什麽事情都搞得出來!就象我娘當年,用活人做藥人,結果被我父親發現,因而失寵於他!嫣昔,你也打算這樣做嗎?”
    “咳!咳!陛下,你想太多了,第一我真的不是曹嫣昔,第二,我也不是令堂,我所挖的地下室,不過會用來養一些小貓小狗小猴子一類的寵物而已!”曹嫣昔嘶啞著聲音為自己辯護。
    上官雲軒長歎一聲:“嫣昔,我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使得你變成這個樣子。你不願意承認你是嫣昔,我自然也不會迫你承認!你挖成的地下醫室,你喜歡用來做什麽,便做什麽,我……我早說過,隻要你過得開心,怎麽樣都好!”他說完,臉上顯出傷心失望的表情,轉身向外走去。
    莫諒呢?曹嫣昔突然掠過一絲念頭,那個頭發花白的可憐女人,也許能教會我修真正的“醫室”!她可不能死。
    曹嫣昔忍住痛在床上支起身體,說:“陛下,莫諒姑姑,您把她怎麽了?”
    “莫姑姑嗎?”上官雲軒站住腳,沒有回頭:“她是從小帶大朕的人,此次的事情,莫諒姑姑也是一時失心瘋,朕把她調離了竹華軒。”
    “哦!”曹嫣昔長出一口氣,放下心來:“陛下仁厚,莫諒姑姑無心之失,況且又是陛下母後跟前的老人,陛下理當善待她才是,派給我這裏當差原本不合適,現在陛下給她老人家找個合適的地方頤養天年,真是太好不過!”
    上官雲軒說:“你病了,這段時間就好好地歇著吧,別去禦書房點卯了!你想建醫室,有什麽需要的東西告訴萬福,讓他給你置辦,可不要再出什麽意外了!”
    “是!”曹嫣昔低聲回答。
    上官雲軒大踏步地走出了竹華軒,外間傳來一陣“恭送皇上,皇上吉祥”的行禮聲。
    曹嫣昔長籲一口氣,倒回床上,胸口又是一陣劇痛傳來,曹嫣昔皺起眉頭,按住前胸不住抽氣。
    宛兒麵帶喜色地走過來:“恭喜姐姐,賀喜姐姐,皇上對姐姐真是很上心啊!聽說姐姐出了事,立馬放下手中的一切趕了過來!莫諒姑姑也被皇上皇上責罰了!”
    曹嫣昔看著宛兒的身影突然麵色一變,宛兒正在驚詫,突然覺得頭頂一陣劇痛,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曹嫣昔冷冷地看著宛兒倒入身後的黑衣人的懷裏,說:“毛大人,您來了?我還以為您這個月也不會來了呢!”
    毛宇裹著一件黑色大氅,越發瘦削的臉在風兜裏看起來,仿佛一具骷髏。他把宛兒輕輕地放倒在地,朝著曹嫣昔走過來。
    “不錯啊!曹嫣昔,想不到你還真有一套,剛才我看上官雲軒對你的態度可是不一般的溫柔可親呢!”
    “要給解藥就快給,那來那麽多廢話!”曹嫣昔怒道,與此同時,胸口又是一陣劇痛襲來!“蠱毒在發作,你還敢這麽厲害地對我!”毛宇有些氣急敗壞:“你信不信,我把這解藥全都拿去喂狗!”
    “咳咳咳!”曹嫣昔撫著胸口,喘著粗氣:“毛大人,這蠱毒發作起來,生不如死,你以為我很想苟活嗎?解藥你也別給我了!我一杯毒酒就解脫了自己,也解脫了你!省得你在大齊呆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你……”毛宇氣得直翻白眼,卻拿曹嫣昔沒有辦法,如果曹嫣昔真的忍受不了這蠱毒的劇大痛苦,一杯毒酒把自己解脫了,色目女王的大計便落了空,而毛宇就是色目人的民族罪人,恐怕這一輩子就隻能漂泊在外,再也不能返回既忘川島。
    曹嫣昔看毛羽為難,知道自己的話起了作用,有時候要挾是把雙刃劍,比的就是誰更狠!現在曹嫣昔對自己更狠,毛宇便沒了輒。
    又是一陣胸痛襲來,曹嫣昔痛得從床上跌落下地,其實,這個痛完全可以忍受得住,但是曹嫣昔故意誇大了幾分,以免毛宇生起疑心!曹嫣昔在地上翻滾呻吟翻滾起來,毛宇終於忍不住,走上去,一隻手握住曹嫣昔的下巴,另一隻手打開一隻朱紅色的藥瓶,從瓶裏倒出一粒黑色的藥丸,扔進曹嫣昔的嘴裏。
    這藥曹嫣昔已經服用過一次,但是上次是在海船之上,船顛簸得厲害,曹嫣昔還來不及分辨這藥裏倒底有些什麽成分,就一口吞了下去!今天曹嫣昔故意裝作痛得厲害,緊緊地咬住牙,慢慢地把這粒藥丸咬碎吞下去,一些熟悉的藥草味在舌尖彌漫開來:“附子,南星,迷蒙花,虞美人籽……”
    曹嫣昔分辨出大約八九味藥,其它的還來不及一一細辨,藥丸便在嘴裏化開了!遺憾地大大地咽了一口唾沫,曹嫣昔把藥丸吞進了肚裏!
