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六章 無暇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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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地裏走起來很困難,上官雲軒全神貫注地背著曹嫣昔往前走著,無暇多想,一旁走著的順慶卻是注意到了曹嫣昔的異常,他看了一眼曹嫣昔,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什麽也沒說。
又走了一會兒,曹嫣昔意亂情迷,她再也忍不住,對上官雲軒說:“停下來,停下來好嗎?”
“怎麽了?”上官雲軒回頭看了一眼曹嫣昔,曹嫣昔把臉深深地埋進他的肩裏,不與他對視。
“是我走得不穩嗎?”
“不是!”
“那怎麽了?”上官雲軒有些不解,他看了看天邊的太陽說:“你看馬上就要到正午了,我們還得加快腳步才行!”說著,他邁開大步,朝著山窪前進。
順慶看著曹嫣昔,還是那樣意味深長的笑,他跟在上官雲軒身後,唱起一首小調:“妹娃子想情郎囉,想得頭痛囉!頭痛三天囉,無人能醫囉!妹娃子想情郎囉,想得心裏痛囉,心痛三十天,無人能醫……”
曹嫣昔咬牙忍住情欲翻騰,對著順慶翻了個白眼,心想你唱這歌什麽意思?是罵我,還是罵我?還如此隱晦。
因為路上走得快,加上動身得早,這次到達的時間比前幾次都來得早一些,到達窪地邊上的時候,太陽還沒有爬到天空正中。
上官雲軒把曹嫣昔從背上放下來,她紅著臉,低下頭回避著上官雲軒的目光,對順慶說:“我們快去窪地裏吧,一會兒靈雪蓮就會從地裏出來了!”
曹嫣昔和順慶朝著上次看見靈雪蓮的方位走去,然後便靜靜地站在那裏等待著靈雪蓮的出現。
太陽終於升到了頭頂,金色的光輝從頭頂直射下來的那一刹那,雪地裏出現了許多晶瑩的光點。
一朵朵靈雪蓮從雪中長了出來,晶瑩剔透的花瓣裹著淡黃色的花蕊!玉蜂從四麵八方飛過來,開始采蜜。
靈雪蓮的香氣飄蕩在空中,聞到曹嫣昔的鼻中,她突然精神一震,剛才如同焚身烈焰般的欲火減退了不少。
她大喜,看來這種靈雪蓮果然是陰陽易蠱蟲的克星。
“快摘!”曹嫣昔朝著離自己最近的一朵靈雪蓮伸過手去,把它摘了下來。
因為這靈雪蓮需得要鮮的藥性才最佳,曹嫣昔早就準備好了金玉乾坤袋,她把靈雪蓮摘下來後便放進了金玉乾坤袋裏。
順慶和上官雲軒也摘了一些,全都放進了曹嫣昔的金玉乾坤袋裏。
隻一刹那功夫,太陽越過最高點,漸漸西斜。
窪地裏的靈雪蓮象剛剛出現時一樣,一眨眼便退回雪地裏,白茫茫的雪地又恢複了如同棉花糖一般蓬鬆柔軟的樣子。仿佛剛才那些晶瑩剔透的花朵隻是幻覺。
曹嫣昔從窪地裏走出來,她打開金玉乾坤袋看了看,隻見裏麵一朵朵宛如水晶製成的靈雪蓮閃閃發光。她放下心來,治療陰陽易的藥物總算是找到一種。
曹嫣昔朝著順慶望了一眼,隻見他也是激動不已的模樣。
回程的路上,曹嫣昔再不肯讓上官雲軒背自己,她堅持在雪地裏自己走。
等到走回山洞的時候,天已經全黑了。
曹嫣昔打開金玉乾坤袋看了看裏麵的靈雪蓮,隻見朵朵蓮花晶瑩剔透,和長在雪地裏鮮活的模樣差不多,數了數,竟然有十八朵之多,這數量做兩人份的解藥是綽綽有餘。
“順慶,你把狼肉都烤了吧,我們明天可以下山了!烤好的狼肉可以帶在身上做幹糧!”
