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所有人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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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蘊瑈一直坐在樹上一夜,就那般的看著雨水飄零,靠著樹幹上睡著了。
    早上醒來的時候,卻是躺在了床-上起來的。
    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都已經全都被換了。
    明明昨天還是在樹上的,一覺醒來卻已經在這裏了。
    應該是阿然抱自己回來的吧,在這肅王府,也隻有阿然跟麒爍可以尋到自己的味道了。
    司徒蘊瑈起床,穿上了衣服拉開了門。
    天空放晴,早已經沒有了昨天的陰雨的氣息。
    司徒蘊瑈站在門口伸了一個懶腰,看了一眼那被雨水洗禮過的樹。
    太陽光的照射下,樹上還有一點點的潮濕。
    樹下,卻放著一張小矮桌,一張軟墊。
    桌上,放著點點心跟茶水,還有文房四寶。
    看樣子,這些都是阿然準備的。
    有那麽一刻,司徒蘊瑈突然覺得。
    好像自己要做什麽,阿然都可以不用問的就知道自己的心思了。
    這就是夫妻同心嗎?
    司徒蘊瑈不自覺的揚起了嘴角,南宮默然 的身影在自己的腦海中閃過,卻突然一下子被另一張跟他一模一樣的的臉頰給覆蓋。
    那張臉,比較起南宮默然 來,來的更為妖治邪魅一點。
    那到底是夢,還是屬於這個身子的記憶?
    司徒蘊瑈還是一如既往的閑著無聊一般的模樣。
    司徒蘊瑈梳洗了之後,就坐在了那早已經被打掃好的地方。
    摸了一下茶壺,還是溫熱的,看樣子也放了沒有一會。
    吃了一口點心,喝了一口茶水,司徒蘊瑈拿起桌上的毛筆。
    又吃了一口點心,司徒蘊瑈看著眼前的白宣紙,腦海中閃過那個畫麵。
    屏風上,刺繡著那她從沒有見過的如雪蓮般美麗的花朵飄落的零碎,枯樹光枝的。
    樹下站著一個女子,一身素雅的白色。
    隻有一個孤獨淒涼的背影,似在遙望遠方的盡頭。
    而那似雪蓮般美麗的花朵,是一滴滴幹澀的鮮血幹結而成的。
    那一身素雅的白色,那孤獨淒涼的背影。
    那一閃而過的畫麵,那畫中的女子,到底誰何人?
    司徒蘊瑈想閉上眼睛再次看清楚那個畫麵,卻怎麽也看不清楚了。
    最近,好像越來越能看到這一切了。
    也許,這個身子的主人的知道自己活著時間不長了,所以才有了這麽多的畫麵吧。
    司徒蘊瑈苦澀的笑了一下,想起麒爍的話,落下了毛筆。
    她不能同自己的自私,去傷害麒爍的心。
    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讓那個人必須出現。
    血白倒掛在樹上,看著樹下在畫畫的身影。
    看著司徒蘊瑈那一筆一劃的不知道在話什麽玩意,心裏卻在想,她到底想做什麽。
    那怎麽看,怎麽都不是畫的東西,到底是什麽?
    司徒蘊瑈是一邊吃著點心,喝著茶水的,一邊是畫著畫,
    慢慢的,畫在司徒蘊瑈的筆下形成。
    倒掛在樹上的血白在看清楚那畫上麵到底話的是什麽的時候,直接的從樹上給驚的掉了下來,直接的砸落在司徒蘊瑈麵前已經畫好的畫什麽。
    墨汁還沒有幹,血白這一砸直接的把畫給毀了,自己也一下子白色的身子被墨汁給染成了花的了。
    司徒蘊瑈仰頭看了一眼上麵,然後順著目光看到了已經是白黑顏色的血白。
    “我說,血白你今天怎麽一下子想當國寶了?”
    黑白相間的,還真是熊貓的顏色了。
    血白一下子跳起來,看著那已經被自己的身子給壓的變了形狀的畫。
    血白:這畫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司徒蘊瑈看著那已經烏漆抹黑的畫,什麽什麽時候知道的?
    “我剛剛腦海中閃過的畫麵,所以就畫下來了。這個女人,是不是跟古國有關係啊?”
    司徒蘊瑈似乎有些輕描淡寫的問眼前的血白,心裏卻想知道那個答案。
    她就是因為知道血白在樹上,所以才會畫這麽一幅畫的。
    她可以確定,如果這幅畫是古國的東西的話,那麽血白一定會知道些什麽的。
    果然,血白給她的反應沒有讓她失望。
    血白看著司徒蘊瑈,眼神有些古怪。
    她腦海中閃過的畫麵,這真的是她腦海中閃過的畫麵嗎?
    這個根本就不可能,根本就不可能。
    血白:女人,你知道這幅畫還有誰畫過嗎?
    司徒蘊瑈看著血白,沉默。
    這幅畫如果血白知道,就一定跟古國脫不了關係。
    這一身白衣的隻看到背影的女子,到底會是誰呢?