    曹嫣昔把九味藥物全都記得牢靠了,抬起頭來說:“毛大人說的話我都記住了!我會盡量努力!”
    毛宇說:“嗯!嗯!你知道就好!上官雲軒才不象你這樣癡情!再過十天,他又要選拔一批秀女進宮,到時候,你就更被動了!”
    曹嫣昔點點頭:“我知道了,大人!”
    “等你把身上的蠱蟲都過給上官雲軒了,你就變成一個健康的人,想要做什麽,就可以做什麽,何苦一直拖著呢?你別擔心,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別看莫小妹死了,但是現在我有辦法讓你在蠱蟲過出去後還能活下來!”
    曹嫣昔望著唾沫橫飛的毛宇,心想:騙子,你就編吧!若是把蠱蟲過給上官雲軒,我就沒用了,象莫小妹一樣,你會想法子讓我活下來?根本就是瞎說!蠱蟲把寄主的血肉精氣吸取一空,過蟲給人的同時,寄主也就會成為一具空殼子!你要把我變成空殼子,還讓我別拖!本小姐就是要能拖一天是一天,能拖一年是一年!不過這話曹嫣昔也沒說出口,她用一種單純的眼神望著毛宇,點點頭:“毛大人,您說的話我都記住了!”
    “那好,我就等你的好消息!”毛宇走到窗前,躍了出去,消失在夜色中。
    曹嫣昔沉下臉來,走到宛兒身邊,用手指彈了些涼水在她臉上,宛兒動了一下,悠悠醒轉過來。
    “有刺客!”她的話音還沒出口,嘴就被曹嫣昔伸手捂住。
    “別叫!”曹嫣昔說:“那裏有什麽刺客,你剛才明明是自己走路跌倒了,不小心在桌子角上撞到了頭!”
    “可是我剛才明明覺得有人在我的身後!”宛兒摸摸頭,有些疑惑地說。
    曹嫣昔搖搖頭:“那是你的幻覺,我一直在這裏,根本沒有人來過!”
    宛兒還想說什麽,曹嫣昔說:“去歇息去吧,你今天也累了!剛才又跌傷了頭,明天就歇一天吧!”
    打發走了宛兒,曹嫣昔走到桌前,把剛才分辨出來的九種藥的記了下來。
    九種藥雖然知道了藥名,卻還不知道比例,而且還有一種藥沒有來得及分辨出來。看來,下個月還得努力一些,才能把解藥完全弄清楚。
    把藥方小心翼翼地放進抽屜裏藏起來,搞完這一切,曹嫣昔才覺得饑腸轆轆。
    這個蠱蟲發作的時候,她就會特別餓,現在服下了解藥,胸中雖然不痛了,但腹中的饑餓感卻一點也沒減少!這種饑餓感是一種對新鮮血肉的渴望,若是在平日,蠱蟲受到抑製,這種渴望還能夠被控製住,但是今天蠱蟲才大發作了一場,加之曹嫣昔的身體本來虛弱不堪,這種渴望竟然變得強烈得無法忍受。
    曹嫣昔舔舔嘴唇,眼前出現上官雲軒的脖頸,修長的線條,白皙的皮膚,可以看見下麵淡青色的脈絡和血管。
    天知道剛才上官雲軒在這裏的時候,曹嫣昔用了多大的力量來控製自己沒有撲過去,把他按倒在地,啃上幾口。
    曹嫣昔歎口氣,倒在床上,眼前閃過一塊塊碩大的牛排。很生的牛排,三分熟,幾乎全生,咬一口血汁四濺。
    這樣的牛排,放在從前,曹嫣昔看一眼都會覺得惡心,現在僅是想想,她都忍不住咽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