“可以下山了?”順慶臉上的模樣仿佛聽到一個天大的好消息:“這麽說做解藥的靈雪蓮足夠了?”
“嗯!”曹嫣昔低聲應道,她抬頭看了一眼上官雲軒,隻見他仿佛並沒有聽到順慶的話似的,並未往自己這麽看上一眼,她放心下來。
曹嫣昔不願意上官雲軒知道自己身中陰陽易蠱這樣肮髒的東西,她想等自己身上的蠱毒解除以後,如果有機會,她會告訴他一切。
如若沒有機會,便讓他以為曹嫣昔早就死了更好。
順慶喜滋滋地把埋在雪裏的狼肉刨了出來,開始烤狼肉,他一邊烤肉一邊唱歌,唱的還是那首歌。
“妹娃子想情郎囉,想得頭痛囉!頭痛三天囉,無人能醫囉!妹娃子想情郎囉,想得心裏痛囉,心痛三十天,無人能醫……”
他的妹娃子想著情郎,從頭到腳都痛了一遍,而且無人能醫。
曹嫣昔苦笑一下,心想從前在大齊皇宮裏,怎麽沒有發現順慶這麽逗逼的一麵呢,她開始收拾洞裏的東西,把鐵盆和火石等都收了起來。
“醫官,別忘了把那張雪狼皮收起來!”順慶一邊烤肉一邊大聲對曹嫣昔說。
前些天晾在洞口的雪狼皮,現在變成了一張幹皮,曹嫣昔把它收了進來,仔細一看,隻見雪狼皮通體雪白,每隻狼毛象銀針一樣,光澤靚麗,用手一摸卻又順滑流利。
“真好看!”曹嫣昔把它仔細地疊了起來,收進包袱裏。
“那可不隻是好看!”順慶大叫:“這玩藝穿在身上冬暖夏涼,而且刀槍不入,不懼水火!若是拿到哈茲國裏皮草行去換,就這一張皮就可換一千頭羊!”
“哈!”曹嫣昔嚇了一跳:“居然這麽值錢!”
“是!”順慶點點頭:“雪狼隻生活在大雪山頂上,狡猾而凶猛。一般的人根本爬不上這雪山,上得了雪山的,也不一定能捕到這雪狼。據我所知,哈茲的可汗好象有一件雪狼皮裘,那可是鎮國之寶。”
說著,順慶把手裏的雪狼肉翻了個麵,遺憾地搖搖頭:“隻可惜還有一隻被他打成了肉泥,不然的話我們就有兩千頭羊了!”
“噗!”曹嫣昔笑起來:“我可不想要兩千頭羊,我寧願要雪狼皮。”
上官雲軒從一旁走過來,看著曹嫣昔忙碌著收拾東西,他低聲說:“要下山了嗎?”
“嗯!”曹嫣昔環顧了一下山洞,不知道怎麽的,她對這個大而空曠的山洞有幾分留戀,這裏的每一天都又溫馨又充實,也許下山後再難有這樣的日子。
“我想我要和你們道別了!”這段日子在雪山上的相處,上官雲軒已經習慣用“我”來稱呼自己,而不是用“朕”了。
“道別?為什麽?”
“哈茲國正四處裏找我呢,若是找到我,也會連累你們!”上官雲軒低聲說。
曹嫣昔低下頭想了想,過了一會兒抬起頭來,看著上官雲軒微微一笑:“沒事,我們從北麵下山!況且我和順慶原本也要回大邑都去,你武功這麽高,我們一起走,也好有個照應呢!”
“從北麵下山?”
“嗯!”曹嫣昔點點頭,猶豫了一會兒說:“南麵是雪崎關,估計現在被哈茲人占了,正是水深火熱中,我們回雪崎關去,不正好自投羅網?即使你單獨走,我和順慶也很容易被哈茲人當做大齊的探子給抓起來,與其那樣,不如從北麵下山,順慶說雪山北麵下去是一片廣袤的牧場,我們從牧場上向東走,繞過大雪山,再回大齊去。”
上官雲軒想了想,過了一會兒,他點點頭:“好,那我們就照這個路線走!我定然是要回大邑都去的!”