    雪歌嗎?那個跟自己一模一樣的的女子嗎?
    屏風上,刺繡著那她從沒有見過的如雪蓮般美麗的花朵飄落的零碎,枯樹光枝的。
    樹下站著一個女子,一身素雅的白色。
    隻有一個孤獨淒涼的背影,似在遙望遠方的盡頭。
    而那似雪蓮般美麗的花朵,已經被自己給壓壞了。
    血白看著那桌子上的畫,微微的痛苦的閉上了眼眸。
    “畫中的女子,是不是雪歌?”司徒蘊瑈問血白。
    血白是蝙蝠,她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到底是什麽樣的。
    可是,那眼眸不一樣,那眼眸中的痛苦是掩蓋不了的。
    哪怕,現在的血白不是人,也掩蓋不了這天性。
    除了雪歌,她實在想不到還有是的身影能讓血白有這般痛苦的表情。
    眼前,就是這一切事情的開始,也是痛苦的開始。
    自己的眼前似乎有一片的迷霧,隻要撥開這一切,就可以尋到了最終的答案。
    那個答案,她在等。
    可是,那個比自己還能忍的白色身影,卻選擇了消失不見。
    她用這個對血白,也隻是試一試,也不是百分之百的可以確定血白就知道這幅畫。
    血白給自己的反應,是知道的。
    “她是雪歌,我腦海中的那個身影是雪歌。”
    司徒蘊瑈現在完全是可以肯定了,肯定自己腦海中的那個身影就是雪歌了。
    如果那個身影是雪歌的話,那其他人的身影呢?
    那一個個的,對照的又是何人?
    一個個的身影,全都出現在這裏了。
    那一個個出現的人,到底在這裏扮演著什麽樣的角色?
    跟在南宮璿齊身邊的那個白色身影的男人,那個嫁給百裏哲垣的婼娉公主,冥醉墨這個大漠國師。
    “到底有多少人跟這件事有關係?跟在南宮璿齊身邊的那個白衣男子,嫁給百裏哲垣的那個和親的婼娉公主,大漠皇室的那個國師冥醉墨。這些人,都跟這些事情有關係。身為開門石鑰匙的我,還有誰呢?”
    司徒蘊瑈淡聲的問血白,話語中卻帶著無形的讓血白壓抑的沉悶。
    “如果我沒有猜測錯誤的話,這個裏麵應該也有百裏哲垣跟百裏哲鈞這兄弟倆吧?”
    那個時候,她看到百裏哲鈞被那個白衣的身影攔住。
    現在想來,應該也有關係吧。
    血白沉默,隻是看著司徒蘊瑈。
    “是不是還有麒爍跟阿然?”
    司徒蘊瑈突然一驚的看向血白,似乎那些畫麵都應該可以解釋清楚了。
    一想到這些,司徒蘊瑈看著桌上一直裝死的血白。
    很多事情,冥醉墨一直都跟自己說,總有一天會知道的。
    那個時候的知道,是什麽時候,她一直都想不通。
    現在她似乎能大概的知道是什麽時候了,司徒蘊瑈突然感覺這一切似乎好玄幻,似乎就像做夢一般。
    她怎麽也不敢相信,這一切竟然是一千多年之前的事情。
    那是給天下傳說的地方,卻跟自己和自己相關的人有無盡的牽連。
    “血白,四塊開門石我知道在哪裏,也能用最快的速度找到。最多,最多一個月就可以全都辦好。”
    “可是,我要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我要知道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我不想像一個傻瓜的被你們所有人都給利用了。”
    司徒蘊瑈冷靜的看著血白,淡聲的說道:“我才是這一切事情最應該知道這一切的人,可是我卻像一個傻瓜一般的被你們所有人都在算計著。”
    “從一開始,從我失憶的那一刻開始。或許,在我失憶之前就是被大家利用著,隻不過我忘記了罷了。”
    司徒蘊瑈似乎在說著一件事情一般,不是說那個被利用的人是自己一般。
    “為什麽大家都要把這一切搞的這般複雜?為什麽就不能敞開真心的來告訴我一回?”
    如果真心的告訴她的話,自己又何必這般如小醜。
    血白:女人,其實知道這個跟不知道這個,對你而言真的沒有任何的意義。
    血白:到底雪歌活不活著了,我們誰也不知道。這一切,我在那個時候就已經被他們隔離在外麵了。
    血白:如果想知道的話,你也許可以去問帝歌。
    帝歌?!
    司徒蘊瑈一愣,這幾天他跟麒爍都沒有怎麽出現在自己的麵前。而且這兩天,完全是沒有見到麒爍的身影了。
    麒爍跟他,到底在弄什麽?
    帝歌也知道,是不是麒爍也知道了?
    所有人似乎都知道,而自己卻什麽都不知道了。
    想來,這最不知道的人,應該除了自己,就隻有南宮默燁了。
    有這麽一刻,司徒蘊瑈在想,這南宮默燁在這裏有沒有他的份呢?