他沒有告訴曹嫣昔的是,大邑都裏現在擁戴了一位新的大齊王,上官承德!
袖箭在空中炸開,顏色淺而淡,若不是一直盯著它看,根本不會發覺這隻袖箭。從袖箭炸開的空中,一塊石頭突然從天而降,待到要落到上官雲軒的頭頂的時候,突然伸出了雙翅,原來是一隻通體漆黑的夜隼。
夜隼落到上官雲軒的肩上,歪著頭打量了上官雲軒,喉間發出親熱的“咕咕”聲,棕黃色的眼裏透出銳利的光芒。
上官雲軒拍拍夜隼的頭,從它的腿上取下一枚嫣昔的圓筒,打開抽出一張薄薄的紙片,上官雲軒讀完後,沉吟片刻,又從自己的身上取出一片薄紙片卷成小卷塞進那個圓筒裏,綁回夜隼的腿上。
一揚手,上官雲軒把夜隼扔回空中。夜隼在空中展開雙翅,借著雪風一衝升天,消失在黑暗中。
上官雲軒又在洞口站了一會兒,這才走回洞裏,看著熟睡中的曹嫣昔,臉上剛硬的神色變得溫柔起來。
他走到自己的位置合身臥下。
“起來了!起來了,我們要下山了!”第二天一早,上官雲軒還在夢中,便被曹嫣昔喚起來。
起來一看,順慶已經在爐火上燒開了一盆水,三人就著熱水吃了些饢,把水澆在火上,熄了火,曹嫣昔和順慶穿上了狗皮襖,用厚實棉布罩把臉都遮了起來。
上官雲軒還是一身戰袍,戰袍上被戳穿的幾個大洞往外露著棉絮。
這一趟走出這山洞,下一個棲身之所還不知道在那裏!棉袍在這雪山上根本沒用,況且還是一件破了洞的棉袍。
雖然知道上官雲軒是武氣十級的強者,曹嫣昔還是覺得揪心!她想了想把雪狼皮從包袱裏翻了出來,遞給上官雲軒:“把這個披上!”
上官雲軒一愣,沒有想到曹嫣昔在這個時候居然還會如此細心,他很久沒有被人關心過了,雖然金安等人一直在他身邊噓寒問暖,但是那種關心畢竟和親人的關懷有區別。
一股暖流在上官雲軒的心中流淌,他接過雪狼皮,斜披在身上,解下腰間的玉帶,把它係好。
一抬眼,正對上曹嫣昔的目光,上官雲軒笑笑:“怎麽樣,象不象個英俊的獵戶?”
“不象!”曹嫣昔搖搖頭:“象個敗家子!”
“走吧!”順慶在洞口大叫:“今天的天氣可不好,再不走,就別想走啦!”
“來了!”曹嫣昔應了一聲,把包袱重新係好,正想背到身上,一隻大手從一旁伸了過來,上官雲軒溫柔的聲音響起來:“讓我來!”
曹嫣昔沒有拒絕,上官雲軒拿起曹嫣昔的包袱,輕輕鬆鬆地挎在肩膀上,往洞口走去。
他的背影如往常一樣高大挺拔,雖然穿著一件露著棉花的破衣賞,裹著一張雪白的狼皮,卻好象身穿龍袍正走向禦座一般自在隨著。
正如順慶所說,天氣很糟糕,前幾天采靈雪蓮時的好天氣一去不複返。
陰霾的天空,沒有太陽,整個頭頂都是一片灰蒙蒙,無邊無盡。
雪風在耳旁呼呼地吹,地麵的積雪被風吹起來,和空中落下的雪片攪在一起,形成一片白茫芒的雪海。
曹嫣昔三人爬上巨石,巨石下是絕壁,巨石聳立在一片白茫茫之中。
雪山上根本沒有路,即使曾經有過路,早已被滾滾雪花蓋在下麵,整個雪山望上去就是一個白呼呼軟綿綿的棉